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荊刺秦

長篇小說連載,戰國末世演義,戰國紅樓夢。表現六國可歌可泣的反抗暴秦的史詩。
正文

燕荊刺秦101:井陘之戰(上)

(2024-03-16 19:28:33) 下一個

姬玥揮手,高穗退下來,姬玥總算出氣了,她沒有聽出高穗的不滿,或者就是不管了,本來已經說了程彤、張華、高穗不是貼身丫鬟提升的小妾了,而是大家都是平等的正式側夫人了,現在高穗的回答,是又把自己擺在了貼身丫鬟的小妾位置上了,而對於姬玥來說,你就是丫鬟小妾啊,你看姬青對程彤現在還不是吆來喝去的嗎?這能平等嗎?至於張華懷孕到了魏皙前麵,那是魏皙不在乎,現在姬玥就在乎了,如果沒有誥命夫人這事,姬玥還沒有打定主意要孩子呢,那天太子說了荊軻封爵和誥命夫人,終於觸及到了姬玥的心結,現在自己是實際的女大公,距離同父異母的弟弟,繼承爵位還有八九年,但早晚要把爵位交出去的,這可不是一般民間,自己可以一直把持的大權不放,沒人管,這可是王室,自己弟弟長大了,如果自己還不交權,他隻要給太子告狀,那肯定自己就要被交權的啊。以前被父親遺言和自己的誓言管著,自己沒有細想,現在太子給了自己重新選擇的機會啊,如今自己終於有了退步和終身依靠,所以姬玥必須爭奪這個誥命夫人,姬玥心裏其實覺得姬青挺傻的,給你個正妻的名義,那就辛苦管事吧,費心操持半天,這家當最後還不是落在我這個嫡子兒子手上啊,隻是自己要盡快生兒子,就算前幾胎不是兒子,隻要嫡妻拿住,早晚這個家就是自己的,現在姬玥在想,我要從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家裏,搬些東西到我兒子家裏啊,從我父親病重,取消的自己婚約,遺命照顧好弟弟妹妹之前,不準出嫁,到現在也有四年了啊,不能這麽多年,我這熬心非神的,白忙乎啊,有的姑娘就是要從娘家往夫家倒騰東西的,何況她父母還不在世了呢。

高穗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魏皙,張華,甚至比自己小的姬麗一個個懷孕,就連姬英都已經圓房了,自然心中憧憬自己就是下一個,現在突然被姬玥說的姬航,一竿子支到了五六年後,當然要生氣發怒了,她要姬航馬上和自己結婚,當然並不是喜歡姬航這小毛孩,就是拿話出氣和別姬玥荊軻話頭的,姬航才十五歲,還是戴罪之身,就算他想結婚,荊軻也不允許啊,不然太子那如何交代啊。

雖然自己話鋒占了上風,但被姬玥一番大倫理的教育,自己又成為貼身丫鬟了,高穗隨後就直接離開黃金苑回公爵府了,這也是常事,不用得到姬玥批準,留個小丫鬟打招呼支應著,高穗就走了,荊軻事後問起來,明的也可以說是遮羞,躲避姬航,其實荊軻猜是姬玥給弄的,至於高穗回去哭沒有哭,還是一直沒心沒肺地高高興興,荊軻就一點也猜不到了,荊軻真的是看不透高穗。

這幾天,晚上正室輪寢剛好到到姬玥這,正好姬玥就和荊軻商量這事。

姬玥說了對高穗那些話,荊軻也沒有什麽話好說,雖然自己說是一碗水端平,但後麵的十一娘程彤,十二娘張華,十三娘高穗等就是比前麵的差點,雖然現在衣服服飾吃的穿的戴的都是一樣的,但還是她們有點內虛的。

荊軻道,你真的就想你不懷孕,就不讓高穗圓房嗎?

姬玥道,這些日子,你好好幫我,如果還懷不上,遼東貓冬我也參加,留著高穗看家,明年貓冬後,無論我是否懷孕,你都和高穗圓房,如果那樣我還懷不上,我也認了。

自從在燕下都,姬玥預定了誥命夫人的尊位,再和荊軻晚上夫妻生活,就開始積極求子了,包括這個大個居然也能倒立,身體柔性也很好啊。

荊軻盤算,姬玥歲數也大,還是主子,這樣對高穗也挑不去理,最好去貓冬前,姬玥就能懷孕,這樣就不用和高穗明年才圓房了,不然對高穗也太不公平了,如此要比程彤和張華,都要差些,程彤是自己不著急的,人家張華絲毫沒有耽誤,所以懷孕都能走到魏皙前麵,魏皙性格是柔弱,有時拿不定主意,張華是溫柔,但有準主意,現在看來高穗又有主意,又直爽不扭捏,人家都提出來越快越好了,姬玥還給支到明年,要說到高穗,人家真的很辛苦的,這次去月氏和燕下都,她都看家沒有隨行,如此姬玥這樣處理,對高穗是不公平的,但荊軻沒有提出來,姬玥已經拿定主意,荊軻隻能犧牲高穗,荊軻喜愛姬玥,因此有點怕她還有點生疏,所以沒有敢說出心中所想,如果換成姬青,荊軻一定會提出,因為姬青跟荊軻心靈更為契合,都有點急公好義,講道理,所以荊軻覺得程彤不公平,就能和姬青指出來,但姬玥有點更算自己的賬,缺點公義心和同情心,而且還很倔,不然也不能管個封國,當然作為誥命夫人想要比自己的貼身丫鬟先懷孕生子,到哪都是正理。

另外一點,現在姬航已經提出了,高穗是明顯不願意,明確拒絕了,如今荊軻對姬航那邊話說得太滿,雖然可以說,還沒有和高穗說,以後慢慢找機會說,但現在高穗還明確說,想馬上生兒育女了,本來荊軻就計劃到了遼東就和高穗圓房的,高穗雖然是丫鬟,在黃金苑的地位可是比一般夫人都高,魏皙、程彤、張華、黑嫦娥,戰娘,虎女能比嗎?高穗是可以代替姬玥管理封國的,而且非常讓人放心,所以荊軻就想鄭重其事地在遼東,舉辦一個儀式,自己要修心養性幾天,就和鞠可,程彤那樣,有個儀式才和高穗正式圓房。

姬航說後,荊軻再怎麽和高穗圓房?不能姬航剛說出自己心中的女神就是高穗,自己馬上就和高穗舉行儀式圓房,生兒育女,這不是打姬航的臉嗎?自己這個師傅和義父也太無恥了吧,可是人家那邊高穗分明拒絕了姬航,而且還不想等,甚至都說出了外麵隨便找個男的這種狠話,當然這隻是高穗的話術,分明她還是看上了上卿,畢竟隻論上卿身份地位,比現在罪人姬航高出多少等級啊。

如今困擾這個荊軻難題,隨著姬玥訴說自己和高穗對話經過,無意中給荊軻解決了,姬玥把荊軻和高穗的圓房,無限期推後了,這樣荊軻就可以麵對姬航了,隻是不告訴姬航實話,讓他依舊單相思,還是告訴他實話,讓他死了心,這兩點,荊軻和姬玥都拿不定主意,這兩點各有利弊,不告訴姬航實話,讓姬航依舊有憧憬和幻想,荊軻姬玥也期待著高穗能改變主意,但高穗肯定生氣,萬一高穗自己對姬航挑明呢?告訴他實話,扼殺姬航小孩的初戀?姬航什麽反應,萬一影響荊軻對他的挽救和教育呢?

