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通過佳能對美國政治生態進行一次抽樣調查。
時光飛逝,夢還沒圓,也沒醒。
40年前馬丁路德金被刺殺,我失去了機會,
無法拍到數十萬人聚集在林肯紀念堂前聽“我有一個夢想”。
如果有人象阿甘那樣跳到反思池裏跟女朋友擁抱,警察馬上就會幹預。
疾風暴雨式群眾運動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這一點上美國跟中國一樣。
不過華盛頓的地位仍然沒有改變,稱之為美國的遊行集會之都恰如其分。
比起動蕩的1960年代,今天各種活動的規模小了很多,但看熱鬧的機會並不少,至少不會比美國其他城市少。
白宮、國會和最高法院三大權力機構相隔不遠,給遊行集會者提供了很大方便,在賓夕法尼亞大道上邊散步邊喊口號,45分鍾足夠你走遍三處建築。
我來華盛頓的第一個周末就遇到了大規模示威,那時候離9/11發生才三個星期。
人們聚集起來一定為了表達對恐怖主義的滿腔仇恨,我認為。
走近了看看,其實並非如此,他們反對戰爭,反對美國攻打阿富汗。
當時民意很清楚,絕大多數美國人都支持鏟除塔利班,全世界範圍內對美國即將展開的戰爭行動也持同情態度。反戰人士隻占少數,而且很可能會背上不愛國的黑鍋。
我問一個參加遊行的年輕人,“沒有戰爭,塔利班怎麽可能自動退出曆史舞台?”
他沒有任何猶豫,也看不出作為少數派的心理壓力:“戰爭無助於解決任何問題。”
我沒覺得小夥子能開出戰爭以外的處方來處置阿富汗的極端政權,但他仍然有權力反對或許是唯一有效的戰略,並走上街頭表達意見。
反戰一類遊行者多數從白宮一帶走到國會山前,最高法院門口常見的是反墮胎的抗議者,
和與其針鋒相對的那些提倡婦女選擇權的人士,他們屬於常年抗議的群體。
這裏也有一些年度的抗議活動,比如每年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組織基金年會期間,反全球化人士總會與各國財政金融界領導人相約華盛頓,領導們在大樓裏開會,抗議者在街頭示威,各得其所。
在華盛頓城區工作的人們不會受太多來自遊行示威的幹擾,各個機構都有相應的預防措施,方方麵麵都能保持冷靜、克製,暴力事件不算多。雇員一般會在事先得到通知,早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