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英道,這事姬青她們做得也對,這就如同駕車一樣,家裏需要有個能糾錯和刹車的。
田綾氣呼呼沉默一陣,用拳頭擂擂自己的腦袋道,怨我,怨我,不長記性,我忘了你也是姓姬的了。
姬英笑了,說道,你先看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再看我姓什麽。
隨後姬英道,這段時間上卿臉色是不好,我知道上卿是想盡力彌補我們這些西套打仗的,但是有點急了。
田綾道,是,有道理,但我就是氣不過,不能等幾天的,真的就差這幾天嗎?
這幾天晚上,荊軻和徐薑女,魏敏度過三天之後,又換回了田綾,並且征得田綾的同意,或者荊軻好說歹說,終於讓田綾同意魏敏也加入,反正都是三壘遊戲,這些夫人們又是半年多月氏行,吃住睡覺洗澡都在一起,也沒有什麽身體的禁忌,因此對二女侍一夫,又不是什麽真刀實槍,就是一起撫摸擁抱等等,說說勸勸,田綾也就同意了,魏敏早就說了和誰都可以二女侍一夫,或者三女,四女都行,因此幾人晚上玩得非常盡興和刺激,畢竟荊軻是和她們第一次,荊軻雖然沒有真正進入,但高潮和交公糧卻是實打實的,現在才過了兩天,突然姬青說荊軻要禁欲,並直接晚上讓荊軻去魏皙和張華的房間,把田綾和魏敏晾在正室了,魏敏是打醬油的,現在正室登記的是田綾值宿,魏敏就溜了,這二女侍一夫,還是要盡量保密的呢。白天受到牽連的還有姬英和徐薑女以及徐仲女,荊軻在白天練武的間隙,在森林草地春天的美景下,也就是和姬英、田綾,徐薑女,她們打打野戰,或者到女兵營找房間敦倫一下,下午再和仲女船艙做一下,現在被姬青監視,明顯就是針對她們啊,薑女、仲女出身差點,沒敢炸毛,田綾也是公主啊,這是晚上和白天公開打臉兩次啊,田綾自然就炸了,有氣要發泄,先找同盟軍。
姬英道,是,急點,下回你也留心,找到上卿臉色不好的時候,我來替你出頭,扳回一局,我才不管什麽姬玥,姬青呢。
田綾道,這沒有姬玥公主的事,我就煩這個,她懂什麽啊,連個親吻擁抱都不會,就管起老娘了。
邊說,田綾手指邊比劃出一個“二”。
姬英道,好,以後就抓她和上卿床上的時候,我來出頭,也說上卿要節製。
田綾道,說話算話啊,本來你出身就比她好,完全能鎮得住她,我們都是你的兵,打狗看主人,你不能不替我們出頭。
隨後田綾才舒了一口氣,走了。
那時,說狗不是貶義詞。
一會田綾又回來,對獨自練武的姬英道,你哄我,她又沒有排班,什麽時候能抓住她啊?
姬英道,那就抓田琪和魏皙,她們也都參與了。
田綾道,和她們沒有關係。
田綾、田琪都是齊國人,雖然以前不認識,算起來也在五服之內的姊妹,而且通過夜明珠事件,田綾和田琪關係好些了,田綾當然要維護田琪,魏皙老好人,田綾自然也不會抓。
姬英道,那你說怎麽辦吧?才能讓你出氣?
對自己的兵,姬英必須管。
田綾道,讓上卿休息,今晚就到我這來,為什麽在魏皙那就是修心養性啊,到時我讓趙玉葉公主一起過來,大家就沒閑話了吧。
姬英道,你能說動趙玉葉?
田綾道,沒有問題。
姬英道,好,我現在就和姬青說,晚上依舊上卿和你,再加上趙玉葉。
田綾點頭,這才終於爭了一口氣。
因此荊軻在魏皙,張華那睡了一晚,又回到正室,和田綾,魏敏睡著一起,那裏跌倒的那裏爬起來,隻是旁邊加上了趙玉葉,自然還是修心養性了。
本來田綾和徐薑女商量,一起找司馬金枝,再去找趙玉葉,她們三個多次一起執行任務,一起練武,自然有這個交情,徐薑女道,讓司馬金枝再去找,玉葉會傷心的,咱們直接找玉葉,她隻會更高興。本來趙玉葉她們也都是一起練武玩耍的,因此和趙玉葉一說,趙玉葉馬上答應了,終於有人求到十二歲的趙玉葉了,當然玉葉還很高興啊。
姬青管著荊軻白天禁欲了,其實主要針對姬英,還有仲女,姬英是沒有什麽怨言的,畢竟荊軻已經和她們瘋了十來天了,姬英也過了最容易懷孕的窗口期,她還想找理由,下決心拒絕荊軻呢,但畢竟男女之事還是很舒服,因此姬英下不了決心,終止這個癮頭,現在終於有了借口了,對她來說,男女這事,對她這個女將軍來說是屈辱的,以前她都是選擇在女上位的,但一直不懷孕啊,所以現在隻能選擇這種屈辱的姿勢,真的比她以前女上位有點舒服和上癮的,現在結束也好,感情上舒服上癮,理智上覺得屈辱和丟人。至於仲女,那就更沒有意見了,她一樣有點自責,怪自己沒有發現上卿臉色不好,還有一個魏昕,她本來就是荊軻背上蹭蹭就能過癮的,荊軻交公糧是對她的情誼,但並不是她的必須。所以最後生氣的就是田綾。
嬴白和司馬家都知道了這件事,也都是嘖嘖稱奇,嬴白對嬴肆道,我還不知道荊軻外表是個人,背地裏幹這麽多壞事呢。
嬴肆就是笑。
嬴白道,其中沒有你嗎?
嬴肆道,我主動給了徐仲女,不能我總霸占著啊。
嬴白道,不錯,你挺知道進退的。
嬴肆道,太子那邊不需要你這樣管嗎?
