驢友遇到的險事：這個女人竟敢在車上這樣方便

數日前，與一位還在校讀書的本地驢友同進晚餐。晚餐中，他向我講述了他多次自費去重慶旅遊的感受。其中兩次，可謂是奇遇不斷。 先說坐火車的這一次，選擇出門的時間是今年夏天。這位驢友從網上欣喜地查到，有一組臨時車將從上海南站出發，終點站是成都。車號為：“L141”。票價特便宜，隻有121元（坐飛機可要1400多元）。驢友當場訂了一張票。 “L141”發車時間是晨四點，由家去上海南站，這麽早沒公交汽車。騎自行車到那裏再寄放，顯然不行。要不就是提早去上海南站，在那裏過夜，等著第二天一早出發。過夜，驢友不想。 那天早上，驢友起床已是早上七點，“L141”早已開走。驢友隻能去上海南站簽票，打算乘下一班的火車，可下一班的火車還是明天這個時辰出發。問題還是沒解決。既然上海南站可簽票，那麽新客站也應該能簽票。驢友將自行車籠頭一拐，直奔新客站售票處。 上海新客站售票處裏的服務員態度一流，和藹可親地說這張票已超過出發時間二小時，不能簽了，等於是廢票。驢友想不通，指著票子反麵寫著的“三日內有效”問為何不能簽？售票員說“三日內有效”指出發與到達目的地之間的三日內有效，你沒出發，自然無效。 驢友說盡好話沒用，隻能垂頭喪氣地退出售票大廳。想想不甘心，再折回售票口，這時，他計上心來。用10元錢買了一張翌日早上六點由新客站出發，鬆江下車的火車票。 第二天早上六點，驢友準時上了火車。這火車是發往杭州方向的，人家乘客手裏捏的都是黃色票子，唯獨他是白色票子，很醒目。火車一會兒功夫就到達鬆江，驢友可沒下車，他在上了火車之後，就立即換了車廂，那個乘務員已找不到他了。 火車到達杭州東，驢友隨乘客下車了，他知道再過一個半小時，就會有一輛他所盼望的“L141”列車開過來。這一個半小時可不好受，人家乘客都出站了，唯獨他象做賊似地東躲西藏，讓站內管理員抓到可要罰款。沒地方躲，幹脆就躲進廁所。 過了一個小時，驢友才大模大樣顯現在站台上。一個站內管理員高聲吼道：“你哪裏來的？”驢友不慌不忙地回答說：“剛進來！請問‘L141’列車什麽時候到？”“退一邊去，‘L141’還有半個小時才到！” 站內管理員粗聲叫道。這是驢友明知故問，以示自己初進站台。驢友有一套應對辦法，其實這種辦法老打工仔都會利用，他們在老家買一張短途票上火車，上車後就轉車廂，讓對口的乘務員永遠找不到。到了杭州下車，不出站，再想辦法轉乘另一輛火車到達目的地。在到目的地之前，補杭州到目的地的一張票，逃過從老家到杭州的高額車票。 又過了半小時不到，“L141”列車進站了，驢友隨乘客上車。驗票的那位攔住驢友，說：“你這票日期不對呀！”驢友很鎮靜地用手揮揮那份剛從地上拾來的《杭州日報》，說：“我是昨天從杭州下去，今天又從杭州上來的！”“這個不可以的！下不為例！”驗票的最終還是讓驢友上了“L141”火車。 “L141”列車特空，車廂裏既沒什麽人，又顯得很髒。大熱天車廂裏沒空調，靠幾個老式壁扇打著風。要喝水必須跑到車頭那邊去，至於吃飯，隻能在車靠站時在站台上買一些。驢友將兩邊車玻璃窗全部搖下，一路觀賞著鐵路兩邊的風景。“L”就是臨時的意思。這列車在江浙一帶開得很慢，出江浙快了一些，但繞道很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好在時間對驢友來說不值什麽，能看兩邊的風景，還有在站台上與當地人隨便聊聊，就是最好的收獲。本來驢友讀的專業就是研究地方方言。 “L141”列車在榆懷線上開時，更慢。列車一直在不停地穿隧洞，過大橋。據說榆懷線是中國49年以來，除新藏鐵路之外投資成本最高的一條鐵路，每百公裏行駛就有70%路程是在隧洞和大橋上穿過的。