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未婚夫和我最好的女友睡在我結婚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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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悲歡月有陰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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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跌入冰窟:戰浩和我最好的女友相擁睡在我新買的婚床上……

  我沉醉於沐浴在他的注視裏,我希望時光停駐,永遠不要把他帶離我的身邊。

  可是看著他,我隻有苦笑,我的心裏再也住不進任何一個人。

  ■采寫:記者馬冀

  ■講述:筠宜(化名)

  ■性別:女

  ■年齡:31歲

  ■學曆:大專

  ■職業:代理商

  ■時間:10月28日下午

  ■地點:本報一樓大廳

  筠宜(化名)的郵件中這樣寫道:“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望著窗簾上投進的一抹冷黃的月暈,我抱緊了雙肩。耳邊響起晚飯時媽媽的嘮叨:‘筠宜啊,你就不能對朝中(化名)好一點?’我心中一陣苦澀,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感情這東西能由得了自己開或關麽?”

  筠宜的郵件不長,總共隻有4頁,可是她說她寫了整整一夜。這麽多年來,她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也不敢從頭去想與嘉信(化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

  “月缺了,哪怕缺到全蝕也還有再圓的時候,可是錯過的人啊卻又向哪裏去尋呢?”

  未婚夫和我最好的女友睡在我新買的婚床上

  我的初戀是表哥的大學同學戰浩(化名)。他高大帥氣,有一臉迷死人的笑容。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對於男性的溫暖,我有一種特別的倚賴。戰浩是個特別會製造浪漫的男人,這對於情竇初開的女孩子是致命的吸引。我全身心地將自己交給了他。大學畢業,我在一家貿易公司上班,後來因為受到一個法國客戶的特別賞識,我從公司出來,做了客戶在武漢的代理。生活到這個時候一切都還是很順,我和戰浩選房子、裝修、購置家電,為了未來的愛巢開始東奔西走,累雖累,可心裏卻比蜜還甜。

  “我那時候真的特別單純,覺得,結了婚以後,就像王子和公主一樣,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筠宜悠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頭笑笑。

  為了一單發往廈門的貨,應客戶的要求,我必須親自跟單,要一個星期的時間。離別的前夜,戰浩抱我在懷中,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長發,深情地說:“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我的心頭一熱,對自己說: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都不要彼此分開。

  沒想到這單貨走得特別順,我開心極了,因為我可以提前三天回到武漢。我忽然發了童心,決定給戰浩一個驚喜。

  下了火車,我風塵仆仆帶著捉弄人即將成功的怦怦心跳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跌入冰窟:戰浩和我最好的女友相擁睡在床上,床是新買的,預備用來結婚的……

  初戀的失敗給人的打擊可能並不僅僅是心靈的傷害,更受傷的是自尊和自信。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覺得自己比灰姑娘還要灰。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把自己藏起來,除了工作必須接觸的人,我幾乎像個鼴鼠,我怕同人交往,我怕有人對我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媽媽常常背著我偷偷流眼淚,而我,又何嚐不是。

  我是如此的愛著他

  1999年,我在加拿大的朋友比莉(化名)回武漢探親,聽說了我的事,為了幫我早日走出感情的陰影,她教我學會了上MSN,又帶我結識她那個圈子的朋友。我開始把絕大部分業餘時間用在了網絡聊天上。我的聯係人基本上都是在加拿大的中國人,其中一個網名叫作阿勃達的人是我最投緣的聊友。他說自己是一間加拿大公司的網絡管理員,又老又醜又潦倒,可是他的談吐幽默風趣充滿智慧,還有一種難得一見的優雅氣度,令我想起了父親。父親給我留下的記憶已經不多了,可是我依然記得他常常把我和媽媽逗得哈哈大笑。

  我常常會被阿勃達逗得開懷大笑,媽媽常常就會在這個時候走進來,遞一盤水果給我,然後半有意半無意地問:“這是誰呢?”這是誰,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聊了都兩年多了,也不知道他長的啥模樣?想到這,忽然就有點悲涼。阿勃達很敏感地覺到了我情緒的起伏,他總是能夠感覺到我每一絲情緒的變化,就仿佛他正坐在我對麵,靜靜地注視著我。我莫名地落了淚,緩緩敲出一行字:“不知道我們今生可會相見?”

