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黑幫頭目危害中國 涉及洗錢販毒偷渡等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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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濟全球化的時候,世界上另一片陰影也連成了一體,那就是——國際黑幫江湖。

最近,由美國《外交政策》雜誌公布的一項研究表明,黑社會組織對世界各國的危害不斷花樣翻新,後果更為嚴重。其中,意大利、俄羅斯、墨西哥、美國、日本黑幫的活動最具代表性。但《外交政策》沒有提及的是:中國也是這五大黑幫禍害的對象。

經濟快速發展、迅速融入世界的中國,不得不像其他國家和地區那樣,麵對各種各樣的世界性問題:戰爭與衝突、恐怖主義、文明衝撞……還有我們必須麵對的國際黑社會的侵害與威脅。

事實上,不管這些黑社會組織距離中國有多遠,無論其活動重心在何處,他們的首領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瞄向中國。洗錢、販毒、偷渡、色情、走私等等,這些陰暗的字眼隨即朝著中國人撲麵而來。無論是打開國門對外開放,還是走出世界,中國人在呼吸清新海風的同時,不可避免地要麵對海上腥風。

於是,國際黑幫頭目和他們對中國造成的危害,成了我們必須研究的課題

世界上規模最大、最臭名昭著的黑幫組織,當數意大利西西裏島的黑手黨,它已有100多年的曆史。

以西西裏黑手黨為原型,美籍意大利作家馬裏奧·普佐的作品《教父》,對黑幫進行了空前絕後的揭露。在他的筆下,黑手黨的首領擁有難以想象的財富,可以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深陷各種陰謀殺戮之中,有魔幻般的傳奇人生。書中的原形不知是誰,故事的真假也未可知。不過,現在的意大利西西裏島,真有這麽一個黑手黨“教父”,他的名字叫貝爾納多·普洛文紮諾。

15歲男孩112槍打下“根基”

普洛文紮諾1933年出生在西西裏島一個名為科萊奧內的又髒又窮的小鎮上,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鄉下人。

10歲那年,普洛文紮諾由於學習成績奇差,並常遭人欺負,無奈之下退了學,開始在社會上遊蕩。13歲時,他經一幫“哥們兒”推薦,加入了黑手黨,效忠於黑幫大佬利焦。當時的普洛文紮諾又矮又胖,沉默寡言且行動遲緩。但是,他卻深得“老大”的賞識。利焦形容他“長著個豬腦袋,但開槍的時候卻準得像天使”。

利焦是當時科萊奧內小鎮黑手黨頭子邁克爾的助手。幾年後,欲望無邊的利焦開始謀劃篡權——1948年6月的一個夜晚,112發子彈像雨點一樣傾瀉在一輛高級轎車上,車中人身中76顆子彈,他就是邁克爾。製造這起駭人聽聞謀殺案的就是黑手黨“新星”普洛文紮諾和他的同夥托托·裏納。當時,普洛文紮諾僅15歲。在暗殺行動中,他負責開槍射擊。經過這次成功的暗殺行動,普洛文紮諾成了利焦的得力幹將。

利焦的野心越來越大,又開始覬覦全西西裏島黑手黨的霸主地位。但這次,他沒有算計過對手,後來反遭對手的算計而被捕入獄。利焦入獄後,從獄中傳出口信,讓普洛文紮諾接替他的位子。但最終,這一位子被實力更勝一籌的裏納獲得。心狠手辣的裏納發動了一次黑手黨家族戰爭,清除了800多個異己,建立起了絕對的權威。到了1991年,裏納不僅已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最高領袖”,還成了整個黑手黨世界的最高代表,可以對全世界的黑手黨組織發號施令。

取得“至高無上”地位的裏納,居然公開向意大利政府宣戰。1992年,他派人暗殺了兩名反黑高級法官,從而惹怒了意政府,遭到圍剿。1993年,裏納被緝捕歸案。“教父”大權落入普洛文紮諾手中。

“會計師”與“推土機”

“上台”之後,普洛文紮諾對黑手黨的組織體係和行動策略進行了重大調整。他不再與政府對著幹,而是將發展重點放在賺錢上。他將新的組織結構分為三層:第一層由普洛文紮諾和絕對效忠於他的6名“顧問”組成。這些顧問都是黑手黨內的“專家”,分別主管毒品走私、工程承包、財務及武裝力量。第二層是巴勒莫、阿格裏琴托、卡塔尼塞塔等意大利西部三省的黑手黨強勢家族的重量級人物。第三層是西西裏的所有黑手黨家族。

與裏納相比,普洛文紮諾更為圓滑。他甚至主張與政府合作,尋求“共同發展”。在他的“領導”下,黑手黨采用了敲詐勒索、電子欺詐等更為隱蔽的手段來斂財。他也因此獲得了“會計師” 的稱號。承包工程是黑手黨的一個傳統生財之道。過去,黑手黨總是明目張膽地向發包方施加壓力,千方百計讓自己控製的公司中標。但普洛文紮諾當權後,改為“建議”中標公司購買由他們提供的材料。這樣,黑手黨退出招標“一線”,不再引人注目,但依舊可以大賺其錢。

但普洛文紮諾“溫和”的形象掩蓋不了他內心的凶殘。黑手黨裏有人稱他為“推土機”,意即他喜歡像推土機一樣鏟除異己。據透露,普洛文紮諾“上台”後,雖然將鏟除“叛徒”的大部分任務都交給了手下,但他還是親手殺掉了50多人。

