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 “他們把我的衣服脫光,幾個人排隊上”、“爸爸,你要為我報仇”……10多天了,上初中的女兒,每天都在發瘋似的哭嚎。 女兒被一群社會不良少年輪奸了。三明市寧化縣石壁鎮40多歲的周華(化名),每天聽著女兒的哭嚎聲,再也忍無可忍,於是10月26日,案發的11天後,他終於向寧化縣公安局刑偵大隊ò浮? 寧化警方立即成立專案組,趕赴案發的小山村,先後抓住5個嫌犯。 這5個嫌犯,都是未成年人,其中兩人沒有參與輪奸,已被釋放回家,另外3人均未滿16周歲,以涉嫌強奸罪被警方刑拘,並報請檢察機關逮捕。 警方透露說,這夥未成年嫌犯的輪奸過程,是從黃色光碟中模仿而來的。 【事發】 女生被拘禁兩天兩夜 受害女生的家,位於寧化縣石壁鎮某村,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跟周邊的土坯房相比,她家的三層樓新房很顯眼。除了受害女生的親屬,村裏很少有人知道這起輪奸案的事情。 對於孩子的遭遇,家裏人不願多談,理由是“女孩子出了這事,知道的人多了,以後還怎麽嫁人”。 沉默了半個小時後,家人終於勉強同意讓記者進行采訪。為了保護這位身心受到極度摧殘的女生,我們給她起了化名叫“小娜”。 采訪在樓下悄悄進行,但還是驚動了樓上的小娜,她下樓後,一臉驚恐地盯著記者,過了許久才上樓。為了不刺激受害女生,記者沒有與她進行交談。 小娜的母親說,女兒在離家10公裏外的當地一所中學上學。10月14日(周五)下午放學時,寄宿在校的小娜推著自行車走出校門,走到距離校門50米外的馬路上時,2名陌生少年把她攔下,拖到旁邊的小巷裏,威脅了一番,又把她帶到離校5公裏外的陳塘村的一處民房裏,拘禁了兩天兩夜,其間對她實施了輪奸。 16日上午10時許,這夥少年用摩托把小娜載到村頭後離開,小娜在家裏洗頭、洗澡後,就匆匆上學去了。 【報案】爸爸,快幫我報仇呀 如果不是10月16日晚的一場變故,這場噩夢也許永遠被小娜埋藏在心裏。 那天晚上,正上晚自習的小娜突然暈倒,被送進醫院,當時她的父母正在200公裏外的三明市區工作,奶奶等人火速趕到醫院。 “進門的時候,孫女臉色蒼白,正在打吊瓶,看到我就跳起來大罵‘滾出去,快滾呀’”,小娜的奶奶說,她和親戚一直守在病房外,直到次日淩晨,陪護的老師離開,才準備把小娜接回家照顧,沒想到孫女又大哭大鬧起來,嘴裏喃喃地說,“王八蛋,快滾!我要報仇!” 好不容易把孫女帶出醫院,不料小娜又尖叫著跑開,跳進路邊的小溪裏。奶奶把她拉上馬路,她又掙脫著跑走,跳進附近的稻田裏……最後幾個親戚合力把小娜塞進車內,送往家中已是淩晨4時許。 當天中午,小娜的父母從三明趕回家。小娜的母親說,“折騰了一個晚上,小娜已癱在床上,醒來看到我們,抱著我說‘媽媽我怕’,但什麽都不肯說。到了中午才斷斷續續地說:他們用酒灌我……把我衣服都脫了,手腳綁起來……幾個人排隊上……” 全家人頓時抱頭痛哭。母親說,女兒被摧殘得神誌不清,我們隻好輪流抱著女兒睡覺,每個晚上都會驚醒幾次,嚷嚷著“爸爸快幫我報仇”。 10月26日,小娜的家人報警。為什麽間隔這麽長時間?父母解釋說,一是小娜當時神誌不清,準備等她平靜一陣再報警;二是考慮到事情張揚出去,丟了家裏的麵子。 父親說,“但看到女兒的慘狀,我們的心在滴血,這群畜生把女兒的一輩子都毀了,放過他們將會禍害無窮”。 【審訊】輪奸時模仿黃片裏的鏡頭 對於此案,寧化縣公安局政委葉其勇告訴記者,這是一起極為惡劣的輪奸案,局領導高度重視,當晚就成立專案組,要求全力迅速偵破。 大量警力迅速出動,趕到案發地展開偵查,當時小娜坐在車上給警方帶路,來到那處民房時,渾身發抖。 一位民警說,案發後受害女生神誌不清楚,民警根據她提供的兩個嫌犯的外號,來到案發地摸排,直到31日中午,才把5個嫌犯全部緝拿歸案,其中兩個少年沒有實施強奸,已被釋放回家,另外三人則被刑拘。 民警還說,審訊時幾個嫌犯一臉坦然,到了看守所裏才放聲大哭。 警方查明,14日下午,張龍龍(化名)等人,看到小娜獨自一人推車,上前糾纏,遭拒絕後,連拖帶拽把她帶到小盼(化名)家裏,拘禁了一個晚上後,次日上午又將她帶到自己家中,約來幾個朋友,用酒把小娜灌醉後,欲實施強奸,看到她極力反抗,張龍龍等人就用繩子將其綁住,用透明膠封住嘴巴,強行實施輪奸。 他們供認說,輪奸情節都是從黃色光碟裏模仿來的。 【調查】 父母在外打工,孩子學壞了 11月2日中午,記者來到石壁鎮某村張龍龍的家。這是幾間破落不堪的老屋,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舊式的床鋪,小娜就是在這張床鋪上被輪奸的。 張的奶奶一直向記者打聽:娃兒會被關多少年? 她說,娃兒小學畢業後,就跟著父母到泉州打工,因為年紀太小,廠裏不敢雇用,年初就回家了,“整天住在外麵,一個月就回來幾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學壞了,管不了呀!” 張的鄰居說,張龍龍學壞,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從偷村裏的雞鴨到輪奸被抓。 記者又來到同村的小盼的家裏。小盼說,自從被民警放出來,他就一直躲在家裏。 鄰居們說,小盼的父母長期在外打工,家裏隻有奶奶管他,初二那年他就輟學了,當了一陣電焊工,然後就回家待業,每天跟一堆小混混窩在家裏,偷雞摸狗什麽的事情沒少做。 對於張龍龍等人被刑拘,小盼說跟平時看黃色光碟有關,還說父母都不在家,爺爺奶奶又管不了,他們就常常一塊玩,因為青春期的衝動,平時愛看一些黃片。 小盼說,幸好15日中午那天,他沒有去張龍龍家裏,否則自己可能也“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