嬴白道,太子是專寵一個了,這樣就不會縱欲,就怕身邊美女眾多,這樣刺激啊,所以才會縱欲無度的,這和吃菜一樣,太子就是喜歡一種,就總吃這一樣,他沒有那麽多花心。
嬴肆道,說白了就是懶,這樣多省心啊。
而後趙姬對司馬夫人道,管老公,這種也很好啊,管在點上,而不是處處都管。
司馬夫人道,也是她們命好,就是碰見荊軻了,我如果放任司馬尚娶二十多個老婆,早就是放羊了,就再也管不了了。
後趙姬歎了一口氣道,一個猴子一個栓法,心說這事是不能類比,自己老公老趙王,就有點太子丹那樣,誰也管不了,三十出頭就死了,和他爹一樣,君王三十多歲就掛,可以說,都是被刮骨色刀要了命,自己要是有姬青的權威,能夠立即讓老公禁欲,老趙王現在肯定還活著的呢。
後趙姬一歎氣,司馬夫人也明白了,肯定是想老趙王,當時趙王一晚上能臨幸十幾位夫人,司馬夫人也是知道的,當時誰也勸不住啊,誰能管啊,為此司馬夫人拿這個經常說司馬尚呢,你姐夫娶了那麽多老婆,快活一時,現在不是在棺材裏了,你就吸取教訓吧。
後趙姬道,這個家庭,真不錯,荊軻不是一尊獨大,姬青能管著。
司馬夫人道,這隻是特殊情況,荊軻孤身一人來到燕國,相當於倒插門女婿,無權無勢,當然能被姬家姊妹管著,其實姬青還不是最大呢,姬玥才是最大,姬英也比姬青大呢,姬青管不住荊軻,還有姬玥和姬英呢,姬英就很懂事,本來算是針對她的,她還支持姬青呢,說家裏需要糾錯和刹車的。
當然司馬金枝和司馬夫人說的啊,司馬金枝一直是和姬英,田綾,徐薑女她們練武,這些都看在眼裏,回來就和他媽嚼舌頭啊,司馬夫人才說了這些。
後趙姬知道現在司馬夫人說這些,意思管荊軻不是難事,像她那樣管住司馬尚才顯本事呢,畢竟司馬尚可是貴族世家,這司馬夫人大多時候是很精明的,不然也不能給司馬尚管家了。
後趙姬由衷道,嗯,不管如何,結果很好啊,真的是至理名言啊,一個團體,家庭,如果有一個人唯我獨尊,誰也管不了他,沒有了糾錯和刹車製約,那就離翻車不遠了。
雖然田綾算是扳回半局,晚上依舊是她和魏敏,趙玉葉值宿正室,但對白天和荊軻寸步不離的姬青,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姬青隻裝看不見田綾,她就是一時也不能讓荊軻離開自己的視線,就算荊軻上大號小號,她也要遠遠跟著,而黑嫦娥有點不受田綾喜歡的,還是因為膚色,姬青不在乎黑嫦娥的黑皮膚,因此黑嫦娥馬上和姬青成為好朋友了,因此現在就是這倆一白一黑緊跟著荊軻。
這把田綾氣壞了,嘴裏嘀咕,真是黑白雙煞,好像上卿上個大號小號,都能和人鬼混呢。
姬英早就躲了,自己和虎女練武去了,她雖然也不滿姬青這樣看賊似的看著上卿,但也知道這事不能怨姬青,姬青也是受魏皙指派啊。
這日,司馬金枝騎馬到了田綾身後,對正在生氣使勁拿刀揮舞砍樹的田綾道,綾妹是不是特恨姬青?
田綾道,是啊,你有辦法幫我嗎?
司馬金枝一直在充這個團體的老大,她管比自己大一歲的田綾喊綾妹,就是老大的表現啊,田綾,徐薑女都按荊軻的吩咐,就讓她擔個老大的虛名好了,凡事其實還是田綾和徐薑女這倆參謀拿主意的。
現在老大司馬金枝要為自己手下的兵出頭了,司馬金枝道,那我就一勞永逸地解決她,我給你做掉她,你以後再也看不見她,是不是就消氣了?
啥?田綾嚇出一身汗,刀又不知道是在手上和刀鞘裏了。
司馬金枝道,看把你嚇成這樣,不敢嗎?
田綾道,你怎麽做?
司馬金枝道,不用我做,我家的高手都在招賢館呢,到時我讓他們做,我們就裝不知道好了。
司馬家隻是女子和太監進到了黃金苑荊府,男管家以及衛兵都在招賢館住著呢,說起來太監,當時郭開給了荊軻五個,現在殘生和助手在燕下都,白犇在狼王子,荊軻帶到黃金苑的就是戰娘和那個掌印太監,荊軻問過戰娘,需要那個掌印太監嗎?戰娘說自己有虎女了,不需要了,問了夫人們都不需要,如此荊軻就把掌印太監送給了後趙姬,本來人家就是趙國人,現在也算是物歸其主,直到這個時候,荊軻才想到,難道這五個太監,就是郭開拿來伺候王太後的嗎?難道郭開半年前就算定王太後要到我這裏嗎?後來荊軻想,還是巧合吧。
現在田綾正色地對司馬金枝道,我對姬青再氣,也是姊妹生氣爭吵,你徹底放棄這種想法,你能一時生氣就對趙玉葉動刀子嗎?
司馬金枝道,好吧,不做就不做,幹嘛給我瞪眼,我是想幫你啊,我可不能讓我手下人受氣啊。
田綾道,一時之氣,過幾天就好了,你徹底放棄在黃金苑害人的想法,不,是燕國,否則你會償命的。
司馬金枝哼哼兩聲,打馬走了,接著騎馬帶著貼身丫鬟在黃金園囿轉圈去了。
田綾還是後怕,帶著幾個鵝隊女兵找到姬英,讓她支走虎女,然後說了這事。
姬英聽完,笑道,別理她,她吹牛呢。
田綾道,這娘們太狼子野心,歹毒啊,我想你去說給上卿,把招賢館那些人趕走,他們隨時可以幹壞事啊。
姬英道,你這是太看得起她了,司馬金枝就是吹牛,她能調動那些手下嗎?也就是後趙姬可以調動,司馬夫人都支配不動。
田綾安心了,道,你怎麽這麽有把握呢?
姬英道,司馬家的府兵自然隻聽司馬尚的,現在司馬尚不在,這邊有後趙姬,司馬夫人,司馬金枝,趙玉葉,你說他們聽誰的?
田綾不吭氣了,答案已經很明顯啊,但還是擔心道,司馬金枝這妮子太壞了,萬一她自己對姬青公主下黑手呢?
姬英道,她沒有這個膽子的,那晚她就差嚇尿了,是否有這個膽子,看她井陘曆練如何吧。
田綾終於放心了。
姬英還對田綾的背影道,這事對誰也別說,司馬金枝可能明天就忘了這事了。
田綾答應著,心裏也真的佩服姬英,真是沉得住氣啊,大將啊,自己真的有點少曆練啊,太沉不住氣了,被一個黃牙小兒差點嚇死。
告別姬英,田綾再見到姬青,頓時覺得姬青就是自己親妹妹啊,還是自己失而複得的親妹妹,再也沒有那種氣了,高興地和姬青攀談起來,還特別禮貌和殷勤,姬青還納悶呢,前一個時辰,還對我怒目而視呢,怎麽現在好像突然知道我是她親娘了呢?
