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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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長篇原創]正兒八經談戀愛(1-19)

(2006-01-30 12:36:26) 下一個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歡迎轉載。為保證故事版權,故事的最後一部分,作者有權保留出品。謝謝各位朋友的支持

正兒八經談戀愛

柴草

 

郭敬軒,
  男
  年齡30有4,
  未婚。美籍華人。
  在國外一家知名企業做資深程序員,類似科級待遇。收入頗豐,有洋車洋房,年底股票分紅。欲覓一溫柔嫻良,知書達理,懂英文,會做川菜,25歲以下女子共赴黃泉  
 

 
  當我看到這則朋友快遞過來的,登在國內XX晚報上的征婚啟事的時候,一口水差點兒沒把我弄窒息了。想都沒想,順手抄起身邊的電話就打了過去。
  
  “嗨,孫子,你丫給我找保姆呢還是找媳婦兒啊。” 我毫不客氣的衝著電話大呼小叫起來。
  
  “你他媽有病,午夜凶鈴呢?也不看看幾點了。”
  
  那個被我稱做孫子的,是我的高中死黨。大順,可這小子一點兒他媽的都不順,高中畢業那年死了爹,自己也沒爭氣,沒考上大學。上了個啥破函授,弄了個夜大文學的文憑。玩兒起了文痞。自以為是根啥蔥。自掏腰包寫了部書,起名叫啥‘亮出你的腿’ 。那個時候,敢起這麽猛名字的書還不多。不象現在的網絡文學。要我說,現代網絡作家就是意淫的產物。哪兒象過去那個時代,那些個寫嚴肅作品的,真下到農村,下到西北去體驗生活。也是,現在都他媽的床上文學,關了燈,放倆兒黃片兒,再打打手槍,就全當體驗生活了。這小子出了書,畢竟文學底子也差了點兒,性描寫也太直了。愣是把他的書當成跟黃色盜版光盤一樣的待遇。就是滿大街見到的穿得破破爛爛的外地人,兜個床單,上麵擺滿類似手抄本之類的冊子,等掃黃隊的一來,那幫人卷起床單就跑,大順的作品就赫然擺在那堆書裏。也怪大順生錯了年代,要是現在,大順怎麽也是一響當當的網絡文學作家了。晃蕩幾年看實在不行,找了當地一家報社,也巧了,他死去爹的老同學正好是那裏的主編,就這麽,混進去,當了個娛樂八卦版的小編輯。
  
  前些日子,跟他聊起,聽到自己竟然還是鑽石王老五,這家夥的鼻子立刻拱了老高,電話那頭就聽見‘蹦蹦’ 的拍胸脯子的聲音,“你放老心了,你的大事兒我來管!”
  “悠著點兒,別把自個兒弄得跟老鴇似的。”
  
  今天,我忘了他那裏正好是深夜。
  “你丫就這麽給我找對象兒?30有4,未婚,盡他媽廢話,已婚登什麽征婚啟事。”
  “那可不一樣,有離異的呢,你先別罵,還真有寄信來的呢,很水的妞兒,等俺收一包了,給你郵寄過去,你慢慢圈。”
  “少廢話,挑順眼的,先掃過來。”
  “嘿,別猴急,俺老婆叫俺睡覺呢,先掛,先掛。。。” 電話那邊‘卡塔‘斷了線
  “嗨,你小子。。。。。”

我,郭敬軒,來美近十年,生活不盡完美,雖有洋車洋房,洋票子,卻沒個如衣服的老婆相伴,這頭些年,丈著自己年輕,身子骨好,真能達到傳說中的16分鍾一勃,可著自己使勁造,舍不得結婚。這年紀一大,突然發現,這曾經滄海的水似乎太多,隻取一瓢已經不太容易了。活生生就把自己逼進了快3個輪回的年紀。說回國找,那是朋友們的好心。總不能被自己當了驢肝肺兒。全當撞個運氣,賭個彩票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外麵的天氣有些灰蒙蒙。今年不知道怎麽了,雖是美國的中部城市,但竟然也開始連續陰雨,一下還是10多天之久。空氣中彌漫的都是陰黴的腐朽之氣。知道早上公司有個例會,所以特意早出門了半個鍾頭。順著那條閉著眼都能開的村邊小道兒。聽著收音機裏嘰哩咕嚕的交通新聞。看著兩邊被雨水打濕的林間綠葉,突然想起十年前的國內生活,開始感慨人生的30年河西,30年河東。就在感慨的同時,我突然意識到我前麵那輛紅色捷達車竟然開得如此之慢。一條限速45邁的雙線小路,前麵的車竟然隻開到30。
  “奶奶的,你XX吃飽了撐的。”我開始極度的不耐煩。也是,自己開順的地方那腳都是跟著有感覺的,一腳踩下去,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限速。可偏偏碰上一麵主兒,讓俺不停手忙腳亂的換到煞車檔。看來今天要起個大早,趕個晚集了。我試圖從後麵的車窗眺望過去,想看看開車的麵主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按照以往的估計,不是老頭就是老太太。
  
  “要逛大街周末去啊,非他奶奶的上下班擋著道兒。”我心中已十分煩躁。心下也無數次地設想讓自己的車子伸出一機械手臂,狠狠的抽丫車屁股幾下。無奈美國這裏不能隨便按喇叭,發泄都不方便。現在算是知道美國的變態怎麽這麽多了。前麵的車繼續大搖大擺地擋著所有的人。我終於找了個機會,在一個允許超車的地段,猛踩幾腳油門,從旁邊呼嘯而過。躥到了它的前麵。
  
  重新看到眼前一片明亮的視野,心情自然是大好無比。得意的我吹起了口哨。在一個路口的紅綠燈處緩緩停了下來。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口哨聲中的時候,我聽到一聲悶響。聲音不大,但是憑感覺,我知道是車子被撞的聲音。
  
  “嗬,誰他媽那麽倒黴?”我樂著四處張望。沒辦法,俺承認俺骨子裏的劣根性依然存在,那麽多年了,還是依然變態地想看別人熱鬧。我繼續轉頭找著,明明是聽到一生悶響。就在這時,俺看見一條紅裙子飄在我的車外。一隻手拍打著我的車窗。我搖下車窗,“EXCUSE ME, I HIT YOUR CAR。”一個清脆的女生響在我耳邊。

  轟,一下,我身上的血全部湧上我的頭,一回頭,看見那輛開始被我尾隨,現在尾隨我的紅色捷達。我迅速打開車門,邊往外鑽邊罵開了,“####,#### YOU, 我#你媽了個#的。##養的。”我真急了,在此時,我總會覺得中文的博大精深。老美的罵人的話,翻來複去,最嚴重的就不過是F###了,F###,這算個鳥啊,罵來罵去,還不知道他媽到底是罵了他了,還是讓他爽了。
  
  “你他媽嘴巴幹淨點兒!”那個紅群子一句話,到把我給鎮住了。怎麽還會國罵?我定下神來,這才注意到這個女人。這個天使又魔鬼一樣的女人,就這麽,就在這樣一個朦朦的灰色雨天,被上帝帶給了我。多少年後,回想我們的初遇,我都無法解釋那份巧合。隻能俗而又俗的稱它為緣分。。。。。
這個女人不算很漂亮,但絕對夠年輕,年輕到底是資本。隻要年輕,裏裏外外散發的都是一種活力。她身材很高,至少有1。65,體態凹凸有致。臉龐有一些棱角,眉宇之間似乎隱隱有一些剛毅之氣,眼睛雖不大,眯起來倒也比較嫵媚。難得的嘴邊兩個酒窩讓她的臉部看上去不至於太冷。
  
