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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這是為什麽?》第六章 軍事管製 (三)雲南實行軍事管製 (四)軍代表進駐218號信箱

(2025-12-05 08:28:09) 下一個

三、雲南實行軍事管製

(一)成立雲南省軍事管製委員會

二月二十八日,晚十一時,周總理、謝副總理在人民大會堂東會議室接見了昆明兩派,對雲南文化大革命作了重要指示:雲南省委、省人委不能長期癱瘓,中央委托李成芳(昆明軍區政委)負責雲南工作。雲南大軍區、省軍區組織一個領導機構,來推動你們三結合。省委、省人委的同誌也要站出來參加工作,雲南實際上是實行軍事管製。革命造反派既要奪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權,也要奪頭腦中“私”字的權,造反派是不是真要革命?不要在關鍵時刻上走資派的當,上了資產階級糖衣炮彈的當。搞小團體主義,有“私”字,有“我”字,有了這些那革命就不行了,如果不革掉“私”字的命,總有一天要垮台。是革命造反派就得有個標誌,你是真革命起碼不能反對解放軍,就不能打人、掄東西、破壞國家財產。你們的組織方法要很快改變,一攬子不行,要搞歸口聯合。

大家認識到周總理打招呼了,要實行軍管,並且對造反派作了嚴肅的批評,不要搞小團體,不要有“私”字、有“我”字。這也是針對“造反派內部必須大亂”而提出來的,這種口號就是小團體主義、“私”字、“我”字在作祟,上了走資派的當,高仰義被人灌了糖漿。但是誰來抓這個教育卻是個問題。造反派得勢的時候也是驕狂得很,誰的話也聽不進。

三月五日根據三月四日中共中央及中央軍委的命令,雲南省軍事管製委員會成立,由李成芳任軍管會主任,張子明(昆明軍區副政委)、黎錫福(雲南軍區司令員)任副主任。

這一命令攪動了某些人的神精。“捍總”的人又蠢蠢欲動了。一局局長竹立青說,就是應該軍管,要讓無產階級的政權回到我們信賴的人民解放軍手裏,我們才放心。哪能讓這些烏合之眾奪權。高如璊質問他,你說清楚一點,誰是烏合之眾?竹立青說,我指的是砲派,他們不是奪了省人委的權嗎?省政府的權捏在了他們手上,鬼知道他們幹了些啥?他知道,砲派原屬大聯合指揮部,罵砲派等於罵了整個造反派;現在砲派分裂出來了,廳機關的造派造屬於八派,罵了砲派,八派就無可非議。大家都明白,這隻是一種掩蓋,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上次批資反路線時,把他老婆——孔胖子揪到台前亮了相,他懷恨在心,借題發揮,旁敲側擊,這還算是有點修養的領導。

(二)“捍總”施“苦肉計”

軍管將是政權轉移的一個契機。原廳“文革小組”的成員中甪尚賢反戈一擊有功,現在是奪權領導小組成員之一,“捍總”的人認為他叛變;甲育文揭了一些問題,但尚處於觀望的態度,“捍總”的人認為他動搖,八派對他也不太感冒(看重)。被弄到台前亮相的還有查欣辰、立召春和邴大昚和一幫積極分子,就不一樣了,他們期待著變數。在省委作了檢查的壓力下,他們也作了檢查,承認鎮壓了革命群眾,執行了資反路線,大方向錯了。但背後裏卻散佈一些流言飛語,造反派內部必須大亂,這就是亂敵人,揭露敵人,亂了才能分清陣線;砲派純,八派牛鬼蛇神多;我們整的那些人就是有問題,無風不起浪;抓牛鬼蛇神有什麽錯?我們是按中央“文革小組”的指示和社論精神采取的行動。林彪副主席、陳伯達同誌的講話都肯定了這一點;周總理說,省委、省人委不能長期癱瘓,怪誰?還不是造反派砲轟癱瘓的嘛!(哈!哈!八·二三的人說,你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所謂的砲派、砲兵團,就是砲轟省委、省人委嘛!看來你們要支持砲派,屁股還得重擺,仍坐在“捍總”的馬桶上放屁,隻會臭自己)。我們寧可要軍管,不能讓這些混蛋管。

“不是人(仁)”像打了強心針,又活過來了,興奮地說:“哼!奪什麽權?軍管了,他們的奪權隻不過是寡婦夢見雞巴——一場空!”