現在荊軻和姬玥兩人都上愁了。

姬玥和高穗說了這事,高穗直接就躲了,不辭而別回到姬玥公爵府裏,現在荊軻和姬玥下午在黃金苑正室一籌莫展,荊軻苦笑道,媽的,這些男女婆婆媽媽事,比治國謀劃都難,我是沒招了。

姬玥也是唉聲歎氣,埋怨荊軻幹嘛招惹姬航,問這些破事幹什麽?

荊軻大怒,什麽叫破事,姬航是我徒弟和義子,我還是他正經八百的姑父,我不該問他終身大事嗎?

當然發脾氣荊軻敢,但對姬玥本性提意見,荊軻還是不敢的。

姬玥也怒道,那你等幾年問不行嗎?等他和太子和好,太子寬恕他再問不行嗎?你就是嘴欠,成天“得不得”的,成也是這張嘴,敗也是這張嘴。

這話把荊軻氣得站起來就要出走,心裏想,腿上沒有反應,這可是姬玥啊,換成魏皙,腿比腦子都跑得快,這就是習慣,荊軻也就是敢和妻娘發發脾氣,耍些無賴,誰讓自己是姬家上門女婿啊。

本來兩人甜甜蜜蜜的晚上約會,變成劍拔弩張,一地雞毛了。

這時兩人背後有人說話,原來荊軻身後一直站在隱身人,當然就是魏昕,魏昕這個跟班,現在一直跟著荊軻,不吭不聲的,荊軻以及夫人,有時都忘了她的存在,這也是她追求的效果。

現在魏昕不僅白天站在荊軻和姬玥身後,晚上也是陪著荊軻和姬玥房事的,本來伺候的是高穗,但高穗畢竟沒有經曆這事,很不好意思,伺候一下毛巾或者蜜水,都是滿臉通紅,看都不敢看,全身是往後縮著的,荊軻就對姬玥說,讓高穗伺候有點強人所難了,幹脆晚上換上魏昕吧,她都經曆過,早在去年我和徐仲女,徐薑女她都在,今年我和魏皙,張華,她也在。

姬玥當然沒有什麽反對意見了,無非就是高穗換成魏昕。如此晚上也是魏昕和荊軻,姬玥睡著一起,高穗很高興自己能退出了,她就搬到外屋去睡。

而如今換成魏昕,魏昕可不是高穗那樣隻是伸長手,小隔間的門也不想進的伺候毛巾洗臉擦臉和蜜水,而是直接參與,幹脆變成二女伺一夫了,頓時姬玥感到刺激百倍,魏昕還積極在體位上幫姬玥受孕,還幫著計算按照嬴肆說的,姬玥那些日子容易懷孕,一次姬玥高潮後,都哭了,也有可能就是高潮反應,對魏昕道,小昕子,你怎麽這麽好,你也是夫人,你怎麽能不嫉妒,一心幫我?

魏昕看一眼旁邊欣慰地看著自己的荊軻道,隻要上卿高興,我就喜歡。

姬玥道,小昕子你太好了,如果你不是上卿的貼己人,我都要把你要在身邊了。

魏昕對姬玥真是起到淨化心靈了。

事後姬玥還問魏昕呢,小昕子你想什麽時候圓房啊,姬玥當然知道魏昕還是處女,魏昕道,既然魏敏要作為處女回到娘家,在娘家搞個儀式再圓房,那我也不能輸她。

現在就在荊軻和姬玥一籌莫展,互相攻擊埋怨的時候,站立荊軻身後的魏昕道,我有個主意。

兩人一驚,都忘了這個隱身人了,荊軻就道,小昕子,你有什麽好辦法。

魏昕道,我也沒有主意的,但我想叫二娘一起參與一下,看看她有什麽主意?

荊軻和姬玥都是恍然大悟,姬青總是和大家不是一個路數的,因此就讓魏昕請姬青和田琪,因為姬青和田琪就住在她們正室的隔壁,都在正室的大殿裏,共用一個過道,大殿裏住的還有姬麗和徐仲女、魏皙和張華,還有趙玉葉和鞠可,還有黑嫦娥和虎女,以及姬航和戰娘,荊軻讓戰娘臨時和姬航睡著一起,不能讓姬航自己睡,這就是燕國上層說的,男主不能獨處的規矩,姬航這一年遊曆,對於戰娘這太監陰陽人也是見怪不怪的,因為他們是個大的百戲團侏儒陰陽人應有盡有。

住在外麵女兵營的是姬英。

姬青和田琪到了,知道事情經過,姬青道,我分別和他們談,這事就交給我了。

荊軻問道,你想怎麽說?

姬青斜睨眼道,你別管了,你就不像個正經爺們,如果姬航說看上我了,你是不是也要相讓啊?

姬青這話說的,荊軻從來沒有想到,是啊,本來就是問姬航喜歡哪個夫人中哪個類型的,那樣的,怎麽就成了挑選夫人了,真的姬航挑中姬青,自己也和姬青商量是否嫁給姬航嗎?這樣高穗說不拿她當個寶,人家也說得對啊。

荊軻卡在那,無言以對。

魏昕幫荊軻道,不會的,你可是他親姑姑啊。

姬青瞪了一眼魏昕道,我隻是打比方。

魏昕道,太子不也這樣啊。

姬青道,太子那女人和流水一樣,人家為了國家相讓,還能有個君王不好色,禮賢下士的好名聲,那叫雅量,你看有人說太子戴綠帽子嗎?上卿圖什麽?拍太子馬屁?戴綠帽子過癮?

旁邊姬玥添油加醋道,這不明擺著啊,我的弟弟也在招賢館那玩了好幾年,也沒見上卿正眼瞧過一眼,這個罪子才來幾天,就問看中哪個夫人了,我看就是說看中田琪,上卿會一口拒絕,其餘都會馬上答應。

田琪一直看熱鬧呢,現在臉皮嘴皮也不是初來的時候了,換作以前早就滿臉通紅,嘴裏舌頭打結了,現在田琪笑道,大娘,你是魁首啊,別故意隱藏實力取笑小妹了。

姬玥正色道,上卿和我以及姬青妹妹說這事,我們隻能生氣,隻有妹妹你上卿提都不敢提。

大家頓時都明白了,荊軻就曾經趕過姬青,姬青最多就是流流眼淚,姬玥性格也就是這樣,也隻有田琪,荊軻連屁都不敢放,因為田琪能一句話不說,扭頭去上吊,以前田琪和魏皙,都表露過,如果離開荊軻,就殉情,不是在九原城,田琪和魏皙還說過,隻要荊軻嫖娼偷情,她倆就不活了,當然這是姬玥事後得知,這裏魏皙沒有大的說服力,尋死覓活也和她好說話,好商量,軟弱的性格不搭,大家都不太信,但經過這一年的相處,田琪雖然是好脾氣,慢脾氣,但卻是能鑽牛角尖的倔脾氣,是死活不改主意的,現在夫人們也都私下笑話,她和上卿同床,依舊是要漆黑一片,這還有什麽情趣,但她就是不變,因此大家都信她一旦說要死要活,那絕對是真的,人家母親不是讓她隨身帶著毒藥嗎?

