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當了老師12年地下情人 等來的卻是一場空

文章來源: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
(被閱讀 次)
  采訪對象:梅梅(化名) 性別:女 年齡:32歲 大學本科。   說出心中的這個秘密,我鼓足了勇氣。在經曆了12年的感情風雨之後,我終於醒悟,然而卻太遲了。我的青春已經遠去,我摯愛的母親帶著不舍和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她臨終時惟一的牽掛就是我還沒有成家。   12年前,20歲的我正在中文係讀大三,通過老師的介紹,我來到鄰省的一家電台實習。在那裏,我第一次見到了祥,他是我的實習老師。初次見麵,他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記得當時他向我伸出手說:“你好!大家都叫我祥子,祝咱們合作愉快!”溫暖的大手、親切的話語讓我的拘束和緊張一下子就無影無蹤了。開始工作之後,我發現祥子踏實、能幹,而且對人熱情、隨和。不光是我,台裏的人都喜歡他。許多同學給我打電話,向我訴苦說他們的實習老師要麽像個居高臨下的首長,要麽不管不問、漠不關心,還有的甚至把他們當成仆人,頤指氣使地讓他們端水買飯。每當這時,我總是自豪地向同學們說祥如何手把手地教我,如何像朋友一樣凡事都和我商量,如何像長輩一樣關心我的工作和生活。我尤其會向同學講起那件事:一次采訪快結束時,祥像往常一樣,問我有什麽補充的,我隻是問了一個很小的問題,倒是祥將那個問題深入地展開挖掘,結果那篇報道引起社會廣泛關注,台裏要嘉獎,而祥卻把所有功勞歸在我身上。同學們都羨慕我有這樣的好老師。我自然很珍惜,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好好跟祥學習。   倆人待得久了,我發現我對祥的感情不全是尊重、崇拜和珍惜,還有一種異樣的感情———依靠和眷戀,那大概和我的身世有關。我5歲那年,父親因為肝癌去世,我對父親的所有記憶就是寬厚、溫暖的脊背,母親說父親特別喜歡把我馱在背上,教我兒歌,和我玩耍。父親走後不久,身體虛弱的母親隻能再嫁。繼父對我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從小我就特別渴望父愛,看到別的孩子和父親在一起,我就羨慕得不得了。在外麵受了欺負,就特別渴望有個父親一樣的人來保護我。孤單、無助、漂泊、沒有安全感,諸多的情緒一直伴隨著我,直到遇見大我11歲的祥,在他的身上我似乎能夠感受到父親的影子和力量,就好像有了一種歸屬感。   我發現自己對祥有種很可怕的感情是在三個月之後,我和他到縣裏采訪,由於車壞在了半路,回到台裏已經半夜,我住的地方大門早就關了。當晚,祥就讓我住在他家裏。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去祥的家裏。早就聽說他妻子身體不好,一直沒有上班。那天晚上我看到她的時候,的確顯得瘦弱而憔悴。那天,我也看到了祥對他的妻子很照顧,又體貼又細心。那個晚上我始終沒有睡著,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難過、失望、沮喪、嫉妒,甚至有點絕望!為什麽會這樣?我怎麽了?我不敢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我喜歡上了祥,是屬於愛情範疇的喜歡。確定這一點之後,我倒吸了一口氣,不能,絕對不可以,我不能讓自己陷入到感情的泥沼中,必須控製自己,把這種不正當的感情扼殺在搖籃裏。   好在祥似乎並不知道我的心思,他一如既往地關心我、幫助我,就像對其他所有人一樣。可接下來的事實卻證明我很無能,一看到他,我的心就像揣了個小兔子似的狂跳不止;一聽到他的聲音,我的臉就不由自主地發燙;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全是他,醒著的時候想他,做夢的時候夢到的也是他。我已經管不住自己了,我的大腦我的心已經完全被他占據了。偶爾,當理智占上風的時候,我告誡自己:就讓這種情愫在自己身上蔓延,絕不去殃及他人。我甚至為自己開脫,實習結束,一旦離開他,一切就都結束了。然而我錯了。回到學校的當天晚上,我就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表麵上我是向他報平安,可事實上我是無法克製自己的思念,真的,每時每刻,我都無法停止對他的思念。每天,我都會給他寫一封長長的信,上麵充滿思念、愛戀和崇拜,雖然這些信根本就無法發出,但是我還是每天寫,我無法停止,我總是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給他打電話,有時也許就一兩句話,可我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每次在電話上,他總是詢問我的功課、畢業論文,他的關心讓我更加思念他。我甚至想,我可以不在乎他對我如何,但是我無法克製自己對他的愛。   大學四年級開學不久,我的生活遭遇了重創,我惟一的親人———母親也因病撒手人寰,孤苦伶仃的我簡直痛不欲生。就在安葬完母親的當天晚上,我給祥去了電話,剛剛聽到對方“喂”的聲音,我的眼淚就如同斷線的珠子洶湧而出,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迷路或者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見到了親人。電話中,我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焦急的他不停地追問:“怎麽了?