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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役上將王建平落馬記

(2024-06-19 11:05:20) 下一個

原武警司令王建平夫人李春玲出獄,老戰友舉辦宴會,她即席講話。這李姓女人像剛出國或療養回來一樣。

 

@劉森平?給人感覺貪汙點腐敗點這有什麽呀!當今官場文化不都是這樣嗎?我們進去了並沒有把你們一個二個的供出來,我們的大仁大義使你們還在榮華富貴,你們應該感激流涕,歡迎我榮歸,請我吃頓飯那還不是應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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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老革命,兒子是“包工頭”:現役上將王建平落馬記

 朱東君 王媛媛 環球人物 2017-01-16 02:56 

在2016年的倒數第二個工作日,12月29日下午,國防部新聞發言人楊宇軍在例行記者會上證實,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副參謀長、武警部隊原司令員王建平因涉嫌受賄犯罪,軍事檢察機關已對其立案偵查

 

從時間節點上看,這是2016年反腐的收官之“虎”;從軍隊反腐來看,這刷新了兩項“紀錄”:十八大後第一個落馬的現役上將,中央軍委聯合參謀部成立後第一個被查的“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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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熱鬧的王家小院如今一片蕭瑟

 

公開報道中,王建平最後一次現身是在2016年6月召開的全軍實戰化軍事訓練座談會上,他做了題為《教戰練將,大力抓好戰略戰役訓練》的發言。兩個月後,香港媒體《南華早報》率先曝出王建平被查的消息,稱8月25日王建平在成都被帶走,其妻子和秘書同時在北京被帶走。隨後,10月底的十八屆六中全會上,身為中央委員的王建平並未露麵,進一步引發人們的猜測。

 

王建平是現役上將,在他之前還有3名退役上將落馬,分別是徐才厚、郭伯雄和田修思

 

曾有軍方人士對媒體表示,王建平是早晚要出事的,軍隊裏流傳已久。同樣有此預感的,還有王建平父親王振海的老鄰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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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平之父王振海位於遼寧撫順的家。(本刊記者 朱東君攝)

 

王振海在遼寧省撫順市住了近60年。“我們撫順有個說法,在南台、北台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撫順當地人介紹道。南台、北台最早都是日本人建的小洋樓。新中國成立後,撫順市委辦公地點設在附近,不少市領導就近住了進來。後來小洋樓大多拆了重建。曾擔任撫順礦務局黨委書記兼局長、撫順市委副書記的王振海也住在這裏。

 

如今看來,這片小洋樓已有些老舊。王振海在礦務局的老部下崔載述對《環球人物》記者說:“這房子的居住條件並不好,雖是兩層小樓,但房間麵積不大,布局不合理,甚至沒有客廳。市裏曾提議給王振海換房子,但他沒有同意。每到10月,房子的光線會被前麵的樓房擋住,家裏就很冷。”於是大約從2010年起,王振海夫婦每年10月都前往北京過冬,來年5月再回到撫順。王振海於2015年去世,他的老伴商秀蘭(音)也在一年後離世。

 

據知情人士說,王振海在河北石家莊市讚皇縣老家原有一個妻子,生了一兒一女。後來王振海離開家鄉,參加革命工作,工作中又與商秀蘭相識、結合,又生了三子三女。王建平是商秀蘭生的第二個兒子,他的哥哥已去世,弟弟原來在撫順的媒體工作,後來去了北京一家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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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海夫婦同子女合影,後排右二為王建平(資料圖片)。

 

王振海住在撫順的時候喜歡在院子裏種菜、種花,一片生機盎然的樣子。如今已人去樓空,王振海當年搭起來的葡萄架,了無生氣地立在寒風中。偶爾也有人出入小院,那是王振海小兒媳家的親戚。一位鄰居說:“之前他家小兒子的嶽母曾經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現在也不來住了。”

 

這處小院從熱鬧到蕭瑟,隻花了幾年時間。幾年前,當王建平還是武警部隊司令員的時候,這裏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當時小院鮮花盛開,門口車來車往,葡萄架下人來人往,從早到晚都不消停。市裏的武警戰士、省裏的武警戰士、地方上的領導,都常來走動。據說王建平曾放話,誰再去就撤誰的職,但也沒起作用。”王振海家的鄰居對《環球人物》記者說,“他們今天來送苗,明天來鬆土,後天再來找別的活兒幹。有時候不等王振海從北京回到撫順,小院的一畦菜地早已被翻好地、種好苗,收拾得極規整。”

 

但商秀蘭不願拿好處、收東西。送東西的人因此要頗費一番心思。“院子裏擺過一條武警戰士送來的靠背長椅,是破舊的椅子上麵刷了一層新漆,這樣商秀蘭才收了,要是新椅子她肯定不要。”當地住戶透露,“她還不同意王振海接受宴請,於是不少人就帶上吃食來找王振海,坐在院子裏吃,商秀蘭覺得這不是請客,才稍微能接受。王建平氣勢最盛的時候,這院子裏真是熱鬧非凡。