  筠宜目光閃動,看得出她正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良久,輕輕吐出一聲恍似呢喃的歎息:“他真的來武漢了,就因為我這句話。”

  他騙了我,他非但一點也不老,他根本就很年輕,何止年輕,他還有年輕人少有的溫文和儒雅;當然他也不叫阿勃達,那隻是加拿大的一個地名,他叫嘉信(化名)。在我眼中,世間所有形容一個男人的美好詞匯都可以用在他身上,可是又都不足以形容他,雖然他的外表是那麽平凡,可是他的氣度卻令他光芒萬丈。34歲的他已經是一間大型網絡公司的總裁。

  我恢複了昔日的神采,在我和嘉信相處的兩個星期裏,每天都很歡樂。他說話的時候,會自始至終望著你的眼睛,眼神明亮而迷離,輕易就捕獲了我的心。我沉醉於沐浴在他的注視裏,我希望時光停駐,永遠不要把他帶離我的身邊。

  可是,分別總是要比你希望的來得快些,臨別,他握著我的手,輕輕一吻:“我會很快回來的。”

  是的,他很快就回來,一下飛機他就在MSN上了。我們中間再也沒有什麽隔閡,我們是老朋友了。我開始發現他更多的優點,寬厚包容,情趣高雅,並且,他知道如何令我放鬆如何教我開心,我想和這樣的人過一生一定是莫大的享受。我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

  如果可以,我願用生命來換取哪怕刹那的幸福

  嘉信離開後的半年裏,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他,我以考察為名,踏上了前往加拿大的旅程。

  嘉信為我的到來舉行了一個小型宴會,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朋友都來了。嘉信在他們中間談笑風生,英姿勃發。我傻傻地看著他,心裏一遍又一遍地說著:這正是我的Mr.Right啊!

  向來隨便的我,為了宴會還特地去買了一套晚禮服,我生怕自己的言語有失,文雅不夠,我一邊笑自己幹嗎這麽緊張,一邊卻在心裏打鼓:以後要多去交際,不能給嘉信丟臉。這是個快樂的晚上,我喝了不少酒。

  晚上,一個人看著窗外,我心裏突然泛起了漣漪,像天上的月亮一樣,被半片烏雲籠罩著。我總覺得自己配不上嘉信,我和他的身份背景,學曆修養、資產身家相差都太遠。他對我的接待也許隻是西方式的,雖然熱情,卻當不得真。

  就這樣,我帶著歡樂卻又憂傷的心情回到國內,一年以後,我再次去了加拿大,因為我壓抑不住對嘉信的思念。

  這一次,迎接我的除了嘉信,還有一個光彩照人的女子,嘉信向我介紹:“這是我剛認識的女朋友……”後麵的話我聽不到了,隻覺得天旋地轉,恨不得馬上掉轉頭,買飛機票回國。我的心底像有個大洞,所有的熱情、歡樂和知覺都漏掉了,像是一隻曝光了的膠卷,隻有絕望一片。我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萬遍,為什麽要來找他。

  在加拿大,我見到了比莉,她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說:“你呀,本來是有機會的!”

  筠宜此時的聲音小而軟弱,小到我幾乎都要聽不到:“都怪我太自卑了!”

  每天,我都要克製住自己碰電腦,我怕一觸鍵盤就再也控製不住,對他說出我深藏心底的秘密。從此後,我不再提起那座城市,那個人,以及與他有關的一切。就這樣堅持了3年。對我而言,這3年是比3個世紀還要漫長,悔恨和自責無時無刻不在啃噬著我的心。雖然親戚朋友為我熱心地尋覓男友,可是無論麵對誰,我的眼前都會晃動著嘉信的身影,在他的光芒裏,所有的人都暗淡無光,而我的心就像日全食,再也沒有一絲熱忱,也不見一絲光亮。

  媽媽為我操碎了心,她為我挑選了一個男朋友,也是她曾經的學生朝中(化名)。平心而論,朝中溫和、老實,對我一直關懷有加。他陪在我身邊也快兩年了,可是看著他,我隻有苦笑,我的心裏再也住不進任何一個人。

  記者手記

  紅顏彈指老

  就像大地總不會拒絕陽光和雨露,人的心靈也不會排斥嗬護與關愛。所以,大地的綠色才總能“春風吹又生”,而感情即便遭到巨大的打擊,也仍然有再一次複蘇的可能。

  問題是,陽光不可能自己打開窗戶再照進來,雨水也無法先種植樹木再去滋潤它。房間明亮,是因為我們打開了窗,荒漠變成了綠洲,是因為先有了樹。所有外因,都要經由內因才能產生效果。

  筠宜既然能夠走出初戀的陰影,為什麽不能勇敢接受朝中的關懷呢?雖然他也許不如嘉信,但他的愛至少是實在而溫暖的。

  即使筠宜心中已經放不進任何人,那也沒必要深陷在這段已經過去的感情中。已經錯失了一個心儀的人,難道還要跟著錯失生命中更多的快樂、美好!

  紅顏彈指老,作繭自縛又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