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要他研究上太空 他卻隻想研發打炮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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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要他研究上太空 他卻隻想研發打炮機器?(圖)
《鎮上最美麗的女人》,查理.布考斯基著  文/亞當 亞當去年收到一本書,書名叫作《鎮上最美麗的女人》。工作繁忙的亞當,當時還以為這是一本濃情似水、鴛鴦蝴蝶的小說,當下塞到書櫃束之高閣。 一個午後,陽光懶陽陽地灑進辦公室,當時的心情好想談戀愛,於是我想起這本《鎮上最美麗的女人》。心想,那應該是一個戰後美國的農村,鎮上一個美女和主角的浪漫溫馨故事…… 當翻開這本書時,發現這原來是一本短篇小說集。正要循著目錄找那篇「鎮上最美麗的女人」時,心裏卻已經開始起毛了……因為,第二篇的名字叫作「打炮機器」。難道這本書還講「南北戰爭」不成? 耐不住好奇,亞當最喜歡看戰爭片了,當下忘了小鎮柔情,直接翻到「打炮機器」。結果……沒看到「搶救雷恩大兵」的情節,原來那篇小說講的是「嘿咻」的機器……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男主角和他朋友成天混酒吧,酒吧老板聊到有個德國怪老頭,政府要他研究怎樣上太空,結果他卻一心隻想研發「打炮機器」,戰前他□著希特勒,戰後他□著美國政府,最後沒想到真的給他搞出來了! 而且這酒吧老板還「呷好道相報」,告訴他這玩意就在樓上,而且一次隻要20塊!於是男主角和朋友就上樓消費,沒想到那是一個跟真人無異的機器美女譚雅…… 這本書就收錄了這樣主題驚人、情節荒誕、用語粗俗且充滿暴力的30篇短篇小說。如果說寫小說也有「重金屬」,那這本簡直就「重金屬小說」。故事不僅口味重,又精采,題材新鮮,而且每篇都是髒話從頭罵到尾。故事的既怪誕又有趣,像「六□」指的是胖老公,在老婆的期望下越來越瘦小的過程,最後縮到隻剩六□高,然後迷你老公在老婆身上作愛的故事(描寫他如何在老婆身上冒險)。如果這幾篇讀者看的下去,那麽其他二十幾篇故事,相信會讓你看的更過癮。 說到布考斯基,他真是一個很好玩的人。據說他的書在紐約很受歡迎,簡單地說,他歡迎的方式是「他的書很容易被偷」。其實布考斯基最受人矚目,且影響世人最深的不是他的小說,而是他的詩作。他一生一共出了32本詩集,若稱他是地下詩人一點也不為過,而他那些「陶冶世人」的詩作,卻相當程度地影響了美國的搖滾樂。 那麽布考斯基到底是什麽人,他生於1920年,病逝於1994年,他同時是詩人、小說家、酒鬼、賭鬼?然而,在這裏我隻關心一件事,就是他很色……或許正因他的多重身份,使得他的作品既深入底層且精采豐富。他在1987年編劇的電影「夜夜買醉的男人」(Barfly,男女主角選的非常「布考斯基」,分別是米基洛克和費唐娜薇),有興趣的網友不妨一看。另外也有關於他生平的紀錄片「布考斯基:生來如此」(Bukowski: Born Into This),曾入圍日舞影展,但台灣沒有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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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打炮機器(下)
 著/查理.布考斯基

唐雅把印第安麥克的拉□拉下,掏出他的老二,這家夥的老二真是太大了!他說有十四□,但看起來超過二十□。
唐雅開始用雙手撫摸麥克的老二。

他發出榮耀的呻吟。

然後,她把整個老二從他身體一把扯下,甩到一旁。

我看著這玩意像發瘋的香腸一樣在地毯上滾動,流出一絲可悲的血。它滾到牆邊,然後停在那裏,就像一個有頭無腿的東西,無處可去……真的是如此。
接下來是睾丸飛到空中。很沈重,很有彈性的一幕。它們落在地毯中央,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流血。
於是它們就流血。
馮布拉希利茲,這位美俄爭奪的英雄人物瞪著剩下來的印第安麥克,我的啤酒老友,血紅地躺在地板上,飄浮在中間□□馮布拉希利茲落跑了,他衝下了樓梯……