 

2014年12月,王建平調任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級別沒變,但離開了武警部隊司令員的崗位。而在半年前,中央決定開除原軍委副主席徐才厚黨籍、軍籍、取消其上將軍銜,軍中反腐的大幕已拉開,撫順當地人對王建平的調任也高度敏感,“拿掉王建平的實權是為了揭武警部隊貪腐的蓋子”的傳聞漸漸多起來,王家小院的熱鬧勁兒馬上煙消雲散

 

“原來有鄰居常跑去王振海家幫忙收拾菜地,這時也不去了。其他鄰居就調侃道,瞧這眼力見兒。”王振海的鄰居回憶,“武警戰士更是沒人來了。以前一下雪,王家門前一整條街都被掃得幹幹淨淨;2015年元旦後的第一場雪,沒人來掃,我們開玩笑說:‘再也借不上王家的光了。’”

 

如此明顯的變化,王振海夫婦多少有所察覺。在崔載述的印象中,王振海的身體不錯,但王建平調任副總參謀長不到一年,王振海就在北京去世了。崔載述覺得,“王振海幹過革命,一輩子經曆過多次政治起落,心裏該是明白的”。他到北京參加王振海的葬禮,見到了王建平,“參加葬禮的人並不多。”鄰居也發現,商秀蘭的情緒低落。“以前鄰裏之間紅白喜事的份子錢,她都找理由把錢還了回去。老兩口這麽快就前後腳去世了,跟王建平的事肯定有關係。”

 

老革命的家風斷代了

 

其實在撫順,王振海的名氣要遠大於王建平。

 

王振海1920年出生於讚皇縣的一個農民家庭,“七七事變”後參加了當地的抗日鬥爭,後來又參加過解放石家莊、太原的戰鬥以及平津戰役等。之後,按照中央解放全中國的統一部署,他隨大軍渡江南下,先後任福建惠安縣縣長、福建省軍區第五分區武裝部副部長、泉州地委副專員等職。1954年,王振海作為支援東北建設的幹部,奉調到遼寧工作。此前一年,王建平出生。

 

王振海到撫順後,擔任老虎台礦黨委書記、礦長。“那時老虎台礦就是1萬職工的大礦了,是全國規模最大的煤礦之一。王振海剛上任時對煤礦一竅不通,但他好學,每天早上六七點,就讓礦上的工程師給他上課,後來熟練掌握了各種技術知識。”

 

崔載述回憶道,“他給人的印象頗好,為人正派。工人對王振海很擁護。1958年大躍進期間,王振海抵製破壞生產規律的做法,被錯劃為右派,調到了龍鳳礦。後來老虎台礦多次發生事故,工人再三呼籲王振海調回來,覺得他是一個能帶頭、有作為、按規律辦事的領導。1962年王振海又回到了老虎台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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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海曾見證了撫順煤礦產業的鼎盛時期。圖為撫順西露天煤礦。(本刊記者 朱東君攝)

 

上世紀60年代,王振海被調到撫順市礦務局工作。當地有句話,“先有礦務局,後有撫順市”。撫順市檔案局前局長金鐸對《環球人物》記者解釋說:“撫順是座因煤而興的城市,撫順礦務局的曆史超過百年。從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起,慣例就是礦務局黨委書記兼市委常委。”王振海在撫順礦務局先後任第一副局長、局長、黨委書記等職,繼而出任撫順市委常委、市委副書記。1980年,王振海調任中國煤炭地質總局黨委書記,兩年後退休,回到撫順養老。

 

在鄰居的眼裏,王振海沒什麽官架子。有鄰居曾想借用兩家宅院間的公共區域,王振海二話沒說就讓了出來,“他特別能為別人著想,還時常拿錢資助貧困學生”。

 

王振海退休後也像個老頑童,喜歡開玩笑。“他還喜歡寫字,常送給我們。下次再見到,就會問:‘你把我的字裱起來了沒有啊?’”金鐸說,“王振海去世前幾年,將自己收藏的一些字畫捐給了撫順市檔案館,他說,‘小毛(小兒子)和建平也都想要,我講你們想要你們自己去弄,我的要捐給檔案館。’”

 

當然,王振海對自己這個上將兒子是很引以為傲的。崔載述記得他去王振海家時,“他會特意給我看王建平與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合影,以及印有王建平形象的掛曆。”鄰居們說,王建平很少回撫順,“但每次要回來,王振海就特別高興,會忍不住和別人講,‘我兒子要回來了!’這時老伴商秀蘭就出來責備他,‘不是說了不要講嗎?’如果王振海拿王建平的照片給別人看,商秀蘭也會阻止他,‘不是說了不要看嗎?’”

