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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直發版本1-5冊之四)

(2023-03-09 09:12:17) 下一個

《前夜》

(直發版本1-5冊之四)

https://xuwenli2018.blogspot.com/2023/03/1-5_9.html

https://xuinusa.com/《前夜》(直發版本1-5冊之四)/

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9163/202303/7289.html

 

On the Eve of the Great Spy Yu Qiangsheng’s Escape

By Xintong He

紅色巨諜俞強聲

出走的前夜

誤了一甲子的航班

——————————

賀信彤 著

 

書    評

六十一甲子,無盡風雨情

——評賀信彤新作

 

陸戍風

 

(2016年)

 

曆史幷不總是一部書,一部電影,或者是一段傳奇,更多的時候,曆史正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是清晨的一杯咖啡,隻不過我們早已習以爲常了。

 

賀信彤,中國當代最著名政治犯徐文立先生的妻子,一九七八民主牆以來中國民主運動的參與者和見證人,與徐文立先生一道經曆了這幾十年來的政治風雨。在曆經磨難,流亡美國之後,她更是以“閒適”心態提筆成書,向讀者緩緩述說,分享她幾十年經曆的點點滴滴。

 

沒有轟轟烈烈的喧囂,也沒有撕心裂肺的哭訴,有的是曆經劫難後的剛毅,相濡以沫的淒美,骨肉分離的痛楚,以及閱盡人間百態後的從容和淡定。

 

小書不乏雅文,述說牽動曆史。三兩人物,嬉笑怒駡;人生苦旅,娓娓道來;卻又都散落人間儘是大愛。閱罷,彷如步出曆史博物館後置身在門外長簷下的咖啡館,擺上一杯清咖啡,遠離了浩瀚曆史的沉重,安靜,回味悠長。

 

六十一甲子,儘是淒風苦雨。作者出生在風雲際會的年代,出生在“不合時宜”的家庭,因了“黑暗中,悄然來到心中的父親”,使得“誤了一甲子”的人生旅程成爲了中國現代曆史大背景下,“不合時宜者”境遇的濃縮。這一陣風雨來得急,刮得狠,持續長久。恰如一株幼苗,作者經風曆雨,掙紮求生之後,樹身上留下了塗抹不去的痕跡。字裏行間,讀者不僅能感受到作者的人文情懷,也定然聽到了這風聲,雨聲和無數人間的低吟。

 

六十一甲子,在作者心中卻也不乏微風細雨。未見得是習慣了風雨便一定要電閃雷鳴,作者筆下的“巨諜”夫婦便是一例。當年轟動世界諜案的主人公夫婦,便是被作者隨手帶入了尋常百姓的視野。生活化的語言,再現了一對栩栩如生的“尋常夫妻”;舉重若輕地鋪墊和描述,把個世界級懸案包袱抖得一乾二淨。季穎一生的戲,她夫君俞強聲一生的神秘,在作者的“微風細雨”中化於無形,讓讀者恍惚之餘,定會恍然大悟。

 

其實,微風細雨才正是作者的特點。平實的語言,把握準確的描述,入情入理的言說,隱去了大背景中風暴的喧囂,使得人物真正置身於舞臺中央,使得讀者有宛如隔世卻又近在咫尺的感覺。變大風大雨爲微風細雨,無論是臺北之旅還是俞氏夫婦,無論是驚心動魄還是娓娓道來,讀者都會被作者的筆觸所牽引入戲,有置身其中的體驗。無論是作者還是讀者,都能享受這份閱讀的喜悅。

 

六十一甲子,中國社會始終是疾風驟雨。作者聚焦於人文情懷,始終沒有直接渲染這一被無數人無數次寫入作品的題材。但是,看似“微風細雨”的故事和敘說,卻又無一不隱隱道出作品的曆史大背景。中國社會的疾風暴雨無一不被清晰,深刻地折射到作品中人物的臉上。

 

“一切拜上天所賜,往事抹不去……!”正是寫照。

 

作者六十一甲子的心路,在人文情懷的敘述中得以充分展現。但作爲政治家的妻子,作者也沒有忘記自身的社會責任,而是以女性特有的筆觸將疾風暴雨化於“微風細雨”的無形之中。瞭解中國曆史的讀者,在體驗了作者的微風細雨之後,更能體會這疾風驟雨的猛烈。

 

作者此時隨徐文立先生流放美國。大洋彼岸風和日麗,寶島之行更有些春風和煦。隨團漫筆係列也正是作者此時心態的流露。輕鬆而優雅,卻透著堅毅。讀來同樣回味無窮。

 

六十一甲子悄然而過,風停雨住依舊是美好的期待。

 

隻是祈盼再沒有“誤了一甲子的航班”。

 

 ——此文將發表於《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香港袖珍版

 

———————-

 

紅色巨諜和民運領袖的女人 竟是閨蜜而情愛殊途?

