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美女博士在中國當道姑 成為全真派32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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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在陝西曲江縣,人們紛紛議論著一件有趣的事情:一位法國美女博士在曲江入了道教,做了道姑。這一消息也引起了記者的好奇,於是很想見見這位傳奇的女孩。   曲江縣有一個名字富有詩意的小村子——春臨。春臨村村口有一座道觀,叫青華宮。 青華宮住持黃世真道長早年曾到英國等地傳播中國的道教文化。幾年前,他在英國收下外國徒弟——一個法國女孩。黃道長給她起了個很好聽的中文名字:景秀。   青華宮小院清淨,前麵有一座殿堂,供著道教的神像;後院就是黃道長的住處。在黃道長的住處落座後,好久不見法國女郎的身影。記者忙問:“景秀呢?”黃道長嗬嗬一笑,朝裏間屋子喚了一聲。一個女子答應著推門出來。隻見她個頭不高,穿一襲藏青色的道袍,頭戴道冠,腿穿白襪套,腳蹬黑布鞋。她一頭金發盤了起來,別著一個淡黃色的木質龍頭簪子。她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含著一絲笑意;淡褐色的眼珠清澈得幾近透明——真是個標準的法國美女!   “哈囉!”記者同她打招呼。哪知景秀滿臉掛著笑,雙手抱拳作揖,用標準的漢語回應記者:“你好!”黃道長笑著說,景秀目前正在學習中文,一般的聊天、溝通都沒什麽問題。接下來,景秀用熟練的漢語同我們聊起了她的故事。   曾是法國醫學博士   34歲的景秀本名Karine Martin,家住法國巴黎南部的小鎮Montlucon。作為巴黎大學畢業的西醫學博士,她曾在英國工作5年,主要研究腦部對藥物的反應。那時候的景秀,日子過得像平常人一樣,緊張、忙碌,一切都按部就班。她有愛她的家人,也有一個相當不錯的男朋友。但生活之船往往會在不經意間改變航向。   1998年的一天,一個同事問景秀有沒有空,要帶她去一個“可以使人放鬆的地方”。平日的科研工作讓景秀疲憊不堪,她生活的字典裏幾乎沒有“放鬆”這個詞。景秀決定去看看,想要感受一下什麽是“放鬆”。在那裏,她第一次接觸到中國的道教文化——打坐。   景秀說,打坐,使她體會到了以前從來沒有的感覺。她說:“過去,我以為自己知道很多東西,現在,我發現還有好多東西都不知道呢。”景秀一邊說著,一邊朝前麵的八卦圖比劃了一下。   對中國道教文化的初次體驗,激起了景秀濃厚的興趣。她找來法文版、英文版的中國古典文化典籍《老子》、《莊子》閱讀,越讀越著迷。後來,她又認識了一位中文名字叫世景的英國人。世景58歲了,學習中國道教已有30年。經世景介紹,景秀結識了到英國傳播道教文化的黃世真道長。黃道長收下了這個法蘭西女弟子,那是1999年。   景秀說,在見到黃道長之前,她對中國的了解局限在“中國有很多很多人”、“中國人使用筷子”、“中國有長城”等。直到她真的到了中國,接觸了中國的山、水、人、文化,她才發現,自己已深深愛上了這個古老的國度。“哎呀!那時候我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對中國的感受。”   景秀印象最深的是,2001年她隨黃世真道長去陝南安康的一個道觀。看著那些矗立了幾百年的建築,靜聽溪水鳥鳴,景秀莫名地哭了起來。她說,不是因為難受,也不是因為想起了傷心事,就是想流眼淚,是一種對博大精深文化的感動和向往。於是,景秀決定辭去在英國的工作,放下一切,到中國做一名道姑。   在打坐中感悟中國文化   景秀的家人和朋友都以為她瘋了。但景秀清楚自己需要什麽,盡管沒了那份很體麵的研究工作,還要離開自己的男朋友,但在中國生活的景秀卻找到了另一種快樂。“我在了解一個具有深厚曆史積澱的東方古國,我要學習她的傳統文化,我要親身體驗、親身感悟。那是一種心靈的放鬆,一種並非消極的閑適和滿足,一種平平淡淡,卻又內涵豐富的生活真諦……”景秀用流利的中文說著這番話。   說話間,該添茶水了。景秀出門拎了一壺開水來,倒進茶壺裏,又給我們一一斟滿。黃道長說,在這裏,景秀什麽都做,他感覺不到景秀是個外國人,隻是一個無所作為又無所不為的道姑。景秀一臉笑容,表示讚同。   景秀說:“以前我知道,運動對身體好,看書對腦子好。而現在我知道了,打坐對調節心境好。”她形容說,剛開始打坐時有兩個“我”:一個“我”安靜地坐著,另一個“我”在旁邊卻很焦躁。慢慢地,景秀發現周圍越來越安靜,旁邊的那個“我”也靜了下來。