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岩回憶錄

本人的回憶錄,宗教文化
正文

9 青中年

(2025-04-08 06:42:46) 下一個

目錄:9.1 拓疆房地產公司;9.2 岩土顧問公司;9.3 黑社會幫我;9.4 我抑鬱了;9.5 桫欏給我改性格;9.6 迷惑;9.7 社會環境; 9.8 把工程作壞;9.9 覺思失調

1998年4月,我東北大學碩士畢業了,也失業了。我擔心劉團長在背後壞我,到新的工作單位後找不到女朋友,就不願意去國家機關,學校等國營的企事業單位,認為在私人企業他很難使壞。我喜歡搞房地產,可我是色盲,不願意練習計算機繪圖,使我找工作遇到了困難。我在家裏,平時上個英語口語學習班,也參加了GRE的學習班,但我發現GRE對我太難了,學不了。

9.1 拓疆房地產公司

1999年春,遼寧拓疆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劉總找到了我,說他們在沈陽人才市場發現了我的個人簡曆,讓我做這個公司的經理。工作中,劉總讓自己找項目,自己做方案,計劃成熟了再向他匯報。劉總是1960、70年代在沈陽軍區大院裏長大的;我接觸的人也多是沈陽軍區的高幹子女。同事們開始給我介紹女朋友了;我把以前的不開心事全忘了。

劉總是會計出身,沒什麽複雜的經曆,可他寫了回憶錄,而且準備出版(注1)。

我常常對我的工作中弄虛作假的事而煩惱,而且因為工作中所做的虧心事,常常感到恐懼。我申請了移民加拿大,決定如果我在這裏工作得不好,就到國外去開辟新天地。

注9.1,劉總寫回憶錄的行為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寫回憶錄就是因為他的熏染。

 

9.2 岩土工程師公司

2001年4月,我移民到了加拿大的多倫多,一邊學英語,一邊在肯德基打工。不久後,我結婚了,開始了新的生活。2002年3月,一家岩土工程師有限公司找到了我,作工程質量檢測的技術員。麵試我的人說是在人才交流中心發現了我找工作的簡曆。

我上班沒多久,就有同事們議論我說,我在中國是個大家族的孩子,和父親吵架,就自己跑到加拿大了;我父親委托這家公司的所有者Victor,幫我安排了這份工作。有人對我說:加拿大可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你該明白了,回去吧!或者說,你什麽時候回國呀!?我對這說法沒什麽感覺,就認為是他們搞錯人了。

A collage of two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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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 謠言

同事劉加力(Garry Liu),是一位來自台灣的工程師,幾次跟我說父子吵架不應該這樣。我回答,在大陸,我隻是個普通農民家的孩子。

一次,劉加力對我生氣了,指責我不給爸爸打電話,還說:“你爸給你找工作,就表示他已經後悔了。怎麽地?你還想讓你爸給你道歉呐!那工作給你找的,你滿意不滿意的可不是問題所在。你爸他一個大陸人,在加拿大辦事能有多大能量!怎麽就這點事兒,我就跟你說不明白呢!”

我開始明白了,這是劉團長指使人在背後製造的謠言,對他說: “我回家就給他打電話。”

事後我想,這老頭子終於後悔了。可讓我難受的是,劉團長知道我喜歡劉健君,是因為不喜歡他,所以我不願意和劉健君交往。老頭子心裏明白,他得多難過!

9.2-3 竊聽

一次,公司在每個員工工資支票的信封裏放了一個通知,說有人監聽我們公司技術人員的電話,讓所有的員工不要使用公司的電話作為媒體來交流測量數據和商談質量評定。隨後經理在公司開會時說,我們也琢磨不出為什麽有人監聽我們技術人員的電話,但是總公司發現了這個問題。

當時,對此我沒在意。後來,我懷疑我家的電話被竊聽了。電話的聲音小,聲音不清晰,像似被串聯了許多電話。我更換了電話公司。開始還好,可不久後,電話的音質又變差了。隨後十來年,這一問題都糾纏著我。我沒辦法,隻是心裏想,“我沒有秘密,讓你們聽去吧”。可是,我總感覺個人隱私被泄露了;這事對我覺思失調症(Schizophrenia)的形成和爆發有很大的作用。

9.2-4 糊塗的爭吵

一天在Mclaughlin Rd crossing Derry Rd 西北角的工地,忽然工地的經理和另外幾個人怒氣衝衝地來和我吵架,指責幾件我不知道的事。開始時,他們說我撒謊,還是很生氣。後來,他們看我的表情是既沒生氣也沒笑,是在認真地分析他們所說的事。他們幾個相互質疑說:“咱們是在和誰打架呢!?他們相互商量,結論是都是從XXX地方,那兩個中國人那裏聽來的,他們在騙我們。”幾個人憤憤地離開了。

注9.2-4,這種挑唆別人和我打架來改善我性格的作法,道理上和5.2節,9.3節,以及9.5節桫欏的作法相同。

 

9.3 黑手黨幫我打架

2003年夏,我在Mavis Rd and Steels Rd工地工作。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開發區裏在開發學校,商場,公園,和千餘棟房子。工程前期施工承包商是TACC,是加拿大一個很大的私人施工企業。