六十九號房什麽事都幹過,除了這一樁。
這時我問她:「唐雅,條子很快就會來了。我們是否應該用這房間號碼來紀念我們的愛?」
「當然,我的愛!」
我們做了,時間剛好來得及,然後笨條子就衝了進來。
其中一個俯身觀察,宣布印第安麥克已經死亡。由於馮布拉希利茲算是美國政府的財產,所以來了很多人□□各種鳥不拉雞的官員□□消防員、記者、警察、發明家、CIA、FBI,還有各種各樣的人渣。
唐雅過來坐在我大腿上。「現在他們會殺了我。請不要悲傷。」
我沒有回答。

馮布拉希利茲開始尖叫,指著唐雅:「我告訴你們,各位先生,她沒有任何感覺!我隱瞞了希特勒!我告訴你們,這隻不過是個機器!」
他們隻是站在那裏。沒有人相信馮布拉希利茲。
這隻是他們前所未見最美麗的機器,或一個女人。

「狗屎!你們這些笨蛋!每個女人都是一個打炮機器,你們看不出來嗎?她們獻身給出價最高的人!根本沒有什麽愛情!那隻是個神話,就像聖誕節!」
他們還是不相信。
「這隻是一個機器!別怕,瞧!」
馮布拉希利茲抓住唐雅的一條手臂,從她身體扯了下來。
裏麵□□她肩膀的洞裏麵□□可以清楚看到□□裏麵隻有線路與管子□□線圈與流動的東西□□還有一些有點像血的東西。
我看著唐雅站在那裏,線圈從她肩膀露出來,本來那裏有一條手臂。她望著我:
「為了我!請你不要太悲傷。」

我看著他們一擁而上,又撕又扯,還有強暴。
我無計可施,把頭放入雙腿之間開始哭泣……

還有,印第安麥克始終沒享受到他的二十塊。

幾個月過去了。我從來沒有回到酒吧。舉行了一次審判,但政府赦免了馮布拉希利茲與他的機器。我搬到另一個鎮。很遠。一晚我坐在理發店,拿起一本色情雜誌。上麵有一個廣告:「吹起你自己的美眉!二十九塊九毛五。橡皮質料,非常耐用。附贈鐵□與鞭子、比基尼、胸罩、內褲、兩頂假發、口紅與一小瓶愛情潤滑液。馮布拉希利茲公司。」

我寄出了匯票。麻薩諸塞州的一個信箱號碼。他也搬家了。
三周後包裹寄來了。很令人難為情,因為我沒有打氣筒。當我感到性欲高漲時,我把它拿出來,必須帶到角落的加油站用他們的打氣管。
充起氣時看起來比較好。很大的咪咪,很大的屁股。

「你這是什麽,老兄?」加油站工人問我。
「聽著,老兄,我隻是要借一點空氣。我不是常在這裏加油嗎?」
「好,沒問題,你可以打氣。我隻是很好奇你這是什麽玩意……」
「別好奇了!」我說。
「老天!看看這對咪咪!」
「我是在看,混蛋!」

我留他在那裏流口水,把她扛上肩膀,回到我的住處。我帶她到臥室。
最重要的問題還有待解答。
我打開她的雙腳,尋找某種開口。
馮布拉希利茲還是寶刀未老。
我爬上去,開始親吻那橡皮嘴唇。我偶爾會摸摸那兩個巨大的乳房,吸吮一下。我把她戴上黃色的假發,然後把潤滑液塗滿我的老二。不需要很多潤滑液。他好像寄來了一年的用量。我熱情親吻她的耳後,把手指伸入她的屁眼,繼續抽動。然後我跳下來,把她的手用鐵□綁在身後,有一個小鎖與鑰匙。然後我用皮鞭好好抽打她一頓。
天啊!我真的是瘋了,我想。

然後我把她翻過來,又插了進去。一直衝刺。老實說,實在有點無聊。我想像公狗在搞母貓;我想像兩個人從帝國大廈跳下來,在空中打炮。我想像一個大如章魚的□,朝我爬來,又濕又黏,渴望高潮。我回憶我所見過的所有內褲、膝蓋、腿、乳頭、陰道。這個橡皮在流汗;我也在流汗。

「我愛你,親愛的!」我對她的一隻橡皮耳朵低語。

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我強迫自己射精在這個爛橡皮中。這根本無法與唐雅相比。
我拿出剃刀,把這玩意切成碎片,與啤酒罐一起丟掉。