荊軻知道姬青,田綾兩人一直在公開翻臉的邊緣遊動,還一直擔心,這倆打起來,自己怎麽辦,一個二娘,一個六娘,真的是手心手背啊,現在隻能裝看不見,也不能勸田綾,田綾就等著有人點火發脾氣呢。所以晚上幸好有個趙玉葉,荊軻開始像以前對待鞠可那樣,給趙玉葉講長故事,就是躲著田綾,怕她發飆,現在看見田綾突然開竅了,也是欣喜異常,這田綾終於知道這事不怨姬青了啊,誰給她勸解的啊,荊軻做夢也想不到是司馬金枝啊。
徐薑女也是有感田綾的突變,就問原因,田綾隻說自己想明白了,這事不怨姬青,人家都不參加排班,純屬真心為了上卿。田綾替司馬金枝瞞著,金枝可不瞞,徐薑女再一細問金枝,就知道是司馬金枝這話說的,徐薑女就問司馬金枝啊,你能調動家兵嗎?司馬金枝道,當然可以啊。徐薑女當然不信啊,司馬金枝道,我大姨幫我啊。
原來司馬金枝在家裏就說姬青成天早晨和上午盯著她們,中午大船上午宴後,又盯著上卿,洗澡也在外麵看著,就是晚上才放過,把田綾氣得蹦蹦高。
後趙姬當然知道啊,晚上趙玉葉都要幫著田綾值宿,
司馬金枝還說呢,我的兵,不能這樣受欺負。
司馬夫人道,你看,多亂啊,人多隻能這樣,如果管嚴點,就一夫一妻,那多省事啊。
司馬金枝道,那多沒意思啊,一潭死水,我怎麽才能幫我的兵啊?
旁邊後趙姬道,你就這樣問田綾……
司馬金枝眼睛發亮,行嗎?真能這樣做嗎?
司馬夫人也驚訝地看著後趙姬,後趙姬道,你就去問好了,打傷了也行啊,不就不用盯著你們了啊。
這樣司馬金枝才問的田綾,徐薑女知道了,魏昕也就知道了,給荊軻洗澡的時候就說了,荊軻笑地說,真是以毒攻毒啊。
魏昕不懂,荊軻道,你看這效果,現在田綾和姬青不是已經和好了,姬青練武,田綾還指點呢。這後趙姬方法好的,我沒有想到,這家裏和諧,也靠人家後趙姬啊,家庭和睦,人家也是一個齒輪了。
注:1954年,中國考古學家對洛陽東周王城進行了一次全麵的考古發掘,而在這次繁多的文物考古工作中,人們驚奇地發現了一件讓人震驚的曆史文物,那便是戰國齒輪。
荊軻這話再傳回徐薑女,田綾,姬英那,田綾才知道是後趙姬的以毒攻毒來撮合自己和姬青的,田綾就特意向後趙姬去請安,當然都沒有挑明,司馬金枝還以為是自己的功勞呢,她認為自己拔刀相助,幫田綾出了氣,使的田綾原諒姬青,不再和姬青一般見識了。
如此到了六月初,荊軻實在忍不住了,不能再陪著嬴白任性地玩了,荊軻這還有好多事呢,再說對太子也沒法交代了啊。讓嬴肆說了幾次,嬴肆都說不動嬴白,這嬴白像個任性的孩子,就是不想回家,回到太子和孩子身邊,那邊還有一子一女現在都由太子丹照顧呢。
這天大船上,還是嬴白和眾夫人高興地飲酒,現在還加了特別節目,就是荊軻的夫人們表演節目,嬴白評分和獎勵,太子宮是沒有什麽特別寶物的,這次嬴白就拿嬴肆從秦國帶回來的寶物當獎勵,嬴白會當場發太子宮內的令牌,一個令牌就是任由夫人們到嬴肆寶庫裏挑選一件禮物,兩個令牌就是兩件,田琪的彈琴,姬麗的立鼓。都各獲得了一個令牌,韓玉的舞蹈,鞠可惟妙惟肖地學上卿轉圈看天想心事,一個節目各獲得了兩個令牌,唯一一個節目得到三個令牌的就是魏敏了,而這個節目就是魏敏從黑嫦娥那學的壓箱底的,隻給自己丈夫跳的舞蹈,當然夫人們看也沒有什麽,就是多扭動腰部、臀部、胯部、和肚皮,當然魏敏跳的時候,穿的是嚴整的,而黑嫦娥跳的時候,穿的是非常暴露的,所以黑嫦娥不跳,她要跳就要穿那些配套的暴露衣服才行,因為這些衣服和舞蹈是配套不可分割的,黑嫦娥就愛認死理,不能變通的,魏敏跳完,拿到獎勵令牌,說兩個是黑嫦娥的,自己隻要一個令牌,然後說了黑嫦娥這些規矩,大家才知道黑嫦娥為什麽不當眾表演了,魏敏並說自己隻是學會了一種,黑嫦娥那還有好多種這種舞蹈呢。
姬青道,都是夫人,跳這個沒有關係啊。
黑嫦娥依舊黑紅著臉,害羞地搖頭。
姬麗忽然道,這樣,天再熱點,你穿配套的衣服跳,我們旁觀的都是裸體的,就是比你穿的還少來觀看,這樣你來跳。
黑嫦娥聽懂了,眼睛忽然一亮,然後點頭。
大家頓時歡聲雷動,原來黑嫦娥就是不想穿得比觀眾衣服還少,黑嫦娥她們塞族那夏天酷熱,女子穿著都是露著胳膊、大腿和肚臍的,隻是外麵裹著大袍子,到了屋裏,都脫了大袍子,所以那時屋裏跳這樣舞蹈,才不違和。
隻是姬麗說的這個場景,是不是有點淫亂啊。
黑嫦娥那邊問題解決了,大家又疑惑地看著姬麗和姬青,姬玥,這要什麽場景啊。
姬麗看大家疑惑的眼神,就道,就是船上啊,大家遊完泳,上到船上,實在不行,就在浴室跳啊。
眾人這才安心了,都說,大概再過五六天就能下湖遊泳了,嬴白還說呢,可惜我不會遊泳啊。
有夫人說,沒事,這湖邊有淺水的地方,才到腰部。
荊軻抓住時機,認真地對嬴白道,太子妃,您不能在再這待了啊,太子已經發脾氣了啊,他要親自過來看看,我們一直不回去,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嬴白不高興了,在那沉著臉。
荊軻道,明天就走,在太子啟程前,我們趕到燕下都,以前耽誤的都可以用話圓過來。
贏肆等夫人都七嘴八舌的幫腔,以後找機會,我們再聚啊。
嬴白半天道,好吧,明天走。
荊軻道,不能再變啊,這麽多人在,你要保證啊。
嬴白道,上卿十一月要在遼東貓冬,一直到第二年五月份。
荊軻道,是啊。
嬴白道,你想過沒有,這些懷孕的夫人,就都要在遼東貓冬的時候,生產啊。
荊軻道,是啊,怎麽了?
