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荊刺秦

長篇小說連載,戰國末世演義,戰國紅樓夢。表現六國可歌可泣的反抗暴秦的史詩。
正文

燕荊刺秦069:河套城(中)

(2023-10-16 09:27:14) 下一個

再說這一邊荊軻和田琪牽手回正房,其實也就是牽著長袖子,當然今晚還是田琪侍寢,路上就問同行的魏皙,程彤等,知道魏昕去哪了嗎?大家都說沒見著,一路上荊軻就有點心不在焉,幾次田琪和他說話,他都仿佛沒有聽見,田琪笑道,和戰娘聊天的時候,幹嘛不想?

這時到了正房,裏外間都沒有找到魏昕,按照昨天的慣例,今天魏昕也是應該和他們同寢的,荊軻轉身就要出去找。

田琪不悅道,我和你說話,你沒工夫搭腔可以,但哼一聲總可以吧。

荊軻這才如夢初醒,道,我沒注意,昕妹去哪了?我去找找。

荊軻此時心裏隻有對魏昕的擔心,而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和怨氣了。

田琪道,你不是裝得滿不在乎嗎?

荊軻有點著急和氣惱,拔腿就走,沒工夫和田琪磨牙,魏昕曾經叛逆過,現在離家出走,也不是新鮮事,如今人生地不熟的河套城,大黑天,自己能跑丟了,而且魏昕還武藝稀鬆平常。

剛走到門口,田琪怒斥道,你乖乖在屋裏待著,一會兒就有人給你送回來了。

荊軻這才止步,田琪怒道,我說話就是放屁嗎?幹嘛對我愛搭不理的。

荊軻這才回魂了,因為知道田琪他們肯定對魏昕有安排,吃了定心丸,這才恢複平常道,琪妹,你丟了,我比這更著急。

田琪道,你究竟有幾個心愛的妹妹?

荊軻道,有父母能生二十個的,個個都是心愛的子女,人之常情麽。

隨後覥臉對田琪賠笑道,昕妹去哪了?

田琪知道荊軻是真的著急,也不再逗她和賣關子,就道,魏昕一出去,張華馬上就跟了出去了,張華你還不放心嗎?等著吧,張華肯定給你送過來,你出去亂跑,等會兒張華她們過來,你們再走岔了。

荊軻看田琪說得有道理,就坐下,開始和田琪聊天,說起戰娘說的那些一擲千金豪客的趣事,田琪也跟著聽了幾句,還有些問題和疑惑,因此兩人聊了起來。

過了一陣,外麵有說話聲,直接開門進來的是魏皙,魏敏,薑女,張華圍著哭腫眼的魏昕,以及後麵跟著的姬青,田綾,一心,後己,程彤。

荊軻又有點魂不守舍了,自從燕趙行,和魏昕關係質的飛躍後,就沒有看見魏昕哭過,當然魏昕進入黃金苑後,就沒有哭過,隻是以前荊軻沒有關注過,而魏昕一直表現出瀟灑男生那樣,表麵是叛逆,冷漠,青春,無所謂,暗地是無微不至的貼心小棉襖,這會竟然哭成桃了,這是為什麽啊?自己可是一句重話都沒有對魏昕說過啊。

荊軻想安慰擁抱拍拍魏昕,魏昕隻是拒絕和躲在別人身後。

魏皙嚴肅道,你先別動手動腳的,我問你,你這一碗水端平,一視同仁,是不是也要符合孔子的“親親”。

荊軻看見魏昕哭成桃,雖然又是七魂五魄丟了一半,但談到掉書袋,馬上本能道,當然,孔子說,仁者人也,親親為大。

同時荊軻看了一眼魏皙,就看魏敏,他知道隻是活字典,提詞器的魏皙,是說不出這個大道理來的,一定是ai魏敏教的。

魏皙也知道被荊軻看出馬腳了,就對魏敏道,還是你說吧。

魏敏道,既然如此,你說,你那個戰娘,才來了一天,怎麽就和我們一視同仁的?

荊軻道,這個一視同仁隻是表麵上的,我當然和你們暗地親啊。

魏敏道,怎麽算暗地裏?

荊軻知道他們肯定定下道道了,就說,你們說吧,讓我怎麽辦,我執行就是了。

魏敏就又看魏皙,既然荊軻不用打嘴仗就投降了,那就讓大姐大直接定規矩好了。

魏皙道,好,那我就說了,第一,除了吃飯期間,大家坐在一起,平時不許和戰娘私下見麵,私下說話。

荊軻道,可以,但他如果主動和我說,我不能不理吧。

魏皙道,第二,如果有見麵,包括中簽陪宿也必須有人陪同,例如姬英,程彤,張華等。

荊軻道,可以,我前麵就這樣說的。

徐薑女道,還有我來監督,這樣的陰陽人我不怵。

第三,魏皙道,就是一起吃飯的時候,也不許看戰娘,一眼都不許看。

這個荊軻有點茫然了,道,這個怎麽操作?你們哪位給我打個樣子。

魏皙也有點茫然,就看魏敏,在偷眼看魏昕,看來這條肯定就是她魏昕定的。

魏敏挺身含糊道,就是不許看,非禮勿視,你不懂嗎?

荊軻笑道,我和家眷吃飯,怎麽就非禮了?