“聞尿識野狗。”門友昰回敬了他一句。

這句話又把宿大勇惹火了,找到是仁說:“我是個寡婦,正像你說的,昨天晚上我夢見你的雞巴。”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牛角刀”,繼續說:“我要把你的雞巴割下來,這樣就不一場空了。”

是仁嚇得趕快跑了。宿大勇說:“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有人說:“對!對!把他那個東西割下來。”以後宿大勇隻要見著是仁就掏出“牛角刀”來,直到是仁當眾認錯才罷休。

菅崇智、卞燾這兩位“捍總”的隊長,畢竟組織能力、觀察能力稍勝一籌。他們詳細地研讀了八·二三和砲兵團弄來的這些中央首長講話、省委檢討等等。不得不承認前一段的運動,廳“文革小組”追隨閻紅彥繼續執行了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犯了方向性的錯誤,“捍總”當了保皇派。毛主席說了,軍隊要支持左派。而自己參加的“捍總”是垮掉的、眾所周知的“保皇派”。怎麽辦?周總理的六點指示中說:“教育那些過去受省委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蒙蔽的保守派和一些不明真相的分子,使他們覺悟過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承認自己受了蒙蔽、不明真相,對杲建義進行一次批判。自己要先變,不能等到軍代表來表態。

於是在威遠街廳職工大院食堂(長春劇院太大,人去少了不像樣子),召開了批判杲建義追隨閻紅彥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會議。

八派的人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台設法擺脫自己被動局麵的鬧劇,沒有人去。

騰春妍去看了,她第二天到機關裏說,去開批判會的都是“捍總”的人,或持“捍總”觀點的人,大概二三十人吧!沒有揭發什麽具體事實,幾個發言批判杲建義的人都是說自己如何受了蒙蔽,自己如何不明真相,等等。大吼大叫情緒倒是十分激憤,庹萬福甚至上前抽了杲建義兩個耳光。

“啊!這一點沒有估計到。”

“苦肉計噻!”

四、軍代表進駐218號信箱。

三月二十一日以XX軍XXX師汪師長為首的二十七名軍代表直接接管了雲南省218號信箱分布在昆明、曲靖、玉溪地區的十九個直屬單位,有十八名軍代表分配在十一個單位,尚有七個單位不準備派代表,由廳機關軍代表(九人)兼管;分布在滇南、滇西地區的廿七個直屬單位由兩軍各分區接管。

由於杲建義是“文革”之前一年才轉業到218號信箱,對部隊的人比較了解,有人傳出說,杲建義在部隊時曾與汪總軍代表在一個組學習過,彼此熟悉、了解。當時杲建義是組長,汪總軍代表是組員,論資格和級別,杲建義都在汪總軍代表之上。肯定對支持杲建義為首的“文革小組”及其積極分子很有利。而且喜形於色了。

八派的人認為,解放軍會聽毛主席的,毛主席叫軍隊支左,而不是論資格。

(—)抓學習、抓生產

軍代表進駐機關以後,首先是加強政治思想工作,狠抓毛主席著作的學習。接管前多數單位學習毛主席著作無一定製度,少數單位雖有製度,但自文化大革命以來,已經自流,未能堅持下去。對學習毛主席著作認識不足,自覺性不高。因此,軍代表大力宣傳了學習毛主席著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對毛澤東思想抱什麽態度,是承認還是抵製,是擁護還是反對,是熱愛還是仇視,這是真革命和假革命,革命和反革命,馬克思列寧主義和現代修正主義的分水嶺和試金石。建立和恢複了天天讀以外,每周還有四小時為雷打不動的時間。在內容上都以“老三篇”為主,並結合所存在的問題,學習《關於糾正黨內的錯誤思想》及有關語錄。樹立一心為人民,一心為革命的思想,克服各種私心雜念,促進人的思想革命化。對中央的各項政策方針也進行了學習,反複地學習了《中共中央給全國廠礦革命職工、革命幹部的信》和軍事接管的目的意義。通過學習,廣大的革命幹部、職工政治思想覺悟、政策水平有了提高,組織紀律性得到加強,抓革命、促生產的積極性更大,生產秩序進一步恢複,人的精神麵貌有較大改變,出現了積極參加學習多,上班工作多,好人好事多的嶄新局麵。