嬴白道,這麽多夫人生產,你要找個會接生的穩婆一起貓冬才行啊。
荊軻嗯了一聲,心說仲女就可以啊。
嬴白道,我就會接生啊,在家裏就給妹妹接生過,而我也生了幾胎了,很有經驗啊。
啥?
所有夫人們都傻眼了,啥意思?荊軻還正常,在那抻著。
嬴白道,這次到了燕下都,上卿就對太子說,嬴肆懷孕了,隻有親姐接生,她才安生,因此你要求我去遼東貓冬,主要是給夫人們接生。
啥,這回荊軻傻眼了,夫人們有的開始低聲歡笑了,過會在笑聲感染下大家忍不住低聲笑成一團,都在笑看荊軻和嬴肆的表情,嬴肆是傻眼加傻眼,雙倍的傻眼。
嬴白接著道,上卿你這是什麽表情,司馬金枝她是大姨子,她能跟著去,那我為什麽不能去呢,我不是大姨子嗎?而且我才是內親呢,何況我還會接生啊。
司馬金枝道,對啊,而且太子妃現在還懷著孕呢,更安全啊。
大家忍不住笑聲要把大船翻過來了,荊軻徹底傻眼無語了。
是啊,嬴白還懷著孕,這樣絕不會和荊軻有染啊,就算有染,肚子現在還占著的呢,也不會給太子懷上身份不明的孩子啊,隻是這個孩子什麽時候生呢?顯然有人想到這了。
司馬夫人道,太子妃,您這孩子什麽時候生呢?
嬴白道,懷孕三個多月了,明年一二月份生。
司馬夫人道,那不行啊,貓冬五月份才結束,有空窗期啊。
嬴白道,我的空窗期時間長啊,還是你的長啊。
司馬夫人傻眼了,說別人的時候,忘了自己了,自己也是人妻啊,肚子還一直空著呢。
大家更是笑得不得了,田綾,直接笑著喊肚子疼。
荊軻徹底是懵了,太子妃是啥意思啊,真的是讓自己和太子申請,讓他同意,她的正妃和自己貓冬嗎?太子妃這是開玩笑,耍人吧?
嬴肆先醒了過來,道,大家吃飽喝足,就散了吧,隨後讓丫鬟們疏散大家去夾板上看風景,自己和嬴白,以及荊軻留了下來,當然還有荊軻寸步不離的跟班魏昕,以及鞠可和戰娘,戰娘在幫著嬴肆丫鬟收拾桌幾和碗筷。
夫人們剛一走,嬴肆就蹦起來老高,叫道,姐,你什麽意思,真的是讓上卿對太子申請嗎?
嬴白無辜道,那怎麽了,上卿不是還要過景晴嗎?
啥,嬴白這是正式表露想跟荊軻嗎?
荊軻徹底無語了,就站起來想溜,嬴肆長著後眼呢,對荊軻訓道,你老實待著。荊軻趕緊乖乖地坐了回去。
嬴肆對嬴白道,姐,你和上卿已經有染了嗎?怪不得非要那對雙胞胎啊,你想給自己挎刀助演嗎?
嬴白罵道,你開染房啊,染你媽啊,我和你時時在一起,什麽時候和上卿單獨待在一起了?
嬴肆道,我才回來幾天啊,你又不是第一次到薊都,這就是隔壁老王啊,誰知道你們這大半年做什麽了。
嬴白嘴笨,直接氣得啞口無言了,鞠可聽懂了,鞠可替荊軻、嬴白分辯道,這半年多上卿一直在月氏,就是中間回來一次,上卿也時時和我在一起,我還是第一次見太子妃呢。
嬴肆道,沒有--有染,那麽你幹嘛放著太子不要,非要和他待在一起,論長相、論身高、論英俊,論瀟灑、論風流倜儻、論身世地位、論風度、論學識、論德行、論不花心、論不好色、太子那點不比上卿強啊?
嬴白道,太子無趣,上卿有趣。
嬴肆道,就是油嘴滑舌,這有什麽用啊,太子多可靠啊,誠信守諾,老實端莊。
嬴白道,你沒有聽說過,馬的腿,人的嘴,人的價值就在嘴上啊,別的都是華而不實。
荊軻旁邊聽得這滑稽啊,兩姊妹互相誇對方的老公比自己的老公強,難道男人也是別家的比自家的強嗎?荊軻一直憋著笑,再看身後的魏昕,果然也是憋著笑,再看戰娘,戰娘已經躲了出去,怕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吧,這些兩姊妹還不自知呢。
不過荊軻從嬴肆這些話裏,看出來嬴肆曾經暗戀過太子丹,其實太子丹和荊軻差不多高,但嬴肆就說太子丹比荊軻高很多,這就是她十二歲看太子的固有印象啊,可見太子一直對嬴肆說的“滾”字,對嬴肆傷害有多大啊。
嬴肆還在一直挽救嬴白,荊軻明白這是必須從心裏打消嬴白的邪念,否則荊軻不說,嬴白自己對太子說,我老妹嬴肆懷孕了,我想照顧她,幫她接生。太子肯定說,可以啊,什麽時候,多長時間啊。
嬴白說,也就是荊軻他們在遼東貓冬的時間,大概半年吧。
啥,荊軻貓冬,你要跟著去?這就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此嬴白不是坐實要給太子戴綠帽子嗎?所以嬴肆必須從心裏挽救老姐。
因此嬴肆大肆貶低荊軻,荊軻心裏也理解,魏昕也理解啊,要不她也一直憋著笑啊。可能就是鞠可聽不明白,現在鞠可睜著大眼睛,興奮地孜孜不倦地吸取著養分,也不知道她從兩姊妹的幹仗中,她能學到悟到什麽。
現在嬴肆道,嘴巧有什麽用,如果心不實誠,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以前我們這裏年紀最大的王一心,就被上卿賣給了月氏,換回汗血馬回來,老姐,你過來可就是年紀最大的啊。
嬴白有點傻眼,顯然還不知道,荊軻留下王一心在月氏,是為了換回汗血馬。
嬴肆趁熱打鐵道,太子我不知道,但上卿我知道啊,他那方麵不行,又小又不能持久,隻能靠給的次數多滿足夫人們,可是他身體底子又不行,這不快把自己搞死了,姬青公主才給他下得禁欲令啊。
啥?嬴肆為了打消老姐出軌的邪念,真是下血本啊,荊軻再也笑不起來了,心說,我是不知道自己大小,也沒有見過別人的,難道你嬴肆閱人無數了?