中國人喋血西西裏

多年來,很多在意中國人以及在歐洲的華人,都深受意大利黑手黨所害。

陳其琰先生是位在意大利經商近20年的浙江人。據他介紹,在這裏,華商被黑手黨敲詐、勒索的事件時有發生,尤其是在西西裏首府巴勒莫的商業街。黑手黨成員往往月初現身,到商鋪聚集的地方巡視一圈,之後,他手下的小嘍囉便到各個攤位上收錢,沒人敢說個“不”字,因為如果反抗,就可能招致商鋪被燒,甚至招來殺身之禍。陳先生的一個朋友就差點死在黑手黨的手下。1998年3月的一天,陳先生的朋友剛來巴勒莫經商不久,黑手黨的小嘍囉就來收保護費。當天,朋友的生意不太好,手中也沒帶多少錢,沒有交夠保護費。黑手黨的人馬上掏出槍,對準了陳先生朋友的腦袋。剛好陳先生去找朋友,看到了這駭人的一幕。畢竟陳先生在意大利生活多年,有豐富的經驗,他馬上衝上去,一邊道歉,一邊把自己身上帶的錢全掏了出來。已經嚇傻了的朋友終於回過神來,拿出店裏的兩件非常珍貴的中國瓷器送給黑手黨人。黑手黨人這才放下槍,悻悻然離開。

收保護費隻是黑手黨“業務”的一小部分。陳先生自己的慘痛經曆,才是黑手黨的主業之一。陳先生在意大利開了一家建築公司。1996年,他中標承建一棟樓房,預計能賺到100萬元人民幣。但是,就在中標的當天晚上,他就接到了黑手黨的電話,讓他接收一封電子郵件。陳先生打開郵件,發現那是一個報價清單,裏麵寫明了每一種建材在哪裏購買,並列出了建議價格。郵件的最後是黑手黨的警告:兩種選擇,照單執行或把自己的屍體留在意大利。萬般無奈的他隻能照單執行。結果,整個工程下來,他10萬元都未賺到。從那時起到現在,陳先生接到黑手黨的類似“指示”不下10次,遭受的經濟損失高達數百萬元人民幣。

意大利黑手黨的另一項“主營業務”就是充當蛇頭,與其他國家的蛇頭聯手,形成龐大的跨國偷渡犯罪集團,每年從亞洲、北非等地組織偷渡和販賣人口。其中,中國人就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主要“獵取”對象。

黑手黨禍害中國人的事件曾多次驚動中意兩國領導人。2005年3月24日,意大利警方接到報警,稱在距西西裏南海岸14英裏處,有人在水中掙紮!意大利海岸巡邏隊立即出動直升機和巡邏艇緊急搜救。警方在出事地點救出6人,並打撈出6具屍體。他們都是中國人。一名婦女哭訴說,她與另外14人被蛇頭騙到意大利。還沒等船抵岸,黑心蛇頭為了逃避警察的抓捕,就強迫他們跳海。此案驚動了中意高層。中國有關領導人批示外交部,照會意大利方麵嚴懲蛇頭。當時的意大利總理貝盧斯科尼下令徹查此事,並多次與中方進行協商。

2004年12月發生的一起事件更為殘忍。當時,意大利警方在西西裏島發現了四男一女五具中國人屍體,散布在海灘上。他們的腦袋都被擊碎,鮮血染紅了海灘。意大利警方稱,他們是因拒絕黑幫蛇頭的要求而被殺的。

“4·11”不是最終結局

在普洛文紮諾控製下,意大利黑手黨瘋狂作案,引起了全世界的公憤。為了逃避追捕,他一年四季都躲在陰暗角落裏不敢現身。他和親人交流時,隻能依靠傳遞小紙條。就連兒子舉行婚禮,他都無法參加。

2006年4月11日,一條新聞驚動了全世界:逃亡43年後,意大利黑手黨“教父”貝爾納多·普洛文紮諾終落法網。次日,意大利警方透露:是一包衣服“出賣”了他。

負責抓捕行動的警員說,他們一直在普洛文紮諾的家鄉科萊奧內小鎮進行偵破活動,並連續數天從幾公裏外,用遠距離照相機觀察普洛文紮諾幾名親信的動向。數日前,警方注意到了一個包裹。這個包裹從普洛文紮諾妻子經營的洗衣店裏發出,輾轉了好幾個地方,最終被送到了科萊奧內郊區的一個農場。一名警員說,“(4月11日)上午,從農舍的門裏伸出的一雙手,迅速拿走了這個包裹。我們隨即決定衝進去……被抓住的正是普洛文紮諾!”

這一幕,意大利警方整整等了43年。警方自1963年開始通緝普洛文紮諾,手頭隻有他25歲時的一張照片。現在人們終於看到了這個黑手黨“教父”的真麵目——他身高1.65米左右,頭發花白,臉頰凹陷,身材瘦削。

普洛文紮諾落網,科萊奧內鎮居民一片歡騰。他們還把4月11日作為鎮子上的一個紀念日,同時將一條街道命名為“4 ·11”。鎮政府甚至在一份聲明中表示:“2006年4月11日,常年遭受黑手黨欺壓的科萊奧內鎮居民的漫漫長夜結束了。”

但實際上,對當地居民、意大利人乃至其他一些國家的民眾來說,事情還沒有完。普洛文紮諾被捕,對意大利黑手黨來說並不是致命的打擊。西西裏一位反黑官員表示:“如果認為普洛文紮諾的被捕就意味著黑手黨的終結,那就大錯特錯了,普洛文紮諾不是黑手黨的全部,他隻是一個注解。”據透露,普洛文紮諾被捕後,黑手黨黨徒很快就另立了一個新的“教父”。