其次是健全建立各級生產領導小組,恢複了正常生產秩序。軍代表接管的十九個單位,有十三個單位(包括218號信箱機關)已經奪權,六個單位未奪權。有的奪權單位由於沒有大聯合基礎,所以奪了權一般都難以行使職權,有的根本不聽指揮,尤其是奪權派處於少數的單位。未奪權的單位,有的是癱瘓與半癱瘓狀態。因此,給生產帶來嚴重損失。為適應生產的需要,對八個單位的生產領導小組作了部分調整,有六個單位重新建立,五個單位維持原來班子。不論是部分調整,重新建立或維持原來的,都經過群眾充分醞釀討論,做到大多數革命群眾沒有意見。當前,已基本上改變了指揮失靈,任務安排不下去,生產沒有人管或不服管的情況。

軍代表抓了毛主席著作的學習,促進了生產,接下來一項重要任務就是遵循毛主席的指示,支持左派。誰是左派?如何識別左派?就是個大問題

(二)發動群眾評論哪些戰鬥隊屬於左派

一段時間以來,軍代表著重抓發動群眾,討論當前的大方向是什麽?什麽是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學習毛主席的指示;學習中央製定的各種方針政策;學習中央首長的講話,特別是針對雲南問題的講話。召開大大小小的座談會,由群眾來評論,218號信箱,什麽人,哪些戰鬥隊屬於左派;通過文革以來,各種事件中各人、各戰鬥隊的言行和表現來分析和評價戰鬥隊的屬性。找指揮部的人談話,找各戰鬥隊的服務員談話,找未參加戰鬥隊的人談話,找不同觀點的人談話,找戰鬥隊所屬的上級組織了解情況等等。經過二十餘天的調查研究,軍代表找廳革命造反派指揮部的人初步交換了一下他們的意見。

那天千折南找到晟翬和東方泥,通報了軍代表對支左的意見。總的說來,軍代表認為廳革命造反派指揮部所屬的十二個戰鬥隊屬於革命造反組織,都表示支持。但其中軍代表又區分了一下,即進駐昆明軍區大院的驅虎約、大無畏、勁鬆這三個戰鬥隊屬於革命左派,其餘為革命群眾組織。理由是:一、毛主席說過,左、中、右,兩頭小,中間大。左派應該是少數,不宜說廳裏革命群眾大多數是左派;二、這三個戰鬥隊接受在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的理論比較敏銳、堅定,敢想、敢說、敢闖,是在兩個階級、兩條道路激烈的鬥爭中,進駐軍區大院後,在艱苦、逆境、冒極大風險的條件下成長起來的;三、這三個戰鬥隊最先批判省委閻紅彥所推行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時,在廳裏是處於少數。我們指揮部的意見是不要再區分了,聯合起來奪權的十二個戰鬥隊都應該是左派。在造反派裏這樣又一分,會製造矛盾,弄不好會分裂。隻靠我們三個戰鬥隊奪權是不行的。革命有先後,思想認識上,行動積極的程度上有不同這也是事實,但是我們的大方向是一致的,我們逐漸取得了認識上的一致,團結起來就是力量。左派組織要發展壯大起來,這也是中央的精神,我們已經團結起來了,就不要再分誰更先進些。這樣分會把一部分群眾推向保守派一邊。現在省革命造反派大聯合指揮部不是也有人說誰誰右傾了,而分裂成八派和砲派了嗎?這樣造成的內部分裂不利於文化大革命。反正我們講了不少不同意再區分的理由吧!

“肯定是背後有人說閑活。”晟翬不服氣地說。

“是有人有看法,主要是對後成立的幾個戰鬥隊。”千折南說。

“第一次各戰鬥隊向軍代表匯報的時侯,我們談了我們戰鬥隊的宗旨以及成立後所幹的幾件事,他們並不是不了解情況。這次要和軍代表好好議論一番,要說得有理有據才行哩!”東方泥說。

千折南說:“是呐!是呐!我們說了不少,你們也說一說,我再向幾個戰鬥隊的服務員通報一下情況,你們從不同的角度講一講,讓軍代表聽聽群眾的意見。支左這一步很重要,一步棋走得不合適,要想補救就麻煩了。軍代表向指揮部講的還是初步的想法,是拭探性的,想聽聽我們的意見,他們還會細致考慮的。軍代表要區分支左的想法,你們暫時不要捅出去。像大勇這樣的炮筒子,一下子鬧起來,還會節外生枝,會被人利用。”

