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央視春節晚會求新 三大變更添新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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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變:“小孩看不明白,大人一看就明白”

馮鞏倚在央視1000平方米演播廳進出口門邊,待會他和牛莉、朱軍就要上場麵對四審,他今年的節目已經被槍斃了兩個。相聲劇《跟著媳婦當保姆》也已經調整過了,本來隻有他跟牛莉兩人表演的,加上朱軍,是為了更生動好玩一些----—如果再不能通過,今年春晚就不會再有他的招牌吆喝:“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們了。”

幾天後,馮鞏長長地舒了口氣,節目終於通過了。海軍政治部文工團的周振天將軍,也是舒了長長一口氣:“‘那句話’留下了。”

周振天是春晚策劃之一,他的一個重要任務是給語言類節目加包袱和“翻上去”。這是他第二次參與春晚,上一次是12年前,導演也是郎昆。周振天在意的“那句話”並不是馮鞏那句招牌吆喝,而是馮鞏的小品裏,中間偏後的一句話。

馮鞏放心不下老婆給單身朱軍當保姆,朱軍寬慰他:“我們是哥們兒。”馮鞏一甩手,說:“現在幹這個的不都是哥們兒嗎?”----—這就是周振天指的“那句話”。

“這句話很毒的,”周振天說,“在以前是絕對不能說的。兩個男人爭風吃醋,互捅痛處,春晚23年,你有看見哪個作品這樣幹過嗎?這說白了就是在談‘性’。”

同樣還有一句很“毒”的話隱藏在馮鞏所看的湖北小品《招聘》裏,演應聘小女孩的尹北琛扭著身子說:“隻聽說過男人特‘長’,我們女人哪裏有什麽特‘長’的啊。”

雖然“性”是中國老百姓每天都要接觸到的,既正常又複雜,觀眾想看看舞台上的人怎麽處理這些問題的,怎麽誇張的,怎麽放大的,甚至是怎麽扭曲的,但春晚是老中少三代同堂看的晚會,父母跟兒女、爺爺跟孫子,“性”是大人喜歡看又怕看的----不能太露骨、不能太直白。所以在中國電視上,“性比什麽都難開放”。

“‘政治’可以全家大小一起看,反腐敗的,描寫貪官、行賄、受賄,甚至像趙本山賣拐那樣的詐騙行為都沒有問題,但‘性’,跟別人看會尷尬,跟親人看就會更尷尬----隻能一個人觀看。”周振天分析的結果是,這兩句台詞的保留,是央視春晚關於“性”探索的一大步----“讓小孩看不明白,讓大人一看就明白”。

二變:“春晚就是欺生的地方”

去年9月初,郎昆剛剛被確認為2006年春晚總導演,春晚總協調秦新民和語言類導演廖芸就飛到了武漢。他們在武漢話劇院挑了10多個節目,終於看中了一個1989年的劇本《招聘》,由武漢人藝副院長周錦堂添加了新包袱。

有關部門領導親自審查,給予了很高評價,於是2006年春晚劇組定下了發展南方小品的方針。

“你看,觀眾基本上認定的這些演員,趙本山、黃宏、郭冬臨、馮鞏、潘長江、鞏漢林、郭達……這些排下來,語言類節目差不多就排滿了。”春晚策劃人員朱海不知道該把哪隻指頭給掰下來。

總協調秦新民則有另一種看法:“比如趙本山,按道理早就該進組了,但他的電視劇沒封鏡,我們不能因為春節晚會影響了別人的安排。趙本山還好說,因為他的幾率,不管怎麽說比任何演員幾率要高。別人就不一樣,如果說為春晚騰出來,電視劇不拍了,認認真真來排你的小品,節目一斃,怎麽辦?”