2007年3月27日,莫斯科市法院內外人頭攢動,人們都在等待一個振奮人心的判決。上午10點整,被告出現在法庭上。旁聽席立即發生了一陣騷動——很難想象,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青年男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莫斯科黑幫“野狼團夥”的老大。他叫安德列·帕莫舍夫,今年才28歲。在警方80餘冊的調查卷宗裏,記滿了他的種種罪行。他被指控主謀或參與雇凶殺人、盜竊武器、謀殺名人、組織婦女到國外賣淫、成立黑社會……庭審結束後,法官宣布:判處安德列·帕莫舍夫20年徒刑。

第一次就劫了中國人

1979年7月,安德列·帕莫舍夫出生在蘇聯圖拉州的首府圖拉市。俄羅斯人都知道,圖拉有“三寶”:甜餅、匕首和茶炊。在圖拉的大街小巷,這三種東西隨處可見,賣“寶”的攤位和小販比比皆是。也許是近水樓台,也許是先天愛好,帕莫舍夫從小就對各種匕首和槍具情有獨鍾。上十年級時, 因為一張電影票和同學發生爭執,脾氣暴烈的帕莫舍夫隨手拿出藏在身上的一把長10多公分的匕首,向同學臉部劃去。結果,他被學校開除,那一年是1994年。

被學校開除後,帕莫舍夫整日裏無所事事。一次,他乘車來到了首都莫斯科。莫斯科大都市的風采,讓他大開眼界。他決定留下來發展自己的“事業”。一開始,帕莫舍夫在著名的“一隻螞蟻”市場(這是中國人根據音譯的叫法)租了個攤位,主要向外國遊客兜售圖拉特產——各種匕首。靠著伶牙俐齒和軟磨硬泡,他很快就積累了一小筆財富。然而,一次突然的遭遇,改變了帕莫舍夫的命運。

在一個下著小雪的傍晚,帕莫舍夫帶著一天的收獲——1500盧布和150美元,向租住的房子走去。突然,幾個蒙麵人攔住了去路,要他交出全部現金。帕莫舍夫豈肯輕易把自己的錢財拱手讓給他人,但無奈“寡不敵眾”,他還沒掏出匕首,就被對方打翻在地。他眼睜睜地看著幾個蒙麵人拿著他的錢揚長而去。誰料想,挨了這一頓打後,帕莫舍夫竟“茅塞頓開”了:原來,這樣也可以掙錢!

第二天傍晚,帕莫舍夫悄悄來到一個行人稀少的地方,等待“獵物”的出現。不久,前麵出現了幾個外國人的影子。他立即將一個黑袋子套在頭上,並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匕首。隨後,他衝到那幾個外國人麵前,晃了晃匕首。結果,短短幾秒鍾的時間,3000多盧布就到手了。原來,這幾個“順民”是沒有合法打工身份的中國人。“初戰告捷”助長了帕莫舍夫的囂張氣焰,從此,他一發不可收,專門搶劫、敲詐外國人。

隨著打劫次數的增加,帕莫舍夫的胃口不斷加大。不久,他糾集一幫臭味相投的人,成立了“野狼團夥”,自立為“老大”。很快,莫斯科的很多市場、飯店和咖啡屋,都被這個黑幫團夥控製了。後來,這個團夥利用搶劫得到的錢,開了一家名為“俄羅斯銅器製品”的公司,甚至還參與開辦了幾家銀行。

莫斯科人談“狼”色變

在俄羅斯,黑幫的發展壯大一般都要經曆兩個途徑。一是通過黑幫之間的火拚,爭奪和擴大實際地盤。二是滲透到政府裏去,占領政治上的“地盤”。

帕莫舍夫在擴張地盤時,使用手段之“狠”是出了名的。2000年5月,為了爭地盤,“野狼團夥”與另一個黑幫馬洛尼科夫團夥發生火拚。結果,帕莫舍夫的兩名得力弟子被殺。為了複仇,帕莫舍夫想出了一個殺死馬洛尼科夫的“計策”。

經過一段時間的運作,帕莫舍夫收買了馬洛尼科夫的朋友。2000年8月31日,馬洛尼科夫邀請3位朋友到其在莫斯科盧布大街的家中做客。席間,幾個人觥籌交錯,喝得不亦樂乎。可就在馬洛尼科夫毫無防備之時,兩位朋友突然凶相畢露,將他摁倒在地,其中一人用繩子緊緊勒住他的脖子,將其活活勒死。幾天後,在莫斯科郊外約30公裏處的森林裏,人們發現了馬洛尼科夫的屍體。

除掉馬洛尼科夫之後,帕莫舍夫接管了其地盤和人馬,從而使“野狼團夥”的勢力大增。

與此同時,帕莫舍夫也在拓展“政治地盤”。“野狼團夥”不僅推舉自己的一些人參加俄地方杜馬議員選舉,甚至出巨資資助他們參加國家杜馬議員選舉。在黑市上,俄地方議員的位子值幾十萬美元,國家議員的位子值幾百萬美元。尤其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帕莫舍夫竟然勾結上了“俄羅斯國家布爾什維克黨”黨魁別列佐夫斯基。這個黨被俄羅斯民眾普遍認為是“披著政黨外衣的黑社會集團”。