田琪不吭氣了,荊軻讚許地看著姬玥,這目光也是滿含不由自主的欽佩,粗線條的姬玥,竟然也觀察入微,居然真知灼見了,荊軻就沒有想到姬航能提田琪,按照漂亮,田琪是第一的,如果姬航說到田琪,荊軻不用過腦,就會說,兒啊,你這個有點想瞎心了,這個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如果拿這個當標準,你要一輩子打光棍了。所以壓根就不會想和田琪說這事。

這邊大家批判完荊軻,解散,各自休息,姬玥被高穗教訓得一肚子氣,荊軻晚上自然要好好安慰一番,魏昕早就看出端倪,躲在外屋睡了,免得荊軻麵子你好看,終於在荊軻百般放軟身段嗬護下,姬玥算是不再生氣了。

姬玥還說呢,以前沒有看出高穗發瘋能這麽厲害,我要早點生兒子,不能落在她後麵。

荊軻心說,高穗讓你生氣了,你也報複了,人家動了你一手指頭,你卻打了人家半死,你還氣呼呼地覺得委屈,當然荊軻隻能腹誹,嘴上可不敢說出來,心裏還有點洋洋得意,看我還沒有被美色完全迷惑吧,雖然姬玥是我的女神,最愛,但她身上的缺點我還是看得見的。想完姬玥,想姬青,也不知道姬青明天怎麽說,真怕傷了孩子的心,自己還是和姬青心裏沒有隔膜啊。

現在早晨荊軻和姬英,姬青,趙玉葉、魏昕,黑嫦娥,戰娘,虎女練武後,大部分時間陪著姬麗,姬麗馬上就是生產了,也就這幾天了,天天吱哇亂叫,不論是否嬌氣,是否真假,對於黃金苑的第一胎,荊軻是天天守在身邊伺候她,徐仲女也一直跟著照顧,這讓荊軻獲得了黃金苑女人的一致好評,包括後趙姬,於妃,梁宗女,那時有的地方,認為女人月經和生孩子都是不祥和肮髒的,甚至女子生孩子不能在家裏生,要到野地裏,生完才帶著孩子回家。

那邊姬青也處理完了姬航和高穗的事,風吹湖麵,沒有一絲波瀾地結束了。

之後荊軻,姬玥,姬青,田琪,魏昕聚在一起,問姬青怎麽處理的?

姬青首先問到於妃,她要看看姬航說的天意,上天命中注定是怎麽回事,隻是和於妃聊天,問完究竟,姬航和荊軻說的高穗的事,姬航對誰也沒有說,而姬航和於妃的關係,隻是對於妃要求這要求那,從來不和於妃談心事的,姬航這孩子的心思,永遠憋在自己肚裏,從來不和任何人說的,荊軻想成為第一個人,還正在努力中。

姬青再搞清楚原委,就和姬航談心,直接就說,他喜歡高穗的事,高穗不樂意,高穗已經二十一歲了,想著今年就和上卿圓房,早點生個一兒半女,既然高穗不同意,顯然你這說的上天安排的姻緣就不成立啊。

姬航平靜地說,不成就算了,沒有關係。

現在荊軻和姬青都發現,姬航城府很深,能喜怒不形於色,所以他謀刺太子的時候,誰也沒有發覺。

姬青道,還有一件事,你兩年連續兩次迷眼,被高穗治好,也不是偶然的,高穗是黃金苑大家公認眼力是最好的,所以誰眯了眼,都找她治,當你迷眼找你母親的時候,身邊就有丫鬟小廝跑著去叫高穗了,所以兩次高穗來了,都不是偶然,你下次迷眼,隻要高穗在黃金苑,還會是她來給你治的。

姬航這才恍然大悟,流露真情道,原來是這樣啊。

姬青這邊說完姬航,就又找來高穗,說現在姬航事已經作罷,並說上卿本來就計劃去遼東一旦安排妥當,就和高穗圓房的事,而且要鄭重其事的,上卿和鞠可,程彤都是這樣有正式儀式的,這也是事實,另外上卿沾染了一些太子不好的作風,一旦有心腹提出要夫人,不好意思拒絕,你說,上卿要了景晴,太子心裏肯定不痛快啊,隻能自己忍受和消化了。

高穗恭敬地聽完姬青說的這一切,說道,二娘,你是明白人,我什麽也不說了。

此時姬青還不知道高穗已經被姬玥排在明年了,高穗也不能說,不然不就成告狀了。

現在姬青說完這一切,荊軻問姬青道,真的對姬航說得那樣,並不是偶然?

姬青道,高穗是黃金苑眼神最好的,或者是最毒的,見了一次麵,幾百人中馬上能一眼看出來,甚至聽聲音就能認出。

姬玥旁邊道,是這樣的,所以很多巡視封地的事,我都讓她代辦,比我效果更好。

姬青接著道,所以迷眼,沒人能治的,丫鬟傭人中間,也會跑著叫高穗的。

荊軻心說,顯然姬航那邊是糊塗賬,一個是去年,一個是也已經過了很多天,誰知道高穗是被人叫來,還是偶然撞見了,顯而易見從結果來看,高穗不是他的天注定,荊軻心裏還是不後悔讓姬玥去問高穗,萬一高穗同意呢?這不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緣了吧。

隨後姬青和田琪就議論高穗之前說的,“我聽你們的”,這話就含著不是高穗的本意,顯然高穗不讚同荊軻那些什麽儀式,本來高穗現在已經是夫人了,還搞什麽儀式?隻是礙於以前身份,沒有反對罷了,如果早點和上卿圓房,就和張華一樣,人家也沒有儀式啊,哪有這些事。

姬玥道,高穗本來就是風風火火的急性子,上卿你有點脫褲子放屁了,這要去遼東搞什麽儀式,都是你自己說的啊。

田琪就笑。

荊軻有點無奈,一旦和女人親密無間,真的說話就粗俗了啊。

荊軻道,那你也沒有反對啊。

姬玥道,我看不是什麽大事,不就依了你嗎?

隨後姬玥終於說了對高穗說的話,隻要姬玥不懷孕,高穗要等明年了。

荊軻不能提,說了這不就是告狀嗎?

聽完姬玥這番話,荊軻,姬青,田琪,魏昕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姬青對姬玥道,姐姐你這個事,處理得不太公平,如此相比程彤和張華,高穗明顯差一截啊,而且高穗最辛苦,這次去月氏和燕下都,高穗都是看家的。

荊軻心裏感慨,還是姬青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姬玥道,黃金苑的事,你管,我家的事你別管。

姬青道,高穗不是黃金苑的事嗎?

姬玥笑道,那就把我的說法,還有你的道理,一起擺在高穗的麵前,讓她自己選吧。

這話就說死了,場麵壓抑停滯。

荊軻道,明年也好,先緩緩,不能姬航剛說完,我就和高穗圓房吧?再說,高穗萬一改主意呢?

荊軻是真的喜歡姬玥,超過姬青的,因此還是偏心姬玥。

姬青怒懟荊軻道,要不就說你不是正常過日子的人,不說為了老婆和人玩命,還一個勁讓人家先挑。

荊軻終於明白那天姬青之所以那樣說了,心說,我如果不知道自己命不長久,至於這樣不正常嗎?