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從我斷斷續續的講述中,祥知道了一切,他不停地安慰我,尤其是他的那句話“別怕,你還有我!”就像是一劑強心針,讓我重新燃起生活下去的勇氣。第二天一大早,我強打精神,準備去教室看書,突然有人敲宿舍門,打開一看,我激動得差點暈過去,我不是在做夢吧?日夜思念的祥就站在我麵前!昨晚,雖然他在電話中開導我將近兩個小時,可他還是不放心,半夜就乘火車趕了過來。我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裏,盡情地享受他胸膛的溫暖、寬厚。他陪了我整整一天,安慰我鼓勵我開導我,這一天是我20多年來最難忘最幸福的一天。送他上火車的時候,我在心裏默默地想,他就是我今生最親最愛的人了。   畢業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祥所在的城市,他事先已經幫我聯係好了工作。我到了之後,他又跑前跑後安排我的住處和生活,雖然,我開始的是一個全新的生活,但是在陌生的環境裏,我卻一點也不感到膽怯,因為有他。我對他的依戀一天一天地加重了。一天,他過來看我,對我說:“工作也安定了,你也應該考慮個人問題了,有合適的千萬別錯過。”雖然我嘴上沒有說什麽,心中卻暗想,最合適最滿意的人就站在我麵前。見我一直沒有行動,不久,他竟然親自為我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催我去見麵,我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地對他說:“你難道就看不出我對你的感情嗎?”祥痛苦地低下了頭,沉默許久,他終於開口了:“我早就發現了,我不迎合你,是希望你自己能夠早點死了這個念頭,我不想毀了你!”接著,祥告訴我,他妻子有恩於他,而且溫柔賢惠,尤其讓他擔心的是妻子身體非常不好,所以,這輩子他都不會拋棄妻子。雖然他的話讓我很失望,但是我還是很固執,我說:“你怎麽做怎麽想是你的事,但是你無權幹預我的思想和我的愛。”   今天回頭看看,20出頭的我還是太年輕,對待感情幼稚而天真,當然也很荒唐。周圍的同事朋友也紛紛給我介紹對象,我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或者回絕,我心中固守著我的愛。就這樣,兩三年過去了,同學朋友先後成家立業,我的內心也開始發生變化,我開始渴望成家,盼望成為祥的新娘。但是,我並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他,我愛他,就絕對不給他壓力,更不會讓他左右為難。其實,此刻在我的心中還滋生了一個小秘密,這個秘密支撐著我愛他的信念。祥比我大11歲,而他妻子比他還大兩歲,就等於我比他妻子小13歲。他妻子身體很差,有今兒沒明兒的,所以我等得起,我也一定會等到他名正言順娶我的那一天。在我的臥室裏,掛著一張我和祥的合影,這張照片除了他,沒有人見過,其實,在我的心中,我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然而,12年的感情,12年的期待,我等到的卻是一場空,卻是希望的徹底幻滅。去年,在去水災現場采訪途中,他不幸遇難,最後連屍首都沒有找到。聽到這個消息我昏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來,然後就抱著他的照片失聲痛哭:哭他為什麽這麽不幸,才43歲就撒手人寰?哭他為什麽這麽狠心,拋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哭我為什麽命這麽苦,12年的癡情換來的卻是無限傷痛和悲苦……他的追悼會我沒有去,我沒有勇氣去,我怕我失控失態,那樣的話,不僅毀了自己,更毀了祥在眾人心目中好同誌好丈夫好父親的形象;我也不能去,那樣隻會讓我更心酸更揪心。假若我去了,隻能站在一個角落裏,因為隻有他妻子才能站在人前接受安慰,而我算什麽?雖然我愛他勝過我自己,他是我生命中的全部,但是又能怎樣?我沒有資格接受人們的安慰。我很清醒,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已經畫上了句號,盡管我很不情願。於是我默默地離開了那個令我傷心的地方,回到了西安,我想讓自己安靜。雖然,我不願再去想我和他之間的事,但是我做不到,畢竟12年的感情,12年的付出,12年的精力,絕對不可能從人的記憶中輕易抹去。人的一生能有幾個12年?12年的付出等待為什麽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思來想去,輾轉反側,我突然發現,雖然12年的感情很真摯很執著,但是歸根結底,它卻隻能躲在自己心靈中,因為它見不了陽光。難道……或許它本來就不應該開始。承認這個事實,我很揪心很傷感……   梅梅的故事同樣讓我很揪心,我為她“空耗”的感情、精力而惋惜、遺憾。但是,失去的終歸已經失去,無法挽回。好在梅梅已經醒悟,雖然有點兒遲,雖然她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不過,我想告訴梅梅,其實32歲的年齡還算年輕,重新開始還是會有美好結局的。所以,真心地希望她迅速抹去傷心悔恨的淚水,早日撫平心靈的創傷,去迎接美好的未來。另外,從梅梅的故事裏,我們還應該得到更深的反思和感悟:所有即將打開感情閘門的人,以及已經身在其中的人們,應該時刻牢記:對待感情一定要慎重,應該自愛自重,“理智理性”要時刻放在心頭。因為人世間根本就沒有後悔藥,輕率、幼稚都是感情生活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