姬青又忍不住發聲道,就是不許專注,含情脈脈,眉目傳情地看,這點你不懂嗎?你別裝傻啊。

荊軻道,那可以。心說,我又不是龍陽君,怎麽會專注,含情脈脈地看戰娘呢。

這時終於魏昕忍不住說話了,道,就是關心,關切,關懷,獻殷勤也不行,你怎麽對待別的太監的,別的男人的,你就怎麽對待戰娘,你心裏明白的。

荊軻實在搞不懂魏昕為什麽這麽大醋勁,她可是可以二女侍一夫的,一直以寬容大度在荊軻心裏打底的啊。

荊軻馬上道,可以。心說,先按住魏昕再說,這要是說不同意,魏昕就沒台階下了。

姬青又道,說起非禮勿視,你和後趙姬那寡婦含情脈脈的,你說說怎麽合禮了?原來姬青跟著過來,在這蓄謀已久地等自己呢。

荊軻卡殼了,半天吭不出一聲。但你讓他放棄和後趙姬的曖昧,那是萬萬舍不得的。荊軻就看魏皙,魏皙是一直陪著荊軻見後趙姬的旁觀見證人。

魏皙道,沒有含情脈脈,眉目傳情,就是惺惺相惜而已,這是純友誼,沒有失禮。

魏皙是盡力了,但少些創意和急智的她,往往是幫倒忙。

姬青道,惺惺相惜隻能用在同性,異性親密相處哪有純友誼?後趙姬是男人嗎?戰娘是男人嗎?難道上卿和戰娘惺惺相惜就可以嗎?然後看魏昕。

魏皙道,男人和女人也可以有純友誼的。就像……。她卡殼了。她也忘了剛才是要幫魏昕說話的,現在居然在給荊軻和戰娘發展關係找借口。

魏昕急道,這些我不管,別加在我頭上,你們另外找屋說去。說罷,就拉著荊軻的胳膊,道,我困了,我們睡吧。

直接把哭成桃眼的頭,倚在荊軻的肩膀,就拉著荊軻轉身往裏屋走。

荊軻心說,果然還是小棉襖幫自己。因為荊軻和後趙姬約會的時候,都是帶著魏皙,魏昕,田綾,徐薑女的,魏昕也算是幫魏皙了,畢竟她們都是一國親姐妹。

魏昕壓根就不理眾人了,直接自顧自地拉著荊軻往裏走,走到門邊,還看了田琪一眼,道,琪姐我們一起睡啊。

外屋眾人啊都麵麵相覷,這也過河拆橋太快了吧。

不僅姬青拆散荊軻和後趙姬的計劃胎死腹中,還把魏敏氣得變了顏色,這回她主動替妹妹出頭,又是找人,又是出謀劃策的,異常活躍,結果魏昕一句謝都沒有,最後幹脆又晾在一邊了。

荊軻邊和魏昕往裏屋走,邊回頭和魏敏打個飛眼,意思是抱歉,多擔待一些吧。最後還不忘了瞪了姬青一眼,這家夥雖然開始搭理自己了,怎麽有點和景晴的意思,就是搗亂呢,這還不如臭臉不理自己呢。剛按住景晴,又起了姬青,這不是按住葫蘆起了瓢嗎?

進到裏屋,荊軻就抱起魏昕,愛憐魏昕哭成桃了。魏昕也是折騰累了,再加上今晚酒也喝多了,摟著荊軻的脖子小貓一般,昏昏欲睡,荊軻道,怎麽回事,我至今不明白,你今天為什麽啊?

魏昕道,我累了,別說了。魏昕在荊軻懷裏就閉眼打瞌睡,荊軻就坐下,抱著魏昕無語,一會徐薑女和田琪都進到裏屋,徐薑女挨著荊軻坐下,兩人看著田琪精心布置裏屋,這次後趙姬在九原城看大家喜歡各種奇香的沉香木,因此給大家分了不少奇木異草,現在田琪還在布置這一切。

隨後田琪窸窸窣窣的收拾布置床鋪擺設被窩,另外還在實驗裏屋小隔間裏的各種銅燈火燭,看來是要達到她心目中臥室的燈光。

那時房屋又大還都密封不嚴,四處透風,因此富貴人家都是用木頭在打出一個小隔間,好防風保溫,裏麵放上大床。四處留出的空間不大,就是能放尿桶以及火燭燈具。至於火具木炭盆,放在隔間外麵四周,寬敞漏風的房間,不愁會憋氣中毒,這和黃金苑的布局異曲同工,都是王家規模。

荊軻和徐薑女倆人看著田琪先布置被窩,又調著隔間燈光,有時最暗就調成人影依稀可辨,荊軻和薑女也一直低語著說悄悄話。

終於田琪收拾完一切,魏昕也睡熟了,荊軻輕輕放魏昕於小隔間的床鋪上,然後和魏昕,徐薑女分別鹽水盥洗漱口,小號,屏風後麵換睡裙,準備安睡。

荊軻穿著犢鼻褌就想進小隔間,多個火盆,把裏屋搞得很暖和,田琪看見了,就差再次捂住自己眼睛了,急忙拿出一個睡袍給他穿上,荊軻乖乖照辦,徐薑女目睹這一切,表情做出一個不屑生氣狀,本來荊軻在與徐仲女,徐薑女,魏昕在趙國東桓時就是這樣穿的,讓他穿睡衣,他就一直不穿,現在呢?欺軟怕硬,看人下菜碟,就是人的本性啊,隻要不違反大原則就好,荊軻這樣想著。