然後姬青道,雖然如此,我要把這話說給眾人聽,不然還以為我處事不公呢。

姬玥道,沒人讓你保密。

荊軻心裏有點慚愧,自己一直在說,一碗水端平,真正要貫徹的是姬青啊。

田琪,魏昕一直不吭氣。

荊軻道,還是保密吧。

姬青道,你不一碗水端平了?

姬玥道,上卿說一碗水端平,我也支持,家裏也能和睦,但一碗水再端平,裏麵水多水少也是不一樣的,那碗灑湯濺水也是肯定有的,大麵上都是姊妹就行,就是姊妹也有誰和誰更要好的。

荊軻心裏對姬玥刮目相看,要不人家管理幾萬家的封地,說話辦事很樸實接地氣。

姬青道,行,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大家公論好了。

荊軻不吱聲了,既然姬玥不怕公開,自己也沒必要保密。

事後,魏昕偷偷給荊軻嘀咕道,夫人們幾乎一邊倒地站在姬青這裏,但高穗就和徐仲女說,大娘和我親如姊妹,再說大娘說得有道理啊,沒必要二娘強出頭,好像要沒事找事似的。

徐仲女這話嘮嗑說給姬麗了,這幾天夫人們輪流值班照顧姬麗,姬麗就對姬青道,你何苦管她,人家並不領情,還覺得你是挑撥離間啊。姬麗這次懷孕快生產,姬麗不是嫡出,母親雖然也來照顧,但不是特別能幹的,還不如徐仲女,而徐仲女總有累的時候,就是程彤和她換班,這都是姬青的安排,姬青要體現自己是正妻的管理啊,所以經常過來,本來也是姬家姊妹,因此通過這次姬麗快生產,姬麗和姬青走得比較近,姬青也探訪她最勤快,有時不嫌髒不嫌累地親自照顧她,姬玥隻是蜻蜓點水地來兩下,姬玥是端著女公爵派頭的,她不親自伺候人。

姬青聽完姬麗所說,姬青笑道,我做事就是憑著本心,從不求人回報,既然不要讚揚,當然非議我也不在乎啊。

盡管荊軻要壓下姬航求交往於高穗,高穗拒絕這事,但不知道怎麽還是走漏消息,在黃金苑內層還是傳開了,荊軻分析還是姬玥那邊傳出來的,當姬玥和高穗說這事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下人還是不少的。

這話就傳到趙玉葉耳朵裏,趙玉葉大怒,不相信這是真的,自己年輕貌美,正當時,高穗都已經徐娘半老了,趙玉葉這麽覺得,居然姬航舍美逐醜?

前些時日,荊軻使勁創造趙玉葉和姬航接觸的機會,增加他們相處的時間,姬航就問義父月氏行的有意思的事,還聽說被襲擊了,荊軻就道,趙玉葉全程參與了,讓珍娘和你講吧。

姬航這才和趙玉葉,坐在黃金苑後麵大湖旁邊的樹下,聽趙玉葉訴說經過,趙玉葉當然不會說自己嚇尿的事,後來當趙玉葉說到,荊軻用神術搬運走了戰娘,狼王子認輸,月氏國所有人對上卿都奉若神明,至今大家還不知是什麽樣的神術時候,姬航想了一會大笑,說這有何難,太容易了。

趙玉葉不服氣,那你說是怎麽回事?

姬航道,我也不說破,義父夫人裏麵是不是有位百戲藝人出身的夫人?

趙玉葉點頭,她知道徐薑女就是啊,可是姬航是從來沒有見過徐薑女的啊。

姬航說完站起來就走了,根本不想聽趙玉葉故事的答案。

趙玉葉倒也不生氣,隻是更佩服姬航的聰明智慧,回來就問荊軻。

此時正是荊軻和白嫦娥輪寢的那幾天,他倆沒事就在一起。

趙玉葉現在過來和荊軻訴說這事,荊軻還沒有回答,旁邊的白嫦娥就大笑,對趙玉葉道,我在邯鄲時候,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本來想當神跡講的,講了一半,旁邊聽的人都猜到了答案,就是這百戲藝人,也就是在我們那,沒有見過這種戲法。

其實就是百戲藝人表演的,一個侏儒騎在另一個人脖子上,穿上長袍大袖,侏儒的手短,還特意在長袖裏麵加了樹棍假肢,然後裝成一個人行走。而戰娘就是脖子上馱著一個小個男人,在徐薑女訓練調教下,一天就能正常行走,隨著就堂而皇之地走出狼王子的包圍。

旁邊荊軻道,你們知道保密吧,我還想拿這事唬唬東胡和匈奴人呢。

從那以後,趙玉葉更愛姬航了。

現在趙玉葉知道姬航喜歡高穗的事,憤怒地來質問姬航,心說我為了你發型都改了,你卻心裏一直想著別人。

趙玉葉來找姬航,姬航還是見了她就躲,趙玉葉喊住姬航,道,大柿子,你站住我有話問你。姬航這才站住。

趙玉葉其實是叫姬航大世子,姬航一開始說,你別這樣叫,我才不是呢。

趙玉葉道,是吃的大柿子,這也犯忌諱嗎?

姬航才不吭氣,這樣其實也是趙玉葉對姬航一種婉轉堅定的支持。後趙姬也是這麽叫的,慢慢地黃金苑,都叫大柿子了。

注:柿子是我國原產的水果,在距今8000年前的浙江浦江上山遺址中,有出土柿子的核,可見當時的人們就已經開始吃柿子了。據《詩經·爾雅》記載,早在3000多年前的夏商時代,我國勞動人民對柿樹就有了初步的認識。古籍中記載,柿寫作“柹”,至漢代《禮記·內則》記載中首次改名為“柿”。

現在趙玉葉對姬航道,他們傳的你和高穗的事,是真的嗎?

姬航坦然道,以前是有過,那是我誤會了,現在沒事了。

趙玉葉非常高興,決定對姬航坦白道,我喜歡你,咱倆才是年齡相當啊,我可以等到你二十歲成人禮。

姬航道,我不喜歡你,我喜歡年齡大的。

趙玉葉道,對啊,我就是你娘啊。說完趙玉葉先笑了。

趙玉葉這俏皮的回答,顯然出乎姬航的意料,荊軻是管荊軻的夫人都叫娘的,就算魏昕才十六歲,姬航也是乖乖地叫昕娘,但就是不叫鞠可和趙玉葉的。畢竟這倆才十二三歲。

姬航道,嗯,這樣說也好,但我不喜歡小個。

趙玉葉道,我才十二歲,我是十二月生人的,我還長個呢,我哥哥就是大個。

姬航沉吟道,這樣也行,但我可不承諾什麽。

趙玉葉高興道,好,我這就和上卿解除婚約去。

姬航道,那不行,那樣你就不是我娘了,歲數又比我小了。

趙玉葉詫異道,啥,我非得掛著上卿的老婆嗎?

姬航道,對啊。

趙玉葉道,那我怎麽和你結婚?

姬航道,不是說了五年以後嗎?

趙玉葉沉吟一陣道,好吧,你是想考驗我嗎?