  我們把車子讓到一邊,以免擋到上下班的高峰車流。步出車外,我審視了一下我的車子。這是輛3年新的宏達CIVIC,後屁股被蹭掉一大塊漆皮,還癟下去一小塊,看上去象老太太的嘴。看了看紅群子的紅捷達,竟然完好無損。德國車就是比日本車經撞。這時看見紅裙子掏出手機,準備在打電話。
  
  “你要幹嘛?”我瞪著眼,吃驚的問
  “打911啊!”紅裙子沒有抬頭理我。
  “你瘋了?這事兒責任可在你。”不知道為什麽,在我看見她的瞬間,竟然不想報警了。
  
  “女人,女人,你這輩子逃不過女人劫,看見女人腿就軟,他媽的走不動道兒。”很久以前,我的死黨順子就已經給我精辟的蓋棺定論了。“你小子一介莽夫,這叫紳士,尊重婦女!”這是我的回答。但其實我自己知道,我的軟(月力)就在女人。不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了。
  
  “瞪著你的牛眼幹什麽?我打電話你不吃虧啊,該罰多少我認了,省得你滿嘴不幹不淨的FP!”紅裙子氣鼓鼓的,毫不示弱。而這股子潑辣勁兒,突然讓我對她產生了好感和‘性’趣。
  
  “你想清楚了啊,你從後麵撞了我,報了警,責任可是在你,保險也跟著漲3年。”我旁敲側擊著厲害關係。
  
  她撥電話的手在空中慢慢的停頓著,伸出去的手指在觸到電話按鈕的瞬間蜷縮了進去。這種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知道她屈服了。但是女人嘛,虛榮的動物,總是要給個台階下的。
  
  “姑奶奶,拜托,你撞了我的車,總得要我發泄一下吧。罵你兩句都是輕的了。看著你也挺開朗一主兒,不至於這麽不經造吧。”
  
  紅裙子翻了翻眼睛,沒說話,似乎還在猶豫。
  “我說,你快點兒,好不好?我今日還一重要早朝,你再耽誤了我的會,那工資的損失可比你陪我這車的損失要大多了。”
  “好吧,打算讓我陪你多少?”紅裙子終於收起了電話。
  “廢話少說,先看看你駕照。”

紅裙子乖乖的把駕照遞了上來。我快速的掃了一眼,一個美麗的名字‘夏小雨’。我又草草的看了下地址。我這個人,天生有過目不忘的功能。從小到大,最擅長的就是背誦,記性極好。大順老說,你這個人忒陰暗,記性那麽好,不就是用來記仇的嘛。冤枉啊,這記性好也苦惱啊。俺小時候曾經走火入魔過,5歲那年背99表背的靈魂出殼,3天了,看著我二大爺就說七七四十九,看著俺奶奶就九九八十一,愣是讓俺娘滿村子敲著破臉盆把俺的魂給喚回來了。那以後,俺不敢太用腦,生怕入了腦的東西,拔不出來了。
  
  我把我的駕照也遞了過去。夏小雨看了兩眼,忽然笑起來,“我說怎麽吐不出象牙,原來姓‘狗’。”
  “喂,你聽著也是一北方人,這拚音咋學的,上了大學嗎?那念狗啊?”
  “嗬,急了,急了,狗性畢露,自己看去,明明念狗,自己沒姓好,找你祖宗去,跟這犯什麽急?”夏小雨冷笑著撇回了我的駕照。
  “這明明是郭嘛,你看,你看。。。。”我甩著駕照,用眼睛一瞥,鬧了鬼了,啥時候給老子改了姓了。我這駕照前兩天剛換了一次,現在還記得那個巨乳肥臀,磨磨蹭蹭的黑大媽口齒不清的叫著我“JACKY GOU”俺想原諒這老美的饒舌嘴了,沒想到真給俺拚成GOU了。還得讓老子去換。
  “得,老美拚錯了,我這還沒注意到。”我訕笑著縮了回來。
  
  小雨瞥了我兩眼,“讓我賠多少錢啊?”
  “嗬,算了,你就賠我100吧。”
  小雨定睛看著我,半天沒有說話,突然,她笑了,笑得那麽不懷好意,竟然讓我渾身都不自在。
  “好啊,你要100,就給你100,醜話說前麵,我可隻賠你錢,你小子要憋著壞讓我將來搞3陪,可沒那麽便宜。”
  “你放心,我對同胞沒興趣!”
  “這是我電話,EMAIL,錢不夠,將來找齊,記著啊,我跟你之間就錢的關係,別的免談。”小雨甩給了我一張紙,開上自己的捷達,絕塵而去。
  看了看天,我突然笑了,也許是天意,下小雨的天氣,我認識了‘夏小雨’。。。。。。

急急忙忙的趕到公司,來不及去自己的鴿子籠了,三步兩腳的直衝進了會場。還好,大家也剛剛入座。頭兒們商討了下一部的工作方針和每個人的項目規劃。我這個公司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企業,全公司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有200人左右。主要搞半導體測量的儀器。就這麽一小公司竟然還全球化,在中國還有OFFICE,說是OFFICE,其實就是一人的皮包公司,連場地都沒有,在家裏直接辦公。可別小瞧這皮包公司,這裏直接給開工資,那叫外匯,而且正經的還是響當當的外企。想自己剛在國內工作那會兒,改革是剛開放,就想混一外企裏麵去,聽著跟高幹一個身份。哈,好歹現在進了正經八百的外企,拿上了美刀,連身份都成鬼子了,竟然一點子興奮勁兒都沒有。有朝一日還得海歸,自我感覺比這裏會好一些。

會議結束,回到自己座位,就收到了大順的EMAIL,點開,一幅泳裝三點的美女迅速占滿整個屏幕,嚇得我立刻關了顯示器的開關。左右看了看,幸好沒人。拿起手機,把大順再一次從溫柔鄉裏拖起來。
  “你活膩味了?敢給我公司SEND病毒。”
  “說什麽呢?你什麽時候管那叫病毒了?”大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不是病毒是什麽?跟10年前的美人掛曆似的?”
  “你不是要看嗎?那就是征婚廣告登出去收回來的。。。。”
  “我暈。。” 到底是時代不一樣了,我心底突然對國內的男人們有了無限的豔羨之情。
  “你要不要看了?不要我以後不給你發了。”
  “發我私人信箱去,對了,你小子別截私貨,那幾個順眼的給我留著回國發展點兒啥一夜情的。”
  “啊。。”大順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夠使,夠使,幾十個呢,就怕你小子不禁抗啊,回頭死的比漢成帝,西門慶還慘。”
  打完電話,我旁邊的越南同事過來找我,神情十分嚴肅的告訴我,“JACKY,我的程序把機器給毀了。。。。。”

