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曆史玄幻《西遊為鯤》（4）

（原創：靈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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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曆史玄幻《西遊為鯤》（4）

第一章：三夢之秋（4）

    他想借助於皇家的權力，把底層更廣泛的力量集結起來。目前的力量隻是很少一部分，太少。這些人眼裏基本隻有自己那點事兒，平日喜歡照照鏡子看重衣冠，養尊處優風花雪月，消磨著墮落著，慢慢地腐蝕変質，一個個未老心衰。

    他們占有的那麽多，卻依然嫌太少，有機會就撈。

    他們的貢獻可以忽略，開個正經話題，個個哼哼哈哈裝糊塗。

    他們的心太冷。沒有任何溫度。不管別人死活。

    國家不平衡。社會不公平。這不正常。

    他認真考慮過，要把以前撒出去的東西，一點一點收回來。土地是第一位的，因為人需要吃飯，飯從米麥來，米麥生在土地，土地一旦沒了的話，很多人也就命不由己了。光這個還不行，要緩和人與人之間的矛盾，不能像現在，人人喜歡爭執，懟來杠去，一語不合，滿腔怒火，惡向膽邊生，最終出人命。辦法不是沒有，需要花點功夫，花點時間去提倡、去推廣國風禮儀，讓每個人耳聞目睹之後，舒心靜氣，心態一好，向良趨善。對了，周禮不是現成的嘛，拍拍灰，展一展，可以試一試看效果。

    ——他的想法太美，即使過了兩千年回頭看一看。

    ——想要執行太難。即使他有理想有品德有膽子。

    你看，馬上就出事。還沒等到他未雨綢繆去操作，登基的新皇發話了：“我要給我的母親，我的奶奶加上太後，太皇太後的尊號。”“王愛卿你意下如何？”尊號本身並沒什麽，關鍵是尊號背後的涵義，一個尊號往後就是一個山頭，尊號背後是一整個家族的利益。這兩大家族加起來，每年的國庫要多劃撥出多少銀子？他很介意這本賬冊。

    放在父子傳承的正常年代都不是事兒。這一次例外，因為自己的表哥沒有子祠（靈隱好奇：您跟合德和飛燕整天都瞎忙個啥呢？）。所以繼承大統的新皇來自正統之外的漢室旁支。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的事兒，問題在於冗餘過度，嚴重超編，現在活著的太後太太後有多少位了？一下子真數不過來。再加上這兩尊大神——人品跟良善完全沾不上邊兒的，平時就喜歡陰手陰腳折騰倒騰，不時就鬧點動靜發點威風，這樣下來那後宮前宮不都要鬧翻天了？

    想到這裏，王莽覺得自己應該表達出自己的考量，需要站出來。“微臣以為，陛下其實可以對當前太後行母子之禮，此種事情以前有過記載，前人植樹，後人跟隨，也合乎情理，好處是有助於穩定大漢國基，減少國庫消耗。”

    話音一落，皇帝尚無給出評語，居於後台的太皇太後施施然來到了前台，眉眼一皺，臉色一板：“作為臣子的，難道不應該為皇帝盡力想法子嗎？貴為大漢之皇，難道還不能讓自己的親生母親，奶奶有一個名分？大司馬之位乃國之權柄，一個人沒有過人的本事怎麽能解決天下的難題？卿家如此縮手縮腳，實在是過於謹慎，這樣子遇到了大事怎麽能拿出辦法？”“我明白卿家看重名聲，是內心重德之人，但是你這樣讓皇帝的德放哪裏了？京師乃四海歸心，熱鬧升平之地，素問卿家淡欲重名，何不尋找一方清淨之地，山明水秀，好讓自己一心向學，知書達禮？”“我就不信普天之大找不到一個願意的，有能力的。”

    人狠話不多。新皇隨即金口一開：“愛卿可以告退了，寡人會考慮一下誰可以接替大司馬。”其實早內定了。漢哀帝不久宣任自己的好基友，美男子，當時22歲的宮廷偶像音樂天王董賢接任大司馬。

    是不是有點熟的感覺？對的，這就是斷袖之癖的兩位當事人。”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隻聞新人笑。前浪舊人王莽不得不離開京師，不想也沒辦法。這人到中年，不足四十就告老還鄉，攜帶一家老小回到了封地，成了一個簡單純粹的新都候。

    這一個跟頭栽得好慘。

    ——新野城，夢想開始的地方，我回來了。。。是不是挺早的？

    ——你。。。變了嗎？一切。。。還好吧？

    ——你看。。。我變了嗎？你覺得。。。我還好嗎？

    我心依舊。依舊孤獨。多了疲憊。疲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