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為了性福我與老公做的“艱苦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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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丈夫是9年前移民去加拿大的。當時我們放棄了國內的房子、車子和漸入佳境的事業,其實也沒有什麽大的目標,隻是想走出去看看中國以外的世界的精彩,人活著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生活就得五彩繽紛。沒想到出去之後,我並沒有覺得外麵的世界有多大,多精彩,反而覺得自己被關到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相信每一位移民到國外的人都曾經有過這樣的感受,初到異國環境變化的不適應、與在國內相比嚴重下降的生活質量、語言問題、周圍沒有朋友和親人,甚至連個聽你說話的活物都難找到,最最要命的是隨時隨地都像一座山樣的生活壓力,壓在我們頭頂上連喘口氣都難。國內很多朋友、親戚以及外人覺得我們一定很幸福很幸運,可是我卻感覺很沉重,很牽強,活得很累,我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這究竟是誰的錯呢,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和國內的親戚朋友說這些是不可能了,在國外無助的時候我會一個人對著牆壁、燈影發發牢騷。現在回國了,坐在這裏接受你的采訪,能讓我把這些年來和丈夫在國外的生活感受講出來,是一種暢快淋漓的幸福。   我和老公李木原來同在國內一家大型外企做技術部經理,93年他剛進公司時我已經在那家公司半年多了。他剛進去時是做主管,第一眼感覺這個人其貌不揚,閑時我和公司的一幫姐們兒經常在背後對他嘰嘰喳喳地進行一番品頭論足,沒想到的是一年之後這個長相醜陋的男人竟然成了我老公,這件事之後也成了公司人茶餘飯後的共同談資。李木那時在公司裏是大家公認的一位特別能幹、能吃苦的人,同我的漫不經心正好相反,他是一個特別努力的人。如果說,我是一個一切聽其自然的人的話,那他就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的執著讓我無法遁逃。其實,我也不是刻意躲避他,而是他這個人仿佛無處不在。隻要我一揚眉毛,他就知道我要什麽;隻要我一皺眉,他就曉得我哪裏不稱心了。有了他,外界的風吹雨淋,公司的人事紛爭與我再也沒有了關係。我承認,在他的籠罩下,我越發懶散了,為了接送我上下班,他還買了一輛二手車。在當時,我們算是很超前的有車族。被他愛上之後,我有了一種歸宿感。以前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但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如他那麽耐心、體貼、無微不至。   之前和我站在同一陣營的那些姐們兒也笑著說我立場不堅定,本來是要拿他開涮的,沒想到反把自己搭了進去,這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自從我嫁給李木以後,我就以請同事吃飯,隔三差五施以小恩小惠為代價,請同事們“嘴”開一麵,隻能說我老公好話不能說壞話。有時候也疑惑我是否愛他?沒有瘋狂的思念,因為他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我;沒有眼淚和傷心,因為他不會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別人都說他配不上我,的確,我們站在一起看起來差不多高。還有人說,他長得像某著名笑星。可是,在我眼裏這個男人並不矮也不醜嗬。“情人眼中出西施”,難道這就是愛情?我不知道。時間久了,我想我是愛他的吧。因為離開他了,我已經完全不曉得怎麽生活。