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被班主任強暴找不到幸福 報複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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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敏蕾(化名)   ■性別:女   ■年齡:25歲   ■學曆:中專   ■職業:財務   ■時間:8月17日下午   ■地點:本報一樓大廳   閱讀提示:當年被老師強暴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成為她日後失去心上人的導火索。 直到有一天,老師那個已經結了婚的兒子對她展開追求,她控製不住地要進行報複。   就像一棵樹從一顆種子開始成長,一條江發源於山間的小溪;一個人,他的成長則很可能來自於童年無法忘卻的記憶。   秀氣的敏蕾就有一段她永遠不能忘記的記憶,她把它藏在心裏,在這次講述之前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陰影   我家住在武漢的郊區,春天去上學的路上,可以看到綠色的草地,金黃的花朵。但這些美好的東西都被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給改變了。我當時正在上初二,一天晚上,班主任維剛(化名)要我去學校改卷子,結果他卻把我強暴了。我那時候很小,又怕事,誰都沒有說。   敏蕾用她覺得最簡單的話把事情講出來,再也不願多說一個字。   第二年,維剛老師得病去世了。他死了,他把他那一天做的壞事帶到地下埋藏起來,可是我卻要背負著那一天麵對我以後的生活。   我家裏比較貧困,從小我就看到爸爸對媽媽特別不好,那時我就想等我長大結婚,一定要找個很愛我的人。可是我能找到這樣的一個人嗎?隨著我年齡的長大,那個陰影也跟著一起長大。我這樣的人,有資格談朋友嗎?誰會愛上我這樣的人呢?我心裏的困惑也一天天增多。   就這樣,我讀了中專,又上了班。有男孩子追我,有人給我介紹男朋友,可我不是逃避,就是拒絕。我的過去因為那一天而不再單純,我的將來也因為那一天變得格外複雜。   我心底其實是希望有個男孩子喜歡我的。當同事問我談朋友沒有的時候,我說當然有啊,而且他對我很好;過了一段時間,同事問我,怎麽從來沒看到你男朋友?我說,他在外地,很快就會來看我了。這樣說感覺好像真有這麽個人似的,我臉上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隻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明白那不過是我的一個謊言,一個夢。   2004年,我參加一個旅行團去四川旅遊。我想到外麵走走,也許心情會好一些。在豐都鬼城,有一個旅遊項目是過奈何橋。“我陪你一起過吧”,我站在橋邊正在抬步,一個好聽的聲音傳過來。扭頭一看,一個陽光的大男孩正一臉笑容地看著我。他和我是一個團的,之前我們從沒說過話,但此刻我對這張陌生的臉充滿了信任與依賴。   我們一起走過了奈何橋,沒有同生,卻先共了“死”,走過這一段,仿佛和他已經認識了很久。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沒這樣開心過了。   這個男孩叫愈昆(化名),在武漢一家公司當項目經理。回到武漢,我們開始聯係,我的開心與歡樂,難過與悲傷終於可以對一個人說,終於有一個人可以聽了。   我們相愛了。   分手   我們的戀愛很快遭到了愈昆家的反對。我是農村出來的孩子,而愈昆的父母都在銀行上班,家境實在比我好太多。   愈昆帶我去他家,他媽媽見到我特別冷淡,連話也不願意和我多說。從他家裏出來,我心裏很冷,倒是愈昆安慰我,他說:“沒什麽,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真的會一直喜歡我嗎?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歡聽這句話。我們的感情一天天加深,情到濃時,有一天愈昆對我提出了同居的要求。雖然我心裏是願意的,但是我還是沒有答應他。我擔心到那個時候,他發現我不是處女,並進而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去年國慶長假,愈昆的前女友從加拿大留學回來,打電話約他出去見麵。愈昆跟我說,既然要見,我們就一起去見。我想人家是加拿大的留學生,而我隻是個中專生,兩邊的家庭環境更是天差地遠,就不願意去。但愈昆對我說:“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他的話給了我勇氣。去了以後,他的前女友第一句話就說:“愈昆,你把你妹妹也帶過來了啊!”“沒有,這是我女朋友。”愈昆堅定地維護著我。   吃飯的時候,中途有一陣,愈昆去外麵接電話,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他的前女友不屑地對我說:“你知道不知道,你並不夠格和愈昆談朋友。”然後她又狠狠地威脅道,“你和愈昆在一起隻會毀了他的前程。”   