最後,兩個“我”合而為一了。景秀說,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感悟到了中國道教文化的一點滋味:“看似簡單的靜心打坐,其實蘊藏著深刻的哲學道理。”   在打坐中慢慢感悟中國的傳統文化,這並非景秀學習道教文化的唯一方式。她在陝西師範大學學習漢語,短短一年間,就可以頗為自如地用漢語交流了。景秀還在西安結識了很多中國朋友,和他們閑坐、喝茶、聊天,觀察他們的言行和內心。她覺得,和朋友們在一起,正是研習道教文化的好途徑。   景秀也在道觀裏向老道士請教。以前,她以為道士都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人,其實,他們真是“自然而然的人”,也開玩笑,很易接近,很好交流。他們對景秀並不多說什麽,景秀就是從給老道士們斟茶倒水、打坐走路等行為舉止中不斷發現、體驗道教真諦的。   記者問景秀:“‘道’是什麽?”景秀陷入了沉思,似乎屏住了呼吸,褐色的眼珠也不再遊移。“是語言表達有障礙嗎?”記者問。景秀說不是。最後,她引用《道德經》裏的名句來回答記者——“道可道,非常道……”如此看來,景秀已經掌握了中國道教文化的一些精髓。但景秀不這麽認為,她說自己剛剛入“道”,還要一直學下去,學太極、練氣功。   “難道道姑就不可以是美女?”   其實,景秀學得最多的,是中國人最平常的生活。平日裏,她會讓一頭金色卷發自然地散開,然後脫下道袍,穿上淡黃色的薄衫、黑色寬腳褲,蹬上高跟鞋,再圍一條豔麗的紅紗巾,到青華宮附近去走走,聽春臨村裏的老人用她聽不太懂的陝西話講故事。餓了,她就去村口那家小吃店,一邊遞過去1元5角錢,一邊嚷嚷:“老板,給我一碗涼皮。”   涼皮是陝西的一種風味小吃,景秀很喜歡,正如她喜歡到中國各地走一走、看一看。景秀說,她時常到其他一些地方的道教勝地去參訪,參加諸如老子、莊子文化節這樣的活動。一般情況下,景秀都乘火車去,並且都是自己排長隊買票。開始,景秀還不知道“臥鋪”這個詞用中文怎麽說,於是,她每次都對著售票口喊:“嗨!給我一張躺著的票!”窗口裏外往往是笑聲一片。   經過這件事情,景秀總不忘在包裏裝一本英漢詞典,有時還會裝一包煙。她會站在路邊,抽著煙思考,或者與剛剛結識的人聊天。聊幾次熟悉了,就成了朋友。但朋友們隻知道她是個法蘭西女郎,哪裏知道她居然是個道姑!每每看到朋友們驚呆的表情,景秀總是哈哈大笑:“難道道姑就不可以是美女?難道道士就必須不食人間煙火?”   成為全真派32代龍門弟子   清靜的日子使景秀體味到前所未有的放鬆。4年了,她待在中國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初的一兩年,景秀在西安隻待一兩個月,但每次回到法國,她就會異常想念中國,想念西安,想念道觀裏的生活,想念她的那些朋友們……景秀說,她現在不想離開中國了。她已經適應了在中國、在西安的生活。打坐、思考、讀書、交流,以及到各地去參加道教文化研討會等活動,成了景秀的功課。她把這些生活場景用照相機、攝像機拍下來,帶回法國給朋友、家人看,向他們介紹中國的文化。而她的家人,還有那個曾經的男朋友,受她的影響,也開始閱讀介紹中國的書籍,了解中國的傳統文化。   漸漸地,景秀成了一個名人。報紙上報道她,電視台記者去采訪她。來訪的人多了,她就給客人遞名片,那上麵印著兩個頭銜——法國道教協會會長、中國道教全真派32代龍門派弟子。就這樣,法蘭西的美女醫學博士變成了中國的“景秀道長”……   記者的茶水越來越淡了,而景秀的談興卻愈發濃鬱。看著眼前既是黑衣道姑,又是法蘭西美女的景秀,記者不得不感歎,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究竟是怎麽和諧地融合在同一個人身上的?景秀大聲回答說:“你不覺得這都是我嗎?”說著,她豪爽地仰起腦袋笑了。   說真的,景秀真的很灑脫,包括外國女人忌諱的年齡、婚嫁等問題,都是她自己不經意間主動說出來的。她把這些看作是自然、放鬆、“無所謂”的事情。記者拉拉雜雜地問了不少問題,考慮到我們之間還不太熟悉,有些問題可能會有些不太禮貌,記者有時會補上一句:“這麽問你,你不介意吧。”景秀還聽不太懂這個詞,愣了。我們就又“翻譯”一通:“這樣問你很多問題,你不討厭我們吧。”景秀又笑了:“不討厭不討厭,要是討厭了,就告訴你了。”   莊子《逍遙遊》中描述過這樣一位“神人”: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禦飛龍,遊於四海之外。莫非,這位法蘭西美女道長就心懷這樣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