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處女身給了老師 文化館長閱讀我的身體

45歲的梅梅還很顯年輕。在海口國貿上島咖啡店，梅梅燙卷的頭發泛黃，白淨的臉，顯不出皺紋，透出成熟風韻。不經意間，梅梅抽出一支女士香煙，於優雅中輕輕的歎息，都有一股誘人風姿。她說，寂寞的夜裏，她不停地梳理過往的男人，一生的韶華，光陰的腳步就是由這些生命中的男人串連起來的…… 1、處女之身給了語文老師 我的家在貴州的一座山區城市，我就讀的高中，離市區20多公裏 。城市被大山分割，就像戀人被距離分割一樣。學校是一所礦山子弟中學，學生都不怎麽愛學習，因為高中畢業後，大家都可以進礦上的單位上班。 那一年，學校分來了一位男老師，教語文的，北方人，普通話說得很磁性。新老師姓康，戴副眼鏡，很斯文的那種。一見他，我就喜歡上了他。他是從南京的一所大學畢業的，說起南京的好，他竟說，南京像一位站在長江邊的婷婷女子。我當時脫口而出，我們城市是半老徐娘，在把大家逗樂的同時，康老師也笑了，竟說我反應快，還表揚了我。從那以後，每次看到他，我就會心跳加快，他的文質彬彬吸引了我。 一次作文，他讓大家寫自己熟悉的人。我熟悉的人海了去了，但我不想寫他們，我就想寫康老師，讓他看看我是怎麽想他的。我寫他踏進教室的第一天，就吸引了我，但我不熟悉他，他給我的是神秘，是一份了解的渴望，是一種想飛出大山的誘惑。寫我想突破陌生，想對他熟悉起來。我當時都很驚訝自己的舉動，那時的人們還很保守，沒有開放到今天的地步。我別的課學得不好，但我愛看小說，愛語文課。我就愛做夢。第二天，康老師將我叫到辦公室，問我為什麽這樣寫，讓我重寫。我說，康老師，這是我的真實感受，你不是常說，作文要有真情實感。但康老師還是要我重寫。 我對康老師的感情越來越深，甚至不能自拔。一天晚上，我半夜爬起來，來到康老師的宿舍樓下，看見他房間還亮著燈，上樓來到他的門前。我猶豫了一下，輕輕敲門。他看見是我，忙讓我進來，快速把門關上，輕聲說：“你怎麽半夜來老師宿舍？不行，快回去，讓別人看見可不得了！”看見康老師緊張的樣子，我隻停留了一分鍾就出來了。那一夜我失眠了，我無法控製我自己。 轉眼快畢業了，對康老師的依戀越來越深。一個周末，我來到學校，走進康老師的房間，徑直走到他的床邊，突然抱住他，說：“康老師，我愛你”。我能感覺到康老師的緊張和不安，他想推開我，但還是抱緊了我。康老師的戀人在哈爾濱，他不斷懷念她，但她有了新戀人，她要分手，說這份愛沒有希望。那時，我知道康老師很失落，康老師需要有女人來安慰。康老師推開我，手足無措，失魂落魄，但我又抱住他，緊緊地抱住他。我們一起從周末呆到了星期一，我的初戀情感和處女之身獻給了我愛的康老師。走出康老師的宿舍，陽光晃得我的眼睛發花。 2、文化館長閱讀了我的身體 我進了配件廠，康老師考上了研究生。我送他的時候，康老師說他會娶我的，我笑笑說：“你好好讀書，等你出國了，能圓我到國外一遊的夢就可以了”。康老師就像個孩子一樣承認錯誤，說他不應那樣。我抱著他，像哄孩子一樣地哄他：“沒事的，我很高興很幸福。隻要你不把我當壞學生看就行了。”康老師走了，帶走了我的心、我的夢。 配件廠廠長是父親的朋友，想讓我和他兒子結婚。父親很讚成這門親事，但我沒興趣。礙於麵子，我和廠長的兒子見了一麵。吃飯的時候，這個畜生下了藥把我麻醉，在賓館強奸了我。我要告這個畜生，他一家人求我父親。父親是個懦弱的人，在別人5萬元的私了條件下，他甚至給自己的女兒下跪。 很快我和市文化館的張鬆認識了。那次，我參加了文化館搞的“我與我的城市”征文比賽。我寫這個城市汙染情況，已經嚴重影響了人們的生活，也影響了城市的發展，寫了一些合理化建議。沒想到，我的文章獲得了征文一等獎。獲獎的時候，我想得最多的是康老師，是他給了我這樣的靈感和文學愛好。張鬆是頒獎嘉賓，文化館館長，省作家協會會員。他對我評價很高，說我有前途，有文學功底，要輔導我，讓我寫小說，寫散文，介紹我加入作家協會。對文學的憧憬，使我對張送產生了好感。張送大我18歲，孩子都上高中了。 