那邊魏昕直接跑出了船艙,到外麵找戰娘一起狂笑去了。
嬴白沉默了一會道,誰說我參加貓冬是看上荊上卿了,她司馬家也是看上荊上卿了嗎?
嬴肆道,那你為什麽啊?
嬴白道,你們這熱鬧,我那邊太乏味了。
嬴肆道,你也是一家之主,又有地,也有錢,你也想法在你那地熱鬧啊,不能隻想著到我們這來,不然太子會怎麽想啊,你難道太子正妃也不要了,想學於妃嗎?就是於妃來了,人家也是潔身自好的,從來不參加上卿這些鬼混呢,你怎麽連於妃都不如了?
嬴白不吭氣了,過了一會兒道,你們夫人們有意思,人不對,我那邊是搞不起來的。
荊軻和嬴肆心裏都舒了一口氣,終於不是上卿好了,而是上卿夫人好了,這就是進步啊。
嬴肆道,你看上哪位夫人了?讓她和你一起去太子宮,幫你活躍氣氛去。
嬴白馬上道,好。一看屋裏隻有鞠可了,魏昕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就說,我要鞠可。
嬴肆道,好。
為了挽救老姐,不給太子戴綠帽子,不發生國際醜聞,嬴肆大包大攬了,相信荊軻也會支持,忍痛割愛,鞠可先過去,打消嬴白一時的花心,一時紅杏出牆的水性楊花的芳心,以後找辦法再把鞠可接回來啊。
嬴肆這樣想,鞠可卻沒有想到這些後招啊。鞠可本來興奮幸福的當吃瓜群眾,正看熱鬧起勁,突然城門失火,殃及魚池,突然發現自己貓冬去不成了,要去燕下都陪這個老女人,孩子都要三個了,能不是老女人嗎?又看見現在很有權勢的嬴肆,馬上就答應了,絲毫沒有征求自己的意見,荊軻甚至還默許了,都沒有吱聲反對,開始是震驚的發懵,隨後就哇的一聲,絕望地哭了起來。
這家夥嚇醒了嬴白,嬴肆和荊軻,忙不迭地三人都來安慰鞠可,嬴白一個勁說,都是假的,開玩笑呢,不作數的,我和妹妹逗著玩呢,你還是去遼東貓冬啊。
鞠可抽泣得氣都喘不上來了。
荊軻和嬴肆也幫忙安慰,荊軻就想抱起鞠可,鞠可還發了脾氣,好像是荊軻把她推出門外的,拚命打手,就是不讓荊軻抱,這邊亂著,魏昕外麵笑完,聽見動靜又回來了,也幫助荊軻安慰鞠可。
終於荊軻抱起了鞠可,還把鞠可舉高高,逗鞠可玩,鞠可也算破涕為笑了,那邊嬴白和嬴肆也和好了。
嬴肆還不放心道,阿姐,真的是開玩笑?你不會和太子瞎說什麽啊。
嬴白道,就是逗逗你們,我就和那個高漸離一樣, 你們不讓我去,我就喊著去,等你們讓我去了,我還不去呢。
嬴肆終於有點放心了,就說,那我們還是按計劃明天回燕下都,你和太子可不要瞎說啊。
嬴白道,當然啊,我還會以前那樣母儀天下的。
荊軻才不信嬴白剛才隻是開玩笑,荊軻一直覺得天下女人都是憋著拋家舍業,想跟自己私奔的。
荊軻道,太子妃,這次暫時先回燕下都,等田綾她們去井陘,那邊景晴生產了,看是男還是女,如果是男的,可能景晴還會回到太子身邊,這樣您空閑下來,給我發個信息,我在邀請您到嬴肆這玩,到時咱們一起貓冬,別聽嬴肆瞎說的,司馬家不是也去嗎?也不是絕對不可能啊,隻是時間要晚點,反正貓冬是十一月,現在還早著呢,臨到了再提也可以啊。
荊軻這樣說,主要是在說嬴肆剛才貶低自己男人那方麵是瞎說,也不知道嬴白聽懂了嗎?
嬴白道,好啊,你早這樣說啊,也不白耽誤工夫聽四丫頭胡唚了。
荊軻和嬴肆都點頭,這回怨我們了,是我們的錯。荊軻心說,我就是那麽一瞎說,純屬安慰人的,如果太子妃真的信以為真能一起貓冬,那真是弱智了。
隨後荊軻和嬴肆告辭,讓嬴白休息下。
兩人帶著鞠可和魏昕上了船艙,夫人們不理荊軻和嬴肆,都圍上了鞠可,鞠可學舌是個天賦異稟,現在夫人們都圍著鞠可問個究竟,雖然魏昕狂笑地上來,但夫人們什麽也沒問出來。
這邊荊軻還一個勁問嬴肆,太子妃真的隻是開玩笑嗎?你老姐真是開玩笑嗎?
嬴肆惡狠狠道,不然呢?不然呢?
荊軻急忙道,就是開玩笑,就是開玩笑。
荊軻心說,這是嬴白真的對自己暗通款曲了嗎?我要找機會把嬴白要過來嗎?荊軻認為嬴白這次是表露真心,現在荊軻覺得嬴白就是熟透了的果子,黃金苑以前有王一心是這款的,但一心有點粗糙粗野,嬴白更細膩更肉頭,更誘惑人們把玩,嬴肆有一米六五,嬴白還略微高點呢,這身高也是荊軻的菜啊。
荊軻正想入非非,直接被嬴肆一巴掌打在後腦上,荊軻一驚,嬴肆道,上卿,你要對我阿姐打歪主意,我就給你戴綠帽子,別說我沒--有言在先啊。
荊軻道,瞎說,哪能呢,哪能啊。
嬴肆道,那你先擦擦嘴上的哈喇子,都留在衣襟上了,還說沒呢。
荊軻急忙擦嘴,沒有啊,這才發現這是嬴肆的騙人障眼法,反而印證了荊軻是心裏眼饞嬴白,真的在心裏流哈喇子呢。
嬴肆道,上卿,你是不是有病啊,太子的,你就喜歡,隻搶別人的,自己身邊的就看不見嗎?
