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出行遭遇姐弟戀 無力對抗父母選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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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太難,我匆匆"撤離"   電話裏,文不住地歎氣,他一再強調自己來自農村,來到都市打拚並不容易,兩年來,得到了老板的垂青和首肯,也算是做得小有成績。沒想到一段感情以及突如其來的殘酷事實打亂了一切。   第二天,他整理好思緒,坐在了我的麵前。他對我坦言,幾天前“晨報傾訴”的一篇文章使得他找到了我們。受騙懷孕、不敢麵對生活的“青春傷痕”,讓文中的女主角蕾蕾痛心、困惑,而半年多來的遭遇,讓身為男子的他,如同蕾蕾一樣,急需尋求精神援助,思考未來的人生。   “姐弟戀”慢慢變味   認識燕子之前,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簡單。由於父母的安排,我有一個名義上的女朋友,但是我們各自都在外麵工作,平時難得見麵。說實話,訂下這門親事完全是父母的意思,前幾年自己也不太懂事,沒有把事情想得太複雜。我對那個女孩沒有特別的好感,每次回家,我寧願找自己的朋友一起玩,也不願意和她呆在一起。和她以及她家人見麵,基本上都是出於禮節。我跟父母說過,這幾年暫時不會考慮結婚的事,一來是由於工作上的原因,我想趁著年輕好好幹幾年,二來也是一種逃避。   我和燕子的相識是一段偶遇。今年春節後,我去北京出差,在回來的火車站第一次見到她。當時,她和妹妹在站台上哭哭啼啼,上了火車後,她又恰巧坐在我身邊,看她情緒低落,一向開朗的我不禁扮演起“知心大哥”的角色。很快地,我們便聊了起來。原來她和我一樣,是個外地到上海來打拚的年輕人。   女孩子坐火車總是會帶不少吃的,她很慷慨地讓我跟她一同分享,“消滅”了那些吃食之後大家也都困了,北京到上海的火車夕發朝至,我們不是臥鋪,隻好坐著打起了盹兒。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們醒過來,發現彼此頭靠頭地睡了一晚上,連忙說了聲抱歉坐直了身子。閑聊時,坐在我們對麵的乘客問我們是什麽關係,燕子搶著說:“他是我弟弟。”一問下來,她果然比我大兩歲,我也就順勢叫了她一聲姐姐。一路上聊得甚是投機,下車前,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相約以後有空再碰頭。下車後,我們又一起去火車站附近的麥當勞吃了早餐,然後我把她送回了家。   之後,我們一直保持電話聯係。幾天後,我要去外地出差,燕子說要來車站送我。我出發的時間很早,但我趕到車站時,燕子已經等在那裏了。我預感到她肯定會去,所以提前買了一隻毛絨公仔送給她。出差回來,我又給她帶了不少土特產。她把我介紹給她的朋友同事認識,大家都說她撿了一個好弟弟。其實她對我也挺好的,很懂得照顧我,我很滿足於這種親密的姐弟關係。   我沒想過要把這種單純的姐弟關係上升為“姐弟戀”,但我朋友提醒我,年輕的異性在一起,很難作為普通朋友相處的。果然,我從燕子的言語間聽出了那麽點意思,雖然我沒把家裏訂下的親當回事,但我還是不想涉足另一段感情。每次燕子問我要不要她做我的女朋友,我都會笑著說一定幫她找一個男朋友。   一次,她生病,我正好出差,就拜托一個朋友幫忙照顧她。我朋友認為燕子和我是好朋友,自然跟她無話不談,把我訂了親、有女朋友的事情也都告訴了她。燕子很惱火,說我欺騙了她,我連忙跟她解釋,婚姻的事情我會自己做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不想讓燕子知道我的過去,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急於跟她解釋這一切,也許自己對她的感情也漸漸有所變化吧,但是,我真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文始終強調,他隻是把燕子當作姐姐,但是他說的那些話,又在反複印證著他和燕子的感情。我幾次指明這一點,文?反問道“是嗎”,最後,他也隻能默認了。   “熟飯”關係,過不了父母關   我跟燕子的感情發展得很快,那段時間,我幾乎一下班就過去看她。我也有點懷疑,不是愛情的話,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吸引力。最先發現我變化的是我老板,我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對我相當了解。本來我會每周列出工作計劃表,有出差從不推辭,每月的業績都做得很好。可是我跟燕子的交往占據了很大的時間和精力,我不知不覺怠慢了工作。出於對我的提醒,老板找我哥哥談了一次話,說我大概有了女朋友。我在家的親事恰恰就是這個哥哥給訂的,女孩是嫂子家的親戚,這下我哥哥火了,不僅教訓了我一頓,而且還把事情告訴了我父母。我父母當然深感意外,在他們的概念裏,我的事早就是板上釘釘了,怎會又冒出來一個女朋友。老板的勸說、父母親戚的責罵,讓我突然意識到我確實和燕子走得太近了。雖然我不情願接受家裏的安排,但要衝破這一切談何容易,我得麵對多大的阻力啊,真的退了親,不僅我以後做不了人,而且連帶父母一家子都做不了人,這可如何是好。   