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隨遇而安,李木最大的特點是鍥而不舍。所以,婚後我們的生活很幸福,也從沒有發生過衝突。他的家庭結構看起來很簡單,父親是個看上去很氣派的機關幹部,母親是個轉行的演員,風韻猶存,還有一個沒有結婚的妹妹。母親曾經提醒過我,結婚不止是同一個人結婚,結婚意味著我要走進一個全新的環境,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她提醒我好好看護那個家,我卻覺得現代社會的人都是獨立的,我們並不打算與他的家庭生活在一起,所以,他母親看起來有點難弄,他妹妹看起來有點神經質,與我都沒有什麽關係。我隻知道,他包辦了我生活中的一切瑣事。我提出不想上班,他也說好的。我對生活的要求不是很高的,有兩千塊錢零用就覺得日子過得很逍遙了,他就給我每月兩千塊的零用錢。不去上班的日子,我就去外頭學跳舞,學英語。回家早了,就為他做一頓飯。我做的飯很簡單,有時候是兩片三明治,有時候是一盤蛋炒飯,再難吃他也做出美味無比的樣子來,讓我感覺很受用。   這段蜜月式的生活持續了大概有一年多。95年,在我的提議和慫恿下,我們移民到了加拿大。   加拿大的一大特點就是地廣人稀,國土麵積比中國還大,人口卻隻有3600萬。最大的多倫多也才600萬人。地廣人稀的好處就是安靜,還有幹淨,晴天的話天基本是碧藍的,和Windows開機時的畫麵一個樣。當然壞處也有,其中之一就是菜籃子工程沒法具體落實到每個小區了,如果沒有車的話,每星期的買菜確實成了個問題。特別是對一對剛來異國不久,人生地疏的人來說。   想必每一個來加之前的中國人都對這裏產生過好感,也曾設想過通過一番努力成為這裏的永久居民。可要實現這一目標實在是太難了,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難以想象的艱辛和困苦。來到多倫多伊始,我和李木租住在的一間破舊的房子,從地下室到樓上一共住了7戶人家,近20口人。天天晚上,那個帶淋浴的主衛生間比我小時候去的公共澡塘子還忙,那裏房子還都是木頭結構的,隔音設備非常不好,樓上樓下做點什麽事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害得很多明媒正娶的夫妻行房事的時候也縮手縮腳跟奸夫淫婦通奸似的。門口基本都是停滿破車,你要停上7-8輛寶時捷那還算能夠忍受,如果停的都是10年以上年齡的破車,那確實看著很不爽。   李木再也不是像在國內時是公司的香餑餑了,他基本把所有最苦最累的工都打了一遍。最開始在中餐館洗盤子,那時候不懂得帶膠皮手套,浸在洗滌液裏時間長了,手和胳膊上麵都是過敏的紅疙瘩。後來又幹過送餐和搬貨,個子本來就不高的他,被貨物壓得到現在腰椎都有點變形。   在最苦的時候,外麵下著大雪,高速公路被臨時封上沒辦法走,他卷著棉衣躺在貨艙的地板上,不敢開暖氣怕費油;即使在那個時候,他也從來沒想過放棄。每每回想起那段苦日子時,我的心裏都像刀割一樣難受。而李木卻安慰我說,這樣的辛苦和付出是值得的,實際上,在追求理想目標道路上每邁出一步,都使你與理想更加接近,失敗這個詞應該是不存在的,不管你做了什麽,你總能創造出一定的成果,假如你對已經取得的結果不能感到滿意,你所要做的決不是放棄努力,怨天尤人,而是調整策略,改進方法,繼續前進。   雖然苦,但那時我們起碼還是很“性福”的。結婚前我們兩個都是初戀,結婚後兩個人也都是初嚐人事,雖然去加拿大時已是結婚一年以後的事了,但李木對這方麵的要求還是比較強烈,所以我們盡管住在那樣一個破敗的房子裏,但每晚我們還是比較瘋狂,基本上他一有反應我們就要做,而我也盡量滿足他。現在想想,去加之前所有美好的憧憬都變得虛無飄渺,正是和諧的性生活成了我們初到加拿大時唯一生活動力。   在加拿大的每一天都在變化中,永遠不能預知第二天的安排,所以每天都忙到很晚。為了減輕李木的生活壓力,我在一家餐館也找了份工作,一邊打工一邊申請加拿大政府的英語培訓。因為我需要在餐館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在這期間我們的性生活變得越來越少,之前常有的激情也慢慢變淡了。