一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間,幾個50左右歲,自稱是工會的,有白頭發的意大利人來到工地,還故意露出他們的手槍,說:“你們這個工地的人有種族歧視,對盧岩沒禮貌。下班後,除了盧岩,別人誰也不準離開。” 當晚,那幾個意大利人就跟工地上所有其他人一個一個地談話,了解情況。

第二天,工地的人們問我:“怎麽回事啊?你有什麽意見不能直接說?你找那幫人!他們就是電影電視裏拿機關槍的那幫人。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會出人命的。” 當然,我是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兩個星期後,那群帶著槍的意大利人又來了,說:我們警告過你們,你們對盧岩沒禮貌,你們不聽。” 他們和一個工人吵起來了,推倒了那個工人,用槍把打了幾下,還說:“把他送醫院去,住院三天。” 事後,工地經理Bob和一些人找到我,問是怎麽回事,讓我好好想想是不是跟誰抱怨過他們的不是。我真的從來沒抱怨過。Bob說:“你再好好想想,什麽時候想起了什麽,就告訴我。這次那幫人是給我們個警告,沒真打人。那個工人傷得不重,但是我們已經跟醫院的人說好了,讓他住院一個星期。那幫人是靠麵子吃飯的,若是他們的麵子在咱這兒丟了,咱們可賠不起!”

A person and person shaking ha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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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

工地中有很多不同的工種,人員的流動很大,許多人我都分不清誰是幹什麽的,誰是新來的。有人在談這件奇怪的事,我就去聽了。

他們問我:“是你老板幹的?”

我回答:“不可能!我們公司的實力不如你們公司的百分之一。你們老板還有許多親戚有自己的大企業;誰敢惹你們公司!”

他們當中有人說:“是這麽回事!那幫人是誰給他們錢就給誰幹活。這事肯定是人幹的,而且那個人肯定和你有關係,是你爸爸?”

我回答:“我連個房子都買不起。我爸爸哪裏有錢,幹這種事。”

他們當中有人說:“有人認為人生幸福不幸福不在於有多少錢,而在於性格。有錢人跟咱窮人想的不一樣,就有人認為找人幫著打架對改善性格有幫助(注2)。你再想想,是不是你的哪個親戚幹的?現在咱這裏還沒出什麽事,沒什麽關係。”

他們幫我回憶了所有親戚,我都回答:“他們既沒錢,又沒這知識,也沒這能力。”

注9.3-2,這說法,前文5.2節《在集市打架》中的那個前女友她爸爸說過。

9.3-3

過了幾天,工地經理Bob找我談話。他說,前些日子他從外麵找來兩夥兒明白人,對前些天發生的奇怪事進行了調查,都跟我盧岩談過幾次。前天下雨的時候,我盧岩不在工地,他們全體員工和外來的兩夥兒明白人一起開了個會。會議中,全體員工一起對那件奇怪的事舉手表決,全數通過決議。我盧岩也是工地的一員,應該服從決議,合作:

1. 他們決定不報警,自己處理。原因是,如果報警,這個工地肯定就被關閉,調查耗時至少兩個月,結果什麽也查不出來。這兩個月所有工人就沒活幹,待在家裏。但是,黑社會那幫人的事兒沒辦成,還把麵子丟了,那我們這裏就有可能有人被打死。

2. 黑社會那幫人想辦什麽事呢?你們新移民的境況,我們都很清楚,以前在自己國家都混得不錯,結果來這裏幹這些沒人願意幹,辛苦還不掙多少錢的工作。你們生活得不開心,滿腹牢騷。就有一個你的有錢親戚知道了你的情況,難受了,所以咱們的工地就出現這件怪事了。前幾天,那兩夥明白人在調查你的時候,跟你說過:有人認為,人生的前途和幸福取決於性格,而找黑社會幫著打架能改善性格。雖然這作法也有很多不好的影響,但就有人認為利大於弊,就有人迷信這事。這種說法雖然是我們意大利人的,而你那個有錢的親戚是中國人。在會上,我們全體100多人一致認同:你們中國人也應該是這麽認為的,全世界的人都一樣。

3. 那因為這事,我們可不能跟你打架呀!這事說大就大,早就已經觸犯刑法了,還可能出人命;說是小事,就是小事,人家還真沒讓我們做多為難的事。我們決定就按他們的意思做,那兩夥兒明白人都告訴我們怎麽做了。我跟你商量,要求你配合我們。從現在起,你就是這個工地的老大 ,你走路時要挺直身體,說話辦事要硬,要橫,說一不二。我們所有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都配合你。

和Bob談話後,工地裏的人們都開始訓練我。早上見麵一定要站直了,相互打招呼,而且聲音要大,要霸氣,等。有時候,我沒注意,就可能被對方提醒說,“站直了,大點兒聲,有人在看,你別看(他們)!” 開始時,我還向工地外看,說,“那不是個中東人麽!” “哎呀,還中東人!我們在這裏土生土長幾十年了,都分別不出誰是幹什麽的;你來加拿大兩年半,就能看出誰是黑社會的!在多倫多誰都不知道誰是幹什麽的。人家要是發現我們在演戲,那再教訓教訓我們,會死人的!”