傑瑞是個越南人,說起他的遭遇可真不一般,傑瑞是以越南難民的身份進入的美國,那年,他12歲,他的父母和妹妹跟他一起逃難上了難民船,漂洋過海來美國掘金。傑瑞和母親們走散了,上了不同的船。不幸他父母和妹妹的船觸礁而沉,而自己卻萬幸的到了美國。沒有父母和親人的日子自己抗了下來,由於年紀不夠,中國城,越南城的打工,還要躲避美國政府的追查,後來積攢點兒錢了,這才去一些學校念了些證書類的課程。也開始鳥槍換炮的登上了ENGINEER的寶座。由於傑瑞身世的離奇,使得他為人十分狡猾和謹慎。他有不屈不撓的一麵,但也有極為自卑的一麵,這種複雜的個性讓他有時候人性有些扭曲。我雖然欣賞他,卻並不十分喜歡他。
  
  傑瑞苦著臉告訴我,他的一個程序,導致測試機器徹底起不來了。同在一個組,機器起不來,我的工作也無法繼續。本著白求恩救死扶傷的精神,我花了大半的時間去檢查他的CODE和係統設置。昏天黑地的忙了2,3天,終於看出他的程序中不小心改寫了一些係統的設置。當更正了這個問題後,重新設置係統,機器恢複了原狀。傑瑞很是開心,請我吃了頓泰國飯。酒足飯飽,傑瑞突然提出此事不要告訴老板。看著傑瑞誠懇的請求,再加上吃了人家的嘴短,想想傑瑞估計是怕老板炒他憂魚或對自己職業前景的擔憂,人之常情,我答應了他。事後想起來,自己真的是忘了老祖宗的家訓,做了一回東郭先生。。。。。。

話說忙完了傑瑞的事情,自己心情也輕鬆起來,感覺頗有一些成就感。驅車回到自己那間不大的TOWN HOUSE,剛開開門,一隻柔弱無骨的玉臂纏住了我,一陣糯香迎麵撲來,這種香水的味道我熟悉,我看也沒看,從身後把她拽到胸前,一把把她擠到門背後,隨後用腳把門給踢上。在那一瞬間,這個女人讓我變成了野獸。我野蠻的退去了她的衣服,瘋狂肆虐的用我的唇咬遍她渾身每一寸肌膚。
  “女妖弄疼我了!”那個女人也不停的拍打著我裸露的背部肌膚,弄疼嗎?我想她是舒服的。
  她叫凱西,一個妖媚的美國女人,我想我和凱西之間不過是彼此之間性的吸引。一個西方女人和東方男人之間由於性的好奇和神秘感而結合在一起的,認識凱西是在公司的野餐活動上,她是公司一老秘書帶過來的鄰家女孩兒。在初見凱西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我想她也是被我吸引,絕對是那種性的吸引,她有那種嫵媚的野女人氣質,而這些是我在東方女人的身上無法找到的。那種野貓般的風情,在我看來都充滿了原始的異域風味兒。我喜歡她身上那種直率和簡單,那種毫不扭捏造作的氣質。很快,我們就墜入愛河。她的古怪腦筋中總有用不完的鬼點子。可以說,我們玩兒的很瘋,從家中,甚至冒著風險打到野外。跟她在一起,我的體內似乎有永遠使不完的激情和衝動。凱西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她很愛我,為了我,她學了很多的中文。甚至拚命模仿我的京罵,“你丫有病啊?” “女妖有病啊?” 她總是發不好這個‘你丫’的字眼。於是,經常可以聽見我們家滿屋子‘女妖’ ,‘女妖’ 的詞語。“你丫就是一女妖!” 我曾經把她壓在身下,極盡調逗的說了這句話。“女妖就是一女妖。” 她調皮的學著我,我想,我們都是快樂的,都十分滿意彼此間的情人關係,我沒有想過要娶她,而凱西也一樣,“我妖有病才會嫁你!” 這是凱西時常說的一句話。我很喜歡這種簡單而單刀直入的愛情方式,也許少了些含蓄的浪漫,但至少讓我在忙碌的職業生活中徹底的放鬆。。。。。

一陣狂風暴雨,疾風驟雨之後,我和凱西彼此擁抱著躺倒在沙發上。
  
  “最近哪裏去了,電話都不給我打?” 凱西隨手撫了撫我頭上的亂發。
  
  “忙啊。” 我簡單的講了一下傑瑞的事故處理經過。
  
  凱西起身,就那麽赤裸裸的去到廚房,給我倒了杯冰水。凱西的身體是健康的,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即便是做愛之後,看上去,永遠象以前一個動畫片中的希瑞女英雄那樣,每一片肌膚都在往下掉陽光。
  
  “你怎麽可以答應他不告訴老板?” 凱西聽到最後,頗不以為然。“這裏是美國,沒有禮貌謙讓,你做了什麽,沒有道理不讓老板知道,事情到底誰做的,責任誰擔當,是要有說法的,你怎麽保證你們老板不會知道,你又怎麽保證傑瑞自己不會居功?”
  
  “男人的事兒,女人少管。” 我突然有些不耐煩。一直覺得這事情,隱隱有些不對,被凱西這麽直白的揭露,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了些惱羞成怒的感覺。
  凱西似乎很不開心我的態度,她把水重重的放在茶幾上,迅速穿好了衣服。我吃了一驚,起身問她,“你怎麽了?”
  “我妖再管你,我是你孫子!” 凱西的不正宗京罵,突然把我搞笑了。捏著她氣鼓鼓般蘋果一樣的臉,我說,“你這是幹嘛?要讓我亂倫?” 把凱西抱在懷裏,腦子裏依然想著她說的那幾句話。是啊,也許真碰到小人了?
  
  第二天上班,正在我想前想後,想著如何旁敲側擊的把這件事捅給老板的功夫,老板真的自己找上門來了。
  老板問我是否知道測試機器壞掉兩天的事情,我坦言知道。老板接著問,聽說是我做測試的時候搞死了機器,多虧了傑瑞找出問題,把係統恢複。聽到這個,俺腦袋雖不象小說中那樣五雷轟頂,眼冒金星,但是肺裏的確快氣炸了。表麵上俺裝著十分鎮靜的神情,心裏卻想“哥們兒,你既然不仁,我也就不義了。” 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詳細匯了報。老板沉吟片刻,對我說,“我相信你,憑對你和傑瑞多年的了解,這種係統的問題,他自己是診斷不出來的。隻是希望你以後發生類似的事情,如實匯報,以免被人利用。”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裝作若無其事,但依然能感到傑瑞偷窺的眼神,直射在我的背上。人可以自私,可以有這樣抑或那樣的缺點,我都可以接受,但我卻不能接受一個無誠信的,卑鄙的人的所作所為。這是我從小到大教育使然。男子漢本就該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也許我是有些大男子主義,好在吃一欠長一智。這件事,老板替我們壓了下來。私下裏應該也找過傑瑞了。從傑瑞表麵看我貌似熱情,而實際上在背對著我的時候那陰冷的目光,我已經感到了我們之間的梁子已經結下了。