荊軻心說,是啊,嬴肆說得對啊,這裏那些不是太子的啊,嬴肆,魏皙是,田琪、田綾、魏敏、魏昕、後己,韓玉這些也都是啊,說起來自己的也就是姬玥,姬青,姬英,姬麗,鞠可等這幾個啊。
荊軻認真道,我發誓再也不要太子的女人了。
嬴肆道,主動勾引,獻身的也不能要,割腳趾頭也不要?
荊軻發誓道,誰都不要,任何原因都不要。
隨後荊軻和夫人都下大船換小船,大家就準備次日去燕下都了。
荊軻、魏敏、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司馬夫人,這些是去井陘前線的,跟班的是魏昕,本來鞠可也是跟隨的,上次準備去燕下都的名單裏就有鞠可,現在鞠可怕嬴白留下自己在太子宮,堅決不跟著去了,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她還藏了起來。為此嬴白遺憾了半天,本來嬴白還想讓鞠可跟著去給太子學學荊軻去月氏路上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呢。
但這次卻是大多夫人同行去燕下都的,包括趙玉葉,後趙姬,也就是留下了鞠可,鞠可說,我回家陪陪我爺爺。說到底,鞠可還是怕被嬴白扣住,不能參加遼東貓冬了,大家在一起睡覺,遊戲,如此待半年,想起這事,鞠可就摩拳擦掌的,那樣多好玩啊。
之所以所有夫人同行,還是前一天,大家從船上午宴下來,回到正室,荊軻就擬定了去燕下都的名單,還是上次擬好的,說白了都是那些早晨一起練武的。
魏皙就讓荊軻加上姬青,監督隨時不能斷,荊軻很生氣。真把我當公馬,公狗了,一點信任都沒有嗎,荊軻不敢對姬青使眼色,畢竟她也是被強出頭,就使勁瞪著魏皙,惡狠狠地。
魏皙有點怕了,眼神就躲。
田琪旁邊看見了,就道,我們都去,燕下都我還沒去過呢。
姬青道,好啊,燕下都荊府還是當時於妃操辦的,比這小點,卻很精致,那麽想去的都可以去好啊。
這樣姬青也好擺脫自己單獨去燕下都監視荊軻的尷尬。
最後商定也就是留下姬麗,以及主動留下的徐仲女,她要幫助姬麗,還有就是鞠可,她要回娘家,陪陪爺爺鞠武,當然主要還是怕去了燕下都,就回不來了。
司馬金枝,司馬夫人,趙玉葉都是要跟著去的,荊軻就說動後趙姬,到燕下都也去玩玩,說起繁華集市,燕下都比薊都還熱鬧,因為燕國和趙國,齊國的買賣交易,大多都是在燕下都完成的。
這天晚上,荊軻說要姬麗獨自侍寢,田綾麵子也算挽回不少了,知道這是荊軻和姬麗要告別,高興地同意了,姬麗懷孕九個月了,分娩可能就在這個月了,當然荊軻還是修心養性了,荊軻第一是和姬麗溫存告別,畢竟留下姬麗和徐仲女在薊都黃金苑了,第二就是教訓姬麗,不能對仲女這個態度,好像伺候她是應該的,她要隨時感恩和感謝,你看這次仲女為了照顧你,特意不去燕下都。
姬麗還滿不在乎地說,她是為了照顧她弟弟,荊軻生氣了,嚴厲地把姬麗訓哭了,姬麗還想擺出倚孕賣孕的架勢,荊軻道,仲女是成天圍著你轉,還是圍著她弟弟轉?你這樣不懂事,生了孩子,你就自己過去,我永遠不見你了,你別哭哭啼啼的,就算流產了,你這也是自找的活該,我後麵還有兩個子女呢,你看看人家也是懷孕的,沒有你這樣不懂事的。如此恩威並施,打一下,揉三下,總算讓姬麗從心裏端正態度,以後讓她叫徐仲女張口閉口就是姐姐了,回到薊都荊軻要核實這點的。
如此留下姬麗、徐仲女,鞠可,以及高穗,高穗主要還是值班處理姬玥家族的事情,所以薊都黃金苑她也是代管,有事多和於妃、梁宗女商量,其餘諸人次日出發燕下都,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到保定,二百裏,早晨出發,中午在驛站墊補一下,下完晚晌就到了。
荊軻,嬴肆,程彤,姬青等大隊人馬先送嬴白回太子宮,然後大家住進燕下都的黃金苑荊府,眾人洗去風塵,晚宴雖然晚點,也是盡興歡笑,對於荊軻、姬青、姬英、韓玉等人,這也是回家啊,想當初荊軻就是在這要的景晴,大家議論景晴也該生了啊,說起來,她也就比姬麗早一個月啊。
晚上荊軻選的侍寢的是韓玉,趙玉葉,之所以這樣選擇,聰明懂事的夫人知道韓玉明天要去見韓方的,這也是增加韓玉的身價啊。
第二日,大早晨,荊軻他們恢複練武的時候,了解他們這個習性的殘生帶著助手到了,一起練武,隨後殘生向荊軻簡單匯報了分別半個多月的情況,第一批三千人燕國士兵已經去了井陘前線,為期一個月,先從最簡單的後方也就是井陘一線的後方開始執勤,慢慢熟悉情況後,再一步步向前麵的營壘轉換。
然後荊軻吩咐早飯後,殘生他們就去軍營演練,準備去井陘,跟隨而去的是田綾、徐薑女、司馬金枝、後己,去的還有姬英、黑嫦娥、戰娘、虎女以及魏敏,嬴肆。
同時那邊太子傳下王令,上午就有隊伍來接荊軻,並且指明荊軻帶上魏皙夫人,荊軻心裏納悶,難道太子是想念自己的以前夫人嗎?是多日不見的掛念嗎?還是你和我老婆嬴白玩了這麽多天,我也要把魏皙留下來,玩些時日啊。
荊軻忐忑不安地帶著魏皙,去見太子丹,心裏解嘲地這樣想,顯然太子丹現在對自己的為人是了解了,知道這回他又是帶著眾夫人來到燕下都了,不然怎麽知道魏皙也跟到了燕下都呢。
荊軻帶著魏皙見了太子丹,因為這是大月氏行,分別半年多,第一次見太子,太子選了鞠勇,樊於期作陪,顯然這頓午宴,是要很多事商量的,另外的跟班魏昕噘著嘴,在旁邊的房間有宮女照顧她獨自吃飯。
荊軻與太子,鞠勇和樊於期客套見禮後,太子上位,坐北朝南,鞠勇和樊於期左邊,荊軻右邊,魏皙充作唯一的丫鬟宮女伺候。
荊軻心裏不高興啊,魏皙是我老婆,你給了我,就是我的,怎麽在這給你當起丫鬟了,還不和我商量,這是報複嬴白和我玩了這麽多天嗎?