工地的人都很認真,很害怕,我也隨著害怕了,變得認真起來了。

9.3-4

幾天之後,我想出來了,這事是劉健君她爸劉團長幹的,很感動,心想,“老頭子老了,終於後悔他對我做過的事了,要彌補。可是你要幫我,就幫我買座房子唄!整點兒錢都捐給黑社會了!”

這件黑手黨幫我打架的事持續了一個多月。

注9.3.4, 這兩夥兒明白人給出的對策正確嗎?答:正確!劉團長就喜歡這個;這行為代表著最勝真如,參見16.2節《離垢地》和5.3節《威儀路》。

 

9.4 我抑鬱了

2003年9月的一天,一個工地,同事劉加力(Garry Liu)氣衝衝地來找我,說: “我又聽說你不給你爸爸打電話。你爸爸委托你的鄰居和朋友勸你,你誰的話也不聽。” 我愣住了,明白過來後,問:“是誰讓你來勸我?”

劉加力(Garry Liu)愣住了,知道自己是突然說了這個話題,回答說:“誰也沒讓我來勸你。前天我去世嘉堡 (Scarborough)開會,休息時,有人故意在我後麵說你的事。這不是他們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不錯,又和我不熟,就故意這麽做,讓我來勸你麽!這事咱們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結果我跟你連這點事都說不明白,那我是啥人呐!我還怎麽做人呐!你還知道,你爸爸的身體不好,說不定哪天就咽氣了。你怎麽就感受不到他老人家的那片心呢!我跟你說,等他死了,你肯定後悔,到那時,你腸子悔青了也沒用!我還聽說你爸爸知道你在加拿大生活得不開心,想盡辦法來幫你,可是你就是不接受!這爹跟兒子打架,兒子生氣到你這種程度的,我長這麽大,就從來沒聽說過!”

劉加力和我一樣,都是老實人,生氣臉就紅。這時,他激動得像是要哭了似的。我趕緊說:“我知道了,回家就給他打電話。過一段時間,回去看他。”

他走了,一會兒又回來了,說:“他們沒說你爸爸病危,你回家的事可能也用不著那麽著急。我看你臉色不好,像是病了。我已經跟工地的經理說了,你把這裏的工作交給我。今天,你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A collage of images of two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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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2

回家的路上,我把車開到一個空停車場,然後放聲大哭。這時,我雖是懷疑,但認為我以前在和平房產局(參見第6章)和在拓疆房地產公司(參見9.1節)工作時,背後有劉團長的幫助。我出國後,沒有了他的幫助,兩年多了,連個正經的工作都找不著。我回國去看望他,說什麽呀!?沒臉去見他!我又想:這是劉健君到現在還沒找著對象,還結婚後又離婚了!?老頭子又想起我來了,又鬧心了!可是我已經結婚了,還能怎麽辦!我失聲哭過後,全身舒服了,忽然想,“老頭子這是又玩什麽花樣?你不是要用 “死不瞑目” 詛咒我麽,一輩子不能和我見麵嗎?”

注9.4-2,就在這時,“死不瞑目”(參見2.4節《劉團長對桃花劫的講解》)這個詛咒從我的無意識跳到了意識。我感覺劉團長是在詛咒我,但我並沒有回憶出什麽證據,隻是隱約地感覺我在第6章《和平房產局》時,也是他在背後幫助我。

9.4-3

一天夜裏,我妻子突然對我說:“你怎麽了?三更半夜不睡覺,在那裏唉聲歎氣!”

我說:“我什麽也沒想。”

妻子說:“我都看得很清楚,自從我說我懷孕了,你就不開心了,一天天的總是悶悶不樂,在那裏發呆。”

這時我才意識到,兩周前和劉加力談話後,我的全身都像是有沉重的感覺(注3),不一樣,心情也不一樣。將有孩子了,我和妻子商量換家公寓住。我也打算找份新工作,離開這家岩土顧問公司,那老頭子(劉團長)就找不著我了。

注9.4-3,當時我不懂,現在想來,那時我患了抑鬱症。

 

9.5 桫欏給我改性格

2004年8月,我到Davroc 測試實驗室有限公司工作。老板桫欏(Sal Fasullo,如插圖9.5)是個意大利人,50歲左右。他有個小心計,就是給新來的員工多到做不完的工作,還總催促快、快、快。這樣讓新員工在剛到新環境時變成勤快人。結果,我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勤快人。桫欏看到了我性格的變化,對他這個小計劃的成功感到驕傲,但有美中不足。

隨著長子的出世,我開始了新生活,工作之餘出去釣魚,整天無所事事。兩年後在一次公司聚餐中,桫欏看著我們,對女秘書,安琪拉,說:“咱公司的人都怕我;你說我怕誰?”

A person covering his eyes with his ha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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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說:“我不知道你在自己的公司裏還怕人,你怕誰?”

