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野雞,又見野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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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野雞,又見野雞!

好些年前,中國式的野雞常常借助昏暗的路燈,來招攬顧客,要不就是讓拉皮條的出去張羅,當個跑業務的中間人,並根據業績來提成。現在不同了,她們有了固定的住處,具備了方便的信息交流工具,可以隨叫隨到,即在第一時間趕到“事發現場”,比記者的效率還高。

這些野雞有些是兼職的,有一部分是女大學生,其實這已經是既定事實了,隻不過沒人去詳細統計數量而已,當然,這類學生本身不會像低級妓女那樣,她們承擔了更多的義務,她們更願意把自己當成藝妓,如果把那些每天放學就坐上大老板的車子在外麵吃喝玩樂發生肉體關係的女孩子也算是野雞的話,那中國的野雞數量就非常可觀了,那是因為她們——有錢賺。

每個稍稍有些規模的城市,都能找到類似紅燈區的地方,雖然我們的官兒們不願意接受這種現實,更不願意為了避免疾病的肆意傳播而加強管理,我們的官兒們隻是鐵著心認為中國不能有紅燈區,所以艾滋就會在人們的肆無忌憚下不斷傳播,而且是交叉感染。我們曾經自豪地說過,中國的妓女全部從良了,中國沒有一例愛滋病患者,現在我們應該認識到,那都是過去時了,也不可能成為將來時。這兩種特殊的人群如何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生存,他們又如何贏得起碼的尊重呢?

有些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思想的混亂,混亂到無法理出一條清晰的線。我們在城市中生活在農村人看來應該很幸福,燈紅酒綠的什麽都有,實際上我們內心的焦慮和困惑一刻也沒平息過,我們都是有感情的人,卻要被感情衝擊得千瘡百孔。我向往古代的男耕女織的生活,閑暇時可以種種花草養養小鳥,不要什麽家電點綴,隻要一個書櫃,一個棋盤,一個酒壺,小日子也會很快樂。

城市裏有什麽?除了混亂的顛倒的生活外還有什麽?在城市的陰暗角落裏,總有齷齪的人進行各種交易,大家還要比劃著討價還價,最後心滿意足開始罪惡之旅。款爺們喜歡頂牛的一個理由就是,爺們兒窮得隻剩下錢了。起碼那一摞子鈔票就夠他們折騰的了,這些人為了炫耀自己有錢,恨不得把鈔票當擦腚紙用,又怕加重痔瘡的症狀,隻好作罷。

前幾天我們到合肥玩,到了國際會展中心,就是名珠廣場的對麵。先聲明,我不是為了找工作。我們剛去那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天還下著雨,冷得洋熊似的,就想找個住的地方,先安營紮寨再說,我朋友聽說前麵有住的地方,我們就順著路朝前走,又發現一條路,於是向裏走,瞧見一個好些層的賓館,問了標準間的價錢,回答說180一天,我又問能不能打折,那位說一百六也可以。我心想,就這種賓館還要這麽貴,你以為老子是公司大老板啊,就算我走了狗屎運成了大老板,也不會住你這種檔次的地方,我扭頭就走了。讓我問價格是朋友的餿主意,他們說我會說普通話,我覺得這個理由很好笑。

走走走走走啊走,發現一排的私人旅館,確切地說是馬路兩旁很多,外麵都是采用玻璃窗,這也是跟外國人學的,畢竟朝裏麵看著方便,你可以自己物色對象,不滿意還可以到裏麵繼續挑,她們習慣於白天睡覺晚上行動。目標出現了,那個濃妝豔抹且染著金發胸脯很大的野雞,用一種曖昧的語調說:“單身男人到外麵,不就是為了爽一爽的嘛。”然後就有些拉拉扯扯的。我當時熱血開始朝腦門兒湧,我真想對她說一句:“我操你老母咕咚咚,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那德行,你以為你這種貨色能讓哥們兒動感情?你他媽的實在沒水平!”但我終究沒說,因為那是人家的地盤,我不想在外地生出事端。

旁邊又走過幾個搞生意的男人,我數過,一共四個,瞧那打扮也是混得很差勁的那種,因為我從他們後來和野雞的討價還價中感覺到這一點,他們隻願意一個人出三十元,而野雞不願意,覺得價格低很賠本,那幾個人中就有人想裝出走人的樣子,希望野雞早下決心。我們夾在中間很不自在,那個野雞也通過對我們三個的熱情,向對方四個施加壓力,意思就是你們四個不來,我們照樣能拉到人。娘的,他們開始鬥智鬥勇了。那個金發野雞,精神抖擻地邀請我們到裏麵看看,我朋友有些動心,因為我態度堅決從中作梗,這事又黃了。

但她染成金發的樣子,讓我內心產成了惡心感,我覺得這是糟蹋女性的肖像權,你如果為了暗示甚至表明你是賣肉的,你就應該染成那種與眾不同的顏色,比如說綠色或白色,你偏偏染成那種金黃色,這就給男人造成一種誤解,那就是見到染金發的女人要留神,因為金色已經被野雞賦予了特殊的含義,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像肯德基和賣當勞那樣,統一品牌統一包裝,這樣才能便於識別,不至於因為誤解而鬧笑話。

我們繼續朝前走,那邊就是一間兩層樓的小旅館,名字我就不說了,給她們留些自尊吧,剛進屋子的時候,就看到沙發和床,都是很普通的那種,沙發是靠門口擺放的,床是靠內牆的牆角擺放的,肯定該有人問了,沙發上和床上有人沒有?你真聰明,問的問題這麽貼近主題,確實有,隻不過一個是老女人,另一個是小女人。