工作上的煩心事兒,讓我欣然不加考慮的答應了一家朋友周末的PARTY邀請。這種PARTY,凱西是不願意陪我參加的。她說她吃不慣中國菜。骨子裏,我是有些遺憾的。垮著一洋妞兒,尤其是如此一性感尤物出席各大中國人的晚會。俺還是能感受到來自各方豔羨的眼神。雖然大多數男同胞的心中可能想的是,“嗬,小心沒把你小子整死。” 但能上這麽一洋妞,在當時,還是可以為人津津樂道。而我私底下好炫耀,好虛榮的劣根性也讓我極為受用那些眼神。
  周末,梳洗整齊,半路買了個果籃,就直奔朋友的家中。那夜,我再一次遇到了那個女人,夏小雨,讓我認定,劫數是永遠逃不掉的,隻不過是來的早晚的事情。。。。。
  
  來到朋友的家中,已經乎央央一堆人了。我這個朋友是對夫妻,男的叫張揚,女的叫韓絮,我曾經打趣的對他們說,“你們兩個真TNND是絕配。”更絕的是張揚顯得含蓄,而韓絮卻顯得格外的張揚。夫妻兩個極為好客,為人也熱情,有一個正在上大學的女兒。男的是個牙醫,錢是不少賺的,做牙醫要做美國的牙醫。男的當年在國內就是牙醫,用他自己的話說,太沒錢圖了,連收點心盒兒的賄賂都收不到手。也是,國內幾億農民,一年估計都用不到幾次牙刷,我小的時候,曾見過我家二嬸兒,那牙掉的隻剩一顆了,照樣以極快的速度啃完了一隻雞脖子。至今還記得,二嬸兒去世的時候,俺曾經背著家裏大人,撬開二嬸兒的嘴,驚詫的發現那隻牙已經被磨成極鋒利的牙鏟。再一次讓我對達爾文用盡廢退的思想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張揚做了幾年牙醫,看到身邊坐外科手術,麻醉的醫師們大大小小的紅包收的笑得合不攏嘴,終於憤然辭職,跳到了美國這片牙醫的沃土,又繼續深造,考了一個又一個執照,咬著牙苦熬了幾年,終於開了自己的診所,雖說那時候人也過中年了,一旦飛黃騰達起來,運勢是擋也擋不住。再加上中國人特有的聰明才智,總是能在合法渠道內,讓自己的病人少付錢,盡量的把錢算到保險公司的頭上。他的生意也真是越做越紅火。而那風風火火的韓絮,辭了國內教書匠的活,專心的跟老公打理著這份牙醫的診所。
  
  我知道張揚好客,卻沒想到他請了這麽多的人。大人叫,小孩兒哭,感覺象進了國內的自由市場。來美國時間久了,我發現我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就是‘暈人’,人一多,自己會感覺無端的煩躁和無聊。本算比較健談的我,也會顯得置身事外一樣。百無聊賴的我,四處打量著造訪的來客,希望能找到傾訴的對象。就這樣,我驚異的發現了夏小雨,一個與我一樣正百無聊賴的做在電視機前麵打著哈欠的女人。

我走過去,靜靜的站在她身邊,她正在看一個兒童的節目,我想那不是她的初衷。愛看兒童節目的女人,一種是自己還是童心未泯,一種就是自己已為人母,憑我的直覺,夏小雨絕不是那種天真爛漫的女孩子。果然,她的身邊還坐著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而夏小雨不過想找個地方可以讓自己放鬆和看上去不那麽引人注目。
  “夏小雨?”我直喚她的名字。
  她迅速轉過身,近距離的接觸,讓我注意到她一對長長的睫毛。看到我的第一眼,是驚詫,隨後,她的眉毛慢慢舒展,又迅速上揚,“是你啊,JACKY 狗!”她的聲音不大,但卻有了絲曖昧的挑逗。
  JACKY 狗?我笑了,對這份獨特的稱呼。。。。

當夏小雨看見我的時候,我幾乎可以捕捉那一瞬間的欣喜,但隨後而來的話語卻又充滿著挑戰和挑逗的味道。我喜歡說話充滿挑逗的女人,那種欲罷還休的挑逗,會激起我來自男人心底本能征服的欲望。
  
  "沒想到會遇到你啊?"我極力展現出一副燦爛,陽光少年一般的笑容,就象公孔雀在發情期展現自己最美的羽毛一樣。
  “沒有想不到,隻是不去想罷了。”夏小雨看著我笑著,就那麽閃亮的笑,寬寬的額頭發著亮。
  “嗨,敬軒,這是小雨,不好意思,客人太多,你們先聊著,飲料,食品都在那邊桌子上,你們自己拿。”韓絮湊到我身邊,熱情的替我介紹著。
  “知道了,”我晃了晃手中的啤酒,“到你這裏我還會客氣?大不了把牙吃壞了,你再給我補上。”我笑著調侃,“你這個小雨,我認識。”
  “噢?你們見過?”韓絮衝我意味深長的衝我眨著眼睛。
  “不過一日撞見狗了。”小雨笑著接了碴。
  “什麽?”韓絮顯然沒明白我們的暗語
  “沒什麽,韓姐你忙去吧。”
  “得,我不添亂,你們慢慢聊。”韓絮自以為看到什麽一樣拍拍我的肩膀走開了。
  我和小雨對視一眼笑了。
  我們開始彼此攀談,從交談中我了解到小雨是今年夏天剛到的中部一所不起眼的學校,念經濟學碩士。非常讓我吃驚的是,她是從加州一所名校轉過來的。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我卻不清楚小雨為什麽低就了。問及原因,她隻說學校壓力太大,她喜歡安逸,喜歡那種雞頭而不是鳳尾的感覺。再深就不願多談了。更關鍵的,我了解到小雨至今獨身。我想我身體裏的征服感似乎被挑了起來。
  
  慢慢的,不知什麽時候,我們身邊聚集了一堆40左右的女人。不知道是早更作怪,還是女人上了40就變的嘮叨。她們的話題全都到了抱怨自家男人的身上,她們在抱怨著自家男人的好吃懶做,抱怨著自家男人不會掙錢,小雨變得沉默了,但還是禮貌的側耳傾聽。而我則左顧右盼,想離開這個是非的環境。
  
  這時候,就聽一女人抱怨這自家男人的大男子主義,“我家那個呀,很麻煩的,天天加班,家裏什麽也不管,你說不管就不管吧,我做了,他還要要求這要求那兒的。什麽必須在9點把飯菜再熱好,不許早不許晚,10點必須把洗澡水放好,不許冷也不許熱。拿我當日本女人啊。誰知道他在外麵是不是有什麽野女人?”
  不知為什麽,我很反感這些娘們兒,男人是要麵子的,尤其在外麵。而這些碎嘴的嘮叨,讓我這個沒結婚的對結婚的恐懼又似乎更上了一層。就在我準備抽身退出的時候,我聽見小雨不緊不慢的聲音,“嗨,這有何難?下次,你就跟他說,以後每天我8點準時做愛,不管你回不回來。”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笑的一口啤酒終於嗆進了氣管兒,咳的我隔夜的飯菜都快倒了出來。而一屋子,如我一樣不經意見聽到談話的人,個個狂笑不止。而小雨也成了當晚的明星,這句話也被引為了經典。看著小雨,還是那麽淡淡的,滿不在乎的微笑著。我知道她是睿智的,是聰明而幽默的。我突然間有了種要得到她的衝動。如果能被這樣一個女人愛,或許是件幸福的事情。。。。。