姬航道,不是,我現在喜歡和崇拜上卿,我就想要他一個娘。

趙玉葉有點懵了,不知道姬航是不是在耍她。

姬航道,你還是換回以前服裝,就是和義父那些娘打扮一樣了,這樣歲數問題解決了,還有你要長大個,這兩點都滿足了,隻能說五年後,我們有可能再有下一步。

趙玉葉被姬航的語氣氣著了,說,你知道我是王妹嗎?可不比你低啊。

姬航道,答應不答應,隨便你啊。

說吧,姬航就自顧自地走了。

趙玉葉一陣發呆,然後流眼淚,雖然她說了可以五年後和姬航結婚,但人家小姑娘現在就想開始戀情的,但顯然姬航要在五年後才開始戀情,這不是耍人嗎?

趙玉葉沒有了主意,她沒人能商量,雖然和姬英、姬青、黑嫦娥,虎女,戰娘,一起練武玩耍的,但這種心腹事,還是找母親商量吧。

後趙姬聽完趙玉葉的訴說,對趙玉葉道,姑娘,你是鬥不過他的,大柿子雖然才十五歲,但在百戲團那樣又是賣藝又賣身的地方待了一年,很多藝女都拿不住他,你又怎麽能拿住他,你畢竟才十二歲啊。

趙玉葉不吭氣,顯然不死心。

後趙姬道,你現在就換回以前的發型和裝扮,該這樣就怎樣,別刻意討好他,有的男人你不理他,他就自己上門了,你越理他,他越躲,這叫輕易到手的不珍惜。

趙玉葉點頭,顯然聽懂了。果然趙玉葉又換回了以前小媳婦的裝扮,對姬航也公事公辦了,如此兩人反而比以前說話多了。

後趙姬把這事對荊軻說了,現在荊軻白天還是有時間就找後趙姬聊聊,荊軻一來,後趙姬就告辭於妃,回家裏和荊軻聊天,大家也沒有覺得什麽異常,姬青就沒有跟過來,反正魏昕是寸步不離的。

回到薊都黃金苑,後趙姬也大方地參加進去荊軻和眾夫人的遊泳中,還帶動了於妃和梁宗女也參加了,當然她們穿得保守些,程彤按大家的要求給大家特製泳衣,隻有黑嫦娥就是幹脆裸泳了,以前姬麗穿的暴露,姬青還過去管,對這個異族黑嫦娥,姬青也是入鄉隨俗的裝看不見了,姬麗,魏皙,張華也是穿著泳衣在船邊泡泡腳,姬麗還問姬青呢,你怎麽不管管黑嫦娥,姬青道,她這麽黑,我看沒穿比你們有的穿的還顯嚴實,眾人一陣笑,其實男子也就是荊軻和姬航,姬航是經過百戲團考驗的,見了黑嫦娥遊泳,就扭過臉去,從來不看,就是夫人們遊泳,趙玉葉還有意穿的泳衣在他跟前晃悠,他也是毫無異常,或者說是視若無睹。

荊軻有時候,跟於妃聊天,還問姬航發育到哪個階段了?

於妃不好意思說,但通過後趙姬說給了荊軻,姬航有早晨勃起和遺精,但醒來自己什麽也不明白,或者說隻知道一個大概,還沒有到見女人能硬的狀態。

你看於妃不好意思說,後趙姬就能把於妃說的話,轉述給荊軻,兩人就是有種無話不說的狀態,後趙姬一次還問荊軻,怎麽就這麽喜歡大個,你站著能嘬到姬玥奶子嗎?

荊軻大笑,笑了半天道,睡覺沒有站著的,都是躺著,個子再高,中間取齊唄。

後趙姬道,那尺寸也不對啊。

荊軻又是笑了半天,道,大個並不是那個地方也大,和正常人一樣,你看姬玥的腰也就是將將夠到姬英的腿粗。

這時候,就是姬英帶著姬航,和趙玉葉、黑嫦娥、虎女、戰娘她們練武玩在一起。荊軻和後趙姬待在一起,有種莫名的默契,也隻有後趙姬這樣經曆很多事,有閱曆的,才有的這種感覺,例如荊軻就可以和後趙姬在樹蔭下,兩人待一半天,說不上十句話,就那樣安逸地半躺著,換成那些年輕夫人哪能受得了,就是魏昕也是坐在大樹另一邊,在那打瞌睡。

如今後趙姬對荊軻說了趙玉葉和姬航的事,顯然有點擔憂,萬一趙玉葉等五年,是一場空呢,荊軻道,就這樣慢慢處吧,姬航我想一直帶在身邊的,不是說日久生情嗎?帶個一兩年,如果倆孩子還沒有什麽進展,那時趙玉葉也就及笈了,我們再做打算。

後趙姬算是吃了定心丸,道,玉葉算是中間跑了一段時間,如果回頭再對上卿有意,上卿不會掛著這段吧?

荊軻道,那會啊,我這才珍惜呢,這算是經過了比較和考驗,跑丟了還能自己找回來啊。

後趙姬道,我這就放心了。

荊軻道,我還是希望趙玉葉能和姬航能成,這樣我和你也有希望啊。

後趙姬道,我也希望玉葉和姬航能成,這樣咱倆在一起能成親家了,待在一起更自在了,上卿也不用獻殷勤,我還是希望別碰見司馬尚。

荊軻心裏默然,顯然後趙姬想清楚了,自己都二十多個老婆了,還掛念後趙姬?隻是後趙姬現在也才三十四歲,就這樣守活寡嗎?但顯然這些不是自己該考慮的。

回頭後趙姬也把話捎給了趙玉葉,意思很明白,像上卿這樣包容成熟的男子,不比姬航強百倍啊,而且人家荊軻也三十歲不到啊,你能說這是老男人嗎?

趙玉葉不吭氣。

後趙姬知道,趙玉葉心裏產生了動搖,畢竟不反駁就是進步啊。

後趙姬道,其實你應該學學鞠可,你看人家鞠可多可愛,你沒有發現姬航想圍著鞠可轉,鞠可對他愛搭不理的。

趙玉葉馬上來了動力,怎麽學?

後趙姬道,算了,你也不會學,我給你安排吧。

原來鞠可是沒有排班時間的,趙玉葉也沒有,因為她們和荊軻純是睡覺,魏昕就讓她們自己找空,找夫人私下自己商量,鞠可多可愛啊,好多夫人都想帶著鞠可,真是知道鞠可還是上卿的小心肝,因此帶了鞠可,上卿到自己這,更快活,更心甘情願,所以帶鞠可的有魏皙,張華,她們純是為了修心養性,帶鞠可太正常不過了,還捎帶了魏昕呢,當然還有程彤,還有田琪,田琪的辦法就是先和上卿假睡,等鞠可、魏昕都睡熟了,再和上卿親熱。還有姬麗也想叫鞠可和魏昕,被姬青,魏皙製止了,那時候人們也不會算預產期,姬麗現在隨時都有可能生,萬一鞠可在旁邊的時候,生了怎麽辦?

就連姬玥都想帶上鞠可和魏昕,姬玥還想起來,月氏行的時候,旁邊躺個魏昕,姬玥和荊軻兩人親熱格外刺激感覺好,荊軻提醒姬玥道,那個時候,你隻是要摟摟抱抱捏捏咬咬,現在你是真刀實槍,有時候還要拿大頂,你確定?