據說,“俄羅斯國家布爾什維克黨”為了秘密培訓自己的武裝力量,在東西伯利亞針葉林的深處設有一所學院,叫“野狼學院”。這裏緯度極高,靠近北極圈,滴水成冰,氣溫終年在零度以下。“野狼學院”招募了大量退役的特種兵或職業軍人擔任教官,訓練該組織成員。在這裏接受培訓的主要是三種人:一種是專門為該黨消除障礙的一流殺手;一種是保護該黨高級成員的保鏢;另一種是參與黑社會火拚的衝鋒隊員。由於訓練難度過高,“野狼學院”的死亡率一直在30%以上。

在出任“野狼團夥”的首領之後,帕莫舍夫曾在“野狼學院”接受過培訓。回到莫斯科後,他將在“野狼學院”練就的技藝傳授給屬下,從而使“野狼團夥”的“作戰能力”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其勢力因而急驟膨脹。經過一係列的火拚後,“野狼團夥”從莫斯科眾多的黑社會組織中脫穎而出,成為讓莫斯科人談之色變、作案範圍遍及全俄羅斯的黑手黨組織。

從“輸出妓女”到“操控清關”

2005年9月,在莫斯科市東郊的切爾基佐夫斯基市場,來自中國遼寧的商人張法京被幾個蒙麵人劫持。他們將張法京拖到一個森林公園,用繩子套住他的脖子,然後將其吊在樹上。所幸,繩子斷了,張法京撿了一條命。張法京心裏明白,這起未遂暗殺和帕莫舍夫有直接關係,因為幾天前,他不小心得罪了“野狼團夥”的人。後來,這起案子被警方破獲。今年6月6日,莫斯科伊斯梅洛法院對劫持張法京的三名“野狼團夥”的人做出了判決。

“野狼團夥”還從在俄華人中發展黑幫勢力,並通過他們向中國輸出妓女,收取不菲的保護費。據“國際反奴役婦女組織”新聞秘書維特曼透露,目前,中國境內約有6000多名俄羅斯年輕女性。她們出沒在一些城市的高級私人俱樂部,充當“三陪女”;而在中俄邊界的一些城市,俄羅斯“小姐”們乘旅遊大巴進入中國,夜以繼日地“勞動”兩周後,她們帶著用出賣身體掙來的錢返回俄羅斯。在這些女性當中,受“野狼團夥”操縱的就有近3000名之多。

“野狼團夥”的另一個生財之道就是控製“灰色清關”公司,在中俄邊境大收黑錢。由於曆史的原因,在俄羅斯,如果個人到海關清關,手續非常繁瑣,僅品質檢驗一項就可以讓貨商費盡周折,最後即使拿到手了,清出來的貨物已經過季。為了避免損失,一些華商隻能找清關公司進行“灰色清關”(即發貨人在中國發貨、交錢,收貨人在俄收貨,其餘中間環節,包括運輸、通關、商檢等統統由清關公司解決。俄海關委員會批準一批清關公司專為這種貿易履行通關手續,收取稅款)。據透露,俄80%以上的“灰色清關”公司都控製在黑幫手裏,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為“野狼團夥”所有。它每年的黑色收入都有上億元人民幣,成為吸食中國商人血汗的“恐怖機器”。

從2007年2月至今,墨西哥軍隊一直在與一個強大的敵手展開激戰。這個對手不是外國軍隊,也不是反政府武裝,而是當今拉美最強大的黑幫團夥“錫那羅亞卡特爾”。持續了4個月的戰鬥,已使政府軍中的600人在槍林彈雨中倒下,可“錫那羅亞卡特爾”的重要成員卻無一死傷或者落網。

懸賞500萬美元緝拿“毒蛇”

黑幫團夥“錫那羅亞卡特爾”的老大華金·古斯曼·洛埃拉,綽號“矮子”,身高隻有1.55米。上世紀80年代初,沒人能料到這個自比“拿破侖”的矮子會這麽有“出息”,因為那時候他不過是墨西哥錫那羅亞州的一個街頭混混。

如果不是因為打架被送進監獄,結識了墨西哥販毒“教父”米格爾·安吉爾·費列克斯,洛埃拉也許現在還在街頭流浪。在監獄裏,能說會道的洛埃拉很討費列克斯的喜歡。於是,“教父”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做毒品生意、如何搭建人脈關係、如何組織販毒集團……沒過多久,從未接觸過毒品的洛埃拉就把費列克斯的那一套學了個精通。另外,他還出了不少新點子,讓閱人無數的“教父”刮目相看。兩人出獄後,“教父”立即將洛埃拉召到麾下。兩個“好兄弟”本想大幹一番,可不想沒過多久,“教父”再度被捕。洛埃拉隻好回到老家錫那羅亞州“自主創業”,建立“錫那羅亞卡特爾”,開始了瘋狂的販毒活動……不到10年的時間,他的“錫那羅亞卡特爾”販毒集團,已成為墨西哥乃至拉美最大的販毒集團之一。

在很多墨西哥老百姓眼中,洛埃拉是個“敢想、敢幹、非常狡猾的人”。有傳言說,他每到一個地方,起碼要“拍”出200萬美元,散發給當地的“保護傘”。也有傳言說,為了甩掉墨西哥軍警和國際緝毒特工的跟蹤,他每打一個電話,就要換一部手機。此外,他在墨西哥有大大小小上百處藏身之所,既有奢華別墅,也有現代化洞穴。

黑幫之間免不了要仇殺,洛埃拉也難逃此劫。1993年5月,墨西哥另一販毒黑幫——“阿雷拉諾卡特爾”的成員準備幹掉他。一天,事先打探到洛埃拉行蹤的幾個槍手,在哈利斯科州一條街道上,對著一輛轎車連開數百槍,當場將車內的人打得血肉橫飛。可後來發現,洛埃拉並不在車內,替他送命的是墨西哥的天主教大主教朱安·奧卡多。顯然,洛埃拉事先知道了針對他的刺殺行動,便把大主教推出去當替死鬼。這一下激怒了墨西哥民眾和政府,洛埃拉隨後被捕入獄。