 

在外人眼裏,商秀蘭嚴謹、低調。“她多年疾病纏身,但凡事盡量親力親為。有一年商秀蘭拎了壺開水,上樓給王振海灌熱水袋,一步沒站穩,整壺開水澆在胳膊和身上,嚴重燙傷,休養了好久才痊愈。”她對孩子管教很嚴,據說王建平兒時頗為頑劣,有一次偷了老鄉家的黃瓜,邊走邊吃,剩下的裝在書包裏。商秀蘭發現後當場打了他,帶著他把黃瓜送回去,吃掉的還另付了錢。

 

王建平步步高升,商秀蘭卻是處處小心,生怕給兒子帶來不好的影響。“小兒子夫婦原來與兩位老人同住。小兒子愛喝酒,商秀蘭便經常告誡他不要老去外麵喝,影響不好。”鄰居們說,“在商秀蘭的打理下,家中基本上見不到與王建平相關的物品。有人上門求辦事,王振海都會撂一句‘去找老商,我說了不算’。商秀蘭要是也推脫不了,就會和王建平的妻子聯係。”

 

王振海的一個鄰居清楚地記得:“王建平的母親商秀蘭跟我聊天時,曾提到不喜歡孫子做生意。我隨口問了句,‘他做什麽生意?’商秀蘭就歎氣:‘我也搞不清做的什麽,反正各地都有生意,我覺得做生意不好。’”

 

王建平有一個兒子,在王建平被調查後,媒體報道稱,他的兒子包攬了不少武警部隊的工程,還有一些工程由他兒子“發配”給承建商,王建平對此明知故縱,使兒子大發其財。老人的預感何其準確,優良的家風不在了,麻煩也就來了

 

從乙種師走出來的優秀師長

 

王建平曾經是一名優秀士兵。1969年,16歲的他參了軍,先後在錦州任炮兵42團團長,第四十集團軍炮兵旅參謀長、副旅長、旅長。1992年,他擔任第四十集團軍120師師長,駐紮在興城郊外。

 

《環球人物》記者接觸到的撫順人,大多認為王家在部隊並沒什麽影響力,王建平的升遷應該不是依靠王振海的關係。當地流傳著一個傳奇故事來解釋他的升遷——傳說王建平在1969年入伍後,作為新兵參加了珍寶島自衛反擊戰。他半夜外出尋冰解渴,卻發現了一輛蘇軍坦克,立即上報,我軍俘獲這輛坦克,並推進了我國坦克的研製,王建平因此立功。但了解王建平的人說,這個傳說不可信,王建平沒有上過戰場。

 

還有人把王建平的快速升遷歸因於他的嶽父,稱王建平在錦州服役期間被部隊領導看中,領導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這一婚姻細節得到知情人士的確認:“王建平的嶽父曾是沈陽部隊裏級別較高的領導,但在上世紀80年代初已經退休,那時王建平的職位還不高,談不上嶽父提攜。他後來的迅速升遷應該是憑借自身過硬的素質。他當連長的時候,帶的連就是非常好的連;當營長的時候,帶的營就是非常好的營。而且那時候部隊提幹標準很嚴,不存在買官賣官的情況,優秀的戰士才能當班長,優秀的班長才能當排長。實事求是地說,那時的王建平表現確實非常不錯。”

 

120師誕生於抗日戰爭的烽火硝煙中,由抗日遊擊隊發展而來。後來與118師、119師同屬第四十集團軍。“當時隻有118師是甲種師,也就是主力部隊;120師是乙種師,並不是第四十集團軍著重培養的對象,提幹也往往從118師選,而不是從120師選。”知情人士介紹說,“但王建平任120師師長期間,狠抓部隊建設,提出要克服乙種師難作為的思想,乙種師也要創造像甲種師一樣的工作成績,要做到部隊像部隊的樣子,營區像營區的樣子,軍人像軍人的樣子。此後,120師在軍事訓練、營房建設等方麵都有了很大變化,也獲得了不少獎。”

 

那時王建平在部隊的口碑也不錯,“除了過硬的工作作風和敬業精神外,大部分士兵覺得他很務實,私底下評價他平易近人,有人情味。”據說他當團長時,一次坐著吉普車回營房,路上看到認識的老幹部家屬,就命令立即停車,讓車上的人徒步回去,讓老幹部家屬坐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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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興城的120師駐地。(本刊記者 朱東君攝)

 

1996年10月,120師轉隸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兩個月後,王建平調任武警西藏總隊總隊長。有知情人士對《環球人物》記者說,西藏工作任務艱巨、條件艱苦,當時調王建平去可能是鍛煉他。其間,王建平的妻子一直在錦州某部隊醫院任職。後來王建平進京工作,妻子也跟著去了北京。

