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實錄]無性婚姻--逃避你的身體的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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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誌豐:男,31歲,某書店部門經理

  男人和男人開黃色玩笑可以,但要板著麵孔談論男女之事就會很壓抑、很煩躁。我的意思是,雖然我答應配合你的調查,但請你不要追問一些事情的細節。

  在我看來,女人的身體是美妙的藝術。作為男人,性愛就是在享受藝術。我在婚前享受過13件“藝術品”。好看的女人,誰不喜歡?我的許多好朋友享受的“藝術品”比我多得多。



  今天,提起往事時,我總用“放浪形骸”來形容它。這是我的驕傲,我覺得自己年輕時沒有浪費青春。

  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已經開始厭倦和女人做那事了,早已不再是樂此不疲了。”我實際上是在承認自己正在喪失性的衝動。

  起初,我背著太太打電話向心理醫生谘詢,沒想到對方是一家色情聲訊台。於是,我在那個靡靡之音的勾引下竟然有了衝動。我把這種衝動獻給了我太太。終於有一天,我非常想見每天和我通電話的性感女人。我請她吃飯,她就出來了。在王府井書店前,我看見那個按約定穿牛仔褲白上衣的女人。她瘦骨嶙峋,身上散發著劣質香水。我望而怯步,飛奔而去。從此,我就真的變成了性冷淡。

  很長時間,我沒有正眼看過任何一個女人。我太太和我相敬如賓,她從來不過問我的私事,包括性。我們在床上不交流床笫之歡的感受。對於性,她總是被動的。我給她,她就來者不拒。我不給她,她也絕不強求。她是中國傳統意義上的女人。

  性方麵的不作為讓我感覺身為男人的“瀆職”,這是不可原諒的。我懷疑自己病了,四處找醫生。醫生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隻是胡亂給我開了一個補腎的藥方。我吃了兩次就扔掉了。有人開玩笑說中國男人普遍腎虛,但我知道我陽氣十足。


  後來,我就有一些變態。我覺得真是變態。有一天,我去賓館看望一個朋友,經過一家房門時,聽到了一個很曖昧的聲音傳出來。我就湊到門前仔細地聽了一會兒。房內女人的聲音讓我的身體發生了神奇的反應。這之後,我一經過門,不管是什麽地方的門,就都會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去聽。而隻有這時,我才會萌生性的衝動。

  我的一個老同學安慰我說:“你已經閱盡春色,也就不遺憾了。”他的言外之意是:誰讓你那幾年來一直縱欲過度呢,活該。

  到現在,我惟一慶幸並且深感抱歉的是太太沒有絲毫地嫌棄我。記得有好多次,太太將我的手放在她胸口,我馬上下意識地縮回來。黑夜裏,她隻是輕輕地歎息一聲後作罷。而她可能還不知道我在喪失性衝動的同時還有輕微的變態傾向。這些,我隻能一個人麵對。沒有人能拯救我,除了自己。

  (應本人要求,文中采用了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