在張送的幫助下，我的寫作水平進步很快，在省一級的文學刊物上也發表了幾篇小說。你知道，那時的文學青年一大把，大家都往文學小道上擠，我也趕了一場時髦，成了當時的文學青年。張送一直想得到我的身體，但我要求他離婚。我們像孩子玩遊戲一樣，在“你不離，我不給；你不給，我不離”的循環中鬧個不清。在張送的幫助下，那年，我的一篇小說獲得全省好小說獎，我才獎勵了他一次，讓他閱讀我的身體。完事後，張送說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我。盡管張送說他要離婚，一直想牽住我，想有第二次閱讀的機會，但我不想和他繼續玩下去了。 和配件廠業務處處長李林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李林的老婆一直沒有生育，盼孫子都盼瘋了的李林母親，幾乎天天在家嘮叨，說李家要絕後了，說李林不孝，說兒媳婦孵不了個仔，是個廢物。李林受不了，李林的老婆更受不了。李林的老婆在痛罵了李林一頓後，和李林離了婚，去了深圳。 是李林托人來找我說事的。我的年齡不小了，對自己的婚事不能再拖下去。父母嘮叨的次數越來越多，我說：“好吧，我就嫁給他。”李林的房子很大，換了和他老婆用過的所有物品，滿足了我的所有要求。其實，我很珍惜和李林的婚姻，他，人不錯，對我很體貼，對我父母很孝敬，父母很滿意這個女婿。 女兒3歲的時候，礦上想在海南設辦事處，讓李林來海南籌備。我也就一同和李林來海南了，女兒放在父母那裏。李林很能幹，很快搞起了三家公司，我們在海南的日子也很紅火，買了房，買了車。公司規模不斷擴大，也開始不斷在外麵招人。李林給自己辦公室招了兩個女大學生，很漂亮。每一次出門談事，李林左一個右一個，很風光。我當時想，這是工作需要，隻要他們不搞出名堂，也沒有什麽。後來我聽說，他的兩個女秘書竟然為了他打起來了，一個已經為他流產了兩次，我這才認真起來，可已經晚了。 最後，還是哪個叫咪咪的女孩厲害，打敗了另一個女孩瀟瀟，最終也打敗了我。我想，李林這樣的貨，誰要誰要去。和李林離婚，我沒有為難他，但我唯一要求的，就是財產。我得到了我該得到的財產。 3、兩次姐弟戀灰飛煙滅 和李林離婚後，我設法調進了海南一大型國有企業，這裏有保障，自己也不想太打拚，有個保障就行。在銷售科，業務員馮剛比我小7歲。我剛進來不久，馮剛已經了解了我的所有情況，開始采取步驟追求我。他經常會給我帶他出差買的禮物，組織聚會，邀請我參加。我知道他的目的，但我不動聲色。馮剛的老婆在一個廠裏，我不想影響別人的家庭。我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把握好，不要做第三者。但馮剛對我簡直緊追不放，我就像一隻兔子，遲早是獵人的獵物。他經常站在我的門外一等就是幾個小時。有時候，在家屬樓下喊我的名字。不得已我隻有和他一起出去。馮剛給我攤牌，說他要離婚，想和我結婚，我說：“不行，這萬萬不行，我不能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但馮剛態度堅決。 馮剛離婚後，也辭了職。聽說女方沒有鬧，隻說他和我不會長久，他終有一天還會回到她的身邊。馮剛離婚辭職後，想到上海去發展，說那裏有他的親戚，動員我和他一起去。我當時很猶豫，一是馮剛小我那麽多，我怕他靠不住，再者，我覺得對不住馮剛的妻子，希望他能回到妻子身邊，另外，我也不想離開單位。拗不過馮剛的堅決，他說他為了我，什麽都拋棄了。我最後辦了內退，和他一起到了上海。 在上海的三個月時間，我們幾乎天天吵架，沒有一天安寧過。馮剛想讓我拿錢在上海做生意，我怎麽能放心他做生意呢。他說我對他沒有誠心，我說，什麽叫誠心，把錢給你就是誠心嗎？我的選擇又一次教訓了我自己。最後我不得不逃回海口。不久，如馮剛妻子所願，他回來後和妻子就複婚了。 我的女兒到英國讀書去了，一大筆錢給了她，我自己又重新找工作。在一家培訓中心，我碰到了一位小我三歲的男人江偉。他能說會道，說得我心花怒放，很開心。寂寞的日子，江偉成了我生活的調味劑。四十多歲的女人，你可想到她寂寞有多深。