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飛潛智

光影流轉,育教綿綿,拈花微笑,潛智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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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重現之愛因斯坦與日本:天使之眼,百年之殤

(2022-08-22 20:11:12) 下一個

(原創:靈隱士)

昨日重現之愛因斯坦與日本:天使之眼,百年之殤
 
  “愛因斯坦先生,我謹代表中國的北京大學,誠意邀請您訪問中國。”眼前的這個東方人說他叫袁觀瀾,是教育次長。

  他知道自己現在非常有名,大家都看好他是下屆諾貝爾物理獎得主,決對的潛力股。可是他不明白——自己有必要去那個陌生的地方嗎?一個搞物理理論的,能去那兒做些什麽呢?他不是一個喜歡講話的人,從小就是,甚至因為這個一度被人懷疑是弱智。可是他喜歡動腦想,一個人的想。

  他是德意誌,驕傲是天性。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東方人,眼神內隱隱閃爍著光,而嘴角拉出笑容,略微緊繃著,讓笑容僵在那裏。“一切都好談!”看得出他很急切希望自己給個答複。而他喜歡清清楚楚,希望知道緣由真實,不喜歡遮遮掩掩。而這個人不是,他沒有提起其它別的,畢竟是個當官的。

  於是他拒絕了。

  一年之後,又來了一個東方人,先是講了很多自己國家發生的事,雖然講得磕磕絆絆,可是一板一眼,一點都不馬虎,不服輸的性格。也看得出他對科學非常渴望,對未來非常憧憬。這是很真實的感覺,他一下子就對那裏有了興趣。他決定接受邀請,到日本去講學。

  他的旅途在上海做了短暫停留。“重磅!愛因斯坦到了上海!”所有媒體都大字報道,“真熱鬧啊”,他嚇了一跳。他看到了自己的頭像,名字特大,真顯眼,可是對於他花了心血的那些論文,卻寥寥幾筆,不痛不癢。就這麽巧,不過一兩天時間,上海的瑞典領事館通知他,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那是1922年。

  他抵達了日本。第一印象有點吃驚,沒想到落伍的東方還有這麽一個幹淨整潔的國家。這裏跟別的地方不同,比如上海,跟他在上海街道上所見到的一切大大不同。他還發現,這兒的人低調務實,正派,不愛炫耀出風頭,這些對他很有吸引力。他很樂意自己到這裏講學,於是呆了六周,比計劃多出兩周,因為聽的人,問問題的人實在很多。多年之後有人采訪他,他很自然地直話直說:“這是一個值得人喜愛,敬佩的國家。”

  愛因斯坦無法預知未來。當時有一個中學生,因為深受他的鼓舞而對物理學有了熱情,並在1949年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突破了日本諾貝爾科學獎的瓶頸。他叫湯川秀樹,多年之後說:“當時,盡管相對論對我來說是對牛彈琴,可是潛意識裏,我有了物理學的方向,也對物理實驗熱心起來。”

  彈指刹那百年。

  2018年,愛因斯坦的私人日記被翻出,並由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出版。很合理,因為在美國,愛因斯坦基本隻呆在那個小鎮。據英國的《衛報》報道:“作為負責人之一,加利福尼亞理工學院的資深編輯認為,愛因斯坦涉嫌種族歧視,因為他看不起亞洲人,中國人,印度人。。。,除了日本人。”

  真的假的?轉述別人的話,就給了愛因斯坦這麽大一頂帽子。忽然間我們厲害國的媒體也念起舊來,一時間好。。。熱鬧。

  厲害的媒體開始表演了:

  “那還不是因為窮鬧得?被人看不起太正常了。我們隻能提供一月一千銀元,而愛因斯坦要求一千美元。”“天哪,這還不滿意,當年魯迅在北京買了四合院,也不過三千銀元。也就是說,三四個月就是一套北京的,核心地段的四合院!這科學家,胃口也太大了,這麽愛錢啊。”“科學家我們也有,沒什麽了不起。”“華人數學家陳省身說:“愛因斯坦很偉大,但是他老了,他說的話聽聽就好,別當真,做研究,要動手,要趁年輕。”“當世最傑出的科學家楊振寧,在國內讀本科時,聽到愛因斯坦又發表了論文,他的評價是:毫無originality(創新),沒有收獲到什麽有用的智慧。”“我們不要過於崇拜愛因斯坦,他說的並非一切都是對的,比如他說中國人是麻木的。他不知道,這隻是一個暫時的表象而已,因為他沒有深入了解中國,也根本不知道這個民族的潛力!”“我們不要因為一個人的評論而被激怒,盡管他叫愛因斯坦。隻有強大,才不再會受傷!”
  既然來回都經過上海了,順道去北京多少賺點外快,多合算,怎麽著都不會賠本,怎麽會嫌少呢?這笨蛋也明白。難不成這是申辦奧運會,兩個隻能選一個?就算這樣,愛因斯坦那腦袋,難道不知道像巴菲特午餐那樣讓人競標?造謠造成這樣,還有鼻子有眼。最匪夷所思的是——這科學家,到了咱這地兒,也成了走秀的歌星,明碼標價。在咱們看來,一切的一切,科學,也都是錢的事。”這都什麽邏輯啊。