姬玥狠狠地打了荊軻幾下,這個動議才作罷。

如今後趙姬就直接對荊軻和魏昕說,反正他倆是寸步不離的,後趙姬道,很多夫人都帶鞠可,為什麽不能帶趙玉葉,我們珍娘不可愛嗎?

荊軻急忙道,我當然願意啊,隻是珍娘沒有要求啊。

魏昕道,我馬上安排。

隨後本來是帶上鞠可和魏昕的,都換成帶上鞠可和趙玉葉,人家都才十三歲,理應在一起,魏昕成天和上卿在一起,還愁沒有和上卿親熱的時間嗎?就說姬青始終白天看著荊軻,但魏昕和上卿親熱,從來不要求上卿交公糧,你這姬青好意思管嗎?

這裏不再贅述,終於姬麗生了一個女兒,當天姬麗就很不高興了,反而是徐仲女歡天喜地的帶孩子去照顧,隻是喂奶的時候,抱來找姬麗。就這樣姬麗還嚷嚷找個奶媽呢。

荊軻道,咱們即將去遼東流放,你還要帶著老媽。丫鬟一大堆人伺候嗎?如果這樣你就留下,能像一個平家女子那樣,自己照顧孩子,咱們就啟程去遼東。

姬麗這才沒有話說,算是她和徐仲女,程彤三人照顧一個孩子,黑嫦娥照顧張華,虎女、戰娘照顧魏皙,姬麗休息幾天後,就和荊軻他們出發了,坐海船去遼東,鞠義帶兵特意同行,說是押解,更可以說專門照顧護送。

那時也沒有什麽產婦坐月子一個月不能見風的怪毛病,燕國以前算是七國中最北邊的遊牧風氣最重的,現在依舊是八耕兩牧吧。

這裏先不說荊軻他們去遼東,單說魏敏、田綾、後己、徐薑女、嬴肆、烏蘭桂、司馬金枝、司馬夫人、殘生及其助手他們到了趙國井陘前線。

她們第一站先到了東桓(石家莊),這是井陘前線的大後方,囤積糧草,以及戰爭器械,集中了趙國優秀工匠幾千人,為井陘前線做後方服務,也是徐薑女的娘家,父親徐鐵匠,母親徐夫人就在這裏,離開快一年了,徐薑女並沒有回娘家,她們一起住在城外的專門兵營了,因為徐薑女還要去井陘前線,幹嘛這時候回家讓父母擔心呢,等到從井陘回來,再回去也不遲啊。

在東桓整頓一下,三千燕國士兵自然有趙國人引導著先走了,田綾她們一行,大頭領是司馬金枝,所以外圍是趙國士兵保衛,殘生還是認為趙國人戰鬥力更強,而且還有人和地利更有力保護田綾她們一行。

這些都是殘生和荊軻商量好的,荊軻在送行的時候,叮囑田綾,徐薑女,嬴肆她們一切要聽從殘生的指揮,殘生為她們首領。

在東桓交接好外圍護衛,在殘生的指揮下,有專門從井陘前線趕來的副將顏聚來迎接他們,顏聚在井陘前線是能排第三的將軍,按今天的話說,李牧是司令,宗室弟子趙蔥是副司令,顏聚就是參謀長。

顏聚能親自來接,當然是給司馬尚的麵子,這司馬尚是另一個集團軍的司令,和李牧是一個級別的,現在司馬尚的嫡女和夫人,前來井陘前線實習,當然顏聚要來迎接,他還隻是打前站的,後麵李牧和趙蔥都已經擺下酒宴,要為司馬金枝和司馬夫人接風。

其實司馬金枝不知道的,司馬尚這個時候也在李牧軍中,司馬尚冬天防守邯鄲南邊黃河沿線後,就是要回到九原郡,駐守代地的,現在知道司馬金枝和司馬夫人要去井陘,特意到了井陘前線來匯合的,當然這一切都是和司馬夫人事先通好氣的,一來,暗中保護司馬金枝,不能明說,怕她大小姐的脾氣,在井陘前線恃寵而驕,做出什麽荒唐事來,二來人家夫妻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團聚一下,所以一切瞞著司馬金枝一行,就連殘生也不知道。

但殘生已經猜到了,如果這個機會司馬尚還不過來和司馬夫人團聚一下,這對夫妻關係也岌岌可危了。

如今到了井陘東關,這裏紮著李牧的帥營,李牧,趙蔥設午宴款待司馬金枝和司馬夫人及其一行,這個時候,李牧,趙蔥,顏聚才知道荊軻夫人,各國公主都在隊伍裏,這可是趙國的新任命的主管外交的上卿,趙王的妹夫,趙國的侯爵啊。封號慰陽君啊,是和李牧武安君是平級的啊,李牧也是侯爵,隻有司馬尚是公爵,比李牧和荊軻高出一級,因為司馬尚祖上是王族。

現在李牧急忙命人重新布置桌幾,最後就是主位是李牧、趙蔥、顏聚,賓位是司馬金枝、魏敏、田綾。

旁位的是殘生等從人,殘生如果在王室,自然應該上桌的,但現在隻是荊軻的家臣,因此要在從人位,李牧也沒有勉強,他們也是本來認識的。

徐薑女躲了,因為她是平家女子,這個場合級別不夠,後己是齊國相國後勝的孫女,自然級別也是不夠,如果是女兒,當然也是可以上座的。因此都躲了,殘生直接讓她們另行別屋吃飯,徐薑女,後己也樂得自在。而嬴肆是一頭紮在烏蘭桂女兵裏麵,和她們同吃同住了。

司馬夫人也躲了,自己在女兒以及田綾她們都拘束,所以識趣地說自己不舒服。

在酒宴中,來回斟酒伺候的是,井陘前線的女兵總首領,換成現在的說法,就是後勤副司令,名叫花香,別人都叫花大娘,而後勤總司令,是個男子,這次不在宴席上,但管理著十萬女兵或者叫女民伕,必須有個女子管著啊,所以花大娘就是這個角色。

在井陘前線,作戰的是男卒二十多萬,民伕搞後勤的女子也有十萬,正是男子戰,女子運的寫照,而花大娘,就是其中佼佼者,負責管理這十萬女兵。

花大娘,三十大幾,也不識字,後來李牧給她任命官職,是偏將級別的師級,問她大名,她就爽快地說,就叫花香吧。

在井陘前線設立以前,秦國主攻的是魏國,副攻趙國,不然怕趙國側翼襲擊秦國軍隊,趙國是必須救援魏國的,來回報信陵君的竊符救趙,當時花大娘就已經在軍中效力了。

李牧四十多歲,有點沉默寡言,因為戰爭中,曾經墜馬,所以左胳膊伸不直,反而副將宗室將軍趙蔥,彬彬有禮,侃侃而談,富有學識,非常活躍,趙蔥三十多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聲音富有魅力,還有種有學問的儒雅氣質,按照今天的話說,是一個儒將,三十多歲就成為李牧的副手,肯定有種少年得誌的感覺啊,但卻很有賢名,誌向高雅,不享受,不貪財,和士兵同甘共苦,如果說,李牧是孫武式的帶兵,不和士兵過多接觸,吃小灶,單獨住,保持神秘感,讓士兵對自己無比崇拜,那麽趙蔥就是吳起式的,經常特意和大頭兵吃在一起,同甘共苦,但還有些距離,他們沒有住在一起,畢竟他算是文化人,晚上要有自己看書的時間,涉獵廣泛,而夏扶不愛看書,他也是吳起式的帶兵,住也和士兵在一起,晚上一起打鬧,而宗雷呢,雖然住在軍營,士兵天天能看見他,但吃住隻和軍官在一起,所以帶兵方法也沒有那個高低,趙蔥因為是王族,當然趙國朝廷格外重視培養,不僅他已經是內定的李牧接班人,還是趙室宗親寄希望他能成為平原君趙勝的接班人,重新振興趙國,趙王趙遷對他更寄予厚望,甚至隱約不僅拿他製約李牧,還製約郭開呢。