桫欏說:“我怕盧岩!不知道咋回事。他剛來的時候,還是我麵試的他呢。當時看見他,我就毛愣愣的。他走了我就琢磨:我為什麽這麽害怕呢(注1)!?所以從他來公司上班,我就開始觀察他。我琢磨了這兩年了,才明白:他是個好人!你知道啥叫好人不?”

注9.5-1,這是我肉眼通(參見第3章)的作用,看見的人感受各異。

安琪拉被問得不安了,說:“我本來知道!但你這麽問,我就不知道了。他到底哪裏不一樣?”

桫欏說:“你就是不知道什麽是好人!真正好人的世界裏沒壞人;盧岩看我是好人!”

安琪拉說:“啊!你是壞人!”

桫欏說:“我說的這種好人,罕見!全世界有多少個?我不知道,也許有60個。他沒親眼看見人殺人,就不相信人會殺人。”

安琪拉問:“那他就沒在報刊雜誌、電視電影裏看過?”

桫欏回答:“當然看見了,但那種在媒體上看見的對他的影響小。”

安琪拉問:“這盧岩是不是傻呀?”

桫欏立刻說:“你才傻呢!傻咱還說他幹啥!在某些方麵盧岩還很聰明!他能理解出許多別人琢磨不明白的事。”

桫欏又說,他看見我生氣,就害怕,怕得連心都哆嗦。他最終沒研究明白為什麽,但他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他說我生氣是因為我在工地受氣了,懦弱,不打架。過後,我想起來生氣,責怪他這個經理沒做好本職工作。他說,在工地受氣了就應該立刻和他們打架,不打架是我的性格所致。作為男人,這性格可不行。他說他是我懦弱性格的最大受害者。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決定把我的性格改一改。

安琪拉驚訝了,說:“性格還能改!咋改?你還有這本事!”

桫欏驕傲地說:“看你,又不知道了吧!人都說我,幹啥啥不行,啥都不知道!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就幹這個在行。怎麽做?你就等我以後告訴你吧!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前麵聚會時談的話,我沒在意。我是搞工程質量檢測和建築材料取樣的,常常一天走幾個工地。

事例一

一段時間後,工地裏有人向我抱怨:“我們一直很尊重你,沒對你有區別對待,你怎麽抱怨我們不尊重你呢?”

我回答:“我沒發現你們不尊重我,沒抱怨過。”

“什麽你沒抱怨過!我們公司來電話,說你怎麽,怎麽的。”

這我當然生氣了,我沒做過那事,就吵。隨後,他們向我道歉,說一定是公司裏的人把名字搞錯了。

事例二

一次,我去個工地,感覺人們很怪異,說話帶刺,就說:“你們這地方,怎麽這麽特殊呢!”

甲人說: “是!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特殊!”

我感覺事情不妙,對另一個人說:“哎呀!我感覺有人用話熏我呢!”

乙人對甲說: “別挑訓!” 我當然愣住了,叨咕:“我什麽時候害著它了!”

有人勸我:“別理它,他今天早上吃錯藥了。”

我委屈又認真地說:“我真想不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來人拉我走說:“什麽都沒發生,你能知道什麽。誰也不知道他跟誰生氣了!”

事例三

一次,我去個工地去取測試材料的樣本,忽然工地的人對我的態度變了,告訴我說:“我們從安全上考慮,你不能自己去那裏取樣兒,我們派某人把樣品給你取來,你在這裏等著。”

我感覺奇怪!就爭吵:“我以前都是自己去取的,某某人不知道怎麽做工程材料取樣兒。你們要搞什麽鬼?日後材料質量出了問題,問我,我怎麽回答呀!不行!”

工地的人說:“這是我們領導告訴我們這麽做的!”

我說:“我活見鬼了!取樣就必須由我自己做,這是規範和我的工作要求。你們這是在浪費我的時間!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麽過結。你們怎麽突然刁難起我來了!”

最後,他們也沒辦法,就都陪我一起去取樣本。

A collage of images of ancient mayan 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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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影響)

幾個月的事情裏有蠱怪(腐屍蟲在作怪,如圖9.5-2)。我漸漸地明白了:肯定是桫欏背後搞鬼;他想讓我有脾氣,頭上長角,身上長刺!我氣憤地對自己叨咕:“改性格!竟扯這些沒用的!你咋不給我漲工資呢!”

一次在工地,我忽然向工地四周望,想,“那老頭子(劉團長)幾年都不來逗我玩兒了,他是不是死了!?小時候,梁伯姨父(注,是劉團長安排給我的啟蒙老師)經常逗我玩,後來他(劉團長)就來和我尋開心,現在他死了,沒人再注意到我了!在國內,有他的照顧,我工作中還有個臉;到加拿大五、六年了,我連個工程師都沒混上。”安省工程師學會讓我參加它們的工程師資格審查考試,我拖拖拉拉,到現在還沒認真準備。從此,我開始認真準備工程師的資格考試了。

事例四

一次在多倫多的TTC Mt Dennis Bus Garage工地,多倫多地鐵工會,還有他們從外地請來的兩位專家,組成了一個調查組來調查我。他們對會議記錄裏留下的我的抱怨處理不了。幾個人輪流過來和我談話,後來一起來了。他們誰也看不明白我的眼神(肉眼通),認為我知道他們調查的策略,在嘲笑他們。

我說:“我可沒時間跟你們閑聊,我還要幹活呢!”

