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校友徐靜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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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酒色傷身。 我就是喝酒把身子喝壞了。昨天肉吃多了,胃就難受了一宿,生把一個好好的《水滸傳》似的胃喝成了《紅樓夢》——隻宜葬花,再不能埋忠骨了。 酒就說到這,接下來該說色了,就說說新浪最炙手可熱的波客徐靜蕾。我前兩天說要爆徐靜蕾的料大家肯定以為我又發揮幽默感呢,小跑竟然還問我徐靜蕾怎麽那麽俗,雖然我和她是舊相識,但她雅俗共賞這事難道是我應該負責的麽?虧你還在美國讀博士,好不曉事理! 話說昨天我吃肉的地方在北京八十中老校址(現在是初中部)旁邊,而八十中就是我和徐靜蕾共同的母校。 你看,我不是無緣無故提起吃肉的事的,我的文思就是這麽縝密,形神兼顧,哪都不散,服麽? 我初中高中都是在八十中上的,那時,八十中是朝陽區唯一一所市重點中學,所以人才濟濟藏龍臥虎。我初一入校那年風雲突變,校長升成了朝陽區教育局局長,據說是因為八九年動亂期間管理得力:當其他兄弟學校的遊行隊伍開拔到八十中門口準備把重點中學的優秀學生拉下水時,隻見大門緊鎖,渺無人煙,眾人搖旗呐喊了良久,竟連個應聲的都沒有,於是隻好悻悻而去。他們哪裏知道,當時學校的禮堂裏正在歌舞升平,校長早就把高中的全體學生集中起來,開了個交誼舞會。 當然,這樣充滿戲劇性的一幕我並沒有趕上,以上也全是道聽途說。但是徐靜蕾那年不是高一就是高二,也不知她當時和暗暗心儀的男生共舞了幾曲。 徐靜蕾的書法非常好,傳說“賽特購物中心”的金字招牌就是她題寫的,所以毫不奇怪的,當時學校櫥窗裏總是貼著她的墨寶。不過說實話,無論是她的筆體還是她所寫的內容我都絲毫不記得了。因為我從來都不懂書法,當時又隻有高小文化水平,連行書都不大認得出,現在揣測,她所寫的不外乎是“福壽雙全”或者“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之類的吉祥話吧。 不過我聽說徐靜蕾到不是因為她的書法,而是因為她長得好看。當時班裏有兩個非常八卦的女生,也不知怎的消息異常靈通,經常念叨一下學校裏的美女排行榜,不過徐靜蕾好像還不是屬於頂尖水平的,當時的校花是一個大冬天還穿著小皮裙子的高年級女生,那時中學女生們還沒有被迫穿上抹殺一切身體曲線特征的難看無比的肥大校服,真是個令人懷念的資產階級自由化餘毒未除的年代。 那個皮裙姐姐我不記得叫什麽名字了,也從來沒看清過到底長成什麽樣子,隻是有一次,八卦女生之一曾經指給我看過,距離非常之遠,她那天也沒有穿小皮裙子。 順便說一句,那兩個八卦女生,其中一個已經不知去向了,另一個成了中央電視台的新聞編輯,可惜不是娛樂欄目的。 話說回來,當時的我對異性還沒有開竅,如果沒有後來和徐靜蕾的一次近距離接觸,她就是現在得上七八個奧斯卡我也不會記得她曾經是我的校友。 那時學校實行了一種非常有趣的製度叫做“值周”,就是初中各年級各班輪值,每班值勤一周。值勤的學生叫值周生,值勤的內容包括檢查衛生、出勤情況、課間操早操出操情況、眼保健操、管理自行車停放、檢查靜校情況、自習秩序等等,各項都有嚴格的打分標準,由值周生打分,一周累計分數最高的班級可以得到將一麵錦旗在教室裏懸掛一周的殊榮。 雖然當時我們已經看穿了這種唐吉坷德似的集體榮譽感了,但是如果周一升國旗儀式之後,教務主任將錦旗頒給了自己的班級的時候,每個人還是會大聲歡呼的,並且還一定得把巴掌也拍至紅腫。所以你看,無論我們這一代人都麽的不靠譜,後來變得多麽的空虛拜物,當時,我們也還是一群傻了吧嘰的孩子。 最爽的就是輪到自己班值周的時候,不但可以戴上威風凜凜的紅袖箍,還可以拿個本子表情凝重的突然出現在各個班級門口,用犀利的目光迅速向教室裏掃視一番,嘴裏念念有詞的在本子上記點什麽,然後啪的合上本子,毅然決然的掉頭走向下一間教室,對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來說,這是多酷的一種體驗啊。就算比不上蓋世太保,也和東廠差不多了。 高中的學生們雖然多半對我們這些神聖的值周生不屑一顧,但是有一件事卻讓他們也不得不向我們低下頭來,正是由於這件事,才讓我真正記住了徐靜蕾。 