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些吃的放到它的麵前,它嗅了嗅,沒有動。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餓,想去小區的門口吃
點東西,於是我便轉身回房間
換了件衣服拿些錢就要出門,沒想到,這貓已經蹲在了門口了,用爪子拍著門,那樣子是在等我開門,“它竟然和我想一塊了”我不禁有些驚訝。
我一開門,它就溜了出去,我沒攔,我也想讓它去外麵放放風。
外麵天空陰沉沉的,但我走到小區門口卻發現還挺熱鬧。各種攤販把不寬的街道擠得滿滿的,賣糖葫蘆的,賣茶葉的,賣衣服賣鞋墊的,賣小貓小狗的,還有賣一些看似古董器具的。不過我不感興趣,我得先填飽肚子。我找了家小吃店,要了一碗拌麵一份燉鴨罐和拌上海青。剛吃了幾口,忽然發現那隻黑貓在小區門口東張西望的樣子。“不是來找我了吧”我心想,我便走到店門口朝它揮手,想讓它看見,可是它似乎一點也沒有關注到我的樣子。忽然,我看見讓人吃驚的一幕,有個身穿黑衣的女子在喂它吃的,似乎他們認識的樣子。我再仔細一看,大吃一驚!那個黑衣女子很麵熟,天啊!這個女子怎麽像是住我樓下那個失蹤的女孩?我使勁揉了揉眼睛,希望能看清楚些,但是人來人往的,我一時無法斷定。正當我非常疑惑的時候,隻見那個女子轉身向旁邊的一個巷子走去,而那貓也跟著她。
“難道真的是她?”
眼看她們要消失在巷子的拐角,我顧不上把剩下的東西吃完,趕忙把錢放在了桌子上,和老板娘打了個招呼,便匆忙出了店門追了上去。
盡管我不能確定我看到是否就是那個女孩子,但是強烈的好奇心讓我想去看個究竟,似乎是某種力量在推著我。我加快腳步,急匆匆向前趕去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尖叫,一個騎車的大媽迎麵向我衝來,由於我走得急,她的刹車也不靈,前輪,直接撞到了我的腿上,我“哎呀”了一聲,那一個大媽車筐上的一袋青菜也掉在了地上,那個大媽也差點摔倒。
“你怎麽搞的小夥子,走路也不看路,怎麽橫衝直撞的?”那個大媽一臉怒火地喊到,我的腿被撞得生疼,我正想理論,結果一看,大媽我認識。正是單位同事老王的朋友,我去老王時家見過幾次,我不是很了解他們是親戚還是什麽關係,我正要開口,對方忽然轉成了笑臉:“哎呀,原來是你呀小陳,我還以為是誰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有沒有把你撞壞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也忍住疼痛說,“哎呀,亭姐,是我不好,我正在追我的那隻不聽話的貓呢,走得太急了,你看看,把你的菜都弄地上了,是我的錯我的錯。”
我正要彎腰去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包青菜,亭姐趕忙攔住,“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沒有受傷就好,你怎麽最近也有閑心養貓啦。”
我看亭姐已經一張臉笑沒有計較,我道:“是朋友的貓,寄養我這裏呢,所以,不太聽我的,對了亭姐,改天再聊,我先走了,我還得去抓回那不聽話的貓,免得一會兒不見了。”
“好好,你先去忙你的吧。”
“回見亭姐。”
我忍著疼,趕忙向那個巷子一瘸一拐地走去。
貓和那個女子早已消失在拐彎處。但也奇怪,過了那個拐彎,我居然在不遠
處又看見了他們!我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說來奇怪,當我快要靠近時,他們又加快了腳步,等我快跟不上時,她們又慢了下來,但我總是無法靠近。就這樣我也不知道跟了多遠。
忽然一輛紅色的奔馳停在我的前邊,我正奇怪,這車想幹啥?為什麽襠我的路?車窗搖了下來,開車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女子摘下了墨鏡,我才看清楚,居然是同事小林,車裏就她一個人。
她剛到單位上班不久,算是新人。
“呀,帥哥,這麽急匆匆地是幹啥呢?”
“哦,哦,小林啊,沒想到這裏能碰到你,我正找我的那隻貓呢,真不聽話,到處亂跑,你怎麽也在這兒?”
“你找你的貓啊,你不是住市直文華小區嗎?”
“是啊,怎麽啦?”我說。
“這裏可是到了城郊村了,這裏離你小區遠著了,貓能跑到這裏來?再往前走你要上花山了。”
”啊,到城郊村啦?我也不知道走這麽遠,這貓可把我坑苦了!”我有些恨恨道。
“你住這附近嗎?”我問道。
“不是,我是母親的朋友舉辦壽宴,她是這裏的,我剛吃完飯準備回家的。不過,我住的離文華小區很近,你要是想回家,我倒是可以順路送你回家。”
我笑了笑道:“不用不用,貓都還沒找到呢,你忙你的,那貓是朋友寄養我這裏的,我不能弄丟了。”
小林將信將疑地看著我:“那好吧,我走啦。拜拜!”
紅色奔馳絕塵而去,一溜煙就沒影了。“難怪有人說她的幹爹是稅務局那個肥頭大耳的朱局長。看樣子是真的。”我心想。
天色已經陰暗了下來,四處路燈開始亮了,貓已經不見了蹤影。
忽然,我遠遠地聽見唱戲的聲音,前麵村裏大概有個戲班在唱戲.。這裏是城市和郊區的結合部,依然有農村集鎮的生活。我往前走去,巷子更窄,幾乎擠得水泄不通,而唱戲的是在一個即將拆遷的大院子裏,牆上有一個大大的拆字。我忽然又看見剛才熟悉的身影她竟然在我的前麵進了那個大院子。“一定要去看個究竟。”我趕忙跟上去,但她似乎很熟悉環境,進去後,又不見了。裏麵黑壓壓地一堆坐著站著看戲的人,我隻好茫然地站著。
我正四處張望呢,戲台上似乎在咿咿呀呀地唱著京劇,有一條白布掛在戲台中央,隻見一個女子似乎是將要被刑行,一個劊子手拿刀站在一邊。隻聽那女子唱道:“地啊地,不分好歹何為地,天啊天,錯勘賢愚枉為天。” 那女子嗚嗚咽咽地一邊唱一邊哭,忽然,我心跳加速汗毛倒豎,我真得有些震驚了!!那個唱戲的女子怎麽這麽像她?我覺得是不是在做夢,太奇怪了。“難道見鬼了。”我扭頭看看周圍,大多數是老頭老太,也有一些根本不看戲在人群中鑽進鑽出嬉戲打鬧的孩子,沒有人看到我一臉驚恐的樣子。
我呆站了一陣,直到戲幕放了下來,大概是進入下一個場景重新換背景。
我猶豫要不要去後台看看,但是心裏一想,還是不可魯莽,再看看。戲幕重新打開時已換了場景,不一樣的人了。我一直不太喜歡看這種拖拉的唱戲,又茫然地站了一會兒,再也沒有見到剛才的那個女子,而且也根本看不到那隻貓,隻好悻悻地打的回家了。
回到家門口,那隻貓居然已經在門口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