一個人說:“我們這哪是在閑聊!從記錄上第一次出現了你的抱怨,我們就努力改正,讓人們注意禮貌。到現在有三、四次你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記錄了,我們處理不了,在做決定是否交給警察來處理!”

另一個人說:“受害人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報警!”

他們走的時候,還在議論,一個人說:“這肯定是他們公司搞的鬼。”

另一個人問:“那,他們公司幹這事兒幹啥?”

過了幾天,我才想起來,這又是桫欏在給我改性格.

事例五

我外出工作,和我們公司別的部門的人嘮嗑,他們說我和桫欏關係好:桫欏對我像是他兒子似的,說我是我們公司的二老板。我對此事很煩,認為他們是瞎說。他們卻很認真,說:這是真的!我都聽說好久了,咱公司裏都這麽說。但是,我認為這是拿我尋開心,這話題沒意思。

說的人多了,漸漸地,我對這種說法接受了,認為我自己的工作幹得好,得到了老板的肯定。

 

9.6 迷惑

事例六 Case 6

我們公司有數百個市政的工程項目。我認識很多市政工程監理,他們互相議論我。一次,市政監理甲當著我的麵告訴他的和我不熟的同事:這個盧岩,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幹活,幹什麽樣就是什麽樣!你千萬別打電話到他們公司抱怨。”

我和新監理都不明白,問:為什麽?

A collage of a person whispering to a person's 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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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理甲說: “他們老板對待他(說我呢)就像對待親兒子似的;有人說,比親兒子還親。”

這我們就更不明白了,繼續問。

監理甲說: “桫欏幾天看不見他,就想他,在辦公室走來走去,還叨咕:這盧岩上哪去了呢?怎麽幾天不回公司了!他們公司的女秘書知道他是想他了,就勸:要不我打電話,把他叫回來?桫欏就說:那不用!但是他還是鬧心。你說誰對他自己的兒子這樣:幾天見不著,就鬧心成這樣?”

我們都不明白,說:“沒有,現實生活裏,父親對兒子這樣的,少見!”

聽著的人都感覺奇怪,桫欏是意大利人,我盧岩是中國人,問:那他倆見麵什麽樣?

監理甲說: “我剛聽著的時候也不信,可這都是聽他們公司的人說的。他們公司裏也沒人明白,就觀察他們倆;他倆見麵時,和所有的老板和雇員關係一樣,一點兒也不特別,就是互相看看,有時說幾句話。”

有人問:“要是誰,打電話到他們公司抱怨盧岩,會怎麽樣?”

監理甲說: “那桫欏肯定立刻打電話到他的老板那裏,整他一身不是。這都有人試驗過多少次了。桫欏就認為這個盧岩,什麽都好,就沒有不好的地方,沒有犯錯的時候。不信,你試試?”

新監理說:“你別扯了!小事看不出來,沒人在乎。真整出事了,把工地整停工了,那我可遭殃了!”

開始時,我聽了,感覺新奇,可是聽得多了,也漸漸地信了。我認為,我工作做得好,公司裏有問題的工程,爛尾工程,甚至已經糾紛到了法庭的工程,我常做;但是,這是把我放進了風險之中(注1),桫欏在利用我的無知。

注9.6-1,我的感知漸漸地脫離了現實,進入了歧途;這些糊塗就產生了覺思失調症,俗稱精神分裂症。

事例七 Case 7

怪事就發生了,常有人要看我。工地裏,認識我的人還給介紹:“就是他!誰看了,誰琢磨,誰也琢磨不明白!你看!這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特殊的地方!”

然後,那個要看我的人就上下打量我,表情嚴肅不屑:總是讓想看我的人失望!

我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你們怎麽這麽奇怪呢!

事例八 Case 8

一次,在一個地鐵工程的工地,工地的經理從開始耽誤我的時間,我完成工作就要離開。工地經理突然著急地喊:“哎!哎!你不能走!”

我可感覺奇怪了:“我怎麽還不能離開呢?”

那個經理想了半天,說:“這事我也不明白!我就從頭說。上星期,我在我們工程科裏開會,他們就議論:他們都沒見過你,就想看看你。最後決定,讓我找個活兒,把你叫來;他們來這兒看你!昨天,我還特意對你們公司的主管說:就讓你盧岩來取材料,別人不行!別把人名兒整錯嘍!結果你就來了。他們還沒到。”

我當然感覺奇怪:“他們是誰呀?為什麽要看我?”

那個經理說:“我說的是真話!我真的不明白,但是他們要看你!那看就看看唄!你在這兒等著,我們為你的等待付費!”

我雖然感覺奇怪,順從了。

案例九 Case 9

一次,在多倫多市政的一個工地,也發生了(事例8)的事。我就問那個多倫多的市政監理,他們為什麽想看我?