路況很險，但兩邊風景極美，坐長途汽車是絕對看不到這美景的。 這次出遊有驚無險。而上一次，坐長途汽車去重慶，可謂是有驚又有險。 也是炎熱的夏天。早上八點，汽車從上海武寧路長途汽車西區站開出，卻不出城，一直在汽車站四周轉，攬散客。過了十點，才出城。上了一段高速公路又下來了，目的是帶乘客去吃午餐。午餐桌上，駕駛員是單獨坐的，飯店老板緊隨而來，立馬奉上一刀現金。 車子繼續上路，開到一半又停下，泊在烈日滾滾的馬路上，沒有樹枝可遮陽。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了一幫子提大包小包的跑單幫的人。他們上來後就要求乘客把腳抬起來。貨物經過事前精心計算，平放在座位下，上麵蓋上一塊讓乘客可以擱腳的板。腳被板抬高了，自然不舒服，但沒人叫。 車子是老爺車，抖動厲害不說，開了幾個小時就要修。一路開過去，一路修過去，有時修好後沒出一百米就又壞了。乘客們也習慣了，自顧自在車廂內打磕睡。 深夜，當車子進入安徽與湖北交界處的一個關口時被攔下，車門一開，上來一個警察，大聲叫道：“統統給我下車！立正！排好隊！”排隊是為了清點乘客數，看有沒有超載。這時，駕駛員照老樣配合，掏腰包罰款，罰了款就可以開車走人。 天還沒全亮，車子開進一個無地名的路邊大院。車門一開，立馬上來一個凶神惡煞般大漢，高聲吼道：“統統給我滾下來！” 一車的乘客全被鬧醒，膽戰心驚地下車。個個手捂著口袋，擔心自己第一個被打劫。另一個大漢跑過來，不由分說地把乘客領進一個很大的屋子，然後大門一關，說：“現在開始吃火鍋，每人一份，誰不吃別想出這個門。” 大清早，臉還沒洗，牙沒刷，就吃湯鍋裏滾動的、油膩膩的、黑乎乎的火鍋料，驢友頓感沒胃口，找個上廁所的理由出去，回來時被大漢壓著。這時，剛才那個大漢在門口叫道：“每人交十元錢就餐費，不交錢不能出門。” 驢友不肯交錢，說自己沒吃過。那大漢用一雙可以吃人的眼睛盯著驢友，吼道：“怎麽？我的自來水不要錢？你剛才不是洗過手嗎！便宜你，給5元，不給別說我不客氣。” 有一個長跑單幫的大槐頭對躲在車上的駕駛員憤憤地說道：“我上車時問過你，有沒有強製吃飯，你說絕對沒有。現在有了，你看好！到了目的地，我非找你們車站領導去論理不可，到時我要你把這個錢給我吐出來！” 駕駛員不言語，繼續開車。到了晚上，車子開進不知名的一處靠河的大院。一個黑大漢上車，仍是老一套：“統統給我滾下來！吃火鍋。” 這回驢友有經驗了，賴在位子上裝睡死樣。黑大漢舉起暴筋的大拳，問駕駛員是怎麽一回事。駕駛員搖頭，說此人不想下車就算了。整車人，就裝睡的驢友和假借肚子不舒服的大槐頭，其餘人都下車吃火鍋了。 吃好火鍋，全體上車。有一個女的吃罷火鍋倒是肚子真的不舒服了，想拉肚子，駕駛員說沒門。車子不可能等人，要拉可以！駕駛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粗麻繩，讓那女的自己用繩子一頭係在腰上，另一頭係在車門口的鐵杆上。車門一開，女的自己掌握平衡技術：一手拉鐵杆，一手解褲子鈕扣。然後讓雪白的屁股朝車門外挪一公分蹲下，黑燈瞎火的，“炸彈”四處橫飛，反正公路上沒其他人。“方便”完，若站起來從口袋裏拿手紙，勢必會讓自己下半身暴露無遺於其他乘客麵前。那女的已事先想好一招，手紙叼在口中。“方便”完，不站起來，而是從口裏取手紙。而此時，車子是一刻不減速地高速行駛，這真是特技嗬！ 車到重慶，晚了七八個小時，驢友中暑病倒了。驢友說他還有幾次去重慶，在三峽古道行走七八個小時，很刺激，那就由我黑星人下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