很快，我和江偉同居了。 一天晚上，江偉的手機響了。看他熟睡的樣子，我就接聽了電話，那邊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江偉，還不快來交房租，房東要趕我出去了。”我趕快把手機掛掉，用座機給那女孩回電話，原來，背著我，江偉還和另外兩個女人保持同居的關係，給這個女孩半年都沒有交房租了。我被深深地羞辱了，我拉開被子，將江偉叫醒，把他的東西扔了一地，指著門口，大聲對他說：“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江偉問我怎麽回事，我說，阿芹是誰？阿蕙是誰？他還想狡辯，我說：“好了，我們結束吧，你走吧!” 梅梅說，趕走江偉是前幾天的事。這些天，寂寞的夜裏，她不停地梳理過往的男人，一生的韶華，就是由這些生命中的男人串連起來的。她說，她會這麽繼續寂寞下去，在夜裏，在白天…… 愛情並不都是甜蜜的。她是甜蜜的果子，也是災難的種子，甚至是毀滅的引子。愛情也有毒。特洛伊戰爭就是因愛情而起。美人一笑傾人城，二笑就可傾人國了，可見愛情的殺傷力。男人對愛情的追逐，對女人的追逐到了何等地步。 還是說說普通人吧，人們在戀愛過程中，可能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挫折。失戀是平常不過的事。有的人在遭遇挫折後，會使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平複情緒。而有的人卻整天愁眉苦臉，心情煩躁，心神不定。有的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影響健康，影響工作，影響生活。然而，這些都是輕微的問題，假如愛情中毒太深，受侵害太深，因愛生恨，甚至報複毀滅對方，那後果就不堪設想，離愛情相去甚遠。奧賽羅的悲劇時時在提醒人們，愛情不能瘋狂。 美狄亞的故事更能提醒人們該如何對待愛情、婚姻、家庭。在古希臘傳說中，伊阿宋是找到金羊毛的英雄。在途中他得到了蠻族公主美狄亞的幫助。美狄亞為了愛情，甚至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和兄弟。伊阿宋依約娶了美狄亞，並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但當伊阿宋成了萬眾矚目的英雄後，他漸漸覺得有個蠻族女人很丟臉。後來他終於拋棄了美狄亞，準備迎娶一位高貴的公主。失去一切的美狄亞毒死了新娘、親手殺死了兩個孩子，自己不知所蹤。美狄亞為了愛情竟做出如此野蠻的事情，可見她中愛情之毒有多深。與這個古希臘悲劇類似的事件直到今天還在不時上演。 作為一對夫妻，結婚不是目的，隻是愛情自然結合的一種形式。真正的目的在於夫妻間信守諾言，相知相愛，心手相牽，愛至終生。也許，很多人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結婚的目的，就冒冒失失地一頭紮進去，等忽然醒悟，原來那一枚小小的戒指竟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卻為時已晚。當今社會，人們的價值取向日趨多元，對愛情的詮釋也各有不同，目的自然多種多樣。這就要我們把握尺度，至少，不能因愛生恨，甚至做出悔恨終生的事。年輕人走在路上，也許會嘖嘖羨慕那一對對白頭偕老的舊人，他們互相摻扶，走過夕陽下的街市，情景交融。而今天的相濡以沫，卻是他們歲月蹉跎和無數次磨合中一路走來的淚水和歡笑的結果。仇敵之間，明爭暗鬥，依舊能講和；而情人之間為了一句話、一個眼神、一件小事，可以終身反目。其實，人們何嚐不希望自己的愛情維持久遠，自己的生活充滿愛的陽光和雨露，隻是我們有時太苛求愛情了。失去了可貴的平常心和包容心，才使得我們的愛情因不堪重負而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