 

2009年,王建平出任武警部隊司令員,3年後晉升為上將。據媒體分析,王建平的問題就出在他主政武警部隊期間。他早年的優良作風此時顯然已蕩然無存,他帶給家人的榮耀也變成苦澀。

 

誰來監督一把手

 

《環球人物》記者在遼寧省走訪期間,不少人向我們提起正在熱播的電視專題片《打鐵還需自身硬》,這部掐著點在本屆中央紀委七次全會召開前播放的反腐大片,再次掀起了人們對反腐的關注熱潮。片中,廣東省政協原主席朱明國一語道破了一把手權力運行的邏輯:“最後都是組織通過、組織決定、集體通過。但是誰先提?用人的提名權是最至關重要的,沒人提名,你是進不了那個圈子的。當一把手35年,我的體會是,如果你一把手開口了,基本上沒有人反對。”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王建平一路從團長、旅長,做到師長、司令員,不可能沒有體會過一把手的種種特權。一位部隊內部人士舉了個例子:“要提一個團長,管人事的人去問師長的意見,師長一句‘提誰還用我說嗎?’管人事的就明白了師長的意思,到下麵去征求意見時,就可能直接問,你覺得某某某當團長怎麽樣。而在早年,候選人都要經過士兵委員會投票才能當選。一旦一把手意願成了風氣,也就沒有投票了。”

 

“30多年來,我們在經濟領域裏摒棄了蘇聯模式,但在政治領域還殘留著影子。”中國紀檢監察學院原副院長李永忠對《環球人物》記者說。幾年前,他出版了《蘇共亡黨之謎》一書,書中剖析了“蘇聯模式”的兩個根本性弊端,一是集決策權、執行權、監督權於一體的權力結構;二是用等級授職製代替普選製的選人用人體製,也就是從上往下層層任命幹部,而非從下往上層層選舉幹部,這在短期內可以,長期就要出問題。

 

因此有個奇怪的現象,黨政軍一把手都是各級黨委和組織部門千挑萬選的,而他們往往是最易腐敗的。李永忠認為:“王建平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腐敗的,權力不受監督製約,權力沒有科學地分解。所以不僅要看到王建平自身素質的問題,更要看到權力運行機製內在的問題。我在20年前創造了一個詞——異體監督,就是要解決這種權力結構的問題,因為再鋒利的刀刃也砍不了自己的刀把。目前推進的改革,如讓解放軍審計署脫離總後勤部,直歸中央軍委管;紀委對各大戰區派駐紀檢組,加強巡視等,都是發揮異體監督的作用。”

 

武警部隊又有其特殊性。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廉潔研究與教育中心主任任建明說:“一方麵,它受國務院和中央軍委雙重領導。到底誰主要領導和監管?這就有點模糊了。”另一方麵,武警由內衛、黃金、森林、水電、交通等部隊以及公安邊防、消防、警衛等部隊組成。“和地方的聯係比較緊密,參與的經濟活動不少,這是武警比別的部隊更容易產生腐敗的原因。”李永忠說。

 

在王建平落馬前,武警部隊就有一批“老虎”被查處,包括武警交通指揮部原司令員劉占琪、原政委王信、原總工程師繆貴榮、原副司令員瞿木田,以及武警部隊原副司令員牛誌忠。武警交通部隊主要承擔公路、港口及城建等施工任務。

 

知情人士說:“王建平的兒子能接到武警的工程,很可能就與劉占琪有關。未必是王建平主動找的劉占琪,可能劉占琪給他兒子好處,他也就默許了。”

 

王建平的落馬與其他“大老虎”也有關聯——周永康曾主政公安部,與王建平的工作關係密切;徐才厚曾在沈陽軍區任職,可能與王建平有交集,且他出任軍委副主席後也是王建平的上級;同時王建平的上級領導還包括原軍委副主席郭伯雄。

 

“如果權力的頂層得不到監督,形成了一個個圈子,那頂層以下的人勢必要選擇:我是進圈子,還是遊離在圈子之外?團團夥夥就這樣嚴重起來。”任建明說,“這個問題要自上而下地解決。習總書記講,‘在黨內,誰有資格犯大錯誤?我看還是高級幹部。高級幹部一旦犯錯誤,造成的危害大,對黨的形象和威信損害大。’對高級領導人和高級將領,怎麽能建立有效的監督?正在試點的監察委員會就邁出了一大步,它由最高權力機關人大產生,以後黨內監督、軍隊監督的位階和獨立性,都可以從中獲得啟示。頂層的權力被關進製度的籠子,大樹底下才不會小樹叢生,團團夥夥才有望從根本上解決。”

 

作者:《環球人物》記者 朱東君 王媛媛

環球人物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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