每次夜裏回到家時,看到的都是李木和衣而眠的慘樣,而我也因一天的工作勞頓對兩人的親昵失去了“性趣”。   在結束第一份工作後不久,我便收到了政府安排就讀ESL的信件。ESL的全稱是English as Second Language,是加拿大政府為了幫助母語不是英語的新移民盡早適應加拿大生活而舉辦的英語培訓。屬於新移民的福利,免費的。聽老移民說原來去參加這樣的學習還能領到生活費,現在因為移民日益增加,聯邦政府覺得壓力太大,取消了。但如果有孩子的去參加培訓,在上學的時間裏,能夠得到免費照顧孩子的幫助。   我每天去上學就要經過一條馬路,馬路兩旁種滿了櫻花,枝頭上簇擁著的鮮花把馬路的上空都蓋起來了,使人覺得這條馬路是通往世外桃源的。每當走在路上,我就給自己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在這裏找到立錐之地。不過值得安慰的是這段時間李木也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除去可觀的薪水不說,最主要的是他能得到休息和調整了。我們搬了家,在離我上學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套50平米左右的房子。從此我們再也不必擔心晚上的劇烈運動會吵醒隔壁鄰居了。想到這裏時我心裏一陣竊喜,心想性真是件奇怪而美好的事情,在國內時我並沒覺得夫妻間的性生活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可來到加之後我和李木的全部精神慰藉全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想想就好笑。   在加的好日子總不得長久。我們搬到新家不久,李木的奶奶便去世了,他接到電話後很快趕了回去。但也因此丟掉了那份剛找到的新工作。   李木回國後很快就回來了,甚至連春節都沒在家裏過,帶著整理好的簡曆,滿懷信心開始了找工作的曆程。但經過幾天的網上搜索,發現對口的工作機會少之又少,讓他又有點失望。我繼續讀ESL,但同時也在找當正式雇員的工作,心裏總希望能趕快工作,賺夠錢可以讓李木喘口氣。   一個2000年登陸,已經找到專業工作的朋友對我們談起找工作,說他剛好趕上“9·11”前的末班車,在發了幾百封簡曆後終於找到了適合的工作。但“9·11”過後形勢就一落千丈。現在絕大多數公司都在裁員,甚至倒閉。言下之意是讓李木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但李木還是很認真地往所有相宜的公司發了簡曆。發完簡曆過後,我們天天都盼望著電話響,家裏的留言機更成了最讓人關注的東西。隻要出門回來一看到留言機閃燈,李木肯定箭步飛過去,頭一時間收聽留言,但除了我們的朋友和推銷的,沒有一個電話或者留言是關係到工作的。這樣持續了一個多月,李木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簡曆是否寫得不規範,又或者簡曆根本不符合這邊的標準,對我說政府專門為新移民開設了就職培訓課程,他想去參加。我說好。於是他便去參加培訓課了。   李木的培訓課程很快就結束了,取回來的經是現在找工作難不單是新移民才遇上,本地人也同樣受到困擾。在這非常時期,找工作的方式不能單一,不能所有心思都隻留在登了招聘廣告的公司,得主動出擊。在電話黃頁上找和自己經曆相適應的公司,主動打電話去問。於是他抱起華商年鑒(就是華人的電話黃頁)找和自己能力相適應的公司,開始推銷自己了。   有的人說女人因愛而幸福,有的人說女人因性而幸福。我不知道哪種說法正確,但我認為和諧的性生活是美滿家庭的潤滑劑。我們不正常的性生活始自於李木回國回來之後,按以往他那副如狼似虎相,早就急不可奈了,但奇怪的是自他探親回來之後一個月也沒有一次完整的性生活。我開始覺得沒什麽,但後來慢慢的,我發現我們之間的生活變得枯燥而機械,在國內時的歡聲笑語在這裏全都消失掉了,我們的房間就是家庭旅館,無論是誰下班回來,都是倒頭就睡,偶爾一次的性生活更像是為了完成人類特有的使命而應付了事。更讓我憤怒的是,每次的親昵我感覺還沒開始呢,他就已經累得結束掉睡著了。我有時想會不會是以前我們的性生活太過頻繁了,所以導致他沒了激情,但轉念一想不會的啊,他剛來這裏時要求也不算少啊。