美國有多少人買了這些笨玩意?你在美國任何街道上逛十分鍾,就會遇到幾十個打炮機器□□唯一的差別是他們假裝自己是人。

可憐的印第安麥克,那二十□的死老二。
那麽多可憐的印第安麥克。那麽多太空探險家。那麽多越南與華盛頓娼妓。
可憐的唐雅,她的肚子是豬的肚子,血管是狗的血管。她很少拉屎小便,她隻會打炮□□心髒、聲音與舌頭都是借用的□□當時世上大概隻有十七次器官移植。馮布拉希利茲真是領先時代。
可憐的唐雅,她隻需要一點點食物□□大多是便宜的乳酪與葡萄乾。她一點也不想要金錢財產或大汽車豪華房屋。她從來沒讀過晚報。一點也不想要彩色電視、新帽子、雨鞋,與其他三姑六婆在後院說閑話;她也一點都不想要什麽醫生老公、銀行家老公、政客老公或警察老公。
加油站工人常問我:「喂,你上次帶來這裏打氣的那玩意怎麽樣了?」

但現在他不會問了。我換了一...  查看完整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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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打炮機器(中)
 著/查理.布考斯基

老教授又喝完了一杯酒,站起來走到「打炮機器儲藏室」的門。他轉身對我們微笑,然後慢慢打開那扇門。他走進去,推著一樣東西出來,看起來很像一張有輪子的醫院病床。
這真是光禿禿的一堆金屬。

老教授把這個鬼東西推到我們麵前,然後開始哼著一首爛調子,也許是什麽德國歌。
這堆金屬中間有一個洞。老教授手中拿著一罐潤滑油,伸入那個洞,開始擠出許多油。同時還是哼著那首瘋狂的德國調子。

他繼續加油,然後回頭說:「不錯吧?」然後又繼續開始工作,加上更多的油。
印第安麥克看著我,想要笑一笑,然後說:「該死……我們又被耍了!」
「是啊!」我說:「就算我好像已經五年沒搞,我寧願被天打雷劈也不願意把老二伸進那個金屬洞裏!」

馮布拉希利茲笑了。他走到酒櫃,又找出一瓶烈酒,倒了滿滿一杯,麵對我們坐下。

「當我們德國人知道快要打輸了,包圍越來越緊□□直到柏林的最後一戰□□這時候我們知道戰爭有了新的麵貌□□真正的戰爭是誰能搶到最多的德國科學家。如果俄國或美國搶到最多的德國科學家□□誰就能夠先登陸月球,登陸火星……一切都第一名。嗯,我不知道在數量上或科學家的腦力素質上,後來到底誰獲勝。我隻知道美國人先搶到了我,把我用一輛車載走,給我一杯酒,用一把槍頂著我的腦袋,做出承諾,說出瘋言瘋語。我什麽都簽了……」

「好吧!」我說:「曆史說夠了。但我還是不願意把我的老二,我可憐的小老二伸入那堆金屬或什麽鬼的!希特勒真是一個瘋子才會收容你。我真希望是俄國佬先搶到你!我要拿回我的二十塊!」
馮布拉希利茲笑了。「嘻嘻嘻嘻嘻嘻……這隻是我的一個小玩笑,嗯?嘻嘻嘻嘻嘻嘻!」
他把那堆金屬推回壁櫥,關上門。「啊!嘻嘻嘻嘻!」又喝了一些酒。
馮布拉希利茲又倒了一杯酒。他真的喝得很凶。「各位先生,我是一位藝術家與發明家!我的打炮機器其實是我的女兒,唐雅……」
「又是什麽小笑話嗎,馮?」我問。
「不開玩笑!唐雅!過去坐在這位先生大腿上!」

唐雅笑了,站起來,走過來坐在我的大腿上。一個打炮機器?我真不相信!她的皮膚就是皮膚,至少看起來如此。我們接吻時,她的舌頭滑進我嘴裏,這不是機器□□她的每一個動作都不一樣,都配合我的需要。

我忙碌起來,把她的衣裳從胸部扯下,努力脫下她的內褲,我好幾年都沒有這麽火熱,然後我們糾纏在一起;我們不知如何都站了起來□□我站著上了她,我的手撫摸她柔順的金色長發,使她的頭往後仰,我伸手向後,拉開她的屁眼,同時我衝刺著,她到了高潮□□我可以感覺到她的抽搐,於是我也加入了。

這是我有過最爽的一次打炮!