所謂老女人就是我們說的老媽子,用我惡毒的筆調來寫就是,她以前可能幹過這行,後來歲月不饒人,姿色衰了皺紋多了年齡大了功夫也跟著退化了,所以她不能再接客了,不過多少年的豐富經驗卻能讓她繼續生活下去,她可以用自己的眼睛來觀察屋子外麵經過的每一個人,並分析篩選一番,哪些人可能會掏錢,哪些人隻是湊熱鬧,哪些又是記者喬裝成的便衣等等,所以她在觀察的同時,也扮演了一個放風者的角色。

所謂小女人其實看著也不小了,起碼不是那種剛出道的,如果她不是在這一行混,我可以稱她為嫵媚的少婦,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我怕再用這個詞語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她其實長得不難看,挺有味道的,而且剛從那張床上起來,頭發有些蓬鬆淩亂,在這裏我特別提醒一些人,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男的無所謂,女的千萬別把自己的頭發弄得很淩亂,這樣別人很容易聯想到你剛辦完那事。她身上穿著毛線衣,揉了揉眼睛,還打了個哈欠,然後就說,想住店是吧,我領你們上樓看看,我這裏有幾件不錯的房間。

我朋友對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上去看看,我心想:反正現在是大白天,我們都穿著衣服,身上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即便你們弄個什麽打手進來想敲詐勒索我們,也榨不出什麽油水來,而且誰能先放倒誰還很難說。這棟小樓,除了外麵掛了個招牌寫了某某旅社外,從外麵看來跟普通的小洋樓沒什麽區別,但裏麵就別有洞天。它的一樓就有幾間屋子,在屋子的中門的後麵就是一個小樓梯,我說的小就是那種特別狹窄的意思,在樓梯上麵隻有一盞小小的燈,又有人該問我顏色,你這不是廢話嘛,肯定是紅色的,很曖昧的那種,還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我上樓梯的時候差點絆倒,因為樓梯確實差勁,最主要還是樓太暗。

上到二樓後,你可以看到出口的地方就連著屋子,然後一種刺激的場麵出現了,一間虛掩著的門,裏麵是一張床,床上不是睡著一對狗男女,你猜錯了,是一男兩女,他們算是纏在一起,我們從姿勢可以判斷出來。他們不是赤著身子的,而是蓋著被子,睡得還很香,可能是運動過度產生了疲勞感。那個我前段提到的小女人,趕緊把門給合上,可能是怕這樣太張揚。我靠,我心想,你們也太不注意影響了,如果我是戴帽子的,你們這回少不了被罰幾千元外加勞動改造,你們怎麽不知道用鎖反鎖一下呢,我覺得自己不是在暗訪,倒是有種乏味的感覺,他們論動作比不上A片,論情節又比不上三級 片,論教 育 性又比不上成人教 育片,這頂多是一出喜劇片,名字就是《發情並沉睡的公豬母豬們》。

那個小女人像導遊小姐那樣,耐心細致的為我們介紹她的地方,說這裏價格便宜也很安全,外麵這麽冷你們就不要跑遠了,不如就在這裏住下吧,還問我們有哪些需要,我們看了她介紹的雙人間,就又跟著她看三張床的屋子,好笑的是,這屋子也沒有什麽隔離措施,我們正麵看見三人床的隔壁屋子有個年輕野雞靠在沙發上,嘴裏叼著香煙,在看一部什麽片子,因為電視機的屁股是對著我的視角的,所以我不知道她看的到底是什麽片子,沒有事實咱不能隨便亂說,那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她的年齡看上去比我提到的小女人還要小,也就是20出頭的樣子,甚至比這個年齡更小,隻是顯出很老成的樣子罷了。哎,人哪。

這個年輕的見我們進到那個屋子,用眼睛瞄了我們一下,按照她們的習慣,一下就可以把這個人的花花腸子給看穿,她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好象她可以洞察世間的一切,把什麽都看透一樣,她吸煙的樣子還是很文雅的,用更文雅的詞來形容就是很有型。那個小女人一直在反複用眼光打量我們,似乎在掂量我們的意圖。我覺得該看的也看了,就是那個熊樣子,特別索然無味。就是給我套子我也不會幹的,因為我有自己的女友,我們關係也很好,我不至於出來一次就去嚐嚐鮮吧,那樣我會覺得良心有愧於她;即便不說這些,她們的庸俗她們的惟利是圖她們的逢場作戲也是讓我感覺別扭和不安的;即便前麵的也不說,萬一有人搞突擊檢查來這裏掃黃,雖然我們什麽也不做也仍然可能被弄進去盤問;即便這也不提,萬一晚上她們弄些打手出來,對我們實施敲詐什麽的,我們找誰求救去?特別是別人人多的情況下。

我是想找一個廉價安全的地方將就一個晚上,然後忙第二天的事情,我出來不是為了找雞的。我就第一個下樓並出來了,外麵雖然還下著冷冷的雨,但我覺得心裏很安靜,而我兩個哥們兒則或多或少有些看法,他們認為你不上人家,你住那裏又有什麽啊,她們看你文質彬彬的樣子也不會硬拉你的。那意思是想吃回頭草。瞧見這情形,我就跟他們攤牌了,我說我是鐵了心坐車回市裏,我是不會呆在這裏過夜的,你們要想住你們住好了,他們嘟嚕幾句又笑我膽子小不開放什麽的,然後我們就到安醫大附近的一個招待所住了下來,辦理登記的是一個老女人,說她是安徽金寨的也算是打工的,她租老板的房子又裝修後再供旅客住,因為最近房價漲了,所以這裏的價格不能再少了。我們看了看房子,感覺挺幹淨的,裏麵有電視還有櫃子,一個晚上一人20,我們就住在這裏。躺在床上我感覺這個夜晚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雨還在下,不過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