那天晚上之後,小雨已經給我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她的機靈,幽默,甚至性格中那點反叛的影子都深深吸引我,對我而言,她是個優秀的女人,甚至可以和我那曾經滄海的幾瓢水相媲美。我曾經想過獨自約會她,卻一直找不到好的理由。再加上,接下來的日子,公司上了新項目,DUE DATE非常的緊,自己也忙得昏天黑地。難得閑暇的時候,便和凱西幾番雲雨,活在自己的肉欲天堂中。
  
  這麽昏昏然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一日深夜,獨自坐在家中的電腦前,寫完自己的程序報告。竟然鬼使神差的點開了很久未上的MSN。在那一瞬間,突然想起了小雨,想起了許久前她給我的那張聯絡紙。把它翻出來,把小雨的EMAIL加到了自己的MSN上麵。很快,她接受了我。我沒想到這麽晚了,她還會在線上。
  “你好,記得我是誰吧?”
  “JACKY狗?”
  “嗬嗬,這麽晚了,你在幹什麽?”
  “在寫論文。你怎麽了?深夜寂寞?”
  “隻有寂寞的時候才能找你嗎?”
  “嗬嗬。”
  “想問你,可以打電話給你嗎?”
  “打電話?為什麽?車子沒修好?”
  “不為什麽,想聊聊。”
  “我說了,和你之間隻有錢的關係,不陪別的。” 那邊閃爍著一個鬼臉ICON
  “你這話說的自己象個‘ 雞’ 。” 這話敲出去,自己就有些後悔,畢竟跟她還沒到可以隨便亂開玩笑的地步。本來準備著接到一串劈頭蓋臉臭流氓論調的亂罵,然後被她掐斷聯係。卻沒想那邊很快給了回複
  “你和雞之間難道隻有錢的關係嗎?那你可真夠笨的,而且還無能。”
  我突然笑了,為了她的機智。
  “坦白的說,我想約你出去吃飯。” 我直話直說
  那邊沉默了很久
  “好吧,時間,地點。”
  我翻看了一下時間表,選了這個周五,地點,定在了一家意式餐廳。我舒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會這麽順利。

周五,按照預定的時間,下了班,我繞了一下,去到指定的路口接小雨,到了那裏,時間剛好,小雨也出現了。她的準時作風讓我頗為欣賞。她穿了件繡花的白色緊身短衫,一條雪青的寬腳綢緞褲,很顯身高,也很顯線條。坐進車裏,她笑了,“你的車子沒有修啊?”
  “錢既然給了我,當然就是我支配。想修就修了,這次嘛,留個印記也不錯。可以隨時提醒某些人。”
  “提醒什麽?提醒我欠你人情?” 小雨側頭看我,夕陽打進車窗,也灑在她的頭發上,給她加了一圈明亮的光暈,很美,一種柔和的美。我笑笑不說話,旋開車載CD,放了一首柔情的英文老歌,EAGLE樂隊的The one you love。小雨突然笑了,
  “沒想到啊,你很會嘛?”
  “嗯?”
  “你很會泡妞兒。”
  聽他說到這裏,我知道我遇到勁敵了。
  “怎麽講?”
  “音樂有時候會讓人迷情亂性,尤其是敏感的女人,如果用對了時候,用對了人,男人很可能會事半功倍,能快速直達主題。”
  我愕然,奶奶的,這麽快就被這個妞兒識破了我的第一伎倆。
  “那這首歌沒讓你此刻迷情亂性?”
  “我?嗬嗬,一,我隻對帥哥迷情亂性,二,我喜歡搖滾或者節奏性強的音樂。所以,你用錯了人,怪你自己運氣不好。”
  我吃驚的看著她,我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個柔弱的女子,竟然喜歡如此吵鬧叛逆的搖滾。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帥,不足以吸引你?”
  沒想到她突然大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麽了?你再笑下去,我直接拉你去醫院得了。”
  “哈哈。。沒。。沒什麽,想起前不久看到一笑話。”
  “噢?講來聽聽。”
  “是這樣,說一個人走在街上,一群美女攔住他問,你帥嗎?那人說:我不帥。她們就一起走上來打他,邊打邊還罵他虛偽。
  他又繼續往前走,又一群美女攔住他問道:你帥嗎?他記得上次的教訓,點了點頭說:我帥。她們又一起上來打他邊打邊罵他太不謙虛。
  再往前走,又一群美女攔住他問道:你帥嗎?回想起前二次的下場,他沒回答,一扭身,想走,孰料,她們衝了上來,將手裏的拎著的包,一起瘋狂的掄向他,其中一個女生還破口大罵道:靠!你小子都帥得拽成這個德性啦!”
  “哈哈,你他奶奶的損我呢!”

很快,我們到了那家飯館兒。是一家還算正經的意大利餐館,我點了一份牛排。而小雨到底是女孩子,隻要了一份沙拉。侍者先端了一份生沙拉伴著調料,是我那份牛排帶的。自己並不敢興趣,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勉強吃下了肚。這些優秀的品質都得感謝俺娘的栽培。卻不想這個優秀的品德竟然會讓我在今天鬧了出大笑話。讓我深信物極必反的道理。。。。。

小雨的沙拉端了上來,紅紅綠綠一大盆,煞是好看。來美國這麽久,到現在我都不能理解為什麽有的人對這麽個東西如此熱衷和著迷。看著小雨‘嗝支嗝支’ 跟兔子似的咽著那一盆菜,我突然覺得好笑無比。接下去我們聊了很多,她的專業,她的業餘生活,我的工作等等。但每當我的話語要觸及她的家庭時,她總是巧妙的避開。我想也許我們是不夠熟吧。
  就在我們彼此談笑風生之際,沒想到我的肚子突然開始嘰哩咕嚕亂叫。我突然明白了,一開始那份沙拉調料裏麵一定有生雞蛋。我自小就有個奇怪的毛病,隻要一吃生雞蛋或者生雞蛋做的東西,立刻就會拉肚子。心知不妙,臉上卻要裝的若無其事。說話間,就覺得腸子裏一陣陣痙攣,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終於起身,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自己要去趟衛生間。小雨理解的點點頭。
  在衛生間裏連湯帶水的泄掉之後,人是輕鬆多了,照照鏡子,恢複以往的輕鬆自信神態,慢步走回座位。沒聊兩句,肚子有一陣發緊。時間不長,連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在漂亮姑娘麵前再提上衛生間之事。隻好硬挺。拚命的喝著冰水。好給自己再去衛生間找點兒借口。小雨也感覺到了我的些許變化,“你怎麽老喝水?不吃飯?”
  “啊,嗬,太鹹了,太鹹了。” 我尷尬的笑著,頭上的豆大汗珠卻不停往下冒。我想我正在經曆跟一位美女約會的時候最窘迫和尷尬的事情。終於,我再一次忍不住去到了衛生間,又一次解決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想我遭遇的罪比他奶奶的滿清十大酷刑還要慘忍。終於在幾次折騰後,自我感覺好多了。而這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
  步出飯廳的瞬間,小雨突然笑著說,“你今天怎麽好象食管直接接著導尿管兒啊?”
  我靠,我苦笑兩聲,“別那麽文謅謅,你就直說我雞*巴接嘴下麵得了。”
  小雨大笑。
  “這家餐廳東西太鹹,下次不來了。” 我終於給自己的謊言打下完美的句號。
  開車載著小雨回到她住的公寓,小雨看看我,遲疑了片刻,突然問,“要不要去我家裏坐坐?”
  我當時的感覺,好象在黑夜裏看到燦爛炸開的禮花,這是一個多麽好的暗示。我想,雖然我飯桌上的表現不盡如人意,但上帝還是給了我補償。正當我欠起身子想答應的時候,我的肚子突然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不好,奶奶的,真要毀老子啊。人,真的是不能有任何壞念頭,就在我覺得今天晚上會是一徹底難忘的夜晚的時候,我的上帝卻阻止了一切。終於,我咬了一下牙,黑暗中,小雨應該看不到我充滿沮喪和遺憾的瞬間表情。我衝她溫柔的笑笑,“算了,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小雨點點頭,關了門,為了在最後的瞬間彌補一下我高大全的形像,我搖開車窗,對小雨說,“小雨,以後,不要隨便請一個男人上自己的房間。” 我想小雨那時候的眼神是感動和欣賞。奶奶的,我是受不了了,開著車絕塵而去,在附近找了家麥當勞,直衝進衛生間。幾秒鍾後,整個衛生間彌漫著那種難聞的氣味。以至於在我出去後沒多久,一個墨西哥清潔員迅速的拿著香液衝了進去。。。

