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落了數十日的雨像是累了,也就歇了,替上的是萬裏的無雲與清風。清風裏起得早,坐在後院陽台上,感受著鳥啼帶給我的淡遠和疏朗。
幾次落筆都寫了一半便撩下了,多數是因為權杖的安排和瘋子的計劃不斷地攪擾。我就成了跟班了,負責開車,走東竄西,風裏雨中。權杖總是忙得滴溜溜轉,停不下來的節奏;瘋子也是,為了驅離日漸逼近的憂鬱症,成天找人侃,尋事做。又要去買生意了,在剛剛完成了幾件清代宮裏朝服購買後後。竄在外麵,吃飯也在外麵了,還要約人說這談那的,一天下來我的感覺是,吃過的東西沒記住,一天十個小時幹廢了。有點莫名的感覺,總像失去了啥。
猶記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留日老友的書法作品。成為方向!
(刻章寫字)
為了朋友要的字,開始重新捉筆提氣,交差完畢後,來了勁,石頭刻刀找出,準備製章。也去電腦打開索引,希圖找到合適的體,用來成型。接著還要在紙上,感覺字的涵義和體樣在行走中可有的獨立傲立的氣度走法。很不容易的事。也是因為難,才覺得來勁。想著可有的收獲,情不自禁,充滿期待。
翻弄石頭,定會涉及其它,如筆墨紙硯和手頭的集會。其實,和所謂其它愛好者和收藏家不同,我沒有太多的東西在手中。但是,稍有的幾件也很被我看重。集會裏,有家祖留下的親筆字畫,穿過風雨,留為僅存;手中還有中國江南十二名寺掌門主持鎮寺大印匯成的書法作品;還有我眼裏的成都大才語默為我廢寢忘食寫下的大篆之《秋琴瑟》;中央美院的依藝為我用行楷寫成的《玉宇雲堂》也被我十分地珍愛;朋友正鵬書法之中國最早的古文字作品,也非比尋常,舉世獨一份,千辛萬苦般敲了文化部的特許紅印,才到我手中。看著這些不多的匯集,就會想起那些人,個個是世上俊俏,人間奇才。
說說那此時竄進我腦門裏的依藝。當年她在美國網絡到處找人翻譯她寫的佛經詮釋。共108篇,配108幅她親手落筆的畫。依藝是個青島人,一米七幾的個頭,無論是身著旗袍握筆書畫還是,皮衣皮靴,摩托跑車,都顯得非常出挑和不同。對於她的尋求,最初裏我也沒在意,直到她問我要了電話二度說起後,我才說能力有限,可以試試。哪知,我的草擬被她相中,拿去美國這頭一個研究中國文化的教授那裏經過考研和校正後出版了。我大感驚訝因為那是我初級的底稿類翻譯,不精到的那種。之後要出第二部,也跟我說起,額外還說到願意付高額費用被我拒絕。我可以繼續,但不可以收錢。我知道她先生開有幾家銀行,有的是錢,但因為那是她宏揚佛經的行為,不能和錢沾邊的。她在那頭犯難了,覺得過意不去,倔著要補償。實在繞不過,我就開口說,如果可以,就煩請你用你的書法幫我寫下我的古體散文詩《玉宇雲堂》。《玉宇雲堂》後來成了我的齋號,也被我親自動手做成一枚我非常喜歡的閑章了。
依藝早年畢業於上東青島工藝藝術學院,後碩士畢業於中央美院書法繪畫專業,功底則來自於家庭,父親和哥哥都是中國頂級的書畫家,作品可在人民大會堂看見。我看中的還有一點,依藝一直致力中國傳統文化的弘揚和輸出。她經常去大學講課,也開辦學習班教授中國書畫。這種人,內外兼修的,電話上不多的交流我也能從話語裏看到一個藝術人的中正和誠摯。我開這個口,對象沒錯了。我所不知道的是,她為了寫好這幅字,發了瘋。和我核對了紙張、字體和篇幅要求後,她翻出了紙(碰巧她有),取出了硯,備好了田黃石章、點上了檀香、紮起了頭發,抓起了鬥筆,狂揮了三天三夜。我想象著她的倔強和豪放。心裏不禁非常地敬佩和感激。作品完成寄過來後我發現是厚厚地一打,裏麵還包含了一些扇麵和條幅。記得她跟我說,一下子要寫有點凝遲和不那麽確定了。有一幅字她認為寫得很不錯,但是因為不小心,在紙麵上留下一口子。我就說,沒關係,寄來我看看吧,我知道,有些個劃破是可以在裱字的過程裏被修好的。後來證實,東西托瘋子去南京請高手裱好帶來後,完全修複到毫無瑕疵了。我的幸運。
每每看見這幅字,就會想到那位才女,心生無盡的感激,彌久恒長。。。。。。多年沒和她聯係了。在此,為她遙遙地祝福。
放在自己的書桌上,依藝寫的《玉宇雲堂》,蓬蓽生輝!