我忽然想起我在國內認識的一個同事的老公是這方麵的專家,趁他不在家的一天下午,我撥通了同事的電話。   從同事老公那裏我得到了答案:老公患上的是輕度ED。   除去到醫院看醫生外,同事的老公還給我提出了許多解決方案,比如減輕他的工作壓力,常做戶外運動,閑暇時必不可少的旅遊,以及每晚睡覺時對他輕柔的愛撫。最後一條我能保證,但前麵所有的治療方法在我看來都是做不到的,我們連一日三餐都難以保證,哪來的閑錢出去旅遊。   看來我能做到的就是通過每日臨睡前對他的愛撫,喚起他往日的雄風了。記得有一次他過生日,我穿上情趣內衣,並把自己手腳綁上禮帶,躺在被窩裏等他沐浴出來。他那一次很驚喜,也堅持了十多分鍾左右,但這樣的情形很快就消失了,以後的性生活也慢慢回複到五分鍾左右。隨著工作能力的增強與工作量的增多,他慢慢從五分鍾到了一分鍾。有段時間是一分鍾,就是進入後動了十多下左右,就結束了。   電視劇《中國式離婚》有這樣一個情景:丈夫宋建平因為對婚姻絕望而拒絕與妻子做愛;那廂,妻子林小楓卻興致勃勃地為丈夫燉著壯陽的補藥。宋建平的現象表明,補藥補不了男性的尊嚴,補不了愛的渴望,更補不了婚姻的美滿和諧。而對ED的治療正如夫妻間的性生活一樣,是兩個人的事,缺少任何一方都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療。之前我對他實施的一係列“撫摸式”治療方法根本沒起作用,他反而很反感我這樣,當然,這與他不知道自己患上了ED有關,我決定把這件事跟他講明,好讓他配合我共同治療。   當我把從朋友老公那谘詢來的訊息講給李木聽時,李木隻是撇撇嘴一笑了事。我說你別不信,這是事實,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們最後的性生活幾乎為零嗎?即使有,你還能像原來那樣時間長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陽痿,李木大聲對我說。他平時說話都是慢聲細語的,即便不高興的時候他講話也從不高分貝,可這次卻情緒激動,甚至是怒不可遏。看來他很難接受這一事實,我必須給他來個“曲線救國”了。   “陰莖持續不能達到或者維持勃起以滿足性生活的是ED的典型前兆,ED比過去用的”陽痿”一詞更確切,因為陽痿一詞帶有一定歧視性的貶義。ED可按其程度分為輕、中、重三度。數據表明,目前90%的ED都是心理問題所導致,隻有不到10%是因為身體機能發生障礙而導致的,由於社會的壓力越來越大,35歲至45歲的男性出現ED的現象非常普遍……”有一次趁他心情不錯,我把白天從書裏學到的有關ED有知識講給他聽。不要以為隻有男人有這方麵的需求,女人同樣渴望過正常的性生活,自從你上次探親回來,我們的性生活加在一起不超過4次,而且每次都是我還沒進入狀態,你就已經泄了,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那你的意思是什麽,過了好半天他才從嘴裏蹦出這幾個字。   很簡單,去醫院看醫生啊。我谘詢過醫生的,醫生跟我講婚後的中年男人發生這種病症是很平常的,因為工作壓力大,生活不規律導致ED的人不在少數。我覺得你這兩年就是太辛苦了才患上了輕度ED,這個時候如果及早去診治還是有治的。   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去看醫生的,這種事情怎麽好意思開口,再說我家從沒有這方麵的遺傳。隻不過現在我的工作比較忙,而你閑下來的時間比較多,所以你會覺得你對性生活的渴望會比我強烈,等過段時間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就會解決。   真的難以想象李木是這樣傳統的一個人,以前我從不曾覺得他會和我在性上羞於啟齒。麵對他無理辯三分的樣子,我感到既好笑又憤怒,隻好任由他去。不過我人剛過中年,對性的需要還處在生理旺盛期,沒有了和他的溫存生活中就像缺少了什麽,這樣的生活讓我覺得一天比一天累。因為性生活少,他的性格也發生了變化,以前性格脾氣都很好的他變得喜怒無常,經常為一點瑣事就和我爭吵不休,即使不爭吵的時候他也會無端地發怒。我們的生活在每天晚上不絕於耳的爭吵聲中變的一團糟。   