一路回到家中,沒再有意外發生。以至於我都在猶豫是否再去殺個回馬槍。想了想,老天不成全我,再加上這肚子拉的連同腿肚子一起抽筋。即使霸王硬上了弓,自己也落不得什麽好,再把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高大全英雄形像給毀了,似乎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到了家中,我打開電腦,連上了MSN,沒想到小雨已經在線上了。
“不睡覺,還幹嘛呢?”我發問
“等你啊,看你會直接回家,還是會去鬼混?”小雨調皮的笑著。
“喂,你還沒成我老婆呢。”
“說真的,你這個人挺邪。”
嗯?看到她的評價,我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等著她的繼續。
“不過呢,心挺好的,還算正直吧。”
我突然大笑,想起了一句不知道是誰說的治理名言:在美女的誘惑下還能不為所動的隻有兩種可能,一,他是個同性戀,二,他一定有生理缺陷。我想在當時那種狀況下,我是不是算有生理缺陷的那種。不管怎麽說,一次拉肚子,竟然造成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這個犧牲也是值得的。看著熒屏上的字,我突然想開個黃色笑話,一串輕巧的敲動,我打回去一句話
“嘿嘿嘿,你沒試過,怎麽知道我正直?”
那邊沒有反應,我不知道她是否看得出此話的意思。也有點擔心把她嚇跑。過了一會兒,那邊一句話閃了過來,
“你的JB都直接在嘴下麵了,難道還不夠正直?”
小雨,你絕對夠聰明,我笑了,我喜歡這樣的女孩,直率,甚至有一些如我一樣的邪。。。。。。

公司的項目如期交了上去,但沒有多久就返了回來,客戶在使用和聯機的時候出現了一些BUG。公司是不大的私人公司,沒有董事,沒有股東,也沒有上市。一切都沒有正規的管理,甚至我們整個設計組的每周例會都沒有任何記錄。所有的人都象老和尚念經一樣把自己一周的工作流水帳一樣的報一遍。然後在小頭兒的不疼不癢的幾聲偽善的總結話裏麵結束。我痛恨這種會,這種浪費生命一樣的自殺行為。會議每次都安排在中午,都TMD是我們最餓的時候。我就曾數次聽到不止一個人的饑腸轆轆的聲音,那種‘古咚攏籠’ 的聲音,讓我疑心是外麵下了雷陣雨。公司還有個奇怪的規定,凡是客戶端返回的項目,如果有BUG,被誰捉出來,會有1000大刀的PROJECT BONUS。這可是個極大的鼓舞和誘惑。時間長了,我突然發現一個可疑的疑點,很多時候,總是傑瑞很快的能捉出那些BUG,經過我幾天慎重的觀察,我發現那些BUG出現的程序大多是他初始編製的。這個發現讓我震驚。這小子膽子太大了,如果被公司領導察覺。他絕對是要掉腦袋的。我沒有想過要毀他,畢竟我做事喜歡給自己留個後路。二來,公司每次程序編製都沒有個記錄,真要查證,也不容易。但是我痛恨小人,尤其是傑瑞那張不常笑的臉上在領到BONUS瞬間綻放的自我滿足的笑容越發讓我看上去覺得邪惡。終於在一次例會上,我提出了規範化管理的建議。很快,層層報批,直達CEO,采錄了我的方案。當我再一次光明磊落站在傑瑞麵前的時候,我能覺察出傑瑞深恨我的眼神。但是WHO CARES?隻要不讓我舒服,我便不會讓你得逞。這是我做人的道理。不管怎麽樣,他應該感謝我,畢竟我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

那天夜裏,凱西又一次來到我的住所。我們彼此的折騰幾乎趕上了星球大戰。而戰場則搬到了我的浴室。我喜歡凱西,尤其她的驚天動地叫床的聲音,讓我覺得自己也無比神勇和威猛。我喜歡在浴室做愛的感覺,從鏡子中看著自己狂猛的抽插,互相濕漉漉滑膩的肌膚交觸,一波一蕩的溫水的衝撞,都讓我的感官受著極大的刺激。把她抱出來,推到浴室的水池台上,那個高度剛好合適我們彼此相交。終於在她一聲聲迷亂的狂叫中,我把我聚集已久的能量,象火山爆發一樣灌進了凱西的花心。。。。
把頭埋在凱西的雙乳中,任憑凱西抱著我裸露的背。此時此刻我突然想起了小雨,那個亦正亦邪的女孩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那個時刻想起她,但她的樣子的確是在我那從顛峰到平靜的頭腦中清晰起來了。很久沒有聯係了,她怎麽樣了呢?。。。。