(黑白照片)
八十年代末初來美國便會想到這第二次插隊裏如何去生存。周圍朋友幾乎都是老外,自然會建議我去聯合國總部找工作;當時正是電腦熱,也有建議我去學電腦的;我在美國算是有些朋友,他們都在演藝圈裏,和演藝圈有關的攝影圈裏居多。琢磨了老半天,聯合國沒去,因為自己覺得水平不夠,也知道翻譯尤其是口譯的難度,得去學校重新學習提高才可以。學電腦?有位朋友在巴爾的摩開了家電腦公司,我一個文科出身的人也隻能從程序操作入手。問題是,學習的相關費用誰來出?假如我的洋插隊決定了必須重新開始獨立自主,自力更生,那我隻好選擇進入攝影圈,直接撈錢。為此,朋友拉了個局,邀來幾位曼哈頓最為頂級的攝影師朋友商談,結果甚歡,我也就在來美後的第三個月,開始跟著一位大師級人物學習相關知識技能了。這一頭紮進去就是二十年。二十年的混跡,也算有收獲,得到了眾人的抬愛,圈內圈外有了金手金眼的口碑,可以用來混飯吃。
這麽想是因為今早看見一視頻。一位大陸來的女商人說及了我再熟悉不過的B&H和曼哈頓大師級的攝影師。過去混飯吃的時候,常去西17街的B&H。那裏的老板,經理和雇員都是常年非常熟悉的朋友,個個名字我都叫得出,也可以一起吃飯聊天。後來那店變成巨無霸了,我也離開曼哈頓攝影圈和紐約了。可但是,曼哈頓要說玩人像攝影的大師級人物,除非新進的,那老一批名聲響亮的幾乎都是我朋友。很少有人不知道我的。也接觸過很多所謂中國名人。不方便事後再提名字了。沒意義也不可以,出於商業規則和道德。
今天那位說起到了美國B&H的一個商展,事後又和兩位藝人吃飯聊天。其中一位說是美國紐約著名攝影大師。那我就好奇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Mark Mann這麽位攝影大師。也許我離開久了,他是從其它地方後來來到曼哈頓的?不知可否。就去他網站看了下他的攝影照片。兩個字:一般。這還是非常客氣的講法。他的燈光,焦距和過去所用的膠片都是不對的或說是不是大師級的。這在黑白照的成樣上可以清晰地看見。這類照片在我這裏,我是能看得到燈光布置的。大光微光,反光補光,直照光落地燈,測光背影、服裝頭發光和眼神光,是否有過濾鏡(過濾片或過濾功能),用的是何種底片,後期使用大致怎樣的做法製成的,這些細節都逃不過我眼睛的。數碼機出現前,我還能從相片上看出你的鏡頭大概,包括你的曝光度和速度設定。拍過奧巴馬就算攝影大師了?未免太簡單化了。毫不客氣直白了說,在曼哈頓,無論你是拍賣會,還是各大新聞媒體報紙,著名品牌還是拿下無數大獎的影視圈大佬,他們的東西我經手過很多,我是非常清楚的。我經手的東西被打回票的幾乎沒有。再頂級的大師或金牌經紀人那裏給我的都是綠燈,我是經過無數次不知多少萬張照片選擇落定考驗的。算是我的一點混飯吃出來的小本事。
感覺是,國內很多人喜歡聽名頭,自己不是很懂,就容易抬著名頭說講法。其實不是那麽回事也沒那個必要。一定層麵裏,紐約這個世界藝術之都是有很多世界頂級高人識貨的,好東西不用多說的。一字不提你也不用擔心別人讀不到,看不見。不了解,不清楚隨意了講,隻會跌身價,沒啥好處。我私人的看法。紐約那地兒,誰水平夠格,即便我離開久了,我還是能一個電話弄清楚的。