果然田琪還是選擇最暗燈光的方案,把屋裏的多支火燭燈具熄滅,就留下一盞小油燈,在這盞燈下,即使外麵有冒著火星的火盆,但人隻能依稀辨出影子,倒是能分出腦袋和屁股,但五官卻是絕對看不清的。

三人再安睡,還是荊軻和田琪在中間,薑女在田琪一側,魏昕在荊軻一側,但荊軻和田琪是一個被窩的,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一個被窩的同寢,也是第一次在房屋內,而不是野外帳篷。

這種燈光下,即使田琪換成醜女,荊軻還是分辨不出來的,荊軻又是意興闌珊,因此也就打盹淺睡,倒是田琪黑暗中,一直用指甲掐荊軻的手掌心,以免荊軻睡著,荊軻知道田琪今晚興致頗高,因為畢竟安睡在豪華賓館裏,而不是野外狂風呼嘯的寒冷帳篷裏,而且又渾身洗淨搓淨了。

等待徐薑女和魏昕都鼾聲大作後,田琪就死命掐擰荊軻,荊軻知道田琪要親熱,就黑暗中,窸窸窣窣的替田琪脫了睡衣,自己也脫淨,趴在田琪身上,玩三壘遊戲,等待田琪呻吟聲越來越大的時候,荊軻按照提前和徐薑女商量定的,偷偷掐醒徐薑女,也不知道徐薑女是真睡了,還是一直假睡。總之馬上加入戰團,這時田琪已經情欲上頭的就差臨門一腳了,然後荊軻雖然還是趴在田琪身上,但把兩手藏於暗處,隻是做支撐,而撫摸田琪的手,黑暗中已經換成了徐薑女,薑女也算有這方麵經驗了,撫摸捏咬下,最後輕鬆的把田琪送於雲端最高處,甚至荊軻感覺後來薑女還和田琪濕吻了,當然田琪隻有感覺愛欲高潮,而絲毫沒有發現其他。

終於徐薑女縮回自己被窩去,田琪也心滿意足道,我睡了,隨之馬上鼾聲大作。

荊軻躺到枕頭上暗笑,自己一直怕絕色美女田琪在黑暗中被醜女掉了包,結果卻是自己先掉了包,雄雌顛倒了,也該,誰讓你田琪隻考慮自己,絲毫不管我的感受呢,現在不僅還了薑女的大人情,明天如此再做一次,薑女就反而欠我一個大人情,自己倒是可以想想以後和薑女在寢室有什麽花樣玩來還賬。至於被田琪發現,這麽黑洞洞下,死不認賬就好了。

最後荊軻也是微笑入眠。

當然田琪最後兩天都是如此,絲毫沒有發現異樣,薑女是對荊軻感激的五體投地,反欠了荊軻一個大人情,以至倆人早晨練武趁周圍沒人時,商量薑女如何還這個人情的時候,荊軻道,你說不偷偷摸摸,我還以為你不會趁黑揩油呢。薑女道,沒有偷偷摸摸啊,我就是光明正大啊,田琪可是一直有知覺,還反應很大啊。倆人隨之大笑,隨後薑女道,我欠你一個大人情,你說怎麽還吧,我都答應你。荊軻道,下次我要真正進入,可不想外麵轉悠了。薑女是荊軻民間全禮娶的,可沒有完璧如初送回娘家的承諾,薑女當然聽懂了,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堅定地點頭,咬牙回道,行。此時荊軻都感覺到薑女肯定是心裏疼得縮成一團,荊軻笑道,我隻是開玩笑,怎麽忍心讓你受斷指之痛呢。薑女聽完,第一次主動在白天,不是閨房中,和荊軻擁抱濕吻,眼裏流露出荊軻以前從來沒有在她眼裏看到的愛意,這是從心裏浮上來的,薑女並道,隻要你要求,不用問我,任何事我都照辦。

荊軻心想,這是什麽事啊,成全她和其他人的床事,她才真心愛我,其中當然還是感激居多。

戰娘來到的次日上午,後趙姬就請荊軻到她的居所。

荊軻依舊帶了魏皙,魏昕,田綾,徐薑女,荊軻就從來沒有和後趙姬獨處過,所以姬青的沒事找事,並沒有受到大家的支持。

荊軻按賓主之禮,見了後趙姬,後趙姬,趙玉葉,依舊隱姓埋名,隻是叫司馬大夫人,司馬玉葉,所以河套城的城守並不知道王太後駕到。

後趙姬和荊軻聊了幾句,就說戰娘是她的故人,是看的戰娘從七八歲長大的,因此想把戰娘留在自己身邊。

荊軻連一個磕巴都沒有打,回道,可以啊,我沒有意見。

後趙姬道,戰娘是趙王,郭開送給你的,你能轉送給我嗎?

荊軻道,我沒有問題,我想趙王,郭開也不會有異議。這話就是說,你是趙王他親媽,堅決要,他們能在乎一個小太監嗎?