在被拘押的幾年間,洛埃拉一直在尋找越獄時機。由於他曾涉嫌多起在美國販毒案,2001年1月,美方要求將其引渡到美國進行審判。於是,洛埃拉決定提前實施越獄計劃:他先跟監獄維修工傑維爾·卡布羅斯交上朋友,然後又買通了兩名看守。2001年1月19日晚,兩名看守打開了監獄的一道門,還換掉了監獄的監視錄像帶,接著卡布羅斯將一輛“收換洗衣服”的車子從監獄裏開出。但誰也沒想到,卡布羅斯的車上裝的不是衣服,而是洛埃拉!從此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被警方抓到過。最近有消息稱,洛埃拉做了整容手術,以後想逮他就更不容易了。

一統拉美毒品市場

據美國緝毒署官員透露,洛埃拉是他們不惜代價也要捉拿的頭號黑幫頭目。懸賞抓他的賞金達到了500萬美元。而在墨西哥政府的通緝名單上,洛埃拉也名列首位。

據墨西哥媒體透露,洛埃拉為了將“生意”做大,對“教父”留給自己的地道網進行了“係統升級”。1993年,美國和墨西哥緝毒部門成功破獲了洛埃拉的一個地道網。它從墨西哥一側的小鎮,一直延伸到美國亞利桑那州的道格拉斯和加利福尼亞州的特科特。地道的寬度足以容納一輛小轎車,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個直通地麵的通風口;裏麵的照明和對講係統甚至比墨西哥軍隊的還要先進。當美墨軍警進入地道搜查時,竟發現裏麵藏著整整7.3噸可卡因!

跟洛埃拉做過“生意”的人,無一不為他的心狠手辣所震驚。這也是他得以不斷拓展“販毒疆土”的重要原因。為了將墨西哥境內的另外兩大販毒黑幫擊垮,從2003年起,洛埃拉發動了一場血腥的“統一戰爭”。斬首、集體活埋、綁架競爭對手,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他甚至指使手下,通過視頻網站播放將對手斬首的畫麵。

墨西哥社會科學院研究毒品交易問題的專家喬治·查巴特,日前在接受采訪時說,“洛埃拉要為很多血腥案件負直接責任”。原來,自洛埃拉挑起黑幫混戰以來,僅2006年一年,就有2000人因此送命;而今年前5個月,已有600多人死於非命。

洛埃拉販毒產業鏈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洛埃拉悄悄地把手伸向了中國。在中國台灣、香港和大陸,由於部分黑惡勢力手中掌握著製造冰毒的技術,於是,正在四處拓寬毒源的洛埃拉,很快勾搭上了這些犯罪團夥。

今年3月15日,墨西哥城富人區謝拉馬德雷街一如往常的安靜,兩旁栽滿梧桐的街上隻有豪宅主人們的高檔轎車偶爾出入。突然,蜂擁而至的大批警察打破了這裏的寧靜。警察們全副武裝地衝進一座豪宅。這座豪宅的主人是一個名叫葉真理的華人。

原來,經過4個月的跟蹤,墨西哥警方認定,葉真理是一個國際販毒網絡的重要頭目,遂決定實施抓捕行動。破門而入的警察們,很快便被搜出的“戰果”驚呆了——這座豪宅裏居然藏著8輛豪華轎車、7支槍以及許多製毒設備,另藏有2.05億美元、20萬歐元和15.75萬墨西哥比索的現金……事後,警方透露,他們在葉真理家繳獲的“毒錢”竟然重達4000多斤。為了運走這些堆積如山的鈔票,警方動用了一輛大貨車,在25部警車的護送下運回警察總部。當天,警方還逮捕了7名涉毒者,其中包括兩名華人。但讓警方感到惋惜的是,主犯葉真理當時不在家,至今仍不知去向。

隨著葉真理販毒案告破,洛埃拉販毒產業鏈大白於天下。原來,葉真理販毒集團與全球重要的毒品走私團夥都有往來。這個集團從2004年開始運作,在墨西哥首都和第二大城市瓜達拉哈拉市設立了辦事處和毒品倉庫。而葉真理的“生意”之所以如此“興隆”,正是因為有來自洛埃拉源源不斷的大“訂單”。

據墨西哥警方透露,從表麵看,葉真理注冊的“墨西哥聯合醫藥藥品有限公司”,是個不起眼的醫藥公司。但實際上,這裏卻是洛埃拉和葉真理用來加工冰毒的“超級實驗室”。通常,拿到洛埃拉的毒品訂單後,葉真理即派人前往印度和中國等亞洲國家,采購原料,在上海和香港裝船,運抵美國長灘後,再轉運到墨西哥。原料運抵墨西哥後,洛埃拉會指揮其手下配合葉真理取貨。原料經由“超級實驗室”加工成冰毒成品後,在第一時間被運到洛埃拉的倉庫裏。不久,毒品市場上便會出現“新鮮出爐”的冰毒。

墨西哥《改革報》稱,非法進入墨西哥的毒品化學原料,有90%正是通過這條線路完成的。而洛埃拉,正是這條線路的“操盤手”,也是中國、印度成為“冰毒”犯罪重災區的根源所在。

6月5日清晨,紐約爆發的一起暗殺事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關注。紐約五大黑手黨之一的甘比諾家族的核心成員喬治·德斯科的兒子——56歲的羅伯特·德斯科,在一處停車場停車時遭槍手伏擊,胳膊和腿各中一彈,險些喪命。槍手得逞後,迅速逃逸。由於德斯科父子把持著甘比諾家族的博彩、高利貸業務,警方懷疑,這起事件與甘比諾家族的業務有直接關係。

這一新聞,牽出了一連串的疑問:曾經在美國橫行一時的紐約黑手黨,如今境況如何?它們的“老大”是誰,還能製造什麽樣的罪惡?