唐雅走進浴室,梳理衝洗乾淨,我想是為了印第安麥克吧!
「人類最偉大的發明。」馮布拉希利茲很嚴肅地說。
他說得一點也沒錯。
然後唐雅走出來,又坐到我的大腿上。
「不!不!唐雅!現在輪到另一個人了!你才剛搞過這一個!」
她似乎沒有聽見。就算她是個打炮機器,這也很奇怪,因為我向來就不是個很好的愛人。
「你愛我嗎?」她問。
「是的。」
「我愛你。我好快樂。而且……我不應該是活著的。你知道的,對不對?」
「我愛你,唐雅。我隻知道這個。」
「天殺的!」老頭叫道:「幹他媽的這個打炮機器!」他走到一個側麵漆著「唐雅」的盒子旁邊。有一些電線從盒子露出來;盒子上有轉鈕,跳動的指針,與許多五顏六色的閃爍燈泡,發出滴答的聲響……馮布拉希利茲是我所見過最瘋狂的皮條客。他玩弄那些轉鈕,然後望著唐雅:
「二十五年!花了幾乎一輩子時間建造你!我甚至瞞著希特勒!現在……你卻想要變成一隻平凡的母狗!」
「我不是二十五,」唐雅說:「我是二十四。」
「你看!你看!就像一隻母狗!」
他回去撥弄轉鈕。
「你擦了不一樣的口紅。」我對唐雅說。
「你喜歡嗎?」
「喔!喜歡!」

她靠過來吻我。
馮布拉希利茲繼續撥弄轉鈕。我覺得他會占上風。

馮布拉希利茲轉身對印第安麥克說:「隻是機器出了一點小問題。相信我,一分鍾就可以修好,嗯?」
「希望如此,」印第安麥克說:「我有一根十四□要使用,還出了二十塊。」
「我愛你,」唐雅告訴我:「我永遠不要再搞另一個男人了。如果我無法擁有你,我就不要任何人。」
「我會原諒你的,唐雅,不管你做了什麽事。」

老教授真的發火了。他繼續轉動那些轉鈕,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唐雅!現在你應該去幹另一個男人!我已經……很累了……必須再喝一點酒……去睡點覺……唐雅……」
「啊!」唐雅說:「你這個爛老鬼!你和你的烈酒,然後整晚都要吸吮我的乳頭,我根本無法睡覺!而且你根本硬不起來!真是令人作惡!」
「什麽?」
「我說,你根本硬不起來!」
「你,唐雅,會付出代價的!你是我創造出來的,你是我的,我不是你的!」

他繼續轉動那些神奇的轉鈕。我說的是機器上的轉鈕。他很生氣,但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憤怒帶來一種活力。「等一下,麥克,我隻需要調整這些電子器材!等一下!有個地方短路!我看見了!」

他跳了起來。這個從俄國被救回來的老家夥。
他看著印第安麥克。「搞定了!機器已經修好了!去玩吧!」
他走過去拿起酒瓶,又倒了滿滿一杯,坐下來看著。
唐雅離開我的膝蓋,往印第安麥克走過去。我看著唐雅與印第安麥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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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打炮機器(上)


 著/查理.布考斯基

編按:布考斯基是美國知名的當代寫實作家,曾被《時代雜誌》封為「無賴的桂冠詩人」,他書中粗魯不堪的文字,散發酒氣、性愛、放縱、憤怒、諷刺……,讓歐洲大陸千萬讀者為之著迷。本文摘自布考斯基作品《鎮上最美麗的女人》中的精采短篇以饗讀者。


    ※    ※    ※

在東尼酒吧,一個炎熱的晚上,根本不會想到打炮。隻想喝冰啤酒。東尼為我與印第安麥克倒了幾杯啤酒,麥克拿出錢來。我讓他請第一輪。東尼收了錢,很無聊,環顧四周□□其他五、六個酒客瞪著自己的啤酒。都是笨蛋。於是東尼走到我們這裏。