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忘記燕子。我換了手機號碼,原來的號碼辦了停機。半個月,我堅持不跟燕子聯係,沒想到,燕子還是輾轉找到了我的新號碼。接到燕子電話的時候,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接了,埋藏感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這半個月讓我深刻體會了我對燕子的依賴。燕子也不肯離開我,我拒絕不了她,於是我們繼續交往下去,家裏的那些壓力,暫時被我放到了一邊。   有時我也會思考這兩份感情。家裏的女孩,的確各方麵條件都好,雙方父母也都滿意,但是我倆之間就缺少那麽一點吸引,雖然走到一起對兩家而言是好事,但對我和她兩個人,卻是極不公平的。對於燕子,我也考慮過,她比我大兩歲,這在觀念守舊的老家絕對是不被容許的,她是北方人,而我父母則希望我能找個當地人。就經濟條件而言,也是一道障礙。總而言之,我和燕子在一起就是有那麽多障礙,可偏偏我們就能相互吸引。我有時也自問,這樣的安排到底是誰的錯?   這些現實的矛盾,我有時也會分析給燕子聽,燕子總是很委屈。5月,我出差好幾天,回來後迫不及待地和燕子團聚。我們在賓館開了房間。聊著聊著,燕子委屈得幾乎要哭出來,我幫她擦眼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之前有幾次我們也同處一室,但都沒有發生什麽故事,但是那一次,我們越界了。   有了這一層關係,我到她那裏跑得更勤了,她因為住集體宿舍,我過去不方便,每次都要在外麵住賓館。燕子提出來,要不我們就租個房子搬到一起住算了,也省得每天住賓館開支那麽大。考慮到這樣不明不白住一起傳出去不好聽,我沒有同意。   父母還是經常打電話做我的思想工作,有一次我故意開玩笑似地說:“你們別操心了,反正明年等著抱孫子吧。”我本想用這個來說服他們,希望他們沒準兒能同意我和燕子的事。沒想到他們態度比我還硬:想要退親,不光是幾萬塊的彩禮打了水漂,傳出去他們的臉往哪兒擱。最後,他們給了我一句話,除非我跟他們斷絕關係,否則就別想退親。   我矛盾極了,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我甚至考慮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斷了退親的念頭吧,父母的話怎敢不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這個月初,燕子突然告訴我,她的那個不來了,像是有了。起初,我以為她在開玩笑,也一邊玩笑著讓她把孩子生出來。事後一想覺得不對,有孩子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每次我們在一起,我都覺得她是學醫的,這方麵的防護應該懂的,但我從來沒見她采取過什麽措施,她總說不要緊的,我也就信了。這麽想想,有孩子也不算是意外,我真是太糊塗了。   我的腦子裏馬上變成了一團糨糊,稍微恢複平靜之後,我理出了頭緒,孩子是萬萬不能生出來的。我才21歲,她才23歲,兩個人都還沒有考慮過結婚,沒有考慮過共同生活,突然冒出一個孩子,這讓我們怎麽安排?而且,事業上我們也都是剛剛起步,都還做得不錯,努力一把的話,會有更好的前途,這個時候要是過早地談到婚姻,談到孩子,實在是不適合。   我把我的想法跟燕子商量過,等到時機成熟,條件允許的時候,我們再考慮婚姻家庭孩子的事情也不遲。但是燕子不肯,她一邊罵我,一邊堅持要孩子,要跟我結婚。我剛理出的頭緒一下子又亂了。   有了孩子,燕子也變了,她喜歡暢想將來,以後會在哪裏生活、住什麽樣的房子,連具體的裝修布置都想過了。我一邊聽著,一邊心驚肉跳,父母這一關我根本過不了,現在又來了孩子,把我夾在當中,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   前幾天,聽幾個朋友說,他們想到外地去開公司,我一聽,馬上向公司遞了辭呈,要跟他們一起過去。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辦才算對,但是,我已經在上海呆不下去了,這裏讓我窒息,我隻想趕緊地離開鬆口氣再說。   我想離開上海,然後跟燕子作個了斷,孩子的事情也會由此告一段落。我打算給燕子一筆補償,讓她去把孩子做掉。當我下這個決心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冷血,我心裏罵自己不是個男人。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妥當的辦法。   這幾天,我就要走了,這半年過得很混亂,希望我的離開會給這段生活劃上一個句號。   文說,到這裏來傾訴,是他離開上海之前最後一件事,說完了,他的心情也可以輕鬆些。上海的一切,他都放棄了,他現在唯一盼望的,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聽文講得很傷感,我陪著他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問他,就這樣匆匆離開上海,他能夠心安地、順利地在一個其他城市重新開始麽?他臉色一暗,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