隨便聊了幾句,後趙姬就暗示送客,荊軻也有很多事辦,就告辭了後趙姬。

荊軻回到自己妻妾住的院落,就帶著魏皙去找姬青,和姬青密談了一陣,隨後又讓程彤叫來姬英,四人再說了一陣,就讓魏皙執筆,替荊軻寫作密信一封。

原來荊軻先和姬青商量,要給她父親姬耀寫封密信,請姬耀以他的名義,替荊軻給太子上奏書一封,大意就是從遼東,在燕國和朝鮮邊界之間中間大片荒無人煙處,給趙國劃出一大片土地,向北可以無限延伸,這就隨趙國的心意了,本來這封奏書,應該是荊軻從月氏回來後,給太子上奏的,按照荊軻的計劃,這時宗雷軍已經和秦國戰爭見血了,如此先取信趙國,然後再說給趙國遼東割地,更方便趙國沒有疑慮,但現在的變化是荊軻成了趙國的侯爵,而且趙國還在廣而告之天下,這樣月氏回來,荊軻在上如此奏書,徒使別人議論,坐實荊軻是趙國間諜的疑慮,所以趁荊軻在月氏沒有回來,以姬耀的名義上這個奏書,當然其中奧秘不必瞞著太子,如此這樣隻為免遭受非議。

姬青雖然有點想搗亂,但大事是不含糊的,這種正經事自然全力支持,兩人商量了如何去信,派誰去,拿什麽信物,隨後又找來姬英,不僅商量是如何送信,還商量派誰去,最後商量派洛老四去,分幾個秦舞陽的親兵以及侯爵趙國的衛兵護送就行,因為現在荊軻是趙國上卿侯爵,有了官印,可以利用趙國一路的官方驛站,因此完全可以走河套城,九原城,雁門郡,代郡,直接就到了薊都,一路都是趙國的官道和驛站,安全還便利還能換乘馬匹,速度更快,最後是魏皙執筆寫給太子的奏書,然後交給姬耀抄寫一遍就行,同時姬青寫給父親的家信,說明事情經過,並附上父女間的信物,魏皙也替姬英寫了一封家信,給其父親姬烈匯報一路安全,順便說下趙國陷害拉攏離間荊軻的封侯之計,因為這事早晚要傳到燕國上層家喻戶曉的。最後,荊軻還讓魏皙代寫給姬玥一封家書,主要就是告訴她景晴懷孕三四個月了,讓她親自麵見太子代為稟報和恭喜,並請太子示下。當然也要暗示太子,荊軻對景晴一直待為貴賓,最後這話讓姬玥斟酌,因為姬玥和太子丹是一個祖父。順便也交代姬玥去慰問照顧好姬麗,鞠可心以及拜訪於妃和梁宗女,出發月氏前,還在隱藏姬麗的住址,現在已經和姬玥全都坦誠相見了,沒必要再隱瞞,所以讓她當好留在黃金苑夫人的大家長,這些已經是和姬玥分手的時候交代過的,現在信裏隻是重新叮囑和代為問候沒有參加月氏行留守的人,不一一寫信的意思。至於徐仲女願意繼續隱藏還是去見姬玥,還是隨她的心意,這已經由徐薑女帶話了。

同時姬青也吩咐程彤去通知諸位夫人,洛老四要給家裏送次家信,大家想捎信的,都在埋頭寫家書。

中午吃飯也在他們房間隨便墊補,這次出行,一直遵循中午各自簡單一餐,晚上再聚餐飲酒的習慣,當然請客待客例外。

上午下午夫人們這邊都在自己房間裏寫信,就連本來沒有家信可寄的徐薑女,也偷偷給徐仲女寫了一封信,當然讓洛老四偷送,洛老四是知道徐仲女在黃金苑賓館底細的。還有景晴,實在沒有家人可送,就給原來在太子宮結交的好姐妹寫一封吧,這位收到信的肯定意外大於驚喜了。

大家寫信興致頗高,大家也都很愉快,還有一個原因是,大家都知道戰娘被荊軻送給後趙姬了,甚至還知道,為此殘生特意找荊軻直諫,說這樣很失禮和不對,戰娘是趙王,郭開送給荊軻的,是可以送人,但應該用於正事,例如月氏,這是郭開特意囑咐的。雖然明裏話中大意就是關於戰娘,荊軻留下送人都可以,任荊軻處置,但殘生明白,送人也是送給月氏的,不然幹嘛他們一路快馬換乘的趕來的呢?聽話聽音,這點殘生還懂,但荊軻隻是回了一句趙王太後要要,就擺手不讓殘生再說了,隨後還道,讓那個管印太監以後就跟著程彤,並且把用印規矩都教給程彤。

眾夫人聞聽此事,當然更高興了。諸位夫人對自己堆裏有個戰娘,大多是不爽的,因為他畢竟是男人不算男人,女人不算女人,以後洗澡,上廁所,怎麽辦呢?現在上卿能毫不猶豫地送了出去,大家都是意外欣喜,就連景晴也直呼看不懂荊軻了,女人他不喜歡,男寵也不喜歡?

這裏敏感的如田琪類的,更加欣慰,因為從管印交給程彤,可見姬青一步步在走向正妻的尊位。

上午,下午,寫信,隨後浴池洗澡,荊軻還是魏昕和徐薑女同浴,魏昕昨晚發了脾氣,哭成桃了,外表看沒有絲毫益處,但內裏不知不覺之間也建立了自己的地位和威信,因為大家都目睹荊軻對魏昕的桃眼,痛心疾首和失魂落魄,因此魏昕自此樹立起了大家沒事都要繞著走,莫與爭鋒的寵姬地位,就連魏敏都對魏皙說,這也是昕妹命好,我再哭,也不會哭出桃眼,白哭。所以荊軻,魏皙,徐薑女同浴這特權,沒人有異議,也就永久固定下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戰娘居然又回來和大家吃飯了,而且還是後趙姬特意親自送回來的,就是後趙姬還以司馬大夫人的身份,和在曠野紮營一樣,帶著司馬玉葉和大家隨便坐了,一起晚宴飲酒,

