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議論最多的就是李安新片《色,戒》,及其“金獅大獎”、激情戲份、新人湯唯等係列“產品”。“議論”多在哪裏?驚訝多,不解多,爭議多。不過,一個威尼斯“金獅獎”足以證明李安的神奇。神奇在哪?從東方來,到西方去——“中式床戲”令老外側目;從西方,又回到東方——“西式褒獎”讓中國觀眾好奇。果然,一種藥品,人群不同,療效不一。
據說“裸戲”是《色,戒》的核心。這麽一“裸”,大有一箭雙雕之用:養尊處優的影帝梁朝偉裸了,他的華貴與威嚴沒了;內地新人湯唯裸了,她的人氣和榮譽有了。也許裸戲會帶來可觀利潤,可李安並不在意這些,他說過,“梁朝偉這麽好的一個演員與湯唯脫光在床上,不拍會永遠後悔,修幾輩子也沒這個福。”於是電影通篇,李安用大膽的“裸戲”用他的權威,“蹂躪”著影帝、“滋養”著新人。想必,無論是思想開放的西方觀眾,還是獵奇強烈的中國觀眾,均會以此得到滿足。
有人對李安的床戲設置頗有微詞,可李安自有用意。回想選角之初,有傳章子怡是該片女主角,但以章的身價和影響不足以再脫一次(《臥虎藏龍》中和張震床戲);已經脫離新人行列的劉亦菲說,倒不是不願為藝術“犧牲”,而是迫於女主角的壓力。而新人湯唯最後“勝出”,則是迎合了李安的“藝術”需要和她的自身需要:藝術需要“犧牲”,新人需要成名。此前,霍思燕、傅衝等新人也對《色》片垂涎三尺,但拍裸戲不僅靠勇氣,還應該有“覺悟”、有“膽識”。年初《色,戒》殺青時,李安招待海內外媒體時,外套拉鏈竟卡在襠部。關鍵時刻,湯唯不恥下蹲、俯腰解鏈,瞬間把不雅轉變為高雅,把“色情”轉變成“真情”。事實證明,湯唯果然很有培養價值。一部裸戲,讓她提升了演技,還修煉了心理。正如她所說,“一輩子一個王佳芝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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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的成功,也是經過一番掙紮的。03年的《綠巨人》讓他陷入低潮,甚至一度要退出電影圈。而拍攝《斷背山》和《色,戒》,可以說李安是在嚐試冒險和進行賭注,不過05年的《斷背山》讓他“起死回生”,07年的《色,戒》又讓他錦上添花。當年《斷背山》獲得金獅獎,李安自己也承認是“意外之獎”。無論是頗受關注的同性戀,還是揭秘中國女間諜性事,這些禁忌、討巧的題材,都被孤注一擲的李安所“投機”。另外,李安的創新也很特別,他很會運用中西結合的辦法,《色,戒》就是用西方拍攝手法講述一個東方情調的故事。
《色戒》之後,李安還要繼續他的“神話”。其實“騙局”是簡單的,隻是平台和對象不同。想起一則笑話:
甲:“你去文化宮玩得怎樣?”
乙:“過癮,我還贏了象棋和網球冠軍。”
甲:“真了不起,你是怎樣贏他們的?”
乙:“我和網球冠軍下象棋,後來我又和象棋冠軍打網球,都贏了他們!”
文化宮是威尼斯?甲是“娛記”?乙是“李安”?象棋冠軍和網球冠軍,分別是中、西方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