(三)向軍代表陳述“支左”的意見

誰是左派,事關相當一部分人的命運和前途,不宜遲緩。第二天晟翬和東方泥就找軍代表講,要反映對“支左”問題的意見。軍代表很重視,由叢副總軍代表和另一位分管機關政治思想工作的畢軍代表接待。晟翬開門見山地說:“指揮部的千折南向我們就軍代表‘支左’的初步想法作了通報。我們認為軍代表支左隻支持進駐昆明軍區大院的三個戰鬥隊的想法不妥。這樣在共同批判資反路線、團結起來奪權的十二個戰鬥隊中,有九個戰鬥隊,其職工占全廳職工人數的一半以上,你們不支持……。”畢代表忙解釋說:“不是不支持,而是具體區分為革命左派和革命群眾組織進行表態。”晟翬說:“我對這種做法就不好理解了,你們怎麽分開表態?那三個戰鬥隊是左派,你們表示支持,這好理解。那麽革命群眾組織是什麽性質?左、中、右屬於哪一類?如果仍屬於左派,你們為什麽不一道支持?如果屬於中間派,你們也表示支持,那豈不是軍代表支持了中間派或動搖派;你們不支持的是不是都是右派?毛主席說,牛鬼蛇神就是地富反壞右,這可是敵我矛盾。保守派你們支持不支持?若不支持,是不是都是右派?叢副總軍代表很和靄地說,左、中、右,一般情況下都是兩頭小,中間大。我們隻是想稍微區別一下,畢竟左派的革命行動較早,在逆境和艱難的環境下,他們起了帶頭和中堅的作用。至於區分不區分?怎樣區分?我們還在考慮,也很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晟翬說:“我們飛鳴鏑戰鬥隊成立得是比較晚,這有客觀原因,領導運動的‘文革小組’把我們的人都調走了,讓門友昰搞接待,讓晁達出差蹲點,讓東方泥整治盤龍江,讓我到一個廠搞促生產。他們這樣做,恰恰是因為看到了我們的能量,看到我們的行動較早,看到了我們的號召力和影響力。運動初期,杲建義違反絕密文件的發放、保管和使用的規定,我當麵向他提了意見,他大發雷霆,我和他在走廊裏大幹了一仗,我揭露和批判他官僚主義、個人主義、家長作風、一言堂,不遵守黨的紀律等等,他理屈詞窮,吼叫道,你不願意幹就滾蛋!我說,我不滾蛋,這是黨安排我的職務,我不是你的私人雇員,你有錯誤我就要向你作鬥爭!打破了杲建義是黨的化身,不容提意見的神活。他們大搞反動血統論,是東方泥第一個寫小字報進行了有說服力的批判,對發動群眾起到很好的作用。革命不能單純看遲早,早期參加革命的也有背叛的,晚參加革命的也有立功的,為黨的事業而犧牲的。要看行動,要看實質。

東方泥認為,軍代表主要是根據毛主席論述的,左、中、右,兩頭小中間大而作出的考慮。隻能把如何正確執行這個論述,並且說出一些道理,才能解決問題。於是說了以下幾點意見:

一、毛主席分析的是群眾政治態度的一般規律,但不意味著,支左隻能是支持少數;

二、左派代表大多數人民群眾的利益,就應該支持,不論它是多數或少數。文革中的群眾組織主要看它的大方向是否對準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和頑固地執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當權派,進行鬥爭。是的,就是左派,就應該支持,不論它是多數或少數。有的單位左派是少數,當然更應堅定而有力地支持;

三、文革初期左派是少數這是事實,也符合一般政治運動的規律。但左派要不斷壯大才能不斷推動政治運動的前進。所以《十六條》指出要“發展和壯大左派隊伍,堅決依靠革命左派。這樣,才能夠在運動中,徹底孤立最反動的右派”。周總理反複強調要大聯合、大奪權。毛主席指示說:“人民解放軍應該支持左派廣大群眾”,強調了廣大群眾,而不是左、中、右那個兩頭小中的“左小”。218號信箱的革命造反派已經在鬥爭中發展壯大起來,團結起來奪了權。如果再從中分革命左派和革命群眾組織進行表態,勢必人為地造成左派的分裂,孤立了自己。(晟翬補充說,那革命群眾組織的人就覺得自己是二等公民了。雙方都笑了起來);