對於上午說的,後趙姬隻是說,那隻是開玩笑,她可不敢奪人所愛。

荊軻以及敏感的,就看旁邊偏位一起吃飯的殘生,大家都認為是殘生搗鬼所致,殘生,那幾個太監,包括戰娘對大家各種不友好的眼神早就習慣了,視若無睹,隻是自顧自吃自己的。

後趙姬開始沒有看出來,後來察覺到了,就道,我和殘生雖然趙王宮也是以前認識的,但迄今為止沒有單獨談過話。

田綾也感覺到了大家正怪罪殘生,就說,殘生以及太監助手一直在外圍和女兵一樣為大家服務,今天並沒有離開上卿的院落,她可以作證。女兵外圍調教喂養內眷營的馬匹、駱駝,修補車駕,帳篷,糧草、木炭,紮營工具等等,很忙事很多,作為一個老兵,行伍出身的殘生用處太多了,而且又是太監,自然是能幫女兵做這做那,也就是幫女兵小隊長田綾。

在外圍司馬尚派給荊軻的侯爵衛隊,現在由姬英帶著幾個親兵統領,自然不需要太監殘生插手,雖然他的級別都是可以指揮河套城城守的。

眾人這才放過殘生,隻是心裏感歎後趙姬言而無信的女子作風,你真是玩呢。

直到後來,後趙姬給荊軻坦白了一切,那是在快到月氏都城昭武城的時候。

原來後趙姬一開始就是在試探荊軻,但絕不是玩呢。

那晚後趙姬和戰娘眼淚汪汪地相見,他們已經分別三年多了,戰娘一直想著王太後,但不知道去哪了。

隨後支走趙玉葉,戰娘就懇求後趙姬救他,他也知道自己九成要被送給月氏權貴的,他當然不想去這麽遙遠的異族。

後趙姬問明前後經過,也無奈流眼淚道,我哪有這個能力啊,我能做主,你說,我願意離開邯鄲,跑到這遙遠的邊關嗎?

戰娘就絕望得流眼淚。

後趙姬安慰他道,能救你的隻有這個荊軻,他和別人不一樣,和你見過的所有人不一樣。

後趙姬看戰娘嘴裏讚成,也頻頻點頭,但內心絲毫不信,因為惶恐不安,心神不寧絲毫沒有減輕。

就想想了道,我明天試試,你就知道了。

戰娘隻是諾諾,還是不信。

這晚後趙姬就留戰娘在自己院落偏殿安睡,沒有讓戰娘回王一心已經給他安排好的荊軻妾室房間。

次日,早飯的時候,一心把戰娘留宿後趙姬那事稟報給了荊軻,荊軻絲毫不意外,這新來的五個太監,後趙姬都認識相熟才對的。

隨後早飯剛罷,後趙姬就有請,說了留下戰娘的事,荊軻雖然意外,知道後趙姬現在絲毫權力沒有,一個殘生就能劫走戰娘,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馬上答應,你是趙王親媽,你隨意好了,我才不管你們趙國的事呢,荊軻的心當然都在燕國。

荊軻走後,後趙姬喚出躲在屏風後的戰娘道,怎麽樣,荊軻不一樣吧?

戰娘心中反而更驚慌了,雖然起碼說明荊軻對戰娘沒有非要不可的喜愛占有之色心,不然完全可以用趙王,郭開恩賜,不能轉贈來拒絕後趙姬。但這也是雙刃劍,荊軻沒有占有喜愛之心,更有可能把戰娘送給月氏了啊。

後趙姬也發現這點,又安慰道,看見沒,荊軻很聽我的話,到了月氏,我會讓荊軻留下你,誰也不賣的。

戰娘怯生生地問,能不去月氏嗎?我陪太後您就留在這。

後趙姬有點生氣了,道,你以為我一個寡婦願意去月氏那無恥之地嗎?我也不自由啊,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戰娘徹底心涼,你去月氏都是被迫,那你在月氏還能留下我嗎?

後趙姬當然也察覺到自己話裏的矛盾之處,又對戰娘道,三娘(戰娘的小名)我早就是落地的鳳凰了,這個荊軻現在正旺呢,你要好好討好他,他才有最後決定權,你如果想不被人賣來賣去,脫離苦海,隻能離開趙國,就算你能暫時待在我身邊,你說,郭開會讓你白待著自在嗎?而荊軻是完全可以不聽趙王和郭開的,還有荊軻就是燕國人,隻有他能帶著你離開趙國,到時,我會讓荊軻留你在身邊,現在看來他會聽我的,而你就是要跟定他,用你的忠心和才智來感動他,總之你死跟著他沒錯啊。

戰娘這回聽進心裏了,隻是頂尖勳貴豪族,為他一擲千金的他見多了,好話能說到上天摘月亮,但沒有一個把他真正當人看的,都隻是手裏的一個玩意,關鍵時刻就棄置腦後,荊軻能例外嗎?