「有什麽新鮮事,東尼?」我問。
「嗯,狗屎。」東尼說。
「那不新鮮。」
「狗屎。」東尼說。
「嗯,狗屎。」印第安麥克說。

我們喝我們的啤酒。

「你覺得月亮怎麽樣?」我問東尼。
「狗屎。」東尼說。
「對啊!」印第安麥克說:「一個人在地球上是混蛋,上了月球也是混蛋。沒有差別。」
「有人說火星上可能沒有生命。」我說。
「所以呢?」東尼問。
「啊!狗屎,」我說:「再來兩杯啤酒。」
東尼把啤酒滑過來,然後過來收錢,放入收銀機,又走回來。「狗屎,真熱。我就像用過的衛生棉一樣,還是死了算了。」
「人死了會去哪裏,東尼?」
「狗屎,誰在乎?」
「你不相信靈魂嗎?」
「更大的狗屎!」
我們喝啤酒,思索啤酒。
「喂,」我說:「我要去小便。」

我走到廁所,一如往常,貓頭鷹彼特在那裏。
我拿出來開始小便。

「你的老二真小。」他告訴我。
「我小便或冥想時是很小。但我可算是超級伸縮型。當我準備行動時,現在的每一□相當於六□。」
「希望你沒騙我,因為我隻看到了兩□。」
「我隻是露出頭來。」
「我給你一塊錢,讓我吸你的老二。」
「那實在不夠多。」
「你露出來的不隻是頭。你全都露出來了。」
「去你的,彼特。」
「等你花完啤酒錢後再回來。」

我走出去了。

「再來兩杯。」我點了酒。
東尼弄完了之後,又加入我們。
「好熱,我快要發瘋了。」他說。
「熱讓你顯露真麵目。」我告訴東尼。
「慢著!你說我是瘋子?」
「我們都是瘋子,但這是一個秘密。」
「好吧!就算你的鬼話是實話,地球上又有多少清醒的人?有嗎?」
「有幾個。」
「有多少?」
「在這數十億人之中?」
「對,對。」
「我想有五、六個吧!」
「五、六個?」印第安麥克說:「嗯,吸我的老二!」
「聽著,」東尼說:「你怎麽知道我是瘋子?我們這樣怎麽混得下去?」
「因為我們都瘋了,隻有幾個人能控製我們,太少了,所以他們就讓我們亂搞。目前也隻好如此。本來我以為他們會遷移到外太空,然後摧毀我們。但現在我知道瘋子也控製了太空。」
「你怎麽知道?」
「因為他們在月球上插了一麵美國國旗。」
「假如俄國人在月球上插了一麵俄國國旗呢?」
「沒有兩樣。」我說。
「所以你一視同仁?」東尼問。
「我對任何瘋狂都一視同仁。」

我們安靜下來,繼續喝酒。東尼也為自己倒了威士忌。他可以這樣,因為他是酒吧老板。

「天啊!真熱。」東尼說。
「狗屎,對啊!」印第安麥克說。
然後東尼開始說話。「瘋狂,」東尼說:「你知道嗎?目前有一件非常瘋狂的事情正在發生!」
「當然。」我說。
「不,不,不……我是說就在我這裏!」
「是嗎?」
「對,真是瘋狂,有時候我也會害怕。」
「說說看,東尼。」我說,隨時準備聆聽他人的狗屎。

東尼靠得更近一點。「我知道有個家夥擁有一架打炮機器。不是你在廣告上看到的什麽瘋狂性愛機器,什麽熱水瓶加上可更換的牛肉陰道等胡說八道。這家夥真的做出來了。一個德國科學家,我們得到了他,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政府。比俄國政府搶先了一步。現在要小聲一點。」

「當然,東尼,當然……」

「馮布拉希利茲。我們的政府希望他能研究太空。不行。這是一個聰明的老家夥,但他一心隻想要做這個打炮機器。他也自認是個藝術家,有時自稱米開朗基羅……他們給他一個月五百塊退休金,讓他能好好活著,不被送入瘋人院。他們監視他一陣子,然後感覺有點無聊或忘記了,但退休金支票還是繼續寄來,每個月偶爾會有個幹員來找他談個十幾二十分鍾,寫份報告說他仍然精神失常,然後就走了。所以他就到處晃蕩,拖著這個紅色的大箱子。一晚他來到這裏開始喝酒。告訴我他隻是個疲倦的老人,需要一個安靜的地點來進行他的研究。我一直敷衍他。這裏有許多瘋子出入,你知道的。」