趙蔥將軍,級別也是大將軍,但還沒有稱號,果然說話辦事滴水不漏,首先恭維了荊軻西套平原斬殺秦軍主帥,拿了秦軍方麵軍司令大員的首級,這是不世奇功,表現出真心為燕國高興,而絲毫沒有一點嫉妒的意思。

因為魏敏她們在東桓住了半天一晚,和身邊護衛的趙國人聊天,趙國人都在議論燕國的大功,但都有點不服,覺得燕國人是僥幸,本來就是奇襲嗎,魏敏也沒有什麽好辯解的。

現在趙蔥就不說燕國是奇襲,是僥幸,而是說精心計劃,顯然預料到了,秦國人會以為隻是大營騷亂,或者就是炸營,這都是慰陽君荊軻精心計劃的結果。

趙蔥這樣會說話,誰聽了都會高興啊。

現在司馬金枝,魏敏,田綾參加午宴,司馬金枝隻能打諢,沒有主說的知識儲備,田綾自小就是不愛看書的,那麽和富有學識的趙蔥,同級別的交談,隻能是魏敏啊,魏敏對趙蔥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因此荊軻也不是好學生的底子,而趙蔥是能文能武,還是好學生的弟子,因此在飲酒下,魏敏臉頰微紅,狐媚妖骨也自然流露出來,霎時滿堂生輝。

三位賓客夫人,不再隻是唯唯諾諾,魏敏上場,和趙蔥開始主說,趙蔥雖然非常恭敬,心裏怎麽能瞧得起三個毛頭女子呢,隻是一個是司馬尚的麵子,一個是趙王的麵子,趙蔥雖然是王室子弟,但不是嫡子,也不是大支,還不是近族,將將夠上公室的邊,人家可全是靠自己奮鬥幹出來的,井陘第一線,他就去過,但白天就撤回來,沒有晚上留守,畢竟是王族弟子。

李牧,趙蔥,顏聚,平常輪流休假的都是回邯鄲歇著的,什麽樣的絕色漂亮女子都見過,所以對荊軻這三位夫人還沒有到了讓人驚倒的地步,但魏敏一全力出擊,還是讓四人大驚,不僅包括李牧,趙蔥,顏聚,還有花大娘啊。

這個狐媚女子,可真有真才實學的,半個時辰的較量,魏敏有點小失望了,這個趙蔥按今天俗話說,叫萬金油,就是什麽都懂,但並不精深,半輪飲酒,趙蔥就甘拜下風了,高掛免戰牌,隻是頻繁勸酒,再也不敢對魏敏賣弄了。

李牧,顏聚,都是見多識廣的人,還能不動聲色,這花大娘,震驚的,給魏敏斟酒的手,都哆嗦成一片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女子,能說住趙蔥的。

魏敏本來以為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甚至有點心動戀愛的感覺,她和荊軻,可是沒有什麽戀愛的,全是君王的命令,最後和荊軻走得近,一是要和妹妹魏昕爭短長,荊軻帶著魏昕齊趙行,走了兩月,最生氣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姬麗,姬麗是氣得滿嘴起泡,一個是魏敏,魏敏氣得人吃不下飯,人都憔悴了,而魏昕是真正為荊軻動心的,是她的第一個唯一個戀人,所以魏敏為了和妹妹競爭邀寵,才加入到向荊軻爭寵的行列,再加上,荊軻對她確實不錯,對她有恩,因為一心要滅秦,這不就是救了魏國嗎?但對荊軻的戀愛感覺,魏敏是沒有的,別看現在已經和荊軻除了造小人,床事什麽花樣都玩過了。

這事荊軻也知道,如果說起來戀愛,動心的感覺,也隻有姬英和魏昕有,魏昕是實實在在的,確定無疑的,姬英是自己選擇的,也向自己表白過的,其餘諸人包括,姬玥,田琪,完全是太子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否則是看不上自己的,但對姬青,荊軻沒有什麽憑證,但感覺姬青對自己是真愛,而姬青對自己的動心,應該是黃金辯論,因為事後沒幾天,她就因為梁宗女的孫子,一句童言無忌,就翻臉,還要責罰梁宗女,很多人說姬青那隻是手段高明,擒賊先擒王,荊軻當時也覺著姬青直覺敏銳,直覺知道怎樣做,對自己最有利,可是從這麽多天和姬青的交往以來,荊軻發現姬青絲毫沒有功利心,沒有自己的小算盤,所以那天,姬青瞬間就讓出誥命夫人,事後真還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荊軻絲毫不意外,這樣荊軻到推斷起來,姬青那天對梁宗女大發脾氣,那時對自己有了真愛了。

荊軻這些不僅是自己琢磨的,也是對後趙姬訴說的,而且是在月氏行的時候,就已經和後趙姬什麽都可以說了,所以荊軻對後趙姬能說一些對任何夫人,都不能說的話,說這些話的時候,荊軻和後趙姬是不避諱魏昕的,魏昕聽的分外甜蜜,自己對上卿的一片癡心,上卿完全領情,而後趙姬還一個個問呢,問到田綾,荊軻道,她也不算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應是自己選擇了荊軻,至於什麽時間點上,事件點上,她動了心,起了愛意,荊軻也說不清,就怕田綾自己也不知道,她腦子不是特別機靈,應該是量變到質變,沒人能覺察出來,荊軻發現田綾對自己含情脈脈的就是齊趙行回來,以前夫人們都以為荊軻是天閹之類有毛病的人,後來荊軻娶了徐仲女、徐薑女瞞不住了,姬英首先先表示愛意,姬英知道了,田綾也就知道了荊軻沒病,田綾沒有說什麽,但首先選擇伺寢的時候,用投壺做選擇,她以絕技中了第一,然後和荊軻親熱的時候,主動表示愛意和投懷送抱,這應是田綾自己的選擇。

所以荊軻一再對後趙姬說,想讓夫人們能有重新選擇的機會,而不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這就是荊軻要她們要重新同意,才和她們圓房的原因。

當然後趙姬也從來不和荊軻單獨約會,身邊總有太監,不時伺候,有時候他們沒有注意,那個旁邊伺候太監就是殘生,因此現在殘生也看出魏敏有點要初戀動情了,就主動幫著花大娘,開始斟酒,要控製這個場合,不能讓小姑娘一時亂了心智,釀成終生的惡果,畢竟魏敏也才十七歲。

