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眼睛,還在痛,所以無法寫些什麽,在這灰蒙蒙濕漉漉,最有心情訴說的夜晚。
所以,隻好簡簡單單,送你們一首歌,聊以感謝。
此刻,貓貓是半睜著眼打字,一種難以忍受的酸痛迫使我每敲一行字都要停下來,揉眼睛。
小人魚的痛,像在刀尖上起舞;貓貓的痛,像刀尖直刺眼簾。
所以,不多說,幾句話。
中午在汽車裏,睡著了。車窗外是春雨前那種空蒙蒙輕盈盈水靈靈的,無比撩人的灰。
像深沉的好男人,麵對心上人,明明情潮翻湧,卻不露聲色,而到底無法完全掩飾那愛意。
如俄羅斯諺語所言:惟愛與恐懼不能隱瞞。
恰如這灰得熱切的天。壓抑地甜蜜,隱晦地纏綿,盡在不言間。
這樣的日子,撩撥起女人心中所有的矜持,所有對任性憨頑和孩子氣的渴盼。
就這樣,像個嬰兒,恣意在愛的繈褓中酣睡,任一個目光日夜守望,無眠。
那目光,有著灰色的質地和內涵——那寬廣溫厚詩意含蓄的,男人氣的灰。
讓人鬆弛,讓人平安。
所以就那麽意外地睡去了,盡管潛意識裏模模糊糊還記得上班的時間。
睡得不深,不淺。在半夢半醒之間,銘記與遺忘之間,枷鎖與自由之間,苦悶與幸福,之間。
醒來時已超時十八分。天依然灰,杉樹依然綠,陽光依然蒼白。
護緊脖子的鮮紅的圍巾,依然是舉世灰色中一點觸目驚心的火焰。
是天地之心。
很美的睡眠。因為睡在奔忙與休憩的夾縫裏,睡在屬於和不屬於我的時間的交集。
不必尋找時間入夢的人,不會明了這匆匆與窘迫中獲得的,別樣的甘甜。
越苦,越甜。
謝謝你們的關愛。
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