「對啊!」我說。

「然後,老兄,他越來越醉,就對我傾吐一番。他設計了一個女機器人,能夠讓男人嚐到最爽快的打炮經驗,遠超過世上任何女人!而且沒有衛生棉,沒有狗屎,沒有爭吵!」

「我一輩子都在尋找這樣的女人。」我說。

東尼笑了。「每個男人都在找。當然我以為他瘋了,直到一晚我打烊後,與他一起到他的住處,他從紅色箱子中拿出了打炮機器。」

「然後呢?」
「就像是讓你在死前就上了天堂。」
「讓我來猜猜接下來的故事。」我說。
「請猜。」
「馮布拉希利茲與他的打炮機器現在就在你的樓上。」
「嗯哼。」東尼說。
「要多少錢...  查看完整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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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鎮上最美麗的女人(下)


 著/查理.布考斯基

我離城六個月,四處晃蕩,然後回來。我一直沒有忘記凱絲,但我們吵了幾次架,我覺得應該繼續前進,當我回來時,我想她大概已經走了,但我才到了酒吧半個小時,她就走進來,坐在我身邊。


「嗯,混蛋,你回來了。」

我為她點了一杯酒。然後我看著她。她穿了高領的衣服。我從來沒看過她穿這種衣服。就在她的眼睛下麵,有兩根針刺穿進去。隻有針尾端的玻璃球露在外麵,但針刺進了她的臉。

「天殺的,你還是想要摧毀你的美麗嗎?」
「不,這是流行,你這個笨蛋。」
「你瘋了。」
「我想念你。」她說。
「你有其他男人嗎?」
「沒有其他人,隻有你。但我在接客。一次十塊錢。不過你可以免費。」
「把那些針拔出來。」
「不,這是流行。」
「這讓我很不快樂。」
「你確定嗎?」
「媽的,當然確定。」

凱絲慢慢把針拔出來,放進她的皮包中。

「你為什麽要破壞你的美麗?」我問:「你為什麽不接受它?」
「因為大家覺得我隻有美麗。美麗什麽都不是,美麗不持久。你不知道你的醜陋有多麽幸運,因為如果有人喜歡你,你就知道是為了其他原因。」
「好吧!」我說:「我很幸運。」
「我不是說你醜。別人會覺得你醜。你有一張很奇妙的臉。」
「謝謝。」

我們又喝了一杯。

「你在做什麽事?」她問。
「沒什麽。我什麽都不想做。沒興趣。」
「我也是。如果你是女人,就可以接客。」
「我想我不會與陌生人那麽親密,很操勞。」
「你說得對,很操勞。一切都很操勞。」

我們一起離開。大家在街上還是會盯著凱絲看。她仍然是個美麗的女人,也許比以前還要美麗。

我們來到我住處,我打開一瓶酒,我們聊天。凱絲與我談起話來總是很輕鬆。她說一些話,我傾聽,然後我說一些話。我們的談話毫不費力。我們似乎一起發掘秘密。當我們發現了一個好秘密時,凱絲會笑了又笑□□以她獨有的方式笑。那就像是來自火焰的愉悅。我們談話時開始親吻,靠得更近。我們都欲念高漲,決定要上床。這時候凱絲脫下她的高領衣服,於是我看到了□□她的喉嚨上有一道醜陋的疤痕,又大又厚。

「天殺的女人,」我在床上說:「天殺的,你做了什麽事?」
「有一晚我用了破酒瓶。你不喜歡我了嗎?我還美麗嗎?」
我把她拉到床上,親吻她。她推開我,笑著說:「有些男人付我十塊錢,然後我脫掉衣服,他們就不要了。我留著十塊錢,真好笑。」
「是的,」我說:「我快要笑死了……凱絲,你這頭母狗,我愛你……不要再毀壞你自己了;你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我們又親吻。凱絲無聲地哭泣。我可以感覺到眼淚。那頭長黑發披在我身後,就像死亡的旗幟。我們結合,進行緩慢、肅穆而美妙的性愛。

