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有天我下班回家,正要上樓,發現一個女子正費力地把一輛電動車搬出一樓拐角處的一個雜物間,我一看是她,住二樓的。那天她穿著一身漂亮的粉色的連衣裙,我不禁多看了一眼,但她急匆匆地要出門的樣子,我本想和她打個招呼,因為平時我們相互照麵時會點點頭,雖然沒有什麽更多交流,但畢竟我們相互知道是樓上樓下的鄰居。見她沒有注意到我,我便掏鑰匙要打開上樓的那個大門。我們那個小區每棟樓的最底層其實是一個雜物間,樓上的所有住戶都配有一個雜物間,但麵積隻有三平四平方,能夠存放一些雜物包括電動自行車這類東西,雜物間的門結實,能避免放在外麵的電動車被小賊偷走。
忽然,我耳邊傳來一聲尖叫,“啊呀”一聲,不知道怎麽地那個女孩被什麽東西拌了一下,連人帶車從我身邊擦過飛快地向前斜衝出去,正當車子要失去控製女孩連人帶車要摔到地上時,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驚人爆發力,一個箭步上前托住她的身體,她的車子我沒有扶住,直接衝進了路邊滿是刺的籬笆裏,而後“哐當”一聲倒在了路邊。當時我一點也沒多想,隻是出於本能反應,隻是想避免她摔傷,我本能地扶住了她,更準確地說是抱住了她,幾乎把她整個人都攬在懷裏。當然,我不是有意的,她當然也知道,隻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甚至我的嘴都碰到了她的臉,我明顯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和她豐滿的身軀,她瞬間臉有些紅,我也覺得不太好意思,我趕忙又鬆了手,“你,你沒事吧?”我問道,
女孩子趕忙整了整自己的連衣裙,站在一邊說道:“沒事,沒事,幸好有你,謝謝,謝謝你。”
“騎車得慢點哦。”
我道。
“哎,我知道,就是剛才不知道從哪突然竄了隻死老鼠,嚇了我一跳,多虧你,要不真得摔一大跤了。”女孩道。
“你準備出門去啊?”我問。
“是啊,朋友約了吃飯,你剛下班嗎?”女孩一邊說著一邊去扶起倒在一旁的車。
“難怪今天穿得這麽亮。”我心裏道。
“哦,是啊,我剛下班呢,你的生活可比我滋潤,我還得回家自己做飯呢。”我道。
“今天我的一個朋友剛好過生日請客呢,謝謝你啦,我,我得先去買點東西先。”女孩道。
“不客氣,你去忙你的,再見。”見女孩扶起車,沒什麽大礙,我衝她揮了
手。
“嗯,再見。”
就因這個我對這個女孩有了更多的印象。她那天身上的香水味道也真不錯。
周六,我正在家看電視,忽然有人敲門,透過門上的貓眼我看了看,原來是我單位的同事小查,於是,我開了門。
小查是住在同一棟樓,另一個樓梯的。
我剛打開門,小查就笑咪咪地看著我說:”在忙啥呢。”
“看電視呢,都快十二點了,你怎麽現在才來。”我說道。
“我可不像你單身,我一要出門老婆就拖著我帶孩子,好不容易才剛把孩子哄去睡覺了。”
小查是個棋迷,酷愛下圍棋,棋力要高過我,和他下棋我輸多贏少,所以,我周五約他來我家下棋的,上次輸他一包中華煙,今天我想報一箭之仇。
剛進門,小編就連打了兩個噴嚏。
“怎麽回事?我感覺你房裏涼颼颼。”
“是嗎,我怎麽沒感覺。”我笑道,“你先坐,我泡點好茶。”
我知道他愛喝茶。
茶泡好放到了他麵前,我取出了圍棋,同時又拿出了一盒小茶點放在一邊。
小查端起了茶杯,聞了聞,“不錯啊,好香啊,哪弄來的茶。”
“前幾天縣裏出差他們給的。”
“原來是人家進貢的啊,哈哈,我去的時候他們怎麽沒送我這茶呢。”小查道。
“你自己的問題吧,我去了小米還問你怎麽這麽長時間也不去走動走動。”
小查他曾經是一個大學某屆的圍棋冠軍,專業也對口,但在單位並不得誌,和我們的一個領導有些不對路,領導覺得他傲氣,不聽招呼。
“啊,那個小米啊。她,她太能喝了,我是怕了,上次出差她三杯我一杯,我都喝不過她,都說喝酒一怕戴眼鏡的,二怕會臉紅的,三怕是個女的,她全占了。我回賓館吐得一塌糊塗,出差回來還被老婆罵了半天,不讓我上床,說怎麽搞成渾身酒味。”
我不禁哈哈大笑,“你真能扯,你這個喝酒三怕是自己瞎整的吧,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其實你還算好的,上次老劉更是被他老婆罵,說他出趟差回來身上怎麽都是女人的香水味道,夫妻兩人打架打得第二天去上班老劉的一邊眼睛還是腫的。”
小查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怎麽消息這麽靈通,難怪啊,那天我問老劉怎麽臉腫了,他說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牆了。”
“行了,你聽聽就過了,可別亂傳啊。”我道。
“對了,聽說你這樓裏有個女人失蹤了,你知道吧。”
“當然,你見過這個人嗎?有什麽消息嗎?”小查道。
“我知道,常常騎了輛電動自行車,人感覺還不錯的。”我道。
“我聽說警察也沒有調查處什麽結果,仍是按失蹤人員處理。”小查道。
“這種失蹤多半我看是人不在了,有些女孩背後關係其實也複雜。”小查又道。
“你都往壞處想,說不定人家去外地了或者出國了。”我說。
“那怎麽不和家裏聯係呢?”
小查望了望我的房間裏望了望,開玩笑地說到,“不會是人被你藏了吧?
“渣,你你可別胡說。”我笑罵道。
“金屋藏嬌,一沒權二沒錢,我哪有這個本事。”我有些恨恨地說。
“看看,看看,你不是真恨,你是恨不能當上領導,美女金錢都不愁了,羨慕、嫉妒恨啊,常態、常態、常態,哈哈。”小查笑道。
“行行,你是聖人,你能跳出三界外?下次你老婆找你我可不幫你掩護了啊。”我故意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查雙手合十道。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今後我乃無我,施主你就放下吧。”
見小查一副鬼樣,我不禁笑道:“行行,你這氣管炎的毛病該去治了。否則,成不了事。”
小查故意正色道:“阿彌陀佛,看破不說破,這是境界,不扯了,下棋,下棋。”
我執黑開局走了個中國流,他走了三個星位。他似乎喜歡的是占大場圍中空,但我卻喜歡是先占邊角實地。
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勝負未分,小查看了看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老婆估計等得不耐煩了,我還的回家帶孩子去,我的盤麵不占優,改天接著下吧。”
“離收官還早啊,下完再走吧?你把電話給我,我和你老婆打個電話,告訴她你沒有在外撒野。”
“得了,我還是回去了,帶孩子,老婆得去買菜,你沒有這麽小的孩子,不知道當爹的苦啊。”
說著小查就起身要走,“怎麽你也得了‘妻管炎’”我笑道,“好吧好吧,那就另找時間下,下回我們複盤再下。”
送走到門口,小查又連打了幾個噴嚏,他道:“我今天怎麽覺得你這房間這麽冷呢?怪不得今天下得不太得勁。”
“可是我沒覺得冷啊,你是衣服穿少了。”我說道。
送走了小查,我回到房間,看到了那隻蜷縮在牆腳的黑貓,奇怪,它今天怎麽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