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舟靜泊聽濤聲

讓心之船隨思緒漂流,靜息聆聽歲月流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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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學苑擷“英”

(2007-08-23 07:53:25)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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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熱:
英文不好象我這樣的就是麻煩多,barefoot doctor 查了字典才知道是赤腳醫生的意思,差點兒和狗熊 (bear) 混在了一起。菊子文後常常跟著黑壓壓的外文,嚇得我屁滾尿流。曾和丁是我家緊隔壁,10號和11號。一排房子住八家,每家樓上下,條件在當時是夠好的了,八家裏隻有我們兩家是知識份子。丁家住最後一家,我們家另一邊是9號廖家。廖家再過去是8號胡家。廖家胡家故事都多。曾的口語很地道,人也是一付美國脾氣,極能和人交往,來找她的學生不斷,進出勾肩搭背,沒有師生長幼之分。丁先生蒼白高瘦,走路腳抬很高,不如曾平易近人。曾知道我要移民出國,跟我說了多次要學好英語,讓我到她家去,我不太好意思打攪。現在想起來後悔,那時多去幾趟曾家,以後就少去幾次餐館打工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1997年和2003年回國,幾個鄰居家坐了坐,廖院長已經裹著尿布坐輪椅了,曾的身體依然很好,小廚房裏一色的美式裝備。常有些女學生來找曾家敲錯了們,安舟是不是也幹過這事?跨個小包來敲門,我開門後眼前一亮,這姑娘多亮麗啊!你們走後我要失落好一會兒。

星光: 安舟的一篇好文,也勾起了我的回憶。那時醫學院一上來就學醫學英語的做法害死人,所以一開始就沒打好英語基礎,到現在還在吃著苦頭。 我喜歡《新概念英語》,不僅是學語言,也學到了很多西方的人生觀。記得有一篇叫做“Always young",從此記住了保持心靈的年輕是多麽重要。 我也記得曾老太,那時誰能進她的英語快班,都是幸運兒。像俺這樣隻知道ABC的,就沒戲了。冷兄,我也誤敲過你們家的門啊,出來一黑大漢,嚇得我落荒而逃!

尚能胡說: 你肯定沒有誤敲過! 冷熱這小子是大漢,但不黑。他的最顯著的生物學鑒定特征是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年輕的女孩子們吃勿消滴。老尚沒戲了--原來就是二等殘廢,現在一條腿又被冷熱給咬蛇了,是徹底殘廢了。

Janus: 安舟的文章寫得挺好的。不僅說學英語本身,還說通過學英語而學文化。我以為,學英語還能學到一些思維方法,即使那些embedded in the language 的way of thinking 也是對我開啟了一個窗戶。

八十一子:許國璋還真沒學過,看來真是失落得很。那時候比較迷信洋人編的教材,笨啊。

冷熱: 我想起來了,安舟剛走你來敲門。安舟是一顆紅星頭上戴兩麵紅旗飄兩邊,見我叫叔叔,行軍禮。你背一個120海鷗單反相機,超短裙,不叫我叔叔,叫伯伯,行少先隊禮。我還納悶兒,剛走了劉曉慶又來了章子怡。

yuyue:學英語是個懷舊話題,有些年紀的人,忍不住會有許多的感懷。我也有。有時間,也可以寫一段。安舟的文,不溫不火,很耐讀。
 
八月風: 安舟好文。我們這一輩要年輕一些,多數是從新概念英語學起的。記得父親在我念初三時拿回一套“新概念英語”,讓我從第一冊開始背裏麵的短文作為學校裏英語教學的補充。我背得不是很積極,到上大學前,背完了三冊,除了閱讀詞匯有長進外,口語方麵也受益。

安舟:謝謝冷熱兄開線,也謝謝廖康兄鼓勵投稿。
我也羨慕瓦爾登畔的教授們英語漂亮,我的英語隻是為稻梁謀而已,文學欣賞還是習慣自己的母語。隻是眾網友在許國璋線上的發言,使我想到我們這一代人有這麽多相同的經曆,一個人物,一本書,一台電視節目,會鉤起大家夥兒共同的回憶。Yuyue 教授知道我們到懷舊的歲數了!
通過冷熱兄的文字,我們越來越清楚住在那個村落的眾生相。誰說網絡是虛擬的?在我看來是這麽真實可信.

如果僅僅守著醫學院那種拙劣的教科書,英文學習注定要失敗的。我提到傅厚崗那家外文書店,盡賣些廉價盜版優秀外文書,當時肯定不少貧寒的學子受益這些好書。星光,別讓冷熱吃豆腐!他在中戲讀書,見慣了鞏俐,史可,伍宇娟一流美女,哪裏會正眼瞧瞧咱們醫學院這些素麵朝天就會啃書本的女孩子?