凱絲早上起來做早餐。她似乎相當平靜快樂。她在唱歌。我躺在床上享受她的快樂。然後她過來搖晃我,「起床,混蛋!灑些冷水到你臉上與你的家夥上,過來享受早餐!」

那一天我開車載她到海灘。那不是周末,夏天也還沒有到,所以海灘很迷人地冷清。海灘流浪漢睡在沙灘上方的草地。還有人坐在石階上,瞪著空酒瓶發呆。海鷗在空中盤旋,一無所思,但仍會讓人分神。七、八十歲的老婦人坐在長椅上討論房地產買賣,那是她們從丈夫那裏繼承來的,他們很久以前就死於生活的節奏與愚蠢。大致而言,空氣中有一股寧靜,我們聊天,躺在草地上,沒有多說什麽。光是在一起就感覺很好。我買了兩個三明治、一些洋芋片與飲料,我們坐在沙灘上吃東西。然後我抱住凱絲,我們一起睡了約一個小時。那甚至比做愛還要好。一起翱翔,沒有任何壓力。當我們醒來後,我們開車回到我住處,我弄了晚餐。吃完晚餐後,我向凱絲提議我們同居。她遲疑了很長一段時間,看著我,然後她慢慢說:「不。」我開車載她回到酒吧,為她買了一杯酒,然後走了出去。翌日我在一家工廠找到了包裝的工作,於是一直工作到了周末。我沒有剩下多少力氣,但周五晚上我還是去了酒吧。我坐下來等待凱絲。

幾個小時過去了。等我已經很醉時,酒保對我說:「我對你女友的事情感到很遺憾。」

「什麽事?」我問。
「我很遺憾。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自殺。她昨天下葬了。」
「下葬?」我問。她彷佛隨時都會走進來。怎麽可能?
「她的姊姊埋葬了她。」
「自殺?請告訴我怎麽發生的?」
「她割了自己的喉嚨。」
「我知道了。再給我一杯。」

我喝到酒吧打烊。凱絲是五姊妹中最美麗的一個,也是鎮上最美麗的。我設法開車回到住處,繼續喝酒,我應該堅持要她與我住在一起,而不是接受她的「不」。我看得出來她是在意的。我隻是太漫不經心了、太懶了、太不用心了。我應該跟她一起赴死的。我是一隻狗。不,狗又何辜?我起來又找到一瓶酒,大口喝下去。凱絲是鎮上最美麗的女孩,二十歲就死了。
外麵有人一直在按汽車喇叭。非常響亮、堅持。我放下酒瓶大吼:「天殺的,你這個混蛋,安靜!」

黑夜繼續湧入,我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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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布考斯基/鎮上最美麗的女人(上)(圖)



 著/查理.布考斯基

編按:布考斯基是美國知名的當代寫實作家,曾被《時代雜誌》封為「無賴的桂冠詩人」,他書中粗魯不堪的文字,散發酒氣、性愛、放縱、憤怒、諷刺……,讓歐洲大陸千萬讀者為之著迷。本文摘自布考斯基作品《鎮上最美麗的女人》中的精采短篇以饗讀者。


    ※    ※    ※

凱絲是五姊妹中最年輕、也是最美麗的一個。凱絲是鎮上最美麗的女孩。二分之一印第安血統,豐滿而有異國情調的胴體,如蛇般的火熱胴體,還有靈活的眼睛。凱絲是流暢靈活的火焰。她就像是肉體困不住的精靈。她的黑色長發如絲緞,婉轉飄逸如同她的身軀。她的精神不是非常高昂,就是非常低落。凱絲是不走中間路線的。有人說她瘋了。無趣的人才會這麽說。無趣的人永遠無法了解凱絲。對男人而言,她似乎隻是個性愛機器,他們才不在乎她瘋了沒有,除了在少數情況,當他們準備抓住凱絲時,凱絲就會溜走,逃脫男人掌握。

她的姊姊們責備她誤用美色,不用頭腦,但凱絲有頭腦,也有心靈;她會畫圖、會跳舞、會唱歌、會用黏土做東西。當人們在心靈或肉體上受到傷害,凱絲就會為他們感受到深沉的悲傷。她的心智就是不一樣;她的心智就是不實際。她的姊姊都嫉妒她,因為她迷走了她們的男人,她們都很憤怒,因為她們覺得她沒有好好利用男人。她習慣對醜男人示好;所謂的英俊男人讓她感覺惡心□□「沒膽,」她說:「沒勁。他們依賴他們完美的小耳垂,完美的鼻孔……膚淺而沒內容……」她的脾氣近乎瘋狂;有些人認為她是瘋子。