這次我約小雨看紅葉,想起上一次的尷尬,我自帶了麵包,HAM和飲料。並在臨出發前,灌下大量黃連素以備後患(真沒有經驗,這次的黃連素又讓我在接下來的數日嚴重便秘,我想在開始,這小雨就處處在我麵前顯示是我命中的克星。)
中部城市的楓葉的確是好看。來這裏這麽多年了,秋天大部分時間,除了單調的過著自己從家到公司的兩點一線的生活,所看的紅葉也不過是路上那幾片楓林,從來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外麵看紅葉。或者說真的很久沒有這麽正兒八經兒的泡妞了。這也算是泡妞的手段之一了。想象著把個如玉的美人兒領到山頭兒,再抱著她看著夕陽,看著美景。嗅著她肉體的芳香。我的小弟弟竟然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這就是小雨跟凱西最大的不同。凱西是那種抱到手裏才能感受到的性,才能激發出男人雄偉的本能。而小雨,是那種讓人想到就會衝動的女孩子。
小雨上了我的車,我們就直奔西郊的一座植物園。
很巧,那天有一些綿綿的秋雨,讓整個空氣顯得濕潤而寒冷。
“又是下小雨。” 我笑著看了看小雨
“It’s my favorite weather.” 小雨輕輕的說
“是嗎?” 我一臉的壞笑,“據說喜歡陰天下雨的人比較淫蕩。”
“胡說什麽呢?” 小雨瞪大了雙眼。
“我一死黨說的,之所以下雨,那是天公揮灑的精液,嘿嘿,喜歡下雨嘛,尤其是女人,能有不淫蕩的。”
“你這麽流氓啊,怎麽沒正經時候?” 小雨笑著拍了我一下。
“你什麽死黨?說話很有創意嘛?”
“我一高中死黨,叫大順,也算一牛人。他的故事可一串串兒的。” 我一邊和小雨並肩爬著一座小山,一邊胡吹亂侃。“那時候高中,這家夥就知道搗吃了,我們幾個野小子成天免檔軍褲,破襯衫的時候,他就已經喇叭褲,花襯衣了。把頭發整的跟一雞窩似的,還從廣州弄一太陽鏡。那時候,我們可沒見過那東西啊,幾個哥們兒輪流戴,擺酷。那大順為成全我們,隻得我們都不戴的時候他戴。所以成天價兒見他在屋子裏,教室裏都不摘的。看上去活脫一個瞎子阿柄。那日,哥兒幾個翹課去逛街,我們幾個嘻嘻哈哈往外走,就聽見後麵‘叮玲匡朗’的,回頭一看,我KAO,大順那丫爬地上了,合著撞一玻璃門上了。也他媽怪那門幹淨點兒。我們趕緊過去,他一咕嚕又爬起來了,那墨鏡愣沒給丫撞掉。我說,你摘了吧,那看得清嗎?那斯非說,不礙不礙。把頭發甩了甩,整整衣服,繼續往前。我TM眼睜睜的看丫以不小的初速度又撞另外一扇門上了。叫喚都來不及。這把夠狠,愣把玻璃撞成三塊兒。墨鏡兒也撞碎了。滿臉血墨乎乎的。從此後再他媽不敢戴墨鏡了。”
我這段故事把小雨聽得笑得是前仰後合,花枝亂顫,“你這個死黨可太有意思了,以後有機會得見見。”
“小雨,你今年多大了?” 我突然發現至今我還不清楚她的年齡
“你太不紳士了。有你這麽問的嘛?” 小雨調皮的看著我
“ 那怎麽辦?又不能驗貨。不問怎麽知道?”
“服了你了,我25。” 小雨爽朗的笑著。
邊說邊笑著我們就到了山頂。由於秋風和秋雨的肆虐,很多紅葉已經敗落,殘缺。
“這紅葉也沒什麽好的嘛,還沒我家門口那幾棵樹中看。” 我順手撿起一片葉子,漫不經心的說。
“是你自己破壞了距離的美感。” 小雨接過我手上殘破的紅葉,用她那柔弱滑膩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用一種沉靜,堅定而不容我抗拒的聲音說著,“你過來。”
被她拽著,我們轉到一個崖邊。立刻我的視野變得極為開闊。漫山遍野的紅葉,黃葉,很有立體感,很有層次,也十分壯觀。深深淺淺,高高低低,密密匝匝,水乳交融的景色凸現出一種健康的顏色,一種生命的氣息。
低下頭看著小雨,一些細細的雨絲在她長長的睫毛上跳動。我從後麵慢慢抱住了她。她穿了一件略微露腰的毛衣。我的手就放在她裸露的那片肌膚上。她的腰很細,如絲般一樣滑。我能感到她輕微的震動,隨之是全身繃緊。但很快,便放鬆下來。我似乎得到某種鼓勵一般把自己整個貼到她的身後,她那微潮的頭發在我的下巴上,我聞到了一種類似水果的芬香。我的手滑過她的腹部,光潔平坦。在大自然中,我突然有了一種想野合的衝動。我俯下頭,滾燙的唇吻過她的臉頰。雙手慢慢往上摸。我的小弟弟也在一種欲望的指使下迅速膨脹。頂在小雨的後腰上。就在我認為自己即將誌在必得的一瞬,小雨突然推開了我,這個變化讓我十分惱火也極為沮喪。一種男人被拒絕後的惱羞成怒。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小雨,突然驚異的發現她臉上不知道何時飛起的兩片紅潮。我實在沒有想到一個跟我之間能互開黃色玩笑,能接受我所有髒話,髒字和低級玩笑的女孩子竟然有著宛如初戀少女一般的羞澀。
“我冷了,走吧。” 小雨沒敢看我的眼睛。
“好吧。” 我輕歎了口氣,一路下山,開車送她到家門口,沒有過多的言語。在她臨下車前,我突然對她說,“小雨,如果你討厭我,可以告訴我,我不會糾纏。不要膩膩歪歪,我不喜歡瓊瑤的把戲。”
“你是說我嗎?我對你無所謂討厭,但也絕沒到可以做愛的程度,我也不喜歡膩膩歪歪,也絕非故作純情。但是在搞清楚你到底是愛我還是隻是想要我之前,我不想隨便。問我之前,先問問你自己,你對我究竟了解多少?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到現在你都沒有說過一句愛這個詞!”
“你竟然喜歡這麽俗的方式!?” 我愕然
“問你自己的心,你想過這個詞嗎?如果隻想解決生理問題,滿本兒的黃頁你可以去打,不要以為你自己長得帥,全天下女人都會在你的胯下。你的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麵對一個女人如此強烈的措辭,我一下子蒙了。她的話雖然不中聽,卻句句屬實,我從來沒有認認真真的想過,自己是否‘愛’ 她。
小雨看我不作聲,放緩了語氣。
“記得那些紅葉嗎?近看並不美,之所以美,是因為遙遠的距離在吸引你,很多時候你很努力的想得到的東西,其實在你努力追求的時候,你已經破壞了原來的完美了。我對你的吸引,不過是因為你現在得不到。”
“你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嗎?難道我得到你,你就會覺得我甩了你?”
她盯睛看著我,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不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在我對你建立這種信心之前,我不想把自己全盤托出。如果我們真到了那個份兒上,而你又在某一天負了我,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些,小雨下了車子,揚長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中的。把自己扔到寬大的床裏,我的腦子亂哄哄的。小雨讓我又一次重新認識了她,一個矛盾複雜的女孩,時而剛毅,時而倔強,時而羞澀,時而瘋野。我不知道一個女孩子身上怎麽可以融合這麽多複雜的性格和情緒。但是我不得不承認,她對我已經不光光隻是吸引。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今天,確實是太累了。。。。。。。