春晚劇組一直在為他們的演員資源萎縮發愁。一台春晚4個多小時,至少要8到12個語言類節目,一個平均10分鍾,占了80多分鍾,就是四分之一的春晚。

春晚劇組甚至單獨聯係過範偉,希望他能自己做一個小品:他挑大梁,以他為主配兩個演員。最終因為沒有合適的本子而作罷。

很少有人會叫張德高的全名,春晚導演組的導演都親切地叫他“火巴耳朵”,就像10多年前,大家習慣叫“老蔫”而不是趙本山。春晚劇組形容火巴耳朵的好處是:真實、生活化、人人都有體驗、笑料陌生而又熟悉。他的《火巴耳朵》以及湖北的《招聘》、台灣的《學說普通話》和大兵的《誰讓你是優秀》,10個語言類節目中,南方作品占去了將近一半,他們的幽默感跟東北小品那種“哎呀,媽呀”的氣質完全不同。

“以前是點綴性的,這次真是有點PK性質。”雖然春晚不會出現超女,但無論朱海還是其他導演,都習慣性把PK掛在嘴邊。直到他們心裏也沒底,這些南方小品真正到了一號大廳的直播現場會有什麽表現。

總導演郎昆一直強調,春晚就是一個欺生的地方:“比如說趙本山和南方小品一對照,如果說節目差不多,笑料差不多,顯然趙本山是占上風的,人們認識趙本山,喜歡趙本山,所以給他的掌聲就多一點。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你隻能選一個的話,必須有很大勇氣,這個風險誰也不敢擔。萬一他上了,給你救不了場的話,這個責任很重大,誰也不敢承擔。”

看完4個南方節目的趙本山對對手的評價是:“能聽懂,還不錯。”他的小品導演張慧中和舊搭檔黃曉娟則表示,無法聽懂。習慣了東北口音的北方人,能不能聽懂湖北話、四川話,這也是一個大問題。春晚劇組還在為加不加字幕而猶豫不決。“15年前,趙本山《老有少情》的時候,領導不是也說南方觀眾可能聽不懂東北話而被斃了嗎?”春晚導演組還是對幾億南方觀眾抱有很大信心。

三變:“嚴肅舞蹈”

誰也沒有想到那英和韓紅的歌真的會被斃掉,就在幾天之前,傳聞要被斃掉的還是國產三大高音和郎朗的鋼琴獨奏。

“沒有任何黑幕,就是整個節目時間太長。”從總導演郎昆到工作人員,大家斬釘截鐵地解釋。

為了體現“開門辦春晚”的概念,郎昆在歌舞方麵引進了很多新人,他想要做的是,不讓歌舞成為銜接上一個小品和下一個相聲中的串場內容。國產“三高”吳雁澤、戴玉強、阿寶的《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郎朗的鋼琴獨奏《翻身的日子》以及楊麗萍、譚元元、劉岩的舞蹈《歲寒三友----—鬆、竹、梅》和民間舞蹈《俏夕陽》是歌舞組今年力捧的節目。

在春晚上推嚴肅音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想擠進春晚的節目經常都打得頭破血流,為了能在在一號大廳露個臉,10個人一起站到台上唱一首歌的事情也屢見不鮮,“珍貴”的時間如何能給到這些嚴肅音樂上?

果然,春晚瘦身的時候,有人瞄上了國產“三高”和郎朗,理由是:廣大農村觀眾有多少興趣看嚴肅音樂?

“以前每次看電視或者舞台上的歌舞,都感覺舞蹈是處於被動狀態的。來了春晚以後我就覺得擔負的使命挺大。億萬觀眾矚目的這麽一個大晚會,你的舞蹈應該占到什麽樣的席位?舞蹈有時是具備一定的深度,在這樣祥和歡樂的晚會中,怎樣注入你的舞蹈文化,而不是隻烘托歡樂氣氛?”舞蹈總監趙明雖然是第一次做電視,但他非常堅持自己的理念。

趙明要讓大家在春晚的舞台上看到舞蹈的境界,3個女人,楊麗萍、譚元元和劉岩,在水幕上把舞蹈發展到最高尖端。“如果宋祖英、彭麗媛的歌曲有很多觀眾喜歡,那也要給這些高雅音樂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