值周的一項重要內容就是檢查考勤,值周生會在每天早自習開始的時候(大約是七點半)守在學校門口,攔下每一個遲到的學生,讓他們將自己的班級和姓名寫下來,然後把所有遲到者公布在學校門口的黑板上,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多麽可恥,讓羞愧和自卑象一個刺青永遠抹不去,伴隨他們以後整整的一生。 前邊已經說了,八十中是朝陽區唯一一所市重點中學,現在想來真是不可思議,通常情況下,諾大一個學校,遲到的人數決不會超過五個左右。 那天輪到我來執行這件痛快過癮的事情,鈴聲響過之後,我幾乎是有些得意洋洋的在學校門口守候獵物,這時一個穿粉紅色襯衫的姐姐出現了,她從自行車上下來,並沒有通常遲到的學生那種慌張的神色,反而相當從容,樣子好像是在說:“哎呀,真是沒辦法呀。” 我立刻竄了過去,然後接下來的一連串畫麵就像電影鏡頭一樣深深印在我的腦子裏,直到今天依然清晰無比。當時的我還沒開始發育,身高隻有一米四幾,而那個粉紅襯衫的姐姐,就像你們所知道的那樣,屬於比較高挑的類型,這樣一來,我就隻有仰視著她的臉。天空是陰沉的,可是那姐姐的臉,怎麽說呢,似乎能散發出某種光暈,而且因為剛剛高速騎過自行車而微微泛紅,頭發還被風吹得有點淩亂,那幾乎就是一個跨在青春期邊上的少年可以夢想得到的最甜美清純的少女的臉。 當時,我一定臉紅了。 臉紅,而且說不出話來,生硬的把記遲到人名的本子遞過去,那個姐姐笑了。 我立刻被擊垮了,氣都不敢出一口,趕緊低下頭去,再不敢多看她一眼,她寫下名字,將本子還給我,我看到三個漂亮的正楷字:徐靜蕾。 那天隻有徐靜蕾一個人遲到,至少我是這麽記得的。 天哪,我是多麽想把這個故事寫成《西西裏的美麗傳說》,可是不行,第一,就像我前麵提到的,當時我還沒有對異性開竅,徐靜蕾雖然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可是我壓根沒往男女之事上想過,再說,那時的我連手淫都還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第二,正象各位所看到的,現在已經變成熟女的徐靜蕾都很難說在性幻想方麵有什麽號召力,更別提當年她還是青果子的時候了。 總之,我也就把這件事當成了人生路上第一次泛起的漣漪,至於漣漪之下是什麽,我既不知道,也從沒想過。對當時的我來說,相較於對女性的體驗,我更希望得到一台任天堂遊戲機。 後來,我就不記得自己再見過徐靜蕾,直到上大學的時候。 那年放假,同學聚會,後來進了央視那個八卦女生說:“你還記咱們學校的徐靜蕾麽?” “記得。” “她現在成了演員,剛演了一個電影叫‘愛情麻辣燙’。” 因為當時我已經20出頭,所以第一反應是:這人都已經多大年紀了? 我一直也沒看過愛情麻辣燙,那時我對電影就已經有了狹隘的偏好,可是我看過片斷,片斷裏的徐靜蕾讓我大失所望。公正的說這不怪徐靜蕾也不怪化妝師,更不怪導演張揚。因為無論徐靜蕾變成什麽樣,我猜我都會大失所望的。 接下來徐靜蕾就開始紅了,我還是沒完整地看過她表演,感覺上好像戲路相當窄,就像她的形象氣質一樣——某種富有心機的北京女孩的典型,永遠會用最不動聲色但是最討巧的辦法博得大多數人的好感,即使骨子裏很壞,麵兒上依然非常乖巧。 我有一個特別要好的哥們兒,也是八十中的,但是他高中才來,所以沒能一睹徐靜蕾的芳容,但是他非常喜歡徐。就是在他家裏,我看了徐靜蕾導演的“我的父親”,節奏好似流水帳,情節單薄得像一根兒龍須麵——而且是煮得很爛,貌似筋道實則沒什麽張力那種,所以有些橋段用力過猛反而顯得匠氣,確實像是才女拍的電影,就如同古代的才女詩才女畫一樣。電影裏少女時代的徐靜蕾穿著我記憶中她所沒穿過的抹殺一切身體曲線特征的難看無比的肥大校服。 至於“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我上高中的時候讀過茨威格的原著,很喜歡,所以不忍心去看那電影。我想,徐靜蕾還是會不斷進步的,等她拿一兩個真正有分量的獎,勢利眼的我再轉口風也來得及。 回到八卦上麵來,八十中出的名人還真不少,除了徐靜蕾,還有著名的體壇常青樹韓喬生韓老師,大騙子何陽,和一個已經久已被人遺忘的足球運動員翟飆。 這三位都由於大我太多,無緣親眼見到,真是抱憾終生啊。 最後一個問題,既然我已經臭不要臉的抱了名人的大腿,那麽,這一篇的題目是不是應該改作“青澀的一段情——我和徐靜蕾的校園往事”效果會更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