今年的冬天是個很不好熬的冬天。年初的股市暴跌,年中的911事件,讓美國的經濟血流成河,不堪入目,而國內卻歡欣鼓舞,經濟前景一片大好。帝國主義終究是一隻紙老虎的口號不再是一句神話。我們公司不是上市公司,在開始的幾個月還撐死力挺,然而終究敵不過市場大環境的影響,宛如泄幹了的男性生殖器一樣不得不疲軟。這年冬天,終於迎來了公司的第一輪裁員。整個公司象是籠罩在白色恐怖之中,人人自危難保。公司采購部門為了保證被裁員工的東西能夠被及時清理,已經外購了幾十隻大白紙箱,放在人事部的過道門口,看上去,煞是觸目驚心。傑瑞終於被通知卷鋪蓋走人。本著大家是同事的原則,我們一起又去吃了最後一頓泰國飯。席間,頗為感歎。傑瑞說,“這破公司,我早就不想幹了。” 我笑而不語。被裁的人都會如此說,男人總是要給自己一些麵子,更何況是第一輪就被裁下去的。
不過傑瑞告訴我,他早預感會有今天,所以早就找好了一個下家,據說還是個中國人開的公司,而且開公司的人在國內還很有背景。我具體問他做什麽,他說做市場,他早就厭倦了做技術。也許這是他比較好的歸宿。傑瑞的確不是個搞技術的料兒。臨走,傑瑞拍了我一下肩,突然紅著眼圈告訴我在整個公司,其實他最敬佩的還是我。讓我防著些公司裏別的小人,凡事好自為之。這一拍,倒真讓我受寵若驚。你丫就是一小人,你走了,我還防個屁。當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突然間對傑瑞倒有了些兔死狐悲的傷感。
回到辦公室,老板即刻把我招到辦公室。這麽快就來了?我在無數同事同情的目光中尤如踩著麥芒兒一樣緩步行到老板OFFICE門口。一路上尋思著怎麽接老板的喳。“THANK YOU?” 奶奶的,他裁了我,我難道還要謝謝他?管他呢,先看看遣散費有多少,如果夠我胡造個把月的,裁不裁也就無所謂了。
進了老板的辦公室,老湯姆指了指座位讓我坐下。
“JACKY,我是給你吃定心丸的。。。”
TOM的一句開場白讓我立刻如釋重負。
“你放開手腳幹,公司這次不會裁你,不過由於這次的變動,公司的辦公環境需要重新組合,你要換一下CUBE。”
這樣啊,我當然毫無異議。並且聲情並茂的開始跟老板表衷心。人在卑微的時候總要露出諂(言眉)的一麵,盡管有些話是那麽肉麻和讓我惡心,可還是不得不說。
從老板辦公室回來,我就開收拾自己的資料,才發現,需要一些盒子。我找到人事部。人事部胖胖的白女人斜著眼睛瞥了瞥我,“搬家的人太多了,沒有大的紙盒子了。要不,你先用下那個白盒子?用完再給我送來?” 白胖秘書指著那摞裁人用的大白紙盒說著。這句話可把我嚇壞了。剛從老板辦公室出來,再拿個白紙盒四處張揚,這可更說不清了。“NO,NO。” 俺趕緊搖晃雙手,白胖女人也笑了。看我實在可憐,從辦公桌底下抽出一鞋盒,“這個小點兒,你湊合吧。”
“好,好,這就夠了。” 隻要不讓我用那白紙盒,啥都行。

在公司搬了一天,回到家裏,凱西又等在那兒了。看到凱西,我又想起小雨,曾有過些許不妥的感覺,不過很快,我的獸欲終究還是占了上風。離開凱西(月同)體的刹那,我突然對小雨有了一絲歉意,這是以前沒有過的。隻是那麽一絲,一閃即過。我翻開冰箱,裏麵空空的,我笑著對凱西攤了攤手。
“走吧,懶人,我陪你去買。” 凱西穿好衣服,拖著我出了門。
凱西親熱的跨著我的胳膊,來到一家超市的門口,我喜歡她這樣,讓我有一種男人的驕傲和自豪。然而就在我進門的刹那,我赫然看見小雨大包小包的出來。我們彼此都愣住了。。。。。

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和她聯係,一來是工作忙,二來,主要也是不知道再見到她該說些什麽。我也一直再回想那天我們彼此的談話,也在思考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的確想再找一天跟她聊聊,卻沒想到事情總是不沿著你設想的軌道前進。我們竟然在一種最意想不到的時間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見了麵。我突然看到她眼裏瞬間的不屑。而這種不屑深深的刺傷了我作為男人的自尊。在不自覺下,我的脊背開始挺立的異常的直。全身上下進入了一種鬥雞狀態。。。。。

就在我直視夏小雨,準備為她對我出言不遜做反擊的同時,我把胳膊從凱西圈著我的姿勢變換成了我緊攬著她的肩膀,來以示我與凱西不同尋常的親密。我審視著夏小雨的反應。我甚至期望她能夠表現的反常。她越反常,說明她越在乎我。我一直認為女人的征服欲永遠是和男人對等的,隻不過女人通常喜歡以退為進的。不知不覺中,我又用了戀愛招數中俗而又俗的招數,‘逼對方嫉妒’ 。現在我才明白,其實很多招數就跟武術招式一樣,是經過長期實踐,融會貫通,發由心生,不知不覺使出來的,這樣的手段使用起來才顯嫻熟,不流於做作。小雨那種不屑的態度,讓我覺得她會有表示。然而再一次讓我出乎意料。她竟突然收起了笑容。滿不在乎的衝我點了一下頭,隨後顯出一種漠然的神態。就如同我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從我身邊低頭而過。
這回輪到了我不知所措。甚至有一些泄氣和沮喪。就好象一個男人荷槍實彈的準備上一美女,退了褲子才發現,竟然是他媽一人妖一樣的感覺。
凱西注意到了我的不一樣,問我,“你認識她?”
“噢,一個不太熟的朋友。” 我故作沒事兒的掩飾著。

回到家整個晚上,我都在思考。思考跟小雨之間是否還需要繼續。躺在床上翻來複去,以至於凱西不停的在一邊不耐煩的拿腳踹我,“女妖再他媽的亂動,就給我滾地上去!”
望著天花板,我終於做了最後的決定,‘我要追求她,我一定要追到她!’ 沒錯,如果一個男人討厭你,你可能毫無辦法,但是,如果一個女人討厭你,那你就去愛她,去追她,這是一百試不爽,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想我整個腦子裏都在想我要得到她,我一定要得到她。瞬間,我想到了小雨的那句話,“你是愛我,還是隻想得到我?”
奶奶的,這他媽有什麽區別?這就是老子的愛,因為愛,所以要得到,就那麽簡單!
第二天起來,我就開始實施我的一係列作戰方案。中國男人總是有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弱點,就是想得太多,做的不夠。所以錯失很多良機。讓人覺得‘麵’ 抑或膽小。‘想做就做’ ,這是這幾年從凱西身上學到的。
我采用了第一招式,單刀直入,抓起電話掛通了小雨,“是我,可以約你周末再去吃飯嗎?”
“不可以!” 那邊果斷而絕決,然後‘卡嗒’ 掛斷了
KAO,拒絕的那麽幹脆!連TM虛偽的擋一下,比方找些借口(要考試了,要做PROJECT啦) 都沒有。好吧,小雨,你以為拒絕就能嚇到我?想脫你衣服的拒絕我都能承受了,這個隻算個毛毛雨了。況且,我知道她會拒絕。如果不拒絕,倒顯得反常。我喜歡女人的拒絕。不是有人說過男人享受的是過程,而不是結果嗎?拒絕隻會讓我越戰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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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翩若驚鴻 回複 悄悄話 如果每次更新都能這麽長久好了~~~
雪冰月 回複 悄悄話 你太有柴了...
佩服!!!
蟲草 回複 悄悄話 無意中進來的,寫得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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