這個時候,花大娘早已經震驚的,斟酒都不能勝任了,馬上就要打翻杯子了,殘生自己過來,就代替花大娘,斟酒伺候了,雖然殘生並沒有經過李牧等主賓的同意,但大家並不覺著失禮,反而有點受寵若驚,人家殘生曾是老趙王跟前,排進前五名的心腹人啊。

如今在對趙蔥戀愛的感覺下,魏敏就全力出擊,魅力全麵呈現,說話也是展示全部實力,其中荊軻對太子密奏那事,魏敏曾經建議荊軻不要對後趙姬隱瞞的那部分,那全是對趙國批評和否定的部分,魏敏在話裏也偷偷帶了出來,但非常巧妙,就是你和魏敏有同樣想法的,才能聽出真意,否則就以為魏敏是閑談,或者根本聽不懂魏敏說什麽。

趙蔥被魏敏搞得心煩意亂,自己那點存貨,被魏敏很快盤完貨了,魏敏再說的自己就聽不懂了,隻能裝醉,打含糊,心中卻是大怒,你個小女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故意為難我嗎?

這個時候,殘生就暗示李牧,可以結束宴席了,殘生完全有資格,提出這個建議。

李牧是笑看趙蔥出糗,趙蔥對李牧是絕對服從,甚至李牧讓他做一,他連二都來做,但李牧對趙蔥並不滿意,就是趙蔥這個人品,有點太功利心,或者按現在的話,就是精致利己主義,私心藏的很深,他會提意見,但在提的過程中,一直仔細觀察老大的臉色,稍有不對,就不提了,他絕不會犯顏直諫,堅持自己的原則,或者他的原則就是個人利益,就是聰明有點過頭了,太考慮個人得失,就忘了或者根本沒有對真理的堅持和追求。

所以李牧遲遲不結束這宴會,為了笑看這一切,顏聚當然也喜歡看趙蔥的出糗,趙蔥對李牧是逢迎,對顏聚就有點吆五喝六的,雖然他們是平級,但不明顯,隻是本心的真實流露,顏聚一旦抗議,趙蔥馬上道歉,隻是說自己是無心的,因為走神了,才失禮,但以後還會再犯,顯然缺少真心尊重,和想交顏聚這朋友。

而顏聚就很樸實,本分,盡職盡守,沒有什麽野心,隻想保家衛國,和李牧不同的是,顏聚腦子還死板,有時候李牧稍微說出有點大逆不道的話,顏聚就嚇得夠嗆。

魏敏這時有點顯得稚嫩,雖然她已經覺出自己說的趙蔥聽不懂了,但還在真心啟發趙蔥,魏敏心想的是,趙蔥極其聰明,隻是人家是武將,文化隻是副業,聽不懂是自然的啊,我要有耐心的啟發啊。

司馬金枝笑吟吟地看著,她覺著魏敏把趙蔥說得招架不住了,不知道今天為什麽八娘就要為難這個銀槍鑞槍頭。

田綾看得是一臉警惕和緊張,她感覺八娘有點動了春心了,但不肯定,拿不準,要仔細再觀察,同時要保護好八娘,可別搞出什麽醜聞啊。

終於宴席,李牧宣布結束,李牧先示意趙蔥,顏聚都退場,趙蔥急忙走了,顏聚純是軍人,隻考慮軍事的事,因此對魏敏所說,真心不感興趣,不像趙蔥也是軍事是主業,全部精力都在這上麵,偏要附庸風雅,搞些文武雙全的假把式,這次被魏敏拆穿了。

之後,李牧,和荊軻夫人們還沒有退場,李牧說道,想請魏敏留下,再說幾句話,夫人們願意的也可以留下旁聽。

眾人都是大驚,尤其魏敏大驚,她多想要求她留下的是趙蔥啊,至於趙蔥留下她,做什麽,以後要怎樣發展,魏敏還慮不至此,現在居然是李牧。

如今李牧原位,司馬金枝走了,她聽魏敏說的,隻是覺著頭大,還不如趁機逛逛李牧的大營,看看和自己父親司馬尚的有什麽區別,這也就內行看門道,司馬金枝是有軍事素養的。

田綾沒有走,雖然她也是聽了魏敏說的頭大,但她要看住魏敏,這幾位夫人裏麵,田綾自忖自己年紀最大,一定要保護好這幾個妹妹,魏敏,徐薑女,後己,既不能讓秦軍害了,也別做出給上卿戴綠帽子的事情來,這時她剛才看見魏敏春心蕩漾時,才起的念頭,她才聽不懂,魏敏和李牧現在說什麽呢。

魏敏沒想到,自己剛才那幾句暗示的話,隻有具體相同覺悟的人,才能聽出來別韻味的話,沒有在趙蔥那得到絲毫回應,卻得到了李牧的響應。

果然魏敏和李牧越談話越投機,竟然李牧和上卿早就是一個想法啊,因此最後魏敏就向李牧全盤托出,荊軻密奏的事,反正這事後趙姬,趙玉葉,甚至殘生都知道,這就是正大光明了,而不是對趙國背後捅刀子。

當李牧聽見荊軻密奏的內容,李牧並不驚訝,因為邯鄲有識之士,也有這種看法的人很多,但當聽見魏敏說了,趙姬,趙玉葉,還要殘生都知道,李牧吃驚不小,當即就看殘生,殘生點頭,表示有這回事。

李牧不禁讚歎道,上卿真是君子啊。

魏敏心裏在說,這是我建議和提醒的,終於魏敏沒有說出來,畢竟魏敏不是小孩子了。

李牧道,荊上卿真是君子,但是太善啊。

李牧接著說,上卿的密奏,就是要教育趙國人,放開言論自由,能充分聽取不同意見,言論不僅能私下說,還能廟堂上說,還能講堂上說,這不就是“子產不毀鄉校”的精神嗎?如此才能充分揭露秦國的罪惡,而不是隻靠仇恨,和秦國不讓趙人投降,才保持住高昂士氣,是不是這個意思?

魏敏連連點頭,人家李牧才是真正文武雙全,剛才和趙蔥說子產,趙蔥都不知道這兩字怎麽寫,李牧馬上知道,子產必然連接著“子產不毀鄉校”,這就是覺悟者才能聽懂覺悟的話。

注:鄭國人到鄉校休閑聚會,議論執政者施政措施的好壞。鄭國大夫然明對子產說:"把鄉校廢除了,怎麽樣?"子產說:"為什麽?人們早晚幹完活兒回來到這裏聚一下,議論一下施政措施的好壞。他們喜歡的,我們就推行;他們討厭的,我們就改正。這是我們的老師。為什麽要毀掉它呢?我聽說過盡力做善事來減少怨恨,沒聽說過靠擺威風來防止怨恨。這防怨就像防止河水潰決一樣:河水大決口造成的損害,傷害的人必然很多,我是挽救不了的;不如開個小口疏通河道,不如我聽取這些議論後把它當作治病的良藥。"

然明說:"我從現在起才知道您確實可以成大事。小人確實沒有才能。如果真的不毀鄉校,鄭國真的就有了依靠,豈止是有利於我們這些臣子!"

孔子聽到了這番話後說:"照這些話看來,人們說子產不行仁政,我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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