吃完飯出來,我什麽話都說不出,愈昆前女友的話每一句都打在了我心中最沒有防禦的地方。我站在路邊,不知所措,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流。愈昆頓時急了,立刻就要打電話把他的前女友喊出來,要和她把話說清楚。“不要,其實你們很相配的。”我攔住了他。他更激動了,硬是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大聲地說:“不許你以後幹擾我的生活。”那些話我聽了真是非常感動,愈昆既然這樣喜歡我,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我想我總算找到了一生的依靠,我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他。   周末的時候,他到我租的房子來看我,那天我們喝了很多酒,他沒有回去,我們住在了一起。第二天一早,他沒有跟我說話,直接回了家。我感到事情不妙,給愈昆打電話。   愈昆在電話裏生氣地問我:“你以前是不是和別的男孩子談過朋友?你為什麽騙我你沒談過?”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質問,我不能告訴他說過去的事情,隻能一言不發地聽著。   愈昆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看起來很純潔,其實你很髒!”   “他怎麽能這麽說?”我為敏蕾忿忿不平。“沒什麽。”敏蕾沒有一點責怪愈昆的意思。相反,談到她的這個男朋友,她顯得那麽愉快。也許,在她一直不快樂的20多年中,隻有和愈昆一起的時光還是亮色的吧。   報複   和愈昆分手後,我像個想做人的妖精,被打回了原形,從此又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由於工作總打不起精神,我請了假回家裏住了一段時間。   我心情不好,就去網吧上網。有一天,一個人加我的QQ,聊了半天,他才告訴我他就坐在我旁邊,原來他剛才趁我不注意,偷偷看了我的QQ號碼。我看著這個人,覺得很眼熟,問他的名字,他說我叫維辛(化名)。我心頭一震,他不就是維剛老師的兒子嗎?一時間,很多事情一起湧上心頭,看著這個人,我的恨不打一處來。維辛不知道這些,還找我要電話號碼。   第二天,他就打電話喊我出去玩。我去了,他很直接地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說你都結婚了,還要談女朋友。他很驚訝,說你怎麽會知道。我說我猜也猜得出來,你都這麽大了。其實我知道這些是因為我這些年來一直很留意他們家的一切。   我想,既然他主動找我,那就別怪我了,報複的念頭充滿了我的整個腦海。   我一邊假裝和維辛談朋友,一邊告訴他,你要想和我在一起,那就要和我結婚。   也許維辛真的喜歡我吧,他回到家裏果然對他老婆提出不想過了,但他老婆就是不同意離。   有一天,我約維辛見麵,然後又打電話到他家裏,把他老婆也喊了出來。就像我想的那樣,他老婆看到了我們在一起後,三個人鬧成一團。我被他老婆甩了一巴掌,維辛立刻衝上去把他老婆打了,他下手很重,一邊打一邊告訴他老婆,他要和她離婚然後和我在一起。   後來,維辛有事先走了,隻剩下我和他老婆兩個人。我看著他老婆坐在路邊哭泣,心裏很難受,畢竟她是無辜的。可我還是狠心地對她說:“你老公現在心也不在你那裏,既然你們沒有感情,你也很痛苦,還不如離婚,這樣對你們都好。”   他老婆不理我,也不再打我,隻是埋著頭哭。我也跟著哭起來,她還以為我是在乞求她離婚,其實我哭是因為我的心情也很複雜,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在傷害別人還是在傷害自己。   過了幾天,維辛告訴我他離婚了。   維辛問我什麽時候和他結婚,我推脫說我現在還在找工作,等工作穩定了再說。我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怎麽可能和他結婚。   仇已經報了,但我心裏一點也不好受。晚上做夢的時候,我總會夢到維辛老婆哭泣的樣子,她和我一樣,都是無辜的。   記者手記   黑夜   記者 馬冀   許多人都害怕走夜路,害怕的其實不是路,而是夜。夜晚是黑色的,你看不到四周和前方的狀況,無法做出判斷,不由得你一顆心不跟著提起來。   生活也是一條路,有的人覺得光明,有的人覺得灰暗,有的人則認為自己就處在沉沉黑夜當中。敏蕾便是如此,10多年來她沒能走出心底的陰影,即使是報複也不能讓她擺脫。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顧城這一句詩直到如今都在深深打動著閱讀他的人,究其根本,是在於詩歌裏表達的那種不因為黑暗而放棄自我的精神和那種因為黑暗所以更要尋找光明的意誌。   感情的傷,試問誰沒有受過;生活的苦,試問誰沒有嚐過。我們並不能因為受到傷害,嚐過辛苦,就將傷害和辛苦加之於旁人。   人們敢走夜路,是因為發現了火,發明了燈;而人之所以能走出心底的陰影,是因為自己或者別人內心的光明。其實,我們的身邊並不缺乏光明的人,我們自己也並不缺乏光明的品質。   照亮黑夜,隻要一點點的光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