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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編警察和輔警

(2024-10-07 17:47:52) 下一個

《在編警察和輔警》
 
文/馬青 

新京報報道,河北省平泉市人民政府發布一份報告稱,2018年10月5日上午9時許,平泉市公安局4名輔警在執行緊急抓捕淩源第三監獄兩名越獄逃犯任務的途中發生車禍,2名輔警殉職,2名輔警受傷。 

越獄?在現代化監獄,鐵門緊鎖,怎麽可能越獄?從概率上講,更可能是抓訪@民或異議人士。不過,奇怪的是,10月6號,又爆,遼寧省淩源第三監獄脫逃的兩名罪犯被抓獲。咋回事?獄警罷工,接連脫崗? 

為啥用輔警?輔警不在編製內,輔警的名字不公諸於眾,所以,可以黑起屁兒地整。 

2016年5月28日,成都玉林派出所一位警官和一位輔警把我押送到成都市看守所。出發前,臉頰上有顆痣的輔警給我上手銬,上得非常之緊。這還不說,上車後,黑痣輔警坐在我左邊時,又使勁給我手腕上的手銬收緊兩格。我說:“麻煩給我鬆一下,皮都要弄爛了!”輔警昂著頭,完全不理睬我。坐在我右邊的正式在編警官說:“給她鬆一下!”黑痣才老大不情願地給我鬆了一點。 

從看守所出來後,我去拿派出所扣留我的手機。一進派出所,就看見左邊牆上有個公告欄,上麵,貼著所裏所有警官的照片和姓名。我瞪大眼睛找,找到叫黑痣給我鬆手銬那個警官的照片和姓名,也找到給我搜身的女警官的照片和姓名,但翻來覆去,找不到黑痣。立馬,我反應過來,黑痣是輔警,輔警不在公告欄上。不在公告欄上,受害者不知道其姓名,就可以下黑手、把屁民往死裏整,而不怕被曝光、被報複。 

輔警為啥心黑手辣?和其它行業的臨時工一樣,他們幹得多、拿得少。一肚子氣,沒地方撒,不正好撒在犯罪嫌疑人身上!和其它行業的臨時工不同的是,輔警還隨時可能搭上小命。這不,這次,河北平泉市公安局的兩名輔警就為了保那個在自己頭上拉屎拉尿的主子一命嗚呼了!
 
有人說,做啥不好?跑去當鷹犬!問題是,在失業大國,當鷹犬不過是為混口飯吃,當然,是以出賣靈魂為代價。
 
和失業大學生、失業下崗工人一樣,輔警也處於社會底層,隻不過,穿了一身黑皮。他們,雖然在公檢法係統內工作,卻被在編警察白眼,而且,同工不同酬。流汗,輔警上;得罪人,輔警幹;流血,輔警攤;道路以目,輔警守;挨槍子兒的活,輔警扛。在絞肉機眼裏,在編警察是看家狗;而輔警,不過是看家狗的爪牙。一個月拿三、四千的輔警,和其它小老百姓一樣,被醫療、住房、上學“新三座大山”壓得喘過氣來,卻舍命保惡黨,監控和他們一樣身背重稅的升鬥小民。
 
2016年5月27日,把我從我家門口抓進派出所的三個警察裏,隻有一個是戶籍民警,另外兩個,一個是輔警,一個是所上國保。所上國保超胖,像剛從自由市場拱出來的攤主,不斷地斜眼盯我,一看就是地溝油和垃圾食品催肥的主。那個輔警呢,比胖國保穿得斯文一點,手上戴著玻璃珠串,不斷地念叨他剛出生不久的兒子一個月要花掉好多好多進口奶粉錢。
 
在全世界最大機器人徹底倒斃的過程中,還有更多炮灰和執政工具——在編警察和輔警——參與殉葬。
 
在編警察,或者輔警,或者小老百姓,同在一輛已經脫軌、正在駛向懸崖絕壁的封閉的列車裏。

在保飯碗和良知之間,有沒有平衡點?如何避免為惡黨和惡政殉葬?這兩個問題,希望在編警察和輔警們,想想。
 
2018年10月6日 於四川成都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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