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飛潛智

光影流轉,育教綿綿,拈花微笑,潛智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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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的《憂傷三角》(7)

(2023-08-29 17:55:22) 下一個

(原創:靈隱士)

尤利西斯的《憂傷三角》(7)

  《尤利西斯》的第十七章名字是《伊薩卡》。在《奧德賽》中伊薩卡是尤利西斯的故鄉。20年的歲月無情,種種磨難下的百煉成鋼,尤利西斯終於青春作伴方踏鄉,當然,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

  ——“故鄉,親愛的,俺回來得。。。好辛苦!”有詩為證:青鳥離家鐵羽回,鄉音未改鬢毛催。走到家門口,發現不對勁,可恨登徒子,騷擾俺的妻。“你們當俺死了嗎?”尤利西斯二話不說,將這些混蛋一一擊殺。

  而小說此章中布魯姆忙活了一天回到家,看著熟睡的妻子,幻想著她跟別的男人之間的。。。越像越堵氣,腦袋成了一鍋翔。最後深呼吸一下,念頭一轉:“算了吧,不要跟她計較,咱睜隻眼閉隻眼,一天就過去了,幹嘛給自己生活添堵。”這一招倒是挺現代化,跟遠古時期尤利西斯那種剛剛的性子完全相反。隻是這對比也太強烈,讓人有點詼諧無奈的感覺。

  本章對應人體器官中的骨骼,象征著學科中的自然學,隱喻如何消除生活煩惱,恢複內心寧靜。

  電影《憂傷三角》中的兩個橋段,落難在海灘,吹哨子的玩笑與歡樂跟此相關。從海上遇險到生活逐漸恢複正常,從一開始對暗夜,對未知的恐懼,到一點點心態放鬆下來,一步步習慣荒島的生活。然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遊戲嬉鬧著,尋找生活中最基本的快樂。人隻有在除去一身浮華的沉重,回歸到生命核心的輕快,才會發現歡樂就在身邊,無處不在,隻是被忽視了而已。生活原本可以做到簡簡單單,純純粹粹。正如一個健康的人體,隻有除去外在附加的衍生之物,譬如已成累贅的肥肉,那內在的,真正支持著身體的骨骼,那緊實的肌肉線條方可顯露出來。這樣的身體才會健健康康,這樣的生活才會自自在在,一切才會自自然然,渾然天成。

  《尤利西斯》第十八章,也是最後一章的名字是《帕涅羅佩》,帕涅羅佩是尤利西斯的愛人。《奧德賽》之中帕涅羅佩堅貞不二,情比金堅。丈夫去國二十年,她一個女人堅守著自己,拒絕著別人,對一切威逼利誘都一視同仁:“俺不,俺就不,俺等俺男人回來。”這倔勁兒,真像張藝謀電影裏麵那個打官司的秋菊,最後讓那些有不良企圖的人什麽招數都無法奏效。

  小說《尤利西斯》之中,男主角布魯姆的太太莫莉全然相反。莫莉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歌手,賺的錢比丈夫多, 錢多壯人膽,膽子一大欲望跟著也大。莫莉經常會做一些春夢,在夢中有時是跟丈夫,有時是跟自己的經紀人,初戀軍人,甚至沒有見過的,丈夫口中的詩人,教師一幹人也能夠瞬間穿越進去,投入他人懷抱,兩人溫存纏綿一番,春夢了無痕,過上一把癮。這靈魂太輕盈,天生適合浪漫人生。隻是丈夫帽子綠了,臉上紅了。

  ——“瞧瞧人家尤利西斯的老婆,回頭再看看自己家產的,這作人的距離怎麽差這麽大!這現狀叫人有什麽法子。。。不如咽了吧。”男主角布魯姆一時間心如死灰,不得不無語哽咽,最後還是服了軟,咽下這口氣。

  畢竟人家賺的錢多。

  電影《憂傷三角》中的三個橋段,日光浴下的吃醋,夜晚的酒吧,落難在海灘,都顯露出性感肉體對人的誘惑,影片之中的這些描繪都揭示了肉體會對兩人的情侶關係產生背叛與破壞。《憂傷三角》的女主角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年輕貌美,自信張揚,職業的習慣,讓她有意無意就會主動向異性展現自己的魅力。她的心理特征跟愛做春夢的莫莉大致屬於同一卦,心思靈巧活絡,人生主動,而跟遠古時期那個帕涅羅佩有著天淵之別,後者為愛守候,低調居家。

  導演你的心裏話是不是這樣?——這年頭,男人越來越有女人味兒,女人越來越有男人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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