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丘吉爾篇》補遺:1792舍西亞爾葡萄酒還有另一個說法:拿破侖的船上已有很多葡萄酒,有隨從建議拿破侖既然已在馬德拉,不妨再補一桶該島最著名的舍西亞爾(一木桶相當於600瓶的量)。抵達聖赫勒拿島後,醫生發現拿破侖已患有嚴重的胃病,勸他嚴格禁酒,因此此桶並未開封。待到1821年5月拿破侖去世後,該桶酒的付款問題有了爭執,最後酒被原封不動的拉回馬德拉,儲存在Blandy酒莊。1840年,大概有400瓶的酒量用於與其他品種的酒混合成“1792 Solera”,剩下的陳釀被直接裝成200瓶左右保存。
蕭伯納
1924年12月30日至25年2月12日,時年68歲的愛爾蘭文豪蕭伯納來到馬德拉島,目的主要是療養,但一個無心插柳的舉動無疑使他的身心和健康得到前所未有的改進。
文豪同樣也入住Reid’s Palace Hotel.他在這裏享受著英倫難得的陽光和新鮮空氣,即所謂的Sun Cure. 同時他還經常在酒店前的海裏遊冷水泳。無意中結識了酒店探戈舞蹈老師Rindar先生和Barri小姐,盡管蕭伯納認為自己的年齡、身體靈活程度都已不適合跳舞,但Rindar仍鼓勵蕭伯納參加他的課程。
蕭伯納的太陽浴裝比較銷魂,即使現在也是爆款吧
沒想到一發不可收始,酒店,舞廳,街心公園都留下他們共舞的足跡。探戈也給蕭伯納留下深刻的印象,他這樣描繪道:在我看來,探戈是唯一需要思考或學習的現代舞蹈。 你看,我必須知道一切,否則我無法寫出一切。
臨別前,蕭伯納贈送給Rindar一張自簽的照片。背麵題:To Michael Rindar: the only man in Madeira who could teach me anything.
1932年,文豪又來過一次,但隻住了兩天。
現代華人文青先驅---三毛
1976、77年,三毛與荷西的生活處於低潮和及其貧簡時期。其間荷西失業在家,隻能靠三毛微薄可數且不穩定的稿費過活,經常拖欠房租,每天隻食一餐。疾病纏身的三毛無法再堅持下去,隨後返回台灣醫治。而缺乏生活來源的荷西隻能屈身應聘前往尼日利亞擔任潛水教練。荷西老實巴交的任勞任怨,不想德國老板得寸進尺,加班加點不說還克扣工資和加班費。
三毛一聽這,火爆脾氣上來了,買了機票飛到尼日利亞,一言不合坐地泡,絕不慣你這毛病。德國佬哪見過這架勢,立馬慫了,火速結款。雖說沒拿到全部所得,但瞬間有了一筆多年來未曾有過的“巨款”,想都沒想,倆人開心的訂購了前往馬德拉的packagetour。腰包鼓了,心情自然敞亮了,他們住在Pestana Park Hotel & Casino, 旅程結束後,她發表了《瑪黛拉遊記》。
好在島不大,七天的日程該玩的該吃的他們都享受了,這裏再擇一二詳細說說。一個是鬆枝烤牛肉。實際上不是鬆枝,而是月桂樹枝,“馬德拉月桂樹公園”位列葡萄牙UNESCO遺產名錄,其90%為原始樹種。靠山吃山,因此當地人砍下樹枝串上牛肉烤,味及純正醇厚,令人難忘。而樹葉晾幹後就是我們烹調用的香葉。
還有就是島上特有的“柳條筐滑車”,具體是這個樣子:
滑車類似雪橇,但為柳條編製,底部有兩片鐵條增加滑力,就在普通的柏油路上滑行。兩名推手師傅著特製的靴子,一人把控方向,一人負責製動,同時規避來往的車輛和行人。起點是山頂的聖母教堂前廣場,終點是兩公裏外的山腰處。然後再用小卡車將空滑車和師傅們送到山頂。
這次旅行後,也因為三毛各方麵約稿不斷增多,收入隨之水漲船高,三毛和荷西的生活進入穩定且充實的時期。
聖雄甘地
1906年12月,甘地從倫敦返回南非時途經豐沙。 他前往倫敦的目的是向時任負責殖民地事務的副國務秘書溫斯頓·丘吉爾請願,反對種族隔離法《黑人法案》。 當船停靠在馬德拉時,有報道說他的請求已被接受,因此他在此度過了短暫的異常快樂的時光。不幸的是,在他登船繼續旅程時得知這是一條假新聞,情緒低落。 多說一句,也是在同年,正處當打之年的聖雄宣布禁欲和任何性生活(包括與老婆),以便“全身心”的投入社會活動,同時進一步限製飲食,以達到控製肉欲的目的。
為紀念此次來訪,2019年9月,豐沙市府特在人民廣場(Praça do Povo)設立甘地半身銅雕。
底座的牌匾上寫著:“通往和平的道路本不存在,和平即是道路——聖雄甘地”莫罕達斯·卡拉姆昌德·甘地 1869 – 1948 但這是個烏龍,首次說出這段格言的是美國著名牧師及政治社會活動家馬斯特(AJ Muster)
以上這些,都是我們熟知且能說出一二的人物,名單上還有很多,如:達伽馬、哥倫布、沙特瑞典摩納哥和西班牙的王室成員,撒切爾夫人,物理學家霍金(似乎他愛好去島嶼玩耍),教皇保羅二世,等等。還有什麽趣聞軼事,歡迎補充。
馬德拉島,我們肯定還是會再去的。不知朋友們怎麽想,是否已心動?亦或如三毛所言:人間到處有青山,何必刻意去計劃將來的旅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