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袁鶴財從警
第三節:
第一晚上住在大車店,四個人在一個屋裏的一鋪大炕,都是和衣而睡,金植甚至讓徐亞斌和康孝仁隔在了中間,他和三丫把兩頭,還讓三丫睡著炕頭,就像為躲避三丫,自己去睡炕梢。
第二天上車金植還是一如昨天,三丫後悔沒問問琪琪格,金植一路是怎麽一步一步下手的。恐懼到了鶴城,怎麽單獨麵對金植。徐亞斌和康孝仁進城就住店不跟著了,這個琪琪格和三丫說過。
到那時就剩下她和金植在一塊,還不得由著他性子剁吧自己?!第二天早晨上路,挨過了第一次打尖,再上車躺好後,金植似乎對三丫肚皮的興趣也大減,隻是捂著或者說是一隻手搭放在了三丫的肚皮上。像是昨晚沒睡好,又打出了輕輕的鼾聲。三丫終於忍無可忍,咬咬牙強忍著眼淚,閉著眼睛把金植捂肚皮都捂出汗的手,朝上往自己的胸部推了推。
金植像是被驚醒,迷迷糊糊中還把左右兩個都摸了摸,才失望的嘟囔一句:“這麽點……。”三丫氣得都恨不能拿刀捅了金植,但想想琪琪格的大咂,也隻能是自愧不如的忍氣吞聲。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竭力控製著沒有抽泣,腦袋裏一片空白,引頸待割般的什麽都不會了。
金植刁鑽至極,手捂住了三丫側身下麵的左乳房,不一會就又像是睡著了。直到快到晌午要打尖的時候,才像是睡醒,開始漫不經心的擺弄起她的乳房。兩個乳頭都撥拉了幾下,便開始不緊不慢專心致誌的揉起來她的左乳房,還總是在她的乳房上作著一把抓的動作。三丫的乳房沒那麽小,金植的手也沒那麽大,三丫心裏明白:金植是在給她顏色,也在告誡她自己沒有多少本錢。
吃完午飯上車躺好,三丫就自己解開了褲腰帶,又忍著眼淚像個窯子娘們那麽犯賤,又把那隻捂在她肚皮上的手爪子,徐徐地給挪進了褲襠裏麵。感覺到金植像是懶得就差脖子上掛大餅了,沒有一點探索和擴展的願望和企圖,三丫還特意的抬了抬左腿,好讓著他的手捂在陰道上。
直到被他摳扯的讓三丫呼哧氣喘幾乎要叫床了,金植才得意的說了第一句話:“還行,夠騷性。”
金植帶著馬車,等太陽升起才從家裏出來,晚上天剛擦黑就住了店。一路上每隔兩個小時,就下車喝茶吃飯暖和,不緊不慢的像是在遊山逛水般的蹓躂著,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到了鶴城。
金植又給了康孝仁十個大洋,很是關切的叮囑著:“這回又得十天半月回不去,你倆好吃好喝二叔都供著,今晚補碗臘八粥。但在這犯到日本人手裏,你就是長八‘腦瓜子,都不夠他們砍的,二叔可沒有能從日本人手裏撈人的張逞。掌櫃的舍得給你們花錢逛城,你們自己舍不舍得給日本人留下條胳膊腿?!”
第四節:
好事往跟前湊,躲都躲不開。金植和溫慧池一樣,事先也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麽快再從溫林回來。金植真是個急性子,孝敬老娘的小金佛一時不等,看來真是上心了,說出來的話不兌現就壓得難受。說話有準的言出必行,才能稱之為“信義”,也才值得交往和倚重,更不能虧待了。
溫慧池更意想不到的是:這次一雪前恥的睡了一個“白肚皮(東北俗語-沒生育過)”,還是知書達理的良家小媳婦。金植也是在溫慧池到了飯店的套房,仨人喝酒聊天時,才知道三丫祖輩的顯赫。
金植臨了還是去了隔壁的套房,猶在感慨:日月穿梭物是人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享受當下吧。
溫慧池則帶著對三丫祖輩的敬仰,淨衣上床。平時刻意的想睡一個良家白肚皮女人,還不太好碰到。艾家無論今天怎麽破落,畢竟還算是書香門第,三丫舉手投足間的大家小姐氣度,也是溫慧池最為喜歡的。新派學生過於張揚,深宅大院裏識文斷字的在東北都不多見,何況三丫又被已經輕車熟路的金植,在鶴城的龍江飯店裏,突擊強化訓練了近兩周,比琪琪格的時間都要長。
頭一晚三丫比那個蒙古格格還別扭,不心甘情願的模樣,反倒激發了溫慧池的鬥誌和幹勁。溫慧池自然滿心歡喜,竟然連睡了三宿。上次的露怯,他覺得自己是栽到了格格的手裏。三丫比上回的格格出身還高貴,更具皇家血脈和威嚴,自己出身卑微,自然底氣就不足。