現在晚飯喝酒聊天中,戰娘因為挨著後趙姬坐,而後趙姬和荊軻坐對麵,另外一邊是司馬金枝,以及司馬夫人和景晴,討厭戰娘的,選座的時候就躲開了,因為不會像昨天那樣突兀失禮。

飲酒的時候,戰娘就對荊軻道,上卿,聽說你們每天早晨都要練武的,我能參加嗎?他當然是聽司馬金枝白活的。

荊軻本能地道,好啊。

馬上補充道,隻是現在旅途勞頓,出九原城以來就一直沒有練過。隨即非常隱秘地,自以為很隨意的人群中掃了一遍,當然是為了看魏昕,他以為自己這種小伎倆沒人看出來,其實很多人都看得真真的,大家憋著笑,他是真聽話啊,這個真的在推脫啊。隻是魏昕在和薑女聊天說笑。好像沒有看見這邊他和戰娘的說話。

此時司馬金枝馬上道,休息一天了,我看夠了,明天我們就開始吧。上卿你不會還休息不夠吧?

司馬夫人當然幫腔女兒,道,上卿晚上也沒有忙別的事,一直歇著,也應該恢複體力啊。說吧對荊軻還擠擠眼睛。

荊軻心中大驚,怎麽田琪晚上一點燈油,滿地黑,沒有房事的事,她居然能知道嗎?

急忙轉移話題,生怕田琪聽見更驚詫莫名,馬上道,好。明天我們早晨恢複練武。

戰娘高興道,好,一定參加。

晚上戰娘和貼身太監,就在王一心安排的荊軻內眷的姬妾房間安睡。

另一邊晚飯後,荊軻和田琪手牽手一路忐忑地回到內室,田琪依舊興致很高,看來是沒聽見司馬夫人說的話,或者聽見了,也沒有聽出異樣。

晚上依舊黑漆漆大戰,薑女揩油忙乎,田琪高潮,魏昕熟睡,荊軻歇著。

早晨恢複練武,魏昕沒有起來,還是懶覺,因此就是荊軻,田綾,徐薑女,戰娘,司馬金枝,又多了個殘生。

這裏麵武藝最好的除了荊軻居然是戰娘,畢竟他是男子,比田綾,徐薑女有天生優勢,而殘生是練群戰的。

當然能超過徐薑女這個童子功,說明戰娘功夫也是童子功出身的,而且戰娘也有意賣弄身手,戰娘的邀寵是拿生命來爭的。

荊軻還是遵守和魏昕的約定,和戰娘短暫身手比試以後,就分了組,薑女和戰娘以及司馬金枝一組,荊軻和田綾還有殘生一組,田綾還是本能的討厭殘疾,所以她討厭戰娘,而百藝出身的薑女,兩性人都能是閨蜜,因此和戰娘能打的火熱,荊軻甚至懷疑薑女可能還想揩油戰娘呢,畢竟戰娘也是絕色,是另一種的美啊,而司馬金枝也不討厭太監。而過去一直早晨一起練武的秦舞陽早被荊軻隱藏了起來,用的都是假名字,秦舞陽也知道,他曾經把趙人殺得家喻戶曉,能嚇得兒童止哭的。

中午吃飯,大家聚餐,因為後趙姬還來,主要司馬玉葉吵得要過來一起吃,這邊當然熱鬧啊。因此還是大聚餐飲酒,吃飯,趁著後趙姬還沒有到,王一心提出抽簽換人,因為田琪的六天滿了,現在就剩下田綾和魏敏抽簽了,兩人同時說比試剪刀石頭布,不搞什麽勞什子的抽簽了,隨後田綾居然提出誰輸了,誰去正房陪侍上卿,周圍人看得哈哈大笑,都覺得這個創意好,魏敏當然也讚成了。

王一心還道,我們以後就這樣玩,大比試,最後輸了的給各屋擦木地板,代陪侍上卿。

眾人都說好。

魏皙道,別比試了,回回我認輸好了。

魏皙就是這樣不會察言觀色的說實話,大家都說掃興,沒意思,一心就道,你怎麽一會大姐大,一會家奴老媽子的啊,有準譜嗎?

魏皙也不好意思了,說句實話,被大家嫌棄了。

荊軻和姬青以及魏昕笑著看大家熱鬧,荊軻真是幸福得如同在夢裏。

這時景晴一句話,驚醒了夢中人。

景晴道,戰娘是不是也該抽簽了啊。

戰娘頭次看這樣玩正房的,突然也點醒了他,一直斧刻雕塑般的表情這回也緋紅了臉,但沒有吭氣,如果沒有前麵後趙姬的話,他可能就謙讓拒絕了。

眾人全都啞了,就連荊軻都上頭,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沒有魏昕那一鬧,他會毫不猶豫地讓戰娘也去抽簽,反正對他,就是休息睡覺,讓戰娘床鋪分到一邊罷了。

最後大家都去看魏昕,戰娘當然都不知道大家為什麽看魏昕。

魏昕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此時司馬金枝早就和大家打的火熱,一直在裏麵參與起哄架秧子,就問道,發生什麽了,大家為什麽一直看昕妹?

司馬金枝和田綾,徐薑女,魏昕,一起練武玩耍,她是其中的老大,所以都叫妹妹,包括比她大的田綾,她也叫綾妹,田綾抗議,她置若罔聞,最後好脾氣能隨大流的田綾也隻好依她,對被叫妹妹,也搭腔,讓司馬金枝當大佬,可是荊軻暗中囑咐的啊。

魏皙打圓場,對司馬金枝道,魏昕是管抽簽的,她還管記錄呢,所以大家看她。

現在司馬大小夫人都到了,當然司馬玉葉也到了,大家都沉默的看著魏昕,但魏昕就是不吭氣。

終於姬青說道,戰娘你別抽簽了。

眾人雖然都鬆了一口氣,但心中有不服的就想問姬青,因為什麽啊?