但進入正題,荊軻知道是為了讓魏皙做記錄,也是對魏皙充分的信任,但依舊心裏不爽,怎麽我老婆你就用得這樣順手嗎?
正題就是現在燕國高層在爭論一件事情——齊國的請求。
自從公元前232年一月後,到今年前231年六月,已經快兩年滴雨未下,區域就是今天的華北地區,就是燕國部分,趙國和齊國的全部,燕國有遼東,還能抵抗災情,現在又讓趙國那些地裏顆粒不收的家庭,夏秋到遼東去種地,如此明年還有希望,而齊國兩年的災情,尚不會餓死人,大多家裏還有存糧,但如果明年還是大旱災,就要餓死很多人了,因此齊國也向燕國提出,他們也把那些顆粒未收,田地又不能河水灌溉的農戶,也分到遼東來逃荒,就是燕國也要借給齊國幾郡土地,現在燕國就為此在爭論,多數意見是我們借給趙國和韓國,因為人家要抗秦的,你們齊國一直袖手旁觀,甚至和秦國的友好超過了和燕國的友好,你們齊王不是兩年就要見秦王一次嗎?因此你們想遼東借地必須斷交和秦國的友好,參加燕國的抗秦,成為燕國的友好盟國才行。幾乎所有人都是這個意見,唯有太子想無條件借給齊國的土地,就是仁義啊,不能眼見齊國明年會有人餓死而坐視不理,但鞠武,鞠勇,樊於期都是反對的,幾乎朝中大臣也是全部反對的,所有太子特意讓荊軻先說服鞠勇和樊於期,隨後把荊軻的意見,整理成文,再下發給朝中大臣,所有太子丹特意讓魏皙來伺候,也幸好那時寬衣大袖,能遮擋魏皙的身孕。
幾人喝酒,下人把酒食端到門口,剩下的就是魏皙接手,分別伺候每一個人,大家都是得罪地說著,表示謝謝。
荊軻先不說自己的意見,問太子,景晴那邊有消息了嗎?
太子道,景晴那邊生了一個兒子,母子平安,約好孩子滿月後就接她們回來。
荊軻有點悵然若失,使勁壓抑的失望,平靜道,我剛才細想了,還是援助齊國的好,就給遼東他們那一塊地,那邊荒地太多,對燕國沒有絲毫損失,就算以後旱災結束,齊國人回去了,那些開發的區域,不就是燕國的了嗎?至於利用這個機會,讓齊國和秦國絕交,參加燕趙的抗秦同盟,這是好主意,我的意見是這樣利用,先給齊國恩惠,在動員齊國抗秦,而不是先沒有給恩惠的情況下,就逼迫齊國抗秦。
鞠勇道,幫助齊國挺過災情,它還是不抗秦怎麽辦?
荊軻道,你們想過沒有,如果燕國不援助齊國,秦國去援助齊國,齊國不是更鐵心站在秦國一邊?
鞠勇笑道,我們朝堂上已經充分討論過,如果秦國能援助齊國,那是最好了,這不就是如同齊國參加了抗秦聯盟,而任務是截斷秦軍糧草嗎?不是我們求之不得的啊。
樊於期道,所以,秦國不可能援助齊國的,齊國千萬人口,秦國能包吃嗎?
荊軻心想,顯然人家各種情景都討論過了,自己剛才那句話問得草率了。
荊軻道,我想了下,對,秦國是不可能援助齊國的,當齊國赤地千裏,餓殍遍野的時候,秦國暴政國家肯定能視若無睹,置之不理的,也隻有我們這些德政國家才不能忍受這種場景。
鞠勇,樊於期,太子丹都點頭。
荊軻道,正因為這樣,我理解太子說的無論如何要幫助齊國的立場,從道德層麵我支持,現實層麵我也支持,也隻有我們燕國遼東千裏沃土可以讓齊國民眾自力更生,如此齊民到了遼東,我們不是更能方便說服他們參與抗秦嗎?我保證燕國幫助齊國後,齊國必定會參加抗秦,明年秋後我去齊國,我來收這筆人情債,收不到,我負責。
幾人包括太子都是一驚,齊國置身抗秦戰場之外已經四五十年了,荊軻這話說得太滿了啊。
樊於期質疑道,上卿這麽有把握?
荊軻道,到時將軍把燕軍訓練得虎狼一般,前麵有人情債,後麵有軍隊護航,我不信齊國不就範。
鞠勇、樊於期都笑了,說道,其實我們想到一塊了,隻是太子不允許燕國對齊國開戰。
太子道,我向天下發出倡議書,和暴秦開戰,結果卻先打仁政的齊國,這不是失信和笑話嗎?
荊軻道,太子說得很好,隻是你的這想法要保密,不能讓齊國人知道,我們就是保持這個壓力就行,沒人真想打齊國。
說到這個時候,鞠勇,樊於期對看了一眼,荊軻心驚了一下,這倆是憋著真打齊國啊。
鞠勇道,燕軍燕下都訓練已經一年了,有些到了出戰標準,我們和趙國商量,讓他們讓出戰場,我們接手,並且願意受李牧指揮,趙國提出太子去邯鄲,我們也同意了。
荊軻看了一眼太子丹,太子明顯地不樂意,人家剛從鹹陽跑回來,現在又要去邯鄲當人質,當然不高興啊。
鞠勇接著道,我們都這樣忍耐退讓了,趙國竟然還提出讓燕王喜也去邯鄲,這種過分要求他們都能好意思張出口來。
荊軻大驚,頓時明白上了郭開的當了,人家趙王親媽在燕國都快一個月了,人家提出太子老爹去邯鄲,不是合情合理一點也不過分啊。
如此又是嫁王妹趙玉葉,又是送自己五個太監,原來都是為這步棋啊,燕王喜,太子丹雙雙為質子啊。
幾人看荊軻麵色有異,就不說了,看荊軻是啥意見,荊軻隻能老實說,人家趙國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是合情合理啊,隨後說了趙王太後的事。
太子幾人都是大驚,還反複確認呢,是趙王親媽嗎?
荊軻道,這能假嗎,除非趙王親妹是假的,司馬尚也是假的。如此又說了同後趙姬一起來的還有她親妹,以及司馬尚的獨生女,這還是我第一次說,那邊薊都鞠武,鞠義,嬴白都不知道呢。
說完,太子沉默半晌道,就算他親媽來了燕國,我也不能讓我爹去邯鄲,我張不了這口。
荊軻問鞠勇,樊於期道,不是說了隻是燕軍實習嗎?怎麽提出讓出戰場啊?