國師對西方語言文化對思維方式之潛移默化的影響有心得。上次在讀你對王小波評論時,也看到你這種想法。很有道理。

老尚腿沒瘸時追美女,殘廢後追擊目標是才女。 西恩地有老尚和冷熱倆活寶,就不寂寞。

八爺不該有失落,直奔英美原版教材是最好的捷徑。我們等待市場太久,吃虧老鼻子了。 如果我們在成長早期,能自由接觸到英文圖書音像電影,我們學習英文的曆程何以如此艱難?
你後麵提到哈金的小說有中國特色有趣。不知為什麽?我對華人描寫中國背景的英文小說總提不起興致讀,大概是語言語境有怪怪的感覺。

yuyue好!你的文字老到,寫懷舊話題一定很有味道。我的文字太平,好像缺乏激情。大概是因為有了些年紀了。 不過這好像不成為理由,老尚和冷熱比我長幾歲,仍然激情在燃燒。

八月能感受兩代人不同的英語學習條件。說實在話,我們的先天不足還是存在的,有些高度很難超越。後來赴美留學的年輕人英語考分之高,讓我咂舌。語言訓練需要童子功。

LiaoKang: 嗯,文章題目起得也好!冷熱變著法兒地拿我們開心,我都不敢大聲叫好了,怕尿布兜不住啊!

杜欣欣: 同感。安舟,我英文不好,總算找到替罪羊了:念大學時,英語課一周兩節,每節45分鍾,詞匯是貧農老大娘喂豬。當時我們的英語老師來自天津,原是做筆譯的。至今還記得他拿著書,一字一句地念“the poor and low middle peasants",他的天津口音很重,念的時候還用腳跺講台地板,帶出一班天津英語。

cleosong :同意魚躍,安舟一定是個優雅、有風度、很耐讀的人。

路過: 平靜的文字裏,充滿激情。
新聞unbearable。也說說學英語吧。 隻對新概念英語有印象 (課本,也非常喜歡),其他的好象都知道,但如果沒有人提起,連名字都忘了。 我讀書老是沒有耐心,尤其是教材。 從小就如此。 課本一發下來,恨不能一天就翻完,知道了內容,興趣也就沒有了。於是就去圖書館亂借。印象最深的是,中國的所有書都是白色的紙張;圖書館的英文書,paperback,從側麵看,黃的,紅的,藍的,各種怪怪的顏色。本來就讀不懂,這樣一來,每次捧在手裏,都有一種異樣陌生遙遠的感覺。 印象最深的,是讀Wuthering Heights,可能是第一本真正讀進去的,讀得驚心動魄。讀完了,才恍然大悟,嗨,這不就是呼嘯山莊嗎!我就這麽讀完一本,換一本。慢慢地,考試有時能考很好,同學就問,為什麽你用“to swim”,而不用“swimming”。答曰“不知道,用to swim才對”。換來的是疑惑,不信任的眼神,認定我不肯說。總的說來,可能語感好些;考試成績,比不上人家正兒八經做遍題的,像老塔那種。後來需要口語麵試,這可難為我這個平常不用功的“音(英)盲”。英語之角這些地方,我從來不去的。舍不得買小磚頭似的黑匣子,買了一個笨重巨大的,好象是軍工廠生產的錄音機。借了幾盤美國之音的“科技英語”,就這麽反複聽,念,幾個月下來,play鍵都按壞了,聽力終於不成問題。有一次考聽力,說多少人坐波音747。結果我當成算數題,還把747做分母了。心想,考聽力,出這麽難的題幹嗎?

冷熱: 安舟,你提俄語出身的教英語,我想起來,是陳誌道還是劉時樂,這兩哥們老婆都不在南京,住一個宿舍,天天泡在乒乓球裏,互相看不起對方球技,碰一起就抬扛。那時我打遍你們學校無敵手,皮膚科吳漢民跟我學橫拍,頗得我真傳。後來周玉佼來我就不行了,周在上海和李富榮前後一個班出來的。

八十一子: 在美國出版的英文小說讀者自然是美國大眾。描寫中國的事情的英文句子帶有一定程度的“漢語化“,造成的語境對於英文讀者應該是有趣的。據說這也是哈金的英文作品受到一定好評的原因。當句子結構比較簡單時,英語和漢語的詞序基本一致,修辭法也很相像,“漢化“(洋涇浜)不是太難,但要做到有格調、有趣味,也不容易。很多洋涇浜在美國大行其道,例如“No can do", "Long time no see", 跟洋涇浜的生動性有關。當然這些已經不是文人發明的了。反過來,在漢語文學作品裏讓洋人說地道中國話,甚至地方話,大概效果也不會太好。

