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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你可以拿自己當蛆蟲,但為什阻止我拿自己當人?

(2023-10-10 15:42:16)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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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做的鐵 白水交 2023-10-05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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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比較累,加上驚聞噩耗:跟我關係最親近的一個表弟去世了,他比我小七八歲,就這麽走了,讓我一時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昨天下午跑到加德滿都東邊的巴格馬蒂河旁邊的神廟(阿裏亞露天火葬場)去接受了一場死亡教育,來這裏觀看火葬儀式的人很多,除了本地人,還有很多歐美遊客、亞洲遊客,這裏不禁止拍照,但是最好不要拍,可以步行五分鍾走到河對岸去拍。

這個火葬場看起來平淡無奇,髒髒的、舊舊的,但在尼泊爾人心中是神聖的,這是印度教教徒心中的聖河旁邊的聖地:大約35根碗口粗的木頭搭成一個架子,再加上一些覆蓋在人身體上的稻草,還有二十多根胳膊粗的細木柴,就可以把一個人從此岸送到彼岸,包括深受尼泊爾人愛戴的比蘭德國王,也是在這裏,在親人的淚水裏和旁觀者的目送下,連同那些灰燼被推進渾濁的聖河飄向遠方,一直匯入下遊的恒河,一去不複返。

看著悲痛的親屬,聽著他們的哭聲,想著自己的表弟,我也難以抑製眼淚,不想被別人看到我的淚水,我起身往河對岸走,看著那幾堆烈焰,想著最近幾年我接二連三的失去親人和朋友,連火葬之後的盛大夜祭也沒心情看了,我怕我難以支撐巨大的哀傷,趕緊離開了,去超市買了幾瓶啤酒,一喝就醉,一醉就睡,一直睡到天亮。

自從來到加德滿都,直到今天終於不下雨了,前幾天一直在雨中轉街逛商店,有時候站在露台上那一圈多肉植物後麵看著對麵屋簷下咕咕叫的鴿子發呆,也因此思考了一些關於人生和命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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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我成年,尤其是人到中年之後,經常考慮個人命運和群體命運這類問題,這麽多年在這個問題上的思考始終是沉重的,令人不愉快的,在我有限的生命裏以我有限的觀察,我始終樂觀不起來,尤其最近幾年,眼看著田園蟲且們越來越多,我的心情也跟著越發沉重。

前幾天出現了中華田園蛆衝上舞台毆打奧特曼扮演者的醜劇,我在小號上發了個朋友圈表達自己的看法,剛發出去沒幾分鍾就收到了很多反饋,其中有個老朋友我覺得他說得很在理,他說我現在是在尼泊爾 ,發東西還是要注意些,為了保號我刪了那個朋友圈。

這期間有幾個人的留言讓我思考了好幾天,他們的大意就是,如今的大趨勢、大環境、大氣候之下,老老實實寫遊記好了,不要再寫任何涉及時事的文字了,這幾個都是關係很好的老讀友,我很感謝他們的好意,還有一些留言爹味兒十足,板著臉說教和訓斥的,也大有人在。

教訓我的主要有兩種說辭:

1、管好你自己,說那些有什麽用呢?

2、你還能騎摩托到處跑,你應該知足。

這兩個說法都讓我火冒三丈,對他們一點兒情麵都無法留,說第一句話的我認為都該死,都是該死的奴性十足的奴才:中國的事情,正是因為你不 管、我不管、大家都不管,才發展出了小悅悅被好幾輛車軋過去多數人都視而不見的慘劇,以及其他一些更惡心、更嚴重的事情;說第二句話的更該死:我能騎摩托到處跑是花自己的錢,花讀者給我的打賞,是我的勞動所得,又不是誰賞賜我的,也不是我蹭公款的、貪汙救災款的,我有什麽必須知足的?事實上我不僅不知足,還想跑更遠的地方,我花自己掙的錢,我巴不得掙多多的錢,為什麽要知足?他這個“知足”我聽出了要求我感恩或者要是我不知足,可能將要麵臨什麽事情的威脅意味。

很久以來我都發現一個現象:中國人不關心自己的命運,但是也不希望看到別人因為關心自己的命運而發表一點點不同的看法。

這裏的心理活動頗為耐人尋味,但其實簡單至極:長期以來他都是一個奴才,他也希望他身邊的人跟他一樣做個閹奴,當你不肯同流合汙,說出一些有人格光輝的話之後,照亮了他的跪姿,他又不傻,也知道自己這副尊容很惡心,所以他要拉著你跟他保持同樣的姿勢,免得顯出他的猥瑣和齷齪,以及人格的低矮。

這個國慶日本旅遊的暴漲,和前一段時間日本核廢水汙時的群情激昂形成鮮明對比,我在想:那麽多去日本旅遊的人,這裏麵有多少是曾經高呼口號的田園蛆?我相信一定多得很,他們曆來不介意用廉價的口號換取自己的存在感,然後用真金白銀去支持日本的旅遊事業——這種人看起來精明,但其實算不得是人,連狗都不如:狗不喜歡你,它就真的不喜歡你,會離你遠遠的,不像這種人,嘴上喊著抵製,身體卻很誠實,寡廉鮮恥到這種地步,實乃民族之恥。

人在日常生活裏搞點心口不一、言行不一的事情已經讓人惡心,但是我們中的很多人,竟然在愛國這麽重大的事情上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這怎麽可能讓我相信他們嘴裏所說的那些大詞兒?事實上我也從沒相信過他們:一群連狗都不如的人,托付給他們五毛錢的信任都是糟蹋了五毛。

U型鎖大師蔡蟲且,火車上的鎖喉老母反犬句,再比如這幾天毆打扮演奧特曼的中國人的中華田園蛆,這樣的人多得很,如果他們在大街上、公交上遇到小偷會不會出手?這個問題簡直不用想,看看媒體報道我們就知道他們不會更不敢,也絕無可能為了任何一個具體的人,做出哪怕一點點有意義的舉動,他們心裏盤算得很清楚:幫一個人是要付出真正行動的,而愛國隻需要喊口號,真正有事情,有軍人在前麵,也輪不到他們去死——這幫吃人賊,正是算準了這一切,所以才起勁兒地表演,他們被當作狗,當作蛆,但他們以為自己爬得很好看。

這幾年,此類事情蔚然成風,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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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強則中國國強,少年智障中國會怎樣?
 

中國人的鑒別能力總是如此地被低估,而批判能力又是如此地被高抬,這是十分荒唐的事情:因為需要你批判的那些事物,你都無法看到它們的真實情況,這種情形的本質就是:讓你咬誰你就咬誰,至於為什麽咬,你不需要也不配知道——蔡洋如此,鎖喉母X如此,打奧特曼的田園蛆也是如此。

誠如刀爾登所言:

(我們)慢慢地就養成了習慣,習慣於不講道理,習慣於說謊,編造是非,習慣於把別人往壞裏琢磨,習慣於依賴愚昧,並從愚昧中發現出力量,體驗到快樂。

我還是想做一個敏感的、脆弱的、有自己辨別能力的、擁有自我的人,不做烏泱烏泱的蛆蟲之一,雖然那樣安全,但那是蛆,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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