對於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寒冷荒蕪的冬天度過的加拿大,夏天的每一天都是一個節日,一場盛宴。夏天的風吹過來的是希望和力量,夏天的雨絲帶來的是生機和生命,夏天的陽光灑下的是蓬勃向上的生活。然而正當我們在加拿大的移民生活剛有好轉,我們正準備享受國外的幸福生活時,卻因為丈夫的ED而讓我愁眉不展。那個夏天屬於我的生活已經在悄悄溜走。回想以前,如今我們的“性福”生活不知什麽時候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們已經在加生活了三年多了,但性生活在我們移民的日子裏卻沒有任何改變。一日我的大學“死黨”敏打來越洋電話問候我,一年多沒有敏的音訊,沒想到她和老公已經有了孩子,但讓敏苦惱的是自從有了孩子以後老公和她親熱的舉動明顯減少了。之前我們倆經常在電話裏互相傳授與各自老公的床上經驗,敏之前和老公幾乎每周都要過至少兩次性生活的,但有了孩子以後幾個月都不曾有一次,敏說有幾次是她主動提出來想過性生活,可老公要麽推脫說工作太忙太累,要麽就以“都有了孩子的人了,哪來那麽大勁頭”。敏聽了這些反倒覺得是自己不正常。接著電話那邊的敏不住地抽泣起來,我慌忙問怎麽了,她頓了頓說原來老公在外麵有了情人,並且已經和那個情人好了很長時間了,從敏懷孕時他們就開始頻繁接觸。   放下電話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想想當年我和李木交朋友時敏是極力反對的一個,後來我和李森領了結婚證她還說李木根本配不上我,勸我早些和他分手。可這次電話裏敏當年的歎息已經變成了羨慕,我和李木幾乎成了她和出軌老公愛情的“榜樣”。   可是,個中辛酸除了我誰也無法體會。想想真的可笑。   看來事情遠比我想象還要糟糕,我甚至開始懷疑李木是不是在外麵也有了情人。晚上躺在床上我翻天覆睡不著,想想李木ED的前後經過,除了移民加以後工作和生活的壓力外似乎再找不到其它理由,要麽就是回國探親時他遇到了心上人,如果真是那樣根據書上介紹的案例豈不沒救了?我越想心裏越亂,轉過身來拍搖醒沉睡中的李木:李木,如果你真的和書上那個男的一樣,你會讓我找性夥伴嗎?   這話剛一出口我就感到無比的後悔,我知道李木是個傳統且要麵子的人,有了這事我應該主動對他溫柔一些,讓他漸漸喚起自己的性欲,不該這般刺激他的。可當時我真的是情急之下才說出這話的,我不是害怕他ED,而是怕他隻對我ED,在外麵有別的女人。   李木轉過頭,我看到他在竭力地控製著自己憤怒的情緒。我趕緊枕在他的臂彎裏撒嬌說,其實人家也是看你這樣著急嗎,你想想,我們還沒有孩子呢,而且以後對性生活的需求也不會減少,如果這麽早你就不行了,那我豈不跟守活寡一個樣嘛。   李木沒理我,抽出胳膊轉過身兀自去睡了。   年底的一天,一個在加經商的老鄉請我吃飯,說是自己陷進了一場經濟官司,讓我幫他出出主意。在那個飯局上,我認識了做律師的高強,由於是同行,我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很多,並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有時候煩悶了,我會找高強聊天,他比我年長4歲,倒不是我想向他傾訴糟糕的移民生活,隻是想在他那裏找到一點點精神寄托。高強講話一如他的外表,一副遇事沉著久經沙場的樣子,他在心理上給我的慰藉幫助很大,好幾次我和李木吵架到難分難解繼而賭氣互相不理睬對方的時候我都是給他打電話,每次他都二話不說帶我到外麵去散心。那次我對高強表示謝意,他一時氣憤,說你老公怎麽能這樣,你一個女人能隨他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已經不容易了,他還這麽不理解你跟你吵架。聽他這麽說,我的眼眶一熱,眼淚差點掉下來,繼而我又替李木幫腔說他來加以後的工作壓力很大,、在外麵難免遇有不順心的事,這點我還是能夠理解他的。   認識高強的事我一直沒有告訴李木。一次我和高強一起吃晚飯,喝到微醉的他突然對我說你這麽好,他怎麽忍心讓你守活寡。說著就來抓我的手。   我嚇了一跳,躲到一邊說,你喝多了!