新“教父”賣電話卡出身

“紐約黑手黨的老大是約翰·達米科!”當一些美國記者公布他們調查結果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感到很好奇。因為他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在美國的黑道上,達米科早已大名鼎鼎,因為他是紐約五大黑手黨之首——甘比諾家族的新“教父”。

達米科是紐約5個黑手黨組織的首領中,唯一暴露身份的“教父”。人們發現他,頗費了一番功夫。此人其貌不揚——曾經賣過電話卡,目前的工作仍是“推銷員”,給外人的印象是衣冠楚楚、文質彬彬。不少人懷疑這些都是達米科的掩護身份,但他卻向《紐約每日新聞》的記者發牢騷說:“你們應該去采訪統治美國的人,比如布什或切尼,你們記者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不是來糾纏我是不是黑手黨(大佬)。”達米科還以嘲諷的口氣說:“如果非得說我是大佬,我是我們家和我家臥室的大佬——回家進臥室,關上門後,我就是大佬!”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因為達米科的前任約翰·高蒂,也經常對記者說:“我是我家、我的妻子和孩子的大佬。”

盡管達米科竭力把自己掩飾得像個普通人,但美國警察和聯邦調查局(FBI)特工們掌握的證據卻顯示,達米科正是眼下紐約最具分量的黑手黨“教父”——1992年,甘比諾家族的頭目高蒂被送進監獄後,高蒂的兒子小高蒂接過父親的班。可1998年,小高蒂因官司纏身,加上厭倦了槍林彈雨的黑手黨生活,宣布“金盆洗手”,從此退出黑手黨。於是,曆來表現搶眼的達米科,順理成章成了甘比諾家族的新“教父”。

與甘比諾家族曆任“教父”不同的是,達米科非常重視“周旋技巧”。FBI紐約區前高管布魯斯·莫維就曾感慨地說:“達米科是一個非常有吸引力的人,他可能成為一個外交家,一個調停者;他不像一個崇尚暴力的強硬派,他有能力將人們聚在他身邊。”

FBI紐約分局的臥底發現,達米科接任甘比諾家族新“教父”後,更多地選擇使用“非暴力手段”和“禮儀外交”——對於同級別的其他黑幫,他采取的是“和平相處”的辦法;對勢力較小的黑社會組織或者黑手黨,他采取“合縱連橫”的手法,將它們統統拉到自己的旗下。與其他黑手黨強搶地盤不同的是,達米科並不“強行統一”,而是給對方相當大的自主權。據說,這一招非常管用,紐約許多少數族裔黑手黨,包括唐人街上的華裔黑手黨團夥,紛紛投到他麾下。

被傳協助暗殺卡斯特羅

雖然FBI特工和警察言之鑿鑿,但達米科仍說:“他們都搞錯了,我和黑手黨沒有任何關係。我一點也不突出,一點也不重要,我每天乘坐地鐵出行,我沒有專職司機為我開車,怎麽可能是大佬呢?”但事實上,達米科何止是大佬,他控製的甘比諾家族,現在仍是紐約乃至美國最大的黑手黨。

甘比諾家族和紐約其他四大黑手黨家族一樣,通過放高利貸、開賭場、對餐館和夜總會進行敲詐勒索,以及販毒、販賣人口等手段,獲取了多達數百億美元的巨額財富;其政治影響力更令紐約的政治家不敢小瞧。此前,有消息說,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曾主動找上門來,要求甘比諾家族協助其暗殺古巴領導人卡斯特羅。

眼下,甘比諾家族和其他四大黑手黨家族的聲勢雖然沒有以往那麽大,但黑手黨的經濟基石,如收取保護費、控製非法外勞、販毒和販賣人口等地下經濟活動,依然牢牢掌握在五大家族手中。而這其中,又以甘比諾家族的勢力最強。

扯上華人黑幫做“大生意”

近年來,甘比諾家族從未中斷過犯罪活動,並有與其他黑幫團夥聯合作案的趨勢。他們的合作對象也包括紐約唐人街的華人黑幫——“王少鋒集團”。

今年3月初,曾是華人黑幫“王少鋒集團”核心成員的曹偉,被紐約南區聯邦法院判處76個月監禁。而這個幫派的首領王少鋒,已在去年2月被判處51個月監禁。

據FBI紐約分局和紐約警方掌握的情況,王少鋒來自中國,雖說到美國時年齡不大,卻手段毒辣,因此很快就聚攏了不少部下。2002年11月,他涉嫌殺死兩名競爭對手,一時間案驚全紐約。此後,王少鋒以曼哈頓唐人街為基地,將活動範圍逐步擴展到紐約南區和東區。最初,他們以經營非法賭廳起家,後來賭博生意不斷擴大,活動範圍也隨之擴張。

這樣的“小打小鬧”顯然成不了大器。就在王少鋒苦於“發展無計”時,達米科的“全權特使”來到了唐人街,要求與王少鋒談一樁生意——借華裔黑幫熟悉亞洲環境之便,將海洛因等毒品走私到美國境內。結果雙方一拍即合,王少鋒就此做起了“大生意”——從金三角毒品產地,經中緬邊境、雲南到福建、廣東,再到香港,最後由東南亞轉運至美國紐約、費城、波士頓等地華埠。在美國境內,這些毒品迅速被“批發”給甘比諾家族,最終由他們交給非裔和西班牙裔“分銷商”,再銷給吸毒者。