姬青接著道,每一輪都由你結尾同時開始新的一輪好了。

姬青受到懲罰,被排除抽簽,本來這事是她不管不參與的,戰娘參與抽簽,是荊軻早就說定了的,但暫居正室的王一心,現在明顯有點怕魏昕這個寵姬,或者說是為了戰娘,犯不上得罪魏昕,別說是一心,荊軻都怕魏昕了,因此一直也沒敢吱聲。那麽隻有她出頭了,她又盤算了一下方案,這才出聲的。這才是姬青的本性,不說她不討厭戰娘,就是她仇恨厭惡的人,該主持公道的,她還會說公道話。

大家對這種安排都由衷的點頭,第一戰娘不用加入夫人中間抽簽,省得大家不自然,總之都輪過一遍,最後一個就是他,第二,這樣他也不算中途加入,又沒有少算一輪,這樣最好。當然姬青是不怕得罪任何人的,她就是這麽硬氣,你想她是荊軻,姬英都能張口就罵的主,她來別魏昕的苗頭,魏昕也不敢炸毛。

荊軻不吭氣,一來怕魏昕再沒來由的哭成腫眼泡,第二知道有個急公好義的猛將姬青,隻要她在場,就沒有模棱兩可,兩麵討好,懸而未決的事,她是必須要了斷的,燕趙行的時候,倆人聊天的時候,姬青就說,他父親姬妾眾多,她是嫡女,正房夫人生的,因此對那些父親的小妾,並不親,甚至心裏是討厭的,但那些小妾,遇到不公平的事,還是來找姬青主持公道,因為都知道她自小就是認死理,看見不對的事,就要說,而不是看人下菜碟,即使對父親都能提出意見。果然姬青現在的處理,沒人說不字,就連魏昕剛才是氣呼呼的咬著嘴唇不吭氣,現在還是不吭氣,但咬嘴唇沒有了,那股氣呼呼勁也看不見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她們慢慢的在形成一道控製,製服,心服的食物鏈,姬青誰能治,姬玥嗎?姬玥誰又能治,用後己的妖魔鬼怪,荊軻開始浮想聯翩。

此時開始正式剪刀石頭布,一把輸贏,魏敏贏了,高興地大叫一聲,一蹦半米高,還沒有落地,就笑容瞬間凍結,欲哭無淚了。田綾哀歎一聲,感歎自己輸了,卻瞬間兩眼冒光,如果不是照顧魏敏的哭喪臉,她也要蹦起來了。兩人表情瞬間的移位變化,把周圍眾人看的哈哈大笑,有的笑出了眼淚。過來人後趙姬內心笑的不要不要的,這不比去月氏好玩,司馬夫人真是看的新奇不得了,這荊軻是找了二十個媽來管啊,多少重的懼內啊。還被她們用比輸來踩,這也太沒有大人大老爺的尊嚴了。司馬金枝看的心癢癢啊,這都是最優秀的女人在裏麵掐架,遊戲,太好玩了,我要進去玩。我也要抽簽,我要和姬青一樣,當她們的頭,或者我要製服姬青。司馬玉葉看的蒙圈了,為什麽啊,幹什麽呢,說的是什麽啊,爭什麽呢?輸什麽呢?現在又笑什麽呢?

也有人又在撇嘴,一個太監至於這樣拚嗎?現在就又多了五個同類,她們為什麽啊,當然這是景晴想的,這幾晚荊軻就是黑燈睡覺,什麽事也沒有幹,這還爭什麽啊?不就是拉著手睡覺嗎?她當然和司馬夫人始終通著氣呢。還有劉芳,孫彩一樣如此想。至於後己也看也笑,但根本不細想,人家滿腦子想這幾天會下雪了,現在後己的神術已經開始學呼風喚雨加雷電雪了,當然用現在的話來說,隻是預報,因為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中旬了。

田綾輸得晚上正室居住,午飯後,就迫不及待的高興的安排布置一切去了。徐薑女,魏昕也跟著去了,她們已經早說好了,尤其徐薑女在午飯的時候,就一直對荊軻擠眉眨眼,荊軻知道薑女想對田綾,也來個田琪般的如法炮製。

但荊軻有心病,一直沒有解開,自己實在解不開,就想找個軍師,最後選中了魏敏,當然魏敏實際輸了,情緒正在低落,荊軻也正好打著安慰的旗號,可人的知心知底的去雪中送炭,午飯後,荊軻特意找了魏敏,在院落中,大樹背人處聊天,荊軻靠樹坐下,魏敏依舊跨坐在荊軻雙腿上。

魏敏滿臉委屈,說上了田綾當了,就不應答應什麽輸了去正室。

荊軻安慰啊,你這言出必行,說話算數,一點不賴皮的精神和男子能媲美啊。

魏敏道,就算下次不用抽簽,就是我,可是又到了荒郊野外的帳篷裏了。

荊軻道,我們大後天走,田綾也就兩天,不差這兩天的。

魏敏怒道,怎麽不差,人家是初夜,和那些二婚頭一樣嗎?田綾已經第二次了。

荊軻和魏敏有點話不投機,就壓下讓她當軍師的念頭,道,那我和田綾商量,讓她勻你一天?