現在很多人玩數碼,也玩色澤、服飾、化妝和姿態的。其實,藝術在最深的本底得有一個實在的人。麵上的許多添加和擺弄是不利於表達內在和內在所攜後你要表現的意涵及本質的。我們過去見到一些自以為是的藝人,直接就會告訴他們本身原樣和自然質本的重要性。花裏胡哨的衣服、莫名其妙的化妝、過度擠弄出來的姿態表情,是真實可愛、美好動人、誠摯表述的殺手。搞不懂的是,為什麽現在的許多人迷醉其中。唯一可有的解釋恐怕是,對自己和自己要表達的事物的本質沒有足夠的了解。一個自己內在沒有好故事的人,是沒法講好別人的故事的。在過去,金牌經紀人的毒眼是能並會在第一時間裏將這類人統統槍決至一個不剩。
(美女和長發)
再聊一題。現在網絡上有許多的美女,年輕,美妙,偏偏弄了許多怪添加給自己,結果把一個天生麗質和漂亮弄成了鬼怪,還如此之假,假到讓人不信和倒胃。混在攝影圈裏多年,我見過許許多多的美女,高層次的女人,不留長發不留長指甲的。我還見過許許多多的國家級首腦和大公司CEO身邊的高級助理或幫手,沒有一個是留長發的。你留也不是不可以,可那個層麵裏,沒有你的位置的。人家不直接說透,但基本就是不會招聘你的。明不明白就要看人自己了。現在國內的女人都不要層次了?又是一個不知可否。我知道的是,就在我自己的圈子裏,長頭發和長指甲無論男女都不會是頂級層次的。一般社交和環境裏有,不置可否,但若要進到我內裏圈內就不太可能了。不是我不允許那類的存在,我也不抵製,隻是我個人不接受。也是說句私情話,權杖當年留過長發的,年輕嘛,可以,但要靠近我,對不起,剪了。我不說她也知道,立即自覺修正的。倒也不是我的強迫,而是我是講道理的,而這道理符合一個更高的要求。於是也是合理的,應該的。
我接待過的一位對我來說難忘的美女是澳大利亞總理的副手,當年是隨總理來中國洽談簽署中澳航班客機兩國開通合同的。那女人一米八五的升高,金發碧眼,頭發一邊稍長,一邊偏短,兩頭一起朝上向後攏,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挺拔和自信。麵殼清秀,脖頸挺括,頭發就得這麽梳理:向上提拔,而不是往下低垂。長發飄飄是給醉漢和青澀男孩下意識裏懵逼看的。我在曼哈頓還有一個老朋友,美國著名女性(如Elite和Vogue)及婚姻雜誌的專邀攝影師,早先是Red Lobster,美國福特汽車等長期簽約的超模,身高一米九,金發綠眼,從來就梳短發,很自信,很成熟,很有品相的樣子;另一位也是美國大名鼎鼎Elite的超模,也拍過幾步=部電影,藍眼紅發,也是短發。我們說起過,她們表示驚訝我會注意並講究這個細節。我是得意於這樣總結的。
(尾)
還有事做,下午還有個茶會。是個被牽帶出的小記,算作回憶和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