令達米科刮目相看的是,王少鋒“能幹”得出乎他的意料。從2003年起,在一年時間內,他就把總共1500磅的海洛因從亞洲走私到美國境內,總價值超過1億美元。此外,華裔黑幫從事毒品走私行業的,隻做批發不做零售,哪怕利潤再高也不為所動;加上華裔黑幫吸食海洛因的人數極少,因此,達米科覺得他們非常可靠。有消息說,2004年,王少鋒集團被一舉摧毀後,達米科感歎說:“我斷了做生意的一臂。”

組織非法移民向美國偷渡,是達米科禍害中國的另一個手段。隨著近年來亞洲偷渡客驟增,達米科迅速將其“業務領域”擴展到亞洲。在這個過程中,達米科相中了有“蛇頭之母”、“偷渡皇後”之稱的鄭翠萍。1981年,鄭翠萍從香港偷渡到美國。但就是這個不起眼的華人婦女,卻被美國檢察官指控經營著一個國際人口走私網絡,開發出多條從中國到東南亞(或歐洲),經由中美洲國家到美國的偷渡線路。她將偷渡客運到美國後,即倒手“轉賣”給達米科,再由甘比諾家族“批發”給紐約或全美急需勞力的地下工廠,從而獲得巨額回報。2003年,鄭翠萍在香港被捕後,美國警方對她的犯罪事實進行了嚴密的調查。美國警方在公布鄭翠萍案情時舉例說,她曾指揮手下將130名來自中國福建的非法移民,一次性地偷渡到了美國。而這其中,達米科自然“功不可沒”。

在世界著名黑幫組織中,距離中國最近、對中國滲透嚴重的,當屬日本勢力最大、最臭名昭著的“山口組”。

“階下囚”統領“黑幫帝國”

目前,山口組擁有2.6萬名成員,年收入以百億美元計,其中約35%來自毒品,20%是正當投資所得的合法收入。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樣一個犯罪集團的總部,竟坐落在神戶一個十分安靜的高檔社區裏。距離它100米之外地方,就是一個警察署。

山口組總部門口有一個醒目的標誌牌,上麵寫著“社區友好宣言”:我們不允許使用童工,不賣毒品,也不亂扔煙頭。一位住在附近的老人竟然對媒體說,“他們都是好人……每年給大家送兩次禮物,從來沒給這兒惹過麻煩。”但每月5日,這裏的寧靜就會被悄悄打破——近百輛“奔馳”、“淩誌”等豪華轎車魚貫而至,車上坐的都是山口組分布在日本各地的大小頭目。這些人匯集到總部,既是為了上繳“利潤”,同時也“匯報工作”。每到這時,警方都得嚴陣以待,但卻不敢輕舉妄動。當地警察局的一位探員說:“除非他們有什麽違法行為,否則我們不會幹預。”

山口組之所以能如此“高效”地運轉,得“歸功於”大阪拘留所裏的一個“階下囚”——司忍。

現年65歲的司忍,真名叫田建市,是山口組第六代掌門人。在登上“大位”之前,他先後輔佐過第四代、第五代頭目。1989年,因“才華出眾”,他被破格提升為二號人物的助手。在日本警視廳的記錄中,司忍前科累累,被列為“極其危險的人物”——他曾策劃了山口組與另一個黑幫組織住吉會的戰鬥。這是日本曆史上規模最大的黑幫混戰,共有約1.2萬人參加。據說司忍在這場混戰中親手槍殺了4個“敵人”。

2005年,第五任掌門人渡邊芳則因“身體欠佳”引退後,山口組進行了16年來的首次公開移權。憑借一貫的陰險毒辣和“超人的才能”,司忍順理成章地接任。2005年8月27日,他在山口組總部“登基”。100多名各級頭目參加了儀式。當天,日本警方派出800名警察在附近巡邏,對每個前來道賀的“大哥”進行秘密拍照和取證。

不過,司忍出任山口組新掌門僅4個月,就因過去犯下的一樁舊案進了監獄。

那是在1997年9月20日,時任山口組下屬最大分會(弘道會)會長的司忍,參加山口組在大阪一家飯店舉行的例行頭目會議。其間,警察突然“闖”進飯店,在司忍手下兩名保鏢的身上,搜出了兩支共裝有11發子彈的手槍。司忍也因同謀罪遭到警方通緝,並於1998年被大阪警方逮捕。

2001年3月,大阪地方法院一審對其做出無罪判決。但一心想懲治黑幫的大阪警方對這一判決表示不服,並申訴至最高法院。2004年2月,司忍被改判為有期徒刑6年。但在繳納10億日元保釋金後,他再次被釋放。不服氣的大阪警方再度提出上訴。可司忍惡人先告狀,反訴大阪警方汙告。2005年11月29日,最高法院駁回了他的反訴。一周後,司忍俯首認罪,並被關押在大阪拘留所至今。

槍殺長崎市長

司忍被收監時,日本警方和社會問題觀察家都認為,沒有司忍的山口組將陷入“無首”狀態。從此,山口組與其他黑幫之間、山口組內部必定紛爭不斷,山口組由此可能走向沒落。然而,令外界大跌眼鏡的是,司忍雖然身在監牢,但仍能遙控指揮山口組的行動。他先是發布命令,對山口組內部進行了“整肅”。