魏敏道,算了,幹嘛強人所難,她也才兩天。

荊軻也有點惆悵,真的沒法安慰魏敏,隨機腦筋一轉道,我們下午找個地方,敦倫去,讓殘生找個隱秘地方?這兩天都可以,你不是也兩天了麽。

魏敏道,偷雞摸狗的,這不是偷人嗎?

荊軻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那偷人了?

魏敏道,隻能偷偷摸摸,不敢向天下說的,就是偷。咱們這事能說嗎?敢說嗎?

荊軻嘴裏低估,我敢說,但沒有發出聲來,今天看來就是話不投機了,隻能用行動撫平魏敏失望的心,還好最終兩人手牽手出了小樹林,這會不是牽著衣袖,畢竟周圍沒人。

心裏的謎團實在無法排解,荊軻終於去找姬青了,按道理房事怎麽也要躲著姬青,不然又要挨罵,但和誰說呢,魏皙根本就沒有這腦子,姬英、田綾、徐薑女都沒有,能和自己腦子互補的隻有姬青,魏敏,田琪,田琪是當事人,魏敏正在不愉快,隻有找姬青了。

其實腦子好的還有王一心和後己,但荊軻始終對王一心和後己有些偏見和輕視,因為一心和後己不愛看書,其實一心與後己的智慧以後會讓荊軻驚訝得閉不上嘴的。

荊軻來到姬青屋裏。外屋沒人,隻是高喊了兩聲,出來的是田琪,她已經搬回來和姬青同住了,這兩天滋潤的小臉紅撲撲水靈靈的。

姬青和程彤在裏屋,自然以為荊軻是找田琪,就沒出來,自從姬青和荊軻冷戰以來,兩人就沒有說過私房話,當然昨天的正事不算,荊軻道,找姬青有事,外麵說去。

姬青還以為是昨天的正事,穿上狐皮大衣和荊軻又走到和魏敏去過的小樹林。

荊軻說了昨天晚上司馬夫人的話,然後問,自己這兩天和田琪黑洞洞地沒幹事,一直養精蓄銳的,問題是她怎麽知道的?

開始姬青很不耐煩,就差翻臉,你居然和我厚臉皮討論夫妻房事,但說起司馬夫人的話,姬青也隻是一聽,無關她的痛癢,不像荊軻被人家抓個正著。

但一細想。姬青現在也嚴肅起來,難道司馬夫人用上間諜手段了,這對以後燕國危害就大了。姬青道,是派人聽窗跟了?荊軻道,那沒可能,我昨晚特意看了,窗戶外麵是半人高的各種植物,沒人能立足。

姬青道,總之是那幾個太監事,現在和以前比,就是多了這幾個太監,這事交給我,我來查辦。

一句話,就說到荊軻心縫裏了,如果換成別的夫人,荊軻馬上就會表揚加感謝,甚至還會說我欠你一個人情。但對姬青,荊軻知道不必,如果你這樣說,姬青還能啐你,這就是一個猴子,一個拴法的要訣,姬青最大的動力,就是讓她主事做事。

荊軻隻是點頭,好,隨後兩人不約而同就往回走,別說拉手,走的之間的距離都很遠,好像兩個路人,當然是姬青在躲荊軻。

下午洗澡時間,本來荊軻還要考慮安排戰娘洗澡問題,但前晚魏昕一鬧,而戰娘能死活的不抬眼皮,好像我這是在討好他,獻殷勤,那我也不管了。

荊軻這邊還是和魏昕,徐薑女洗罷。

然後去見王一心。還是問了戰娘洗澡的事,一心道,午飯後,戰娘還是到後趙姬那邊了,我去打聽一下。

一心出去了,荊軻就和劉芳,孫彩聊天,她們三人一屋。

劉芳,孫彩現在見了荊軻就叫父親大人,但舉止親昵,就差一人一邊坐荊軻腿上了。荊軻很喜歡這種不生分曖昧的關係。

一會一心回來道,戰娘是伺候後趙姬和司馬玉葉洗澡的,或者叫一起洗的,他們是洗慣了的,多年前就這樣。

荊軻問道,你說,如果沒有後趙姬,戰娘和你們怎麽安排?

荊軻能忍住一時不想這些事,但你讓他始終不想,那就不是他本性了。

一心道,我是沒有問題,不就是太監麽,我以前就打好心理預期了,我不知道其他夫人。

荊軻知道是在點他,就裝傻,裝沒有聽出來。隻回道,甚好。

劉芳,孫彩就吃吃的笑,至今她們還是以為荊軻是天閹呢。

荊軻道,以後你們之間也分各批次,不討厭他的和她一起洗,討厭他的下個批次。

一心很聰明,馬上知道荊軻的意思了,道,好,我挨個問問。

孫彩道,父親大人你以後就固定和魏昕,徐薑女嗎?

荊軻知道孫彩的話內容並不在話裏,她是為一心抱不平。

荊軻道,我也想好了,我也分批次,一天洗兩次,或者三次,第一次是魏昕和徐薑女,第二次,第三次,一心安排吧。

一心笑道,你不怕洗禿嚕皮啊。

荊軻道,那怎麽辦啊,總之我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劉芳道,太監的洗澡水這麽香嗎?我們現在六個太監了啊。

荊軻和她們都哈哈大笑,荊軻和劉芳,孫彩已經在一起快一年了,絲毫沒有在意,沒感覺劉芳在罵他,隻是俏皮話罷了,何況他就不是太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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