鞠勇,我們覺得燕軍訓練得可以出戰了,與其千人的實習戰,不如我們全麵接手井陘,李牧帶領趙軍去攻擊黃河防線。
樊於期道,在井陘,一邊實戰,一邊訓練不是更好嗎?
荊軻明白了,這是鞠勇和樊於期好戰,想自己顯身手,獨自在井陘和秦軍大戰,這種求戰和必勝心是好事啊。
荊軻道,隻是趙國猜忌心沒有消除啊,既然如此,就慢慢來,信任慢慢累積,我們隻是先小規模去實習吧。
太子、鞠勇、樊於期都是點頭,隻能如此啊。
太子道,趙王太後到了,我要大禮參拜啊,不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這個禮節是不能少的。
鞠勇,樊於期道,那以後怎麽辦?
荊軻明白他們的意思,既然太子丹死活都不願意老爹去邯鄲,那就應該送回人家王太後啊,不然單獨扣著趙王太後,天下人要議論的啊。
荊軻道,這次趙王太後來,也是舍不得女兒,如果我們送回去,隻能和女兒趙玉葉一起送回去,這不就謝絕趙國的好意嗎?還能連趙嗎?
太子幾人都是一笑,大家都是老司機,明顯知道荊軻這是舍不得新娶的夫人啊。
荊軻不管別人怎麽想,對太子道,趙國在遼東不是有新郡嗎?由我們燕國給太後修建一個府邸給趙王後住,又是在趙國境內,又是在遼東,還是我們贈送的,這大禮天下就沒人議論了吧?
太子道,好,就這樣辦,我馬上派遣大批工匠過去,三個月就完成它。
正事完了,隨後幾人就聊天喝酒,又說到嬴肆的事,太子已經被陸期詳細匯報過了,看荊軻不願意說,他就自己給鞠勇和樊於期說這些經過,反正這事鞠武,鞠義都知道了,太子當然就不瞞著鞠勇和樊於期了。
荊軻看魏皙一直伺候他們,她自己一點沒有吃飯,就想魏皙懷孕了啊,怎麽能中午餓著啊,就讓魏皙在自己桌幾上一起吃,魏皙不肯,她現在是唯一的侍女,顯然這是太子對她的信任,她怎麽能失職呢,荊軻看她不上桌吃,就拿筷子挑著大肉喂她,把魏皙氣得,你這是故意在太子跟前撒狗糧,秀恩愛嗎?但不能不吃,大肉掉在地上,更難看了,結果吃了第一口,這口正在咀嚼,荊軻就拿著筷子夾肉等著喂下一口,這接力上沒完了啊,結果就是太子和鞠勇,樊於期聊天,荊軻拿筷子一直喂魏皙。
後來魏皙要喝幾口米酒,緩緩,這才脫離荊軻魔掌,急忙就跑到太子桌幾前,伺候太子斟酒,太子就問魏皙月氏行的情況,魏皙好記性,就詳細地給太子講,尤其講到荊軻在沙漠仙境,想自殺,都沒有答應王一心留下來不走了,太子感動的眼中噙淚。
荊軻這邊就特意拿著酒杯,坐到鞠勇和樊於期的中間,三人小聲說話。鞠勇,樊於期就問荊軻怎麽有把握說動齊國。
荊軻道,有你們大軍背後給我撐腰啊。
倆人說,太子是真的不允許和齊國開戰的,王命難違啊。
隨後鞠勇說,其實無論用威脅,還是直接對齊國動武,使它讓出對秦國開戰的新戰線是最理想的,因為如果燕國貿然接手趙國的井陘防線,總要有個熟悉的過程,萬一秦國趁燕趙交接的時候,燕趙忙中出錯呢?隻要趙國尚且能堅持,陣腳不亂,那麽趙國專心防守,然後燕國對齊用兵,開辟出齊國和魏國交界處的對秦作戰的新戰場,這樣六國被秦國斬斷的腰部,就重新接上了,這是最理想的,但這就要提前做準備,把齊國做假想敵,進行有針對的訓練,但太子堅決不允許啊。
荊軻自信地笑道,如果齊國發生內亂,狼煙四起,需要你們吊民伐罪,為齊國恢複秩序呢?
兩人都是眼睛一亮,同聲道,你有把握。
荊軻道,非常有。然後瞟了一眼太子,對兩人道,別讓他知道,你們秘密做準備。
倆人都鄭重點頭,荊軻知道這倆是主戰派,巴不得齊國內亂,他們先滅齊,肯定不會說給太子的。
荊軻心裏說,有韓方的阿鄄之地的韓魏人士,起義肯定能搞起來的,就看規模多大了。
鞠勇道,你小子夠陰的。
樊於期道,你小子夠損的。
荊軻鄭重的說,齊國現在赤地千裏,經濟發展倒退,雖然這是我理智上願意看見的,但感情上是不願意這樣的,也是和齊國民眾心願相反的,是沒同情心的,但這已是既成事實,這當然並不是我造成的,但唯有這樣經濟困境才能讓齊國人覺醒,逼得他們做出改變,結束支持暴政,終結袖手旁觀,一個朝廷政府,如同一個廚子,必須管族人吃飽飯,如果他沒有能力讓主人吃飽,那就必須要換廚子,重新找人來做飯,這是天經地義,這有什麽陰的損的?這是明的啊,是陽謀。
注:夫民,神之主也(左傳)。
注: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孟子)。
樊於期道,可是現在是天災,是意外啊。
鞠勇道,那你還支持他們來遼東來逃荒?
荊軻先回答樊於期道,無論什麽原因,主人吃不飽,就要換人做,換廚子,這就是天公地道。
鞠勇道,按照上卿這個邏輯,趙國也是這樣啊。
荊軻道,趙國不一樣,趙國的外交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得道多助,所以燕楚都會幫助趙國,而齊國是與狼為伍,不改變支持暴政的外交,推翻齊國田氏就是理所當然。
然後又對鞠勇道,我們對齊國的外交,不是趁著天災去落井下石,而是雪中送炭,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半飽還有氣力,不然真餓得快死了,還有力氣造反嗎?他們齊民到了遼東,我們就要有能力讓他們自願地成為我們的人,為我們所用,否則怎麽能說我們占據了道德製高點啊,否則怎麽證明我們還有道德感召力?道德,首先是大道、正道、道理,然後才是德行,我們有理,隻要有公開講理的地方,我們就應能說服大多數人。
鞠勇、樊於期倆人大為佩服,因此最反對給齊國地盤,讓他們逃荒的兩人現在站到了荊軻這邊,最終荊軻的上奏獲得通過,齊國也在遼東借到大片荒地,還無本無息無償使用,燕國幫助種子,齊國都感念荊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