四、軍代表要作為革命“左派”支持的這三個戰鬥隊,恰好都是進駐昆明軍區大院的三個隊。他們的確敢想、敢說、敢闖、敢於大造以閻紅彥為首的省委創造性推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反。但是,衝擊軍事單位是中央不允許的,所以周總理苦口婆心地說服他們立即撤出軍區大院。軍代表如果單獨地把這三個隊列出作為“革命左派”支持,是否會在客觀上造成越左越革命,助長一些極左偏向的滋生。而且會給“捍總”的人以借口,說你們與中央唱反調;

五、要承認左派組織也不是絕對的純,也會有不同的想法,也會犯錯誤。如果在12個戰鬥隊中可以再劃細一點,把九個戰鬥隊單獨列出。那麽作為革命“左派”的三個隊中,我點著人頭,也可以把不屬於左派的人剔出來,你們信不信?這三個隊中就有人不同意為打成反革命的那六個人平反,怕保守派揪辮子為牛鬼蛇神翻案,結果導致第一次批資反路線的失敗。恰恰是我們飛鳴鏑戰鬥隊大力支持為打成反革命的六個人平反,在馬驫還沒有宣布為他平反的時候,我們就吸收他參加了飛鳴鏑戰鬥隊,從而增強了我們批資反路線的戰鬥力。有幾個被這三個戰鬥隊婉拒的人,我們隊吸收了,在以後的路線鬥爭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例如李倓旻。團結兩個百分之九十五,是我們隊的宗旨,這是按毛主席的指示行動的;

六、我們戰鬥隊成立得較晚,有人對我們有看法,說我們趕上“最後的晚餐”,“要下山摘桃子了”等等。這不奇怪,我們可以用實際行動來證實自己,也可以通過內部的交換意見、討論甚至辯論來消除分歧,這個分歧後來也消聲匿跡了。現在有人又在背後嘀嘀咕咕,不允許別人革命。這就是周總理批評的“小團體主義”。如果軍代表恰恰支持了這部分“革命左派”,我擔心會滋長一部分人“唯我獨左,唯我獨革”的顧盼自雄思想,而且有了不可辯駁的依據,因為他們是軍代表支持的,他們才是真正真的、響當當的左派。這種思想不克服,會造成內部分裂、內訌,而且會是長期的,這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

東方泥最後說:“軍隊支左關係我們的前途和命運,我們迫不及待地講了自己的看法,意見可能提得比較尖銳,有些是站在自我角度說的,不一定正確,僅供參考。由於軍代表已多次原則表態,肯定了造反派的大方向,我們的心是相通的。我們信得過軍代表,所以說話就毫無顧忌,錯誤的地方也請批評指正”。

軍代表很少插話,一直在筆記本上記著。最後,叢副總代表說:“軍管的首要任務是支持革命左派,才能和廣大群眾一道,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要支左就又有一個如何識別革命左派的問題。我們沒有和218號信箱的職工一道參加前一階段的文化大革命,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走群眾路線,把革命左派的條件告訴群眾,依靠群眾識別左派。經過二十多天的調查研究,聽取了各方麵的意見,確實對我們確定革命左派有很大的幫助,包括你們今天提出的意見,我覺得都很好,我們將對哪些屬於革命左派,如何表態,再作出進一步的考慮。”

兩天以後,千折南找晟翬說,軍代表不再區分支左了,指揮部所屬十二個戰鬥隊均為無產階級革命派。老晟老東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倆把這次與軍代表談支左的情況,向隊員們作了傳達。

展玉君感慨地說:“想不到當個左派這麽難。”

宿大勇嘿嘿地笑笑說:“我們這個左派是爭來的。”

晟翬說:“大方向不對爭也沒有用。‘捍總’的人爭得更厲害,說他們打到劉鄧陶李閻,大方向是對的。群眾反駁說,你們罵王光美是劉少奇的臭老婆並把與王光美握了手的展玉君以及與展玉君轉握手的人,打成有問題的人,排成三類作為清理對象。這是借批劉鄧為名而推行自己獨創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全國罕見;‘捍總’的人說,他們受了蒙蔽,後來批了杲建義,打了他兩個耳光。群眾反駁說,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活該!”

展玉君急忙說:“反駁得太好了,我這個挨整的人都說不出來。真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群眾出智慧。”

黨令澤說:“就是要爭,爭就是辯論,辯論就要擺事實,把事實擺出來就青蒜炒豆腐一清二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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