她的父親死於酗酒,母親拋棄她們離去。姊妹們尋找親戚,親戚把她們安置在修道院。修道院是個不快樂的地方,對凱絲尤其如此。女孩們都嫉妒凱絲,凱絲與她們為敵。她的左手臂有許多剃刀割痕,那是兩次打鬥留下的。左臉頰也有一道永久的疤痕,但這道疤痕沒有減少她的美麗,反而更為加強。

她剛從修道院出來後,沒幾天我就在酒吧遇見她。由於她是姊妹中最年輕的,所以最後才被放出來。她走進酒吧就坐到我身旁。我大概算是鎮上最醜陋的男人,也許她才選擇了我。
「喝酒嗎?」我問。

「好啊!有何不可?」

我不覺得那天晚上我們對話有何特殊之處,特殊的是凱絲所表達的情感。她選擇了我,如此而已。沒有壓力。她喜歡我為她點的酒,喝了很多。她看起來似乎尚未成年,但酒吧還是給她酒。也許她有偽造的證件,我也不知道。不管如何,每次她從廁所回來,坐回到我身邊,我就感到一股自豪。她不僅是鎮上最美麗的女人,也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一個。我摟住她的腰,吻了她一次。

「你覺得我漂亮嗎?」她問。
「當然啦!但是還有別的……超過了你的外表……」
「大家都指責我太漂亮。你真的認為我很漂亮?」
「漂亮還不足以形容,差遠了。」

凱絲伸手到她皮包。我以為她要拿手帕。她拿出一根很長的帽針。我還來不及阻止她,她就用長針從側麵刺穿了她的鼻子,就在鼻孔上方。我感到一陣惡心與恐懼。

她看著我,笑了起來:「你還覺得我漂亮嗎?現在你覺得我怎麽樣,老兄?」

我拉出那根帽針,用我的手帕止住流血。有一些人,包括酒保,都看到了這一幕。酒保走了過來。

「聽著,」他對凱絲說:「你再搞這一套就給我滾出去。我們不需要你這樣作秀。」
「喂,操你的,老兄!」她說。
「你最好看著她。」酒保對我說。
「她不會有事的。」我說。
「這是我的鼻子,」凱絲說:「我要怎麽樣對待我的鼻子都可以。」
「不,」我說:「這會讓我難過。」
「你是說我插針到鼻子會讓你難過?」
「是的,我是說真的。」
「好吧!我不會再這麽做了,高興點。」

她吻了我,其實是邊吻邊笑,用手帕壓著鼻子。酒吧關門後,我們來到我的住處。我有一些啤酒,我們坐著聊天。這時候我感覺她是一個充滿愛心的人。她毫無自覺地獻身,同時又會退回到荒野與混亂。動物精靈。一個美麗而有靈性的動物精靈。也許有些男人,或某些東西,將徹底毀掉她。我希望那不會是我。

我們上了床,我關掉燈後,凱絲問我:「你什麽時候要?現在,還是早上?」
「早上吧!」我說,轉身背對她。
早晨我起床,煮了兩杯咖啡,為她帶一杯到床邊。
她笑了:「你是我見過第一個在晚上拒絕我的男人。」
「沒關係,」我說:「我們可以不用做。」
「不,等一下,現在我要。讓我梳洗一下。」

凱絲走進浴室。她很快就出來了,看起來很美麗,黑色長發閃閃生輝,眼睛與嘴唇也閃爍著,她閃爍著……她平靜地展示自己身體,像展示一件好東西。她鑽進床單。

「來吧!愛人。」

我爬進去。
她的親吻肆無忌憚。我的手撫摸她全身,穿過她的頭發。我上了,溫暖而緊密。我開始慢慢抽動,想要持久一點。她的雙眼直直凝視我。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
「這有什麽差別?」她問。

我笑了,繼續下去。事後她穿上衣服,我開車載她回酒吧,但對她難以忘懷。我沒有工作,一直睡到下午兩點。然後起來看報紙。我躺在浴缸時,她帶了一片大樹葉走進來。

「我知道你會在浴缸中,」她說:「所以我帶了遮身的東西給你,光屁股小子。」
她把大葉子丟到我身上。
「你怎麽知道我會在浴缸?」
「我就是知道。」

凱絲幾乎每天都在我泡澡時來到。時間都不一樣,但她很少會弄錯,而且都會帶大葉子來。然後我們就會做愛。
有一兩晚她打電話來,問我能不能把她從監獄中保釋出來,因為酒醉鬧事。 查看完整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