這個新市政監理說:“沒人知道!就連想看你的人,老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就說:幾個月沒看見盧岩了!你們誰的工地有事,把他叫來,我去看看他。”

我說:“這事兒,我是真糊塗,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

監理說:“我們也是真不知道。我們監理們在辦公室裏,見麵了,沒事問候就說:見著盧岩沒有?盧岩又幹什麽了?人們都想聽。工程處的辦公室裏,到處都是你的報告。”

我聽了更覺得奇怪了:“你們市政雇用的工程質量檢測公司,怎麽地也有三、四家。我們公司裏就有三、四十個技術員。怎麽他們的辦公室裏到處都是我的報告呢?”

監理說:“他們不看別人的報告!就看你的。他們總問:‘有沒有盧岩的報告?’ 那我們有了,就得送。他們接到了,就擺在那兒,結果就成那樣了!人們就這樣兒,誰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麽!”

A collage of images of ancient artifa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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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9.6-2,多倫多市政有上百位監理,為什麽那麽多人在一起都沒發現我哪裏特別?答:我的肉眼通(亦作不眩眼,如圖9.6-2-3,觸目,如圖4,參見第三章)的眼神反射可以激發觀望者內心深處的感情;人的心事各異,他們得到的結論數據發散,找不到共同點。

這我就想啊!這是我做的工程都是爭議的工程!所以,人們都問我幹什麽了!所以,他們那些工程師們都看我的報告!就我這個沒心沒肺的人,都不管設計說明,不顧行業工程規定,亂出主意,瞎指揮。幹好了,沒人說啥,要是有問題了,沒人說我過去有功勞。要是有人說我偽造數據,那我的工程師執照白考了,還沒用上呢,就丟掉了!

來看我的人時常有,有的是工程建築業的老板,有的是他們的家屬,笑嘻嘻的,看了就走。我對此總是迷惑,分析不出任何原因。

在2010年春,我的工程師考試通過了,我要找實習工程師的工作。桫欏同意了三個月後讓我作這個實驗室的實習工程師。

 

9.7 社會環境

2001年移民加拿大後,一次我回國乘飛機經由美國。美國警察來接我,伴隨我上了另一架飛機。回加拿大時在芝加哥轉機,我被扣留在了機場,等待審查結果。等了十幾個小時之後,一個警察來跟我說: “老規矩,你可能都知道了!限你48小時之內離開美國。你在美國期間,我會一直陪著你;吃飯、睡覺、上廁所、去商店,去公園,我都陪著你。”

我對此很生氣。美國警察說:“這你有什麽生氣的!美國和中國的關係不是那麽友好;美國不歡迎你這種人!你來這兒幹什麽?”

我回答:“什麽也不幹,就是轉機、路過!若不是你們把我扣留下來,這時候,我已經在加拿大自己的家裏了!”

他說:“我在計算機屏幕上都看到了,十幾個組織調查了你十幾個小時。你來這裏沒事!?我才不信呢!當然,你不可能告訴我!我隻是按照計算機屏幕告訴我的,例行公事,做我的工作。”

A collage of images of people and c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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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9.7-1,從2001年到2010年,美國中央情報局對我的關注是引發我覺思失調症的一個因素。我怎麽被列入了美國的不歡迎人物名單?直到2014年,我寫完回憶錄才明白。1996年,一次我和室友,那個來自國務院的警察(參見第7章《東北大學》)談話時,他說: “他們(去砸美國領事館的同學)進沒進美國的那個名單,我不知道,但你是已經進去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這種人一出北京,就會被他們盯得死死的。我來東北大學讀博士,碰巧和你住一個寢室一年多。他們就不這麽認為;他們認為我和你有什麽勾搭,所以你就被列進了美國的那個名單。”

那怎麽還10多個部門一起研究我呢?與我這個國務院警察室友對應的美國國家部門就是美國電影中的那種“X-file” 警察。他們是直接受美國白宮領導的秘密警察,涉及的部門多。

9.7-2 事例Case

例如,一次,加拿大聯邦警察打電話問我:“你在XXX時間,去了YYY地方;你到那裏幹什麽?”

我回答:“那時我在多倫多,那段時間,我就沒離開過多倫多。你可以打電話去我工作的DAVROC 詢問一下;那時我在上班啊!”

加拿大警察說:“美國那幫人(注2)在調查你,要看你的檔案。這件事,我們有困難。不過,我們可以幫你找人權律師,起訴他們。”

我回答:“你們有困難,就讓他們看吧!我沒錢,負擔不起雇用律師的費用。”

事後,我想加拿大警察怎麽說 “那幫美國人” (注2)!他們是誰!?

