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心痛的難以述說,和傑俊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默默站立。任血紅色的螢霧漸漸聚攏散去,也不想說一句話——隻知道燕紫少年時名聲大噪,卻不知道這後麵的苦澀辛酸。
漆黑一片中聽到齊書嗷嗷大哭:“你們這些大人看得神魂顛倒,獨獨留我這個小童在外麵涼快!真是狠心呀狠心。”白澤連忙抱起齊書安慰:“暴力,血腥加色情,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承盛若有所思的模樣,“還是帶齊書一起,讓人放心一些!我們一起入幻境,不該看時不讓他看便是。”白澤聞言臉上一沉,和承盛交換一個眼色,點點頭,“那我們手握在一起,進去也好有個照應。”
陸微看他們使著眼色的樣子就來氣,總是像有很多秘密藏著掖著。看承盛向自己走來,故意扭了身子不去看他。承盛也不在意,牽起陸微的手,問道:“為什麽不戴上凡人石?”陸微扯一扯嘴角:“我本來就是你們神仙的累贅或者棋子,怎敢還連累你們的施展不開法術。”承盛也不為陸微的諷刺生氣,堅持道:“要用法術的時候,我們自有辦法。你還是帶著保險些。”
陸微想到昨日承盛那鮮血淋漓的雙腕,正準備爭辯,卻見傑俊柔聲摟著自己道:“微子,你還是帶上,這樣我也好放心。”他口中呼出的熱氣就在耳畔,惹陸微起一身雞皮疙瘩,又氣又好笑。傑俊隨著潘桃這麽親密的叫自己還是頭一次,明擺著喊給承盛聽。雖是個千歲的妖精,爭風吃醋起來卻像個孩子。陸微想想幻境中也沒有太大危險,便不再爭執,從口袋裏麵掏出蠶絲袋,將凡人石帶上。
齊書吊在白澤頸上,死皮賴臉的要去看當初想要拍打的那個淺粉亮金色的卵石。眾人拗不過他,跟著進去了。這段記憶和前麵連的很緊。
燕紫臉上自己劃開的傷口剛剛結痂,她坐在床邊念書,床上江鞋匠頭裹著沙布正在休息。江鞋匠輕輕一個翻身,燕紫就放下了書,看到他並沒有醒來,燕紫唇畔漾開一個柔情蜜意的微笑,靜靜凝視江鞋匠的睡顏,。
江鞋匠胡子刮得幹淨,又仿佛是初見時那白衣的翩翩少年,隻是歲月讓他更有了男子漢的硬朗,燕紫伸手靠近江鞋匠的麵龐,在空氣中勾勒他的眼睛鼻子嘴唇。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燕紫的臉上鍍一層淡淡的金色,更顯得房間裏靜謐溫馨。
江鞋匠突然睜開眼,燕紫嚇一跳,正準備抽手,卻被江鞋匠攥住,他低低喚到:“燕兒!”燕紫臉羞得通紅,就聽江鞋匠說道:“不要再離開家。二叔當初錯了,二叔唯一在意的就是你。我隻希望你好好念上大學,給你燕家爭光。我就不會後悔當初把你帶回來。”
燕紫咬一咬嘴唇,合衣在江鞋匠身側躺下:“我好好念書,那你以後不能去找別的女人。”
江鞋匠眼裏都是苦澀:“燕兒~ 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可是我沒有文化,你跟了我隻會害了你。我希望你做一隻迎風翱翔的鳳凰,而不是在我個山雞窩裏。而且我們是表親——”
他的語言被燕紫的輕輕一吻堵在了嘴裏。她紅著臉,眼睛亮閃閃的注視著他:“我隻知道,我們心裏都有對方。你不答應,我就不考大學。”說完就輕輕的去解自己前襟的紐扣。
江鞋匠呼吸沉重起來,忙壓住燕紫的手,喝止道:“燕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燕紫臉燒的通紅,眼神閃過一絲堅決,但是馬上蒙上一層霧氣:“你不要我,可是嫌我已經被那些混混玷汙過?不再是幹淨清白的女孩。”
江鞋匠愣住,急急就將燕紫摟在懷裏:“燕兒你是世上最美好,最幹淨的。我怎麽會——我隻是不配。”
燕紫唇邊漾出一抹狡詰的笑,輕輕咬住江鞋匠鎖骨。江鞋匠倒吸一口冷氣,略一鬆手,燕紫便水藻一般的纏上來,吻住江鞋匠的唇,輾轉反側,口中喃喃喚到:“二叔,讓我快樂。”
江鞋匠手腳已經僵直,任燕紫親吻挑逗,隻是呼吸越來越急促沉重。終於,他再也按耐不住,翻身把燕紫壓在了身下:“你這個小妖精,到底讓我怎麽辦?”潔白的紗帳被放下,床上春光旖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