  我不知道英國報紙為什麽熱心報道美國編輯講的話,可是我知道,英國的足球水平雖然不如德國,但一直瞧不起對方。

  我不確定楊振寧是否這樣講過,也不想知道為什麽。可是我知道,他35歲得了諾貝爾獎,一輩子獻給了美國,81歲高齡選擇海歸繼續發揮餘熱,好像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科技論文。並於93歲高壽加入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籍。我還知道,最近網絡上,他還握著那雙年輕的手,從她28歲開始,就相濡以沫。 人生百歲,什麽不明白,看不穿?老人怕寂寞呀。自己開心就好,真心就好。做為異國打拚的華人,骨頭硬的不多,為了生存身段不得不軟,沒辦法習慣了,完全能夠理解。他完全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難不成一定要讓大夥幫他安排?一定要這麽不地道地把他放在火上烤嗎?我是絕對不信他會這樣去講愛因斯坦。這是對科學,對正常的人,隻要活著,最基本的要求。隻要有眼睛,有腦袋,不用想都知道愛因斯坦有沒有原創性。

  說了半天,還不是這些媒體自己鬧騰的,就圖個熱鬧。咱們大夥兒就跟著湊個熱鬧,這點擊率也就上去了。下次操作當然照舊啊,一直這樣永遠不會膩。

  “街上很髒,很亂,人很多。”“他們看上去很辛苦,有些甚至像馬一樣地做苦力,卻依然看不出痛苦的表情,隻是在那勤勞地幹活,更像是移動的機器。外表看上去肮髒,人顯得疲憊,麻木。”“孩子們看上去安靜,拘束,顯得呆板,愚鈍。”“女人看上去跟男人差別不大,所以我有點好奇,男人們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興致,願意生那麽多的孩子。”“他們吃飯也不願坐在凳子上,寧願累著去蹲,就像以前我們在樹林裏上廁所那樣。”“如果世界上所有人都像這個樣子,那就太讓人遺憾,讓人失望了。對我而言,一個獻身科學並傳授別人知識的人,連想一下都會悲傷難過,慚愧不已。”愛因斯坦在自己的私人日記裏這樣寫。

  著眼市井鄉村普通人,到底是科學家,不挑揀,也不刪除數據。第一印象蠻客觀,挺真實。要知道那是1922年的中國,亂成粥了。

  愛動手的人在忙活,張作霖在東北宣布獨立一聲吼,溥儀在紫禁城忙著結婚的大事,而孫中山先生在南方沉默著,正被怎樣去北伐所困擾。愛動嘴的人也沒閑著,文藝思想界的名人不例外都呆在京城大城市,吵來吵去,都覺得自己才對,恨不得對方去死。“”講的真的假的?演的吧?真是的,也沒個裁判管一下。”咱華人,有人喜歡動手,有人喜歡動嘴,大多數也就圖個熱鬧,湊個熱鬧。

  全都覺得自己是最聰明的人,都該聽我的。

  好不容易等來了第一個屠呦呦,獲得了諾貝爾化學獎,等得花開花謝,花謝花開,百年之久。沒想到一切想得簡單了,後果讓人納悶,讓人無語問青天:“她申請院士被拒了,不夠資格。”這科學嗎?這院士還要科學家嗎?

  一千年前這樣,一百年前這樣,現在也這樣。喜歡演戲,總是貓膩。被發現了頭就一縮一藏,裝糊塗,心裏明白。可是嘴上實在道不出歉。

  怎麽辦?想來想去很簡單,絕對基本——幹點正事。人老是想著怎麽招搖撞騙,最後自己開始騙自己了。

  心要靜,脾氣要好,對人要和善。嘴少罵點,手少動點,別光圖熱鬧了。

  腦袋要多想點,作事要較真點,手上要勤快點。一旦玩真的,功夫到了,水到渠成。畢竟人多,聰明人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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