據知情人透露,山口組內部的“整肅”運動始於2006年下半年。考慮到自己還得在監獄裏蹲幾年,為了加強對山口組的管理,司忍從獄中發出命令,要求山口組引進大公司的胸卡製度。為顯示氣派,這種胸卡的尺寸比一般胸卡要大幾號。此外,根據司忍的命令,山口組還製定了“獎學金”製度,“成績優秀”的成員有機會被派到歐美國家“ 留學”,“學成歸國”後都會被委以重任……有人說,蹲在監獄裏的司忍,簡直就是個“CEO”。

與此同時,司忍命令下屬四處出擊,積極擴大地盤。

今年2月5日,在東京使館區六本木,一輛轎車靜靜停在路邊,車內坐著一名男子。這時,兩個騎摩托車的男人突然衝了過來,對著轎車一陣掃射,然後揚長而去。聞訊趕到的警察封鎖了現場,發現車內男子的頭部和腹部多處中槍,已經死亡。隨後,警方調查發現,死亡男子是黑幫組織住吉會的成員。

顯然這是山口組成員為執行司忍擴大地盤的命令而為。 不過,他們後來的行動越發肆無忌憚。4月17日晚,日本長崎市市長伊藤一長,正在長崎火車站附近開展競選活動。突然,一名男子從一旁躥出,朝他背部連開兩槍。伊藤一長當場昏迷,被送往醫院後不治身亡。在槍擊現場,警方逮捕了一名槍擊者。這名59歲的山口組成員,承認自己射殺了伊藤一長,但拒絕解釋原因。警方調查得知,該男子曾在一個公共項目的投標中與伊藤一長“發生爭執”。

把台灣當成“中轉站”

除了販毒和其他投資所得,山口組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洗錢和搞色情業。

山口組與台灣黑幫的勾結,以及對台灣地區的滲透由來已久。2003年7月,台灣牛埔幫“老大”張乃富公祭出殯。台灣警方派出一組人馬到現場搜集證據,結果發現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日本山口組成員正在靈前拜祭。

1993年,台灣四海幫“老大”劉偉民,帶著隨從飛到日本東京,與山口組建立聯係。後來,有山口組成員到台灣時,他都會親自開著卡迪拉克豪華轎車,到機場迎接。

近年來,由於日本警方加大了打擊黑幫的力度,山口組隨即向國際化轉型。目前,台灣已成為山口組海外吸金的重要基地。它與台灣黑幫聯手進行販毒、軍火走私、地下錢莊等生意,可謂無惡不作。在這些勾當中,非法洗錢最為觸目驚心。2004年5月,有“日本第一洗錢高手”之稱的山口組成員山根敬,在台灣落網。據警方透露,山根敬一手主導了日本曆史上最大的黑幫洗錢案,金額高達46億日元。

色情業也是山口組禍害中國人的另一種方式。色情業在日本非常發達。台灣和香港黑幫一旦發現哪個女孩子想到日本“淘金”,就會把她當成“獵物”,將其送往日本。“獵物”一旦運抵日本,就會立即被轉給山口組和其他黑幫控製的色情場所。近年來,山口組還向台灣島內“輸出”色情產業。2005年,台灣警方與日本警方聯手偵破了山口組在台灣製作的色情電視節目。此案告破後,台灣“刑事局”承認,日本黑幫大舉入侵,已使台灣淪為日本黑幫重要的“創收基地”。令人瞪目的是,在台灣活動的山口組成員,有恃無恐地將“辦公場所”設在台北鬧市區,使用的名片上公然印著“山口組一心會”等名稱!

在全球化浪潮中,中國不可避免地遭到黑幫犯罪活動的危害與威脅。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麵:

首先,境內外黑幫所從事的非法移民與人口走私活動,對中國構成了威脅。據中國外交部估計,中國在外國的非法移民有數十萬。他們中的很多人是受黑幫引誘、組織,繳納大量金錢後偷渡到國外的。不少非法移民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證;很多人在目的地難以生存;更有一些婦女和兒童,則被黑幫販賣到了色情場所。

其次,國際黑幫的毒品交易活動,嚴重侵襲著中國。目前,國際黑幫組織從多個方向向中國運送毒品,主要是:一、由“金三角”向中國境內走私毒品;二、通過中亞、南亞,將毒品運進中國;三、從東南方向向中國販毒;四、從東北方向將毒品夾帶進中國。這些販毒活動,給中國造成了巨大危害——以2006年為例,僅這一年,中國接受強製戒毒的人數就達到了26.9萬,勞教戒毒人數達7.1萬。

再次,國際黑幫的洗錢活動,對中國的正常金融秩序形成了極大的侵害。據有關人士分析,中國內地每年通過地下錢莊洗出去的“黑錢”,至少有2000億元人民幣,幾乎相當於2001年中國GDP的2%、國家外匯儲備的11%、當年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51%、全年對外貿易順差⋯⋯甚至可以說,黑幫的洗錢活動,嚴重侵蝕了中國的經濟基礎。

最後,國際黑幫還對海外中國人構成了極大威脅。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人走向海外,這一問題日趨嚴重。今年2月,在德國北部城市錫滕森,黑幫分子衝進一家華人餐館,殘忍地殺害了7名華人。在俄羅斯務工、留學、經商和生活的中國人,不少都遭遇過當地黑幫的敲詐、勒索甚至綁架,也有一些人客死他鄉。此外,尼日利亞、澳大利亞、南非等國,以及東南亞和南歐的一些國家,也不時有黑幫殘害中國人的消息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