加拿大聯邦警察多次因為 “美國那幫人” (注2) 打電話給我;我不知道為什麽,誰在監視我。他們的調查進入了我的信譽記錄;我就麻煩了,卻無可奈何。

注9.7-2,加拿大聯邦警察所說的 “那幫美國人”是什麽人?請允許我先解釋我的那個國務院警察室友是什麽人?一次,他對我說:“你這種人,如果我不告訴你,你一輩子不會知道我是什麽人。我是國務院審查公安部報告的文職人員。我們這種人很多,國務院采用公司製管理,用了個不相關的公司名。我們本質上是國務院的員工,但國務院不準我們隨便使用國務院的名頭。” 類似的,加拿大警察所說的 “那幫美國人”就是用了假名的美國白宮的工作人員。如果加拿大警察告訴了我他們的公司名,反倒是欺騙了我。

9.7-3 車禍

2010年4月的一天,我開車在路上,忽然發現刹車不工作,踩到底了才有一點兒作用。我小心翼翼地把車開到了我習慣去的汽車維修店,去換機油。我把車鑰匙交給他們時,卻把刹車失靈的事忘記了。

車維修完了,我去取鑰匙時,本來那個結賬的服務員是個歐洲的白人小姑娘,她突然被召喚進去了,換了個說漢語的華裔人來為我結賬。他拿著我的鑰匙,四處看了看,伸頭到我臉的附近,用漢語小聲說: “盧先生,你的車閘我們已經替你緊過了,你的車現在安全了。” 我答應著,沒在意,但當我走到門口時,全身出汗了。人人都知道:車閘出事有兩種可能的原因,一是來自事故,二是人為的。我的車近幾個月都沒事故,是有人在故意害我!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誰在害我?一、兩個小時內,幾次出汗。隨後,我的生活和工作中就出現了奇奇怪怪的事(注3)。

注9.7-3,我受到了嚴重的驚嚇,身心處於高度的恐懼和懷疑之中;腎上腺激素等分泌維持著這種身心狀態,多星期時間不能被降下來,致使我的心理容納空間變小了,思想多走入極端。

9.7-4 事例 Case

2010年4月,我去RBC銀行申請買房貸款。銀行的貸款經紀人看了我的信譽記錄後,忽然說: “哎呀!你是國際人物,我們不知道你是誰,不和你這種人做生意!”

我立刻懵了:“什麽國際人物!?我的信譽記錄裏哪條表明了:我是國際人物?”

從2002年起,我一直都有警察監視我的困惑;直至2014年寫完回憶錄,明白了此中的緣由。

 

9.8 把工程作壞

一天,在多倫多的Yonge St and Finch Ave工地,那個技術員突然請假離開了,我接替了他。這是個鋪設2公裏長公路表層瀝青路麵的工程。我的工作是檢測瀝青混凝土的壓實密度。

鋪瀝青路麵壓實的工作有三道工序:一是鋪設瀝青混凝土機器剛剛攤平混凝土,壓路機立刻碾壓,震碎混凝土中的結塊兒;二是10或15分鍾後,壓路機第二次壓實,達到目標密實度的底線;三是混凝土的溫度比較低了,作最後的路表平整工作,使路麵美觀,有一些壓實的功能。我的工作是在第二次壓實時作密度測試,確保壓實工作能達到工程質量的要求。

A person tearing up a con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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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開始後,我測試了,然後告訴了開壓路機的人,合格了。過了一會兒,那人開著壓路機繼續壓。我過去測了一下密度,告訴他,這密度已經超過了要求的密度,你不要再壓了,那人離開了。可隨後那人說他去洗手間,卻在我的後麵繼續壓實已經合格了的路麵。我又走回去告訴他,他又離開了;可他一邊離開,一邊用震動壓實。我注意到了他的壓路工作有密度高低的格式(注,開壓路機的人在故意破壞工程質量)。

工作休息時,我來到了他們休息的地方。建築公司的技術員開始告訴那個開壓路機的人如何繼續他的壓路工作。他們就這麽當著我的麵搞破壞工作。這事我隻在上中學時的曆史書上看見過:故意把路壓壞。我立刻意識到了,我正身處於有組織的犯罪團夥正在犯罪的過程中;我的世界變得昏暗了。我不知道誰和誰在搞惡性競爭,但我遇上了,就是倒黴!

隨後,我去和施工隊的領隊談話,向他抱怨。他板著臉,沒說一句話。這時,我感覺真是活見鬼了,這工地的人都是強盜。市政監理也不在。整條路麵被壓得密度高高低低,如同馬賽克。我手中所有的測量數據都變成了假數據。我從頭開測,得到真實數據,保護自己。等我完成我自己的工作,天已經黑了。我就把報告如實交上去了。

我晚上回家認為有人跟蹤我,監視我,認為有人竊聽我的電話。

9.8-2

第二天上班,市政出事了。同事們都不理我了。桫欏去市政開會了。市政同時請了三家質量檢測公司進行測試;測量的結果密度都是高低不均。他們緊急召開工程師會議,決議是所使用的瀝青混凝土是個新配方,質量不穩定。結果,多倫多市政取消了這份價值三千萬元瀝青混凝土訂單。

這種事情發生了;我認為我們公司Davroc也有責任。那時,我相信如果改變我們的報告表格紙,添兩個新欄目,讓技術人員記錄壓路機的類型,重量,再對瀝青澆築程序做些粗略描述,那麽那些壞人就不會再選擇Davroc來做他們的下一個“把工程做壞”的項目了。

我去Barrie以前同事的家裏去取他們公司的表格,途中感覺有人跟蹤我。第二天去到桫欏的辦公室,他不聽我說話,說:“我這買賣做了幾十年了,做得挺好!聽你的,還不定整出來什麽麻煩呢!”

