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成立於美國建國之前,我們自然有理由認為哈佛對美國的建國和成長都有重要的影響。美國的Founding Fathers,公認的是七人。John Jay 生於紐約市,畢業於當時的king’s College,就是現在的哥倫比亞大學。Alexander Hamilton比較特殊,是移民,也受教於當時的king’s College,後來還獲得哥倫比亞的碩士學位。Thomas Jefferson 來自於Virginia,就近就學於the College of William & Mary。 James Madison也來自於Virginia,但未就近就學於the College of William & Mary,而是去了The College of New Jersey,現在的Princeton University。第三個來自於Virginia的George Washington 則沒有上過大學。隻有來自波士頓的John Adams 是哈佛大學的畢業生,而另一個來自波士頓的Benjamin Franklin跟 George Washington一樣根本就沒有讀過大學。這七大反賊的反叛思想不太可能是受教育的結果,有兩人根本就沒有受過多少正規教育,正是他們各自的個人能力,從實踐中獲得的個人能力讓他們脫穎而出。這些人到了哪個學校都是學校的榮光,哪還需要學校的培養?學校最多就是教一點知識,還談不上培養學生,這些大學對美國建國應該不是主要的影響因素。
哈佛跟牛津劍橋的曆史底蘊沒法比,哈佛變得全球著名是自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恰好也是美國國力上升成為全球大國的時間段。那麽哈佛和美國到底是誰成全了誰?先從我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經曆談我的看法。當年來美國時,我女兒11歲,直接入讀初中,學校安排ESL老師每天給他們幾個剛來的孩子補習英語。ESL課是每天插在沒有其它課程的時段上課的,周末ESL老師還領著大家去Ellis島參觀移民博物館,還帶領大家去參觀紐約其它大型博物館,還給他們發好多張紐約自然曆史博物館的門票,讓ESL學生們自己找時間多參觀多學習。這不由得讓我跟中國的學校做對比。當年我研究生畢業留校任教,女兒馬上就要入小學了,但女兒的戶口還沒有遷入,學校收借讀費一年600元,一個學期後,戶口遷過來了,我找學校問可否退回一個學期300元的借讀費,遭到學校拒絕。作為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在自己的國家實行免費義務教育的情況下還要交借讀費。而在美國,我當時隻是一個手持J1簽證的訪問學者,跟其他土生土長的New Yorker享受同等待遇,憑什麽?是哈佛影響了美國政府從而使我從中受益的嗎?
這次川普政府與哈佛交惡,使我意識到一切的移民福利都不是自然而然地砸到我們頭上的,而是來自於美國政府的慷慨,我們移民是從政府受益,政府可以像對待哈佛那樣隨時收回。美國政府可以讓哈佛倒退一個檔次,如果政府做法違憲,也恰恰說明是美國立國之本的憲法保證了哈佛如日中天,沒有美國就沒有哈佛。我根本就沒有想到,牛氣衝天的號稱私立大學的哈佛,從聯邦政府拿到那麽多錢,比州立大學從各自的州裏拿的錢多得多,聯邦政府給哈佛的錢一停發就引發哈佛的動蕩,哈佛妥妥的就是一個美利堅國立大學。當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時,政府要求交出學生學者背景材料時,哥大能選擇配合在先,而哈佛則選擇硬剛在後,哥大也沒有象其它140所大學那樣在聲援哈佛的信上簽字。現在的哥大希望哈佛一敗塗地以免自己尷尬,還是堅定認為自己當時配合政府做得對?當哈佛選擇硬剛時,已經預料到了目前的結果,還是對川普政府的堅決性低估了?
如果哈佛在哥大收到政府的信時就出頭怒懟川普政府,那哈佛真的會讓人刮目相看的。可現在是自己被打了才反擊,人們還是會認為哈佛隻不過是為一己之私,那些什麽道義、價值觀、學術自由等等的口號式的借口可信度就下降了。推而廣之,哈佛現在在高校裏定於一尊的地位也可以說是為一己之私的結果,不是為了維護那些高大上的口號。哈佛的地位跟它眾多有影響力的畢業生或者校友們有關,現在的問題是這些優秀校友們如果當初選擇了其他學校就變成廢柴了嗎?從哈佛輟學的比爾蓋茨,如果當年他選擇的是其它的藤校會不會就一蹶不振?大概率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與其說是哈佛培養了人才還不如說是哈佛這個牌子吸引了人才,哈佛和人才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不存在培養與被培養的關係。如果哈佛錄取的學生中有很多是各高中排名墊底的,還能把他們培養成優秀的畢業生,那才叫牛;如果哈佛能像人家Alabama大學那樣肯於培養眾多的Forrest Gump,那才叫與眾不同。可現實是哈佛不會錄取Forrest Gump的,家裏沒有背景,爹媽不是名人,學習成績不好,智商也不在線,膚色不討喜,性別不占優,論DEI你也隻有 I ,DE沒達標呀。
這次哈佛受到的損害已經形成,自己的老底也被扒了個底朝天,光環已經開始消退,人們不會再覺得哈佛神秘、了不起,起碼沒有象以前那麽認為的了不起。說到底,哈佛還是美國的哈佛,是美國把哈佛托起來的。沒有了哈佛,人才和資源會向其它的美國學校轉移。把給哈佛的資源給了哥大、耶魯這樣的學校,你會覺得產生的效益會比哈佛小嗎?沒有了哈佛,美國還照樣是美國。如果加拿大拋來了橄欖枝,把哈佛搬到加拿大會是什麽樣子?加拿大估計會逐漸感覺道哈佛欲壑難填,不給它每年補貼20億加元他就會大吵大鬧著要搬回美國,要不就鼓動民眾支持把加拿大並入美國,成為美國的第51個州,加拿大那可真就是請來了個活祖宗。
哈佛依靠金牌名號獲得了比它的學術能力多得多的資金,正事用不了這麽多錢,自然就會開發新領域,但開發的新領域大家並不認可。美國的資金分配常有這樣的問題,有些能忽悠的人能拿到與其學術水平不匹配的資金,學校也不恩鎮監管,結果濫用經費。斯坦福就曾經傳出醜聞,用研究經費買遊艇。還不錯,哈佛沒有傳出濫用資金的醜聞。
聽說 DEI,Critical Race Theory, 以及 LGBTQ 那幾十種稀奇古怪的性別最初都是從哈佛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