安舟: 想題目時,拾英,掇英,擷英都跳出來,盡管主要借詞特指諧音“英語”,但也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廖康真幽默!冷熱這回兒可不是擠兌你,是實話實說他的鄰居廖老。

欣欣,我不信,你的文章的文字意境多美啊,明顯有外來文學的影響痕跡。語言文字感覺好的人,應該容易學好外語。好像老尚說過一番觀點,忘記了原話。

欽佩路過博覽群書。我英文書讀的範圍窄,現在隻讀專業書,報紙,雜誌而已,文學作品主要是聽而不是讀。閱讀於我還是讀中文更輕鬆享受些,尤其是就消遣而言。


可麗謬獎,我可是行伍出身,冷熱說的一點不錯,我讀大學那會兒真是“一顆紅星頭上戴,革命紅旗掛兩邊”的。

我想不起來你的這兩位教俄語的哥們。教我們班的老師是女老師,蘇州人。有過一位男老師臨時代課,忘了姓甚名誰。你提到的人中隻有周比較熟悉,但不知道他乒乓球打得好。

Ruozhi: 安舟大夫好文.說實話, 國內我的英語是很差的, 什麽也不記得了, 隻記得新概念有一篇看電影時有對戀人耳語, 前麵的人抱怨什麽也聽不見. 托福也是勉強考過. 真正開始學英語還是從來美國後開始的, 記得從看電影開始, 第一步好像是"法國中尉的女人", 然後去看原文, 似懂非懂的. 但對情節有興趣, 就硬著頭皮讀完了. 以後發現這是一個好方法.

安舟: 謝謝Ruozhi 。在我看來創作要有天分和生活。用英文創作更是不簡單。上次和你提到的朋友原是卞之琳的研究生,出國前譯過拜倫的詩,我想有信心用英語寫作的人,英語功夫是了得的。

shuang: 安舟,看了這條綫上人們學英語的事,不由心生感慨,你們是從封閉幾十年的鐵屋,允許打開門窗之後,通過英語這道橋梁走向世界,越走眼界越寬。而我們在未成年的時候,卻放棄了認識世界的種種時機,讓所謂的引路人把我們眼前的門窗一道一道關閉,鑽入死胡同。

ChangJing: 看到許國璋這幾個字,真的感到很親切。我的英語就是從那開始的。當然,是自學的。《新概念英語》是後來才聽說的,沒學過。記得在大學的課本裏有這樣一課:The sun is red. The sun is bright. The sun is Chairman Mao...

胡遵: 安舟好文。 那家外文書店我也去過多次。shuang先生的經曆寫出來很有意義,要多寫。不要怕被說是“事後諸葛亮”。“事後諸葛亮” 總比喊 “青春無悔” 好。至今有人還在不分青紅皂白地讚揚那種害人的所謂“理想主義”。

畫欄獨憑: 安大夫的文章又把我拉回了那個年代。記得到了1977年,收聽美國之音就不算是聽敵台了。當時何麗達主持的英語900句在美國之音播放,每周一課。我就是跟著這個節目學英語的。現在還常在夢裏聽到那段起頭的音樂。時光啊,為什麽這麽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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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zhou313 回複 悄悄話 為安舟的好文和各位精彩的評論叫好。
人人都有一本學英語的“血淚賬”。自己初中學的英語課是周扒皮半夜雞叫剝削長工,劉文學為保護公社的辣椒拚死與地主打架......。上高中時有了“統一”教材,記得學過〈盲人摸象〉的故事。80年代初一進大學門就看到同寢室同學胸有成竹地捧著英文原文書早讀,讓自己信心全無,後來學校拿我們係做實驗,〈大學物理〉用美國原文教材,老師用中文講課,用英語寫黑板,仿佛專門培養英語啞巴人材.......。對大學學英語最美好的記憶是課間看〈音樂之聲〉,不光是喜歡那英語,還有那美妙的歌聲和朦朧的愛情......
再後來為了生成而嚴肅認真地學了英語,許國璋先生的書,新摡念等等都學過。除了在工作中因英語不差受益不淺外,也享受到閱讀自己喜愛的作家的原著的樂趣。再再後來,等覺得自己英語還馬馬虎虎的時候,又去了一個不說英語的國家......,但對英語--我的永遠的第一外語,總有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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