本以為高強能安分下來,因為他不是那種亂來的男人,可沒想到他卻趁著酒勁用力握住我的手,說:我喜歡你很久了,看你這麽難過,我都快急死了。離開他吧,讓我來愛你。   自那以後我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不和高強見麵,雖然高強一再通過電話向我道歉。李木的ED還是沒有進展,可我不能對不起他,我應該配合他治愈。   可是,我在李木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有時甚至總感覺兩人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而李木的情緒也很不好,我們之間的爭吵越來越多,雖然我們每天一起吃,一起睡,但我感覺我們之間越來越生疏,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李木動輒就衝我發脾氣,有兩次還幾乎對我動手。每次爭吵完,他都會向我道歉,說他心情不好,壓力太大失去了理智,可這樣反而更加讓我厭煩。有時候我真想離婚,可一想到以前的恩愛,想到我們在國外同甘共苦的這幾些年,其實也並不完全怪他,這樣一想也就狠不下這個心了。   我以一次打電話給同事的老公谘詢李木ED的事,他告訴我說這樣下去會影響到你們的婚姻,他不去治療是關鍵原因,你隻能想辦法說服他去看醫生,告訴他男人ED並不是不光彩的事,在現代快節奏的生活和壓力下很多原本健康的男人都患上了輕重不同的ED,像他隻是輕度ED,及早治療很快就會恢複的。   可我能有什麽辦法呢,別看李木平時不慍不火一副好脾氣,可那股子倔勁上來誰都說服不了。沒事時我在網上搜索出一堆關於治愈ED的方法,其中有一個健康論壇的貼子裏形容的那個人症狀與李木木的十分相似,都有過國外打拚經曆,承受了巨大的生活壓力後導致ED,而且對自己的病症也是羞於啟齒,不願接受治療。他愛人采取的策略就是陪他一起看A片,一方麵以此喚起他的性功能,另一方麵不停地為他貫輸去醫院治療ED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看來我也隻能如法炮製了。我偷偷跑出去買來一堆情趣片,把我們小臥室精心地布置了一番,之後又給李木做了一頓美味可口的大餐,還準備了紅酒。李木見此情景很吃驚,問我那天是什麽日子,我說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再講給你聽。他乖乖地吃了起來。   晚飯後,我又像上次過生日時那樣,換上了一件情趣內衣,故意把燈光調暗。李木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問我這是幹什麽。我笑笑沒有回答,然後把他按到床頭,打開影碟機。說實話,這樣主動的勾引老公是我從沒有過的,以前李木正常的時候不用我勾引他都急不可耐,想想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我也隻能犧牲一次了。   但我計劃並不是很成功。買回來的A片我和李木眼巴巴地從頭看到尾也並沒有刺激性的場麵出現,更不要說那些曖昧的畫麵了。片子結束已經是深夜,李木疑惑地盯著我,他在等著看我接下來的舉動。我一下子感到非常地尷尬,看著坐在床頭麵無表情的李木,再看看我那副扮相,忍不住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那一夜我們徹夜無眠,我跟李木講了我和高強的事,又講了我們移民到加拿大的種種艱辛和性生活的無助。李木緊緊地抱著我,附在我的耳邊講了一句話:明天我就去醫院。   與ED相比,更可怕的是男人麵對自己的勇氣ED。這也是ED之所以成為男性普遍問題的一個重要動因,隻是這個動因不得不讓人有些遺憾,因為不承認自己的問題,將會導致更大的問題。當然,男人的勇氣是需要女人的扶持的,在這一點上,林小姐做的就很好。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希望李木的故事,可以讓更多的李木走進醫院,像一個男人一樣,去征服自己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