“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來”,這不是單純的報複,挽回顏麵和拯救內心的失落,或許也有這個在滿族人家庭生長的蒙古族血統漢子,被中華民族百折不撓的傳統底蘊,感染並發揚光大。
金植請他到旅館吃飯,溫慧池就知道是要好事再現。怕又出現什麽閃失,溫慧池先把金植打發走。琪琪格走後,他就從鄂倫春獵戶那“淘澄兒”來了鹿鞭酒,從“兩頭沉”辦公桌下麵左側的小櫃裏拿了出來,兩口就灌了二兩多。第一次喝鄂倫春人炮製的鹿鞭酒,喝多少才適量,溫慧池心裏也沒數。可唯恐效力不夠,又被繳械投降,矯枉過正自然就灌多了。果然在頭一晚便榮膺了“六次郎”,下身還腫脹的像根“死屌(不能回縮)”,溫慧池差點累死。
溫慧池睡在三丫的床上,金植一早醒來,生理心理就一塊的難受,便到街上閑逛緩解一下。
在銀鶴旅館後身的一條小街上,有一家炸“大果子(油條)”的鋪麵。順著飄出來的香氣,金植來到鋪子前,打量一下油鍋和案板,覺得還算幹淨。便悠閑的踱進屋內,找了個空桌坐下。
時間還早,客人不多,五個人坐在四張桌上,喝著豆漿吃大果子,其中有兩個人邊吃還邊在輕聲的說著什麽。麵對著金植的是近40歲戴眼鏡的男子,像個教員,不時警覺的向四周掃視。
在和金植四目相對時,他並沒注意到對麵貌不驚人的朝鮮族小個子有什麽異樣,眼光就是一掃而過。金植卻是大吃一驚!這人他認識,他正是金善美的老爺們錢億森。當年在江城發展他加入“光複高麗同誌會”的那個漂亮的朝鮮族女教師,讓金植終生難忘,至今仍耿耿於懷記恨著的卻就是他,對的麵這個人!
當年金植(就那幾年揚眉吐氣用的是爹娘給的真名“權烈恩”) 也有幾次看到金善美,就挽著這個“戴眼鏡小白臉”一起回家。他到現在都沒忘記那段情景:悄悄跟著金善美,鬼使神差般竟然都像是渾然不覺,而鬼鬼祟祟的錢億森,一看就是個陰謀詭計的主,不斷回頭總像是怕被打了悶棍。
金植被抓後才知道,“帶眼鏡小白臉”錢億森和金善美,都是蘇俄的共產分子,當然都跑了。錢億森原來是蘇俄諜報係統在江城不太小的頭目。金植一出獄就去了華俄道勝銀行,是取存折裏的那點錢做盤纏,同時在銀行裏又尋摸了一圈。金植知道他早跑了,可還是心有不甘的不願罷休。
錢億森並不認識金植,更不知道現在坐在斜對麵的,就是曾經被自己假太太利用過的權烈恩。
金植催促了聲老板:“掌櫃的,大果子快點上來……。”不動聲色的離開座位,幅度不大的舒展著身體走到門前,向在門口正用兩根大筷子在油鍋裏翻攪油條的掌櫃問道:“茅樓在哪?”
向老板指的方向快步走去,金植四處撒摸要找幫忙的人。槍就在拎著的皮包裏,但對方是兩個人,他心裏沒底。聽說共產黨都是亡命徒,和他們玩命也犯不上。遠遠的隔著一個街口,有兩個日本憲兵,金植不敢喊,又不敢讓店鋪脫離了視線。正在焦急,從旁邊巷子裏冒出來三個警士。
金植閃身到牆角,同時戴上了寬邊的大墨鏡,加上圍脖的遮擋,基本遮住了他那整張國字型的臉,隻裸露出了個鼻尖在外麵。他向前走了兩步,竭力盡量的壓低聲音,招手叫過來警士。
三個警士見到金植亮出的證件,趕緊給他敬禮。金植盤問清楚:他們是警務廳的治安警士。金植壓著嗓子,以極為嚴厲的命令口氣說道:“我有任務在身還不能暴露,給你們個立功領賞的機會,抓捕大果子店裏的兩個人。這是在溫廳長親自辦理的大案中,最為首要的要犯。”
三個警士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金植認真的交代著:“我就坐在他們斜對麵,臉衝著門。你們進去不要廢話,直接抓人就行。拿下後立即蒙上腦袋,押解回警務廳。告訴值班的科長,就說是溫廳長親自交辦的,要嚴加看管,必須等待溫廳長親自審訊,任何人不許擅自接觸。”金植同時打開皮包,從裏麵掏出了駁殼槍頂上火又放回了包裏:“別怕,他們如果拒捕,我就先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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