9.8-3

隨後的工作中和生活中,許多奇怪的事發生了。我的身體,包括頭和臉已經被多天的緊張、恐懼、懷疑產生的不適、和沉重的感覺充滿了。路上總是感覺有人跟蹤我,電話被竊聽,家裏被人安裝了竊聽器,攝像鏡頭。我此時的內心世界,(覺思失調的世界裏),桫欏派人暗中保護我,可他也怕我去報警。那時,我認為,資本家之間的惡性競爭中,如果某些人的心理承受不住了,就可能出事故,比如某人被暗殺。而我,根本就不知道在他們的鬥爭中,自己處於什麽位置,以及是否有危險。

注9.8-1,本節之前的第1章《娃娃婚約》,述說了我一歲時受到了劉團長的驚嚇,患了嬰幼兒神經發育失調症。7.3節和劉健君《相親》時受到了她的刺激。8.4節《大驚失色》受到了劉健君的父親劉團長的威脅,我再次受到了驚嚇,創傷嚴重。那一年多的時間裏,我的精神病潛伏症發育迅速,以至於在8.7節《出故事的人》中,就有了發作的跡象。本小節述說了我的精神病發育成熟了,爆發的經過。精神病的發病程度屬於 “嚴重” ;但這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病了。

讀者可能會有疑問,一歲時的事和此時的病相關嗎?答:這種病一般都可以追溯到幼年。

 

9.9 覺思失調

在我心裏,不知道桫欏是作什麽買賣的!我以前就懷疑過,暗地裏問,有的市政監理說:他就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也有人說,加拿大的建築業就是他們意大利人的,你們Davroc測試實驗室可不好惹,說什麽的都有。

一件件奇怪的事不斷地發生。那時,我認為自己卷入了資本家的行業內惡性競爭。敵對方是一夥兒叫“大佛印(Dufferin)” 的壞人和劉健君。大佛印是北約克(North York)的一群臭名昭著的壞小子,背後有一些財團支持。而劉健君即利用Davroc也利用大佛印,背後搗亂,就是 “琢磨” 我。 “琢磨” 我這件事源於4.5節的《真人醫學實驗的報紙新聞》,她繼承了她爸爸的靈魂轉世實驗的事業。

從上麵破壞路麵的事之後,不到兩周時間,我就處於恐懼,懷疑,全身昏沉的感覺(注1),已經處於天昏地暗,晝夜難辨的狀態(注1)。我認為自己隻是個打工的,掙點兒工資養家糊口,不應該卷進他們的大買賣,整不好,不一定什麽時候被驅逐出建築行業或被送進監獄。我從Davroc辭職了。

注9.9-1,這些描述實際是長時間處於高度恐懼、迷惑、和懷疑引起的不舒適的感覺。

A collage of people with different express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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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2

二零一零年五月,我在Mississauga買了房子,在家休息,栽樹,看聖經。我覺著自己幹不了工程師的工作了。

9.9-3

七月,我到LVM Ltd做土建技術員。開始兩個月還好,也是懷疑這懷疑那的。十月,它們派我去負責安省北部的一座小型飛機場翻修項目。這個項目對我來說,有些難度,技術上不熟。機場是二次世界大戰時修的,下麵根本沒有地基,這個社區又沒錢。奇怪的事又發生了,測量的數據和實驗室的數據相差太大,而且測量數據也離散,離散到了我根本沒辦法理解。我懷疑是劉健君在背後更改了實驗的數據。我建議使用從現場用標準的程序作出材料的標準密度,在輔助用現場的觀察來決定施工質量是否合格。LVM和建築公司都同意了,我自己卻沒有任何可參考的實驗室數據,而且這是飛機場建設。

幾周後,我的身心又處於天昏地暗之中了。在我打電話的時候,常有電話竄線,有人在我們通話時,他們在開會,嘮嗑,以這種形式指導我,或者向我傳遞信息。

9.9-4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我收到了卡爾加裏環球測試有限公司(Global Testing Ltd)的工作的邀請,做實驗室的經理。我接受了這份工作,逃離了這個翻新飛機場的鬼地方。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的胃腸就走動不順,有很多瘴氣,我總是多喝水來通順胃腸(注4)。皮膚上也生了些瘡,治不好。

注9.9-4,精神病是情感創傷,胃腸是最能體現情感的器官;不準確地說,胃腸潰瘍和那些皮膚病都是心理疾病的伴生病。

在卡爾加裏,我對公司老板的一些非規範作法非常有意見。我還被常派去工地。冬天施工的弊病很多,他們為了掙錢,堅持要施工,我對此有很多抱怨。沒過多久,我的世界裏,劉健君的人跟我到了卡爾加裏,繼續和我作對。一月末,我回家過年,就沒回去卡爾加裏。

9.9-5

二零一一年三月,我到多倫多的建材測試有限公司(Construction Testing Ltd)工作;幾周以後被解雇了,因為我時常呆在那裏幾十分鍾,頭腦中空無一物(注5)。

注9.9-5,這是抑鬱的症狀。精神病患者在不同的階段會經曆大部分精神病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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