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一則關於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魔幻新聞”引發全球關注:多家博彩平台數據顯示,特朗普成為2025年諾貝爾和平獎的熱門候選人,其獲獎概率在短短幾天內急速攀升。這個曾被輿論認為“與和平獎絕緣”的政治人物,如今卻以“中東和平締造者”的標簽成為博彩市場的寵兒,背後折射出的不僅是國際政治的複雜性,更是諾貝爾和平獎評選邏輯與公眾認知的激烈碰撞。
根據英國博彩監管平台Oddschecker發布的數據,特朗普以+650的賠率(隱含概率13.3%)成為2026年諾貝爾和平獎的頭號熱門。更令人咋舌的是,在該平台開放投注的24小時內,97%的押注資金流向特朗普,創下近年來諾貝爾和平獎相關投注的最高紀錄。美國加密貨幣預測市場Polymarket的數據雖相對保守,但也顯示特朗普有8%的概率獲獎。
這場“押注狂歡”的導火索,是加州共和黨眾議員達雷爾·伊薩在2025年3月做出的“超期提名”——盡管諾貝爾和平獎提名截止日期為每年1月31日,伊薩仍公開宣布提名特朗普,並稱其行動是為了表彰特朗普第二任期內“在全球範圍內緩和緊張局勢、推動自由事業”的努力,直接推動特朗普的賠率從“陪跑區間”躍升至“熱門行列”。
特朗普的“諾貝爾資質”主要來自其第一任期內促成的“亞伯拉罕協議”。2020年,在美國斡旋下,以色列與巴林、阿聯酋達成關係正常化協議,被部分政治勢力視為“中東和平的曆史性突破”。挪威、芬蘭議會成員及烏克蘭政客曾以此為由,多次提名特朗普角逐諾貝爾和平獎,甚至有評論稱該協議“重新定義了阿拉伯—以色列關係的可能性”。
進入第二任期後,特朗普政府加大了外交造勢力度。2025年4月,其團隊高調介入加沙停火談判,並推動俄羅斯與烏克蘭就糧食出口通道達成臨時協議。盡管這些努力尚未形成實質性和平條約,但被其支持者包裝為“危機調解能力”的證明。正如伊薩的幕僚所言:“總統在短短數月內展現的外交手腕,正在讓世界各個角落的衝突降溫。”
然而,特朗普的“和平候選人”身份從一開始就伴隨著強烈爭議。批評者指出,其第一任期內的外交政策充滿矛盾:一方麵促成中東協議,另一方麵卻退出伊核協議、削減對巴勒斯坦援助,加劇了地區緊張。諾貝爾和平獎曆史上雖不乏爭議性得主,比如2009年的奧巴馬,結果拿獎後轉頭就繼續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是美國曆史上上進行戰爭最久總統。但像特朗普這樣兼具“和平成就”與“衝突導火索”雙重標簽的候選人仍屬罕見。
博彩市場的狂熱更引發對“獎項商業化”的擔憂。Oddschecker發言人萊昂·布萊克曼承認,特朗普的高賠率部分源於其“全球知名度”而非實際和平貢獻:“他是名單上最家喻戶曉的名字,押注者更多是基於認知度而非對評選標準的理解。”這種“名氣即正義”的邏輯,與諾貝爾和平獎“表彰實際和平貢獻”的初衷形成鮮明衝突。
就特朗普上任以來做的事情,雖然熱戰不多,但是各種隱形的戰爭如貿易戰更是層出不窮,如果他也能獲得諾貝爾和平獎,那就無疑是對諾貝爾和平獎最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