女人的兩種愛 —《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讀後感

 

遇羅錦

2019-05-11

 

生活伴侶中,女人的愛有兩種:一種是對丈夫(或伴侶)無功利的愛:和丈夫很對脾氣、除了愉快地過日子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和要求;無論丈夫是什麽職業或社會地位,她覺得兩人性情合得來、沒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彼此看著順眼,就挺好了;這樣過到白頭偕老,她一生知足。還有種女人,與前一種女人完全相反,她能幹、機敏、出人頭地的要強心切、總是覺得丈夫的地位還不夠高、還不夠理想得令自己滿意;於是她就開導他、督促他、給他出謀劃策、樂此不疲地去實現,眼見丈夫的地位一步步有所改變。然而,丈夫的職位越往上升,她越是不滿足,越覺得他還應該再往上升,直到丈夫“升”出了國、展翅高飛、隱形於海外的另一世界,再也不屬於他那個太霸道、太要強的太太為止。

 

紅色巨諜俞強聲的出走國外,就是他這位要強要勝的太太季潁女士,一步步促成的。

 

這本書的作者,是與我有著多年友誼的老友、徐文立先生的夫人賀信彤女士的著作。看到她給我郵寄並親自簽了字的這本小書,看到書裏她的個人簡曆,才知她是1947年生人,比我小一歲。盡管我和文立兄在北京時已有過接觸(可參考拙作《我敬佩的大哥徐文立》一文,收於“綠野出版社”《遇羅錦文集》中),最後的一次見麵,是在“正在北京我父母家,給我們全家人辦理平反一事的工作組組長來訪”的那天,他告誡我“不要再去徐文立家。”他們剛一走,我便立即騎上自行車去了很遠的文立大哥家,小聲地告訴他:“公安在你屋裏安裝了竊聽器。”大哥卻不以為然地回答:“我早就知道。讓他們去聽吧。”彼時,大嫂和女兒是在樓道對麵的另一間屋裏,我和大嫂沒顧上說話,就騎上自行車告別了——那竟是與大哥在國內的最後一麵。

 

轉眼幾十年過去,當我在2008年因事又去了美國時,我是在《北京之春》薛偉的辦公室裏,給大嫂打了電話。

 

一晃多年飛逝,直到近日,看完了大嫂贈送我的這本不厚的小書之後,我才理解了大嫂性情的內斂沉靜,是與她特別的經曆有著密切的關連的。

 

此書的一開頭,是敘述俞強聲的妻子季穎,在國內學校共事時,是與大嫂無話不談的密友,即當代人所稱的閨蜜。俞的父親是中共元老黃敬、原名俞啟威;俞的母親是範瑾;包括他們的親友,是一個具有響當當的革命史的紅色家庭。從中共建國以來,這一家庭的成員都擔任著意識形態領域裏的重要工作。他們從骨子裏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們永遠是染紅了的血統、永遠比別人高一等。而出身低微、父親是串胡同賣醬油的、“城市貧民”的季穎,卻並不因自己成為了紅色家庭中的一員而感到滿足;越是出身低微,她往上攀比的心,卻越是強烈。

 

在信彤大嫂眼裏,季穎把自己看成是丈夫的母親、終身伴侶、閨女和最最知己。

 

當時,俞強聲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便衣警察,卻自命不凡。而季潁更為心切地希望丈夫成為人上人。首先她覺得丈夫應該入黨、才能出人頭地。

 

1976年四月五日前後,天安門廣場湧動著上萬人悼念周恩來的自發活動,季潁提醒丈夫:“表現立功的時候到了,切不可心慈手軟。”

 

俞強聲很聽她的“教導”,在這一時刻,他把敢於發聲的人抓進了警車;並以“偷車賊“的汙名,把另外的無辜人士也抓捕入獄。

 

於是季潁興奮地告訴了信彤:“我們家那位的入黨問題沒跑兒啦!”

 

雖然丈夫入了黨,但又出現其他不如意的事:俞強聲單位的人私下傳說:“俞強聲是江青和黃敬的私生子。”

 

又是季潁教給丈夫如何先發製人——在公安局的一個公開大場合,俞突然站起來,手指一幫人破口大罵:“你TM的才是江青私生子呢!你爹才給江青舔屁股呢!......”

 

俞強聲是大學畢業、平時挺斯文,此時竟然爆發了如此的衝天怒氣,領導們都認為他是被逼得無路可行了,反而十分諒解他。不久,俞不僅離開了公安局,還升到了公安部、安全部。

 

每次,他都深深感激媳婦的高招兒,回家把她摟進懷裏,樂不可支。雖然這夫婦倆的出身是天壤之別,但飽受底層生活之苦的季穎,對於從小不知愁苦的丈夫,有如天然教師,每出一次新主意,都百發百中、利益盡得。

 

且季穎窮苦出身的父母,也盡力給女兒指點迷津,讓她必須“拿得住”丈夫,說“沒準兒,強聲還能升當國家領導呢!”

 

由於在季穎的多次指點之下,俞強聲的地位不斷高升,連季穎在自己的工作單位,也飽受重視起來,上調的新單位一個比一個好。最後與俞強生匯合,一起調到香港工作,夫婦倆的收入越來越多,房子也越來越大越舒適。但遺憾的是二人始終沒有子女,隻好領養了一個女孩兒。

 

此時,俞強聲表麵是“保利”在香港的高管,實際是國家安全部的北美情報司司長,夫妻倆都在這個機構供職。那時,可謂他夫婦倆最得意的時期:工作理想、錢足夠花且有很多盈餘;住房寬敞、人脈關係暢通無阻,拍馬屁的不盡其數。

 

當有一天深夜,季穎無意中發現丈夫在寫情書時,她的怒火騰地呼呼直冒;她忘乎所以地抽出皮帶,狠命地朝丈夫掄去。邊掄、邊咬牙切齒低聲地罵,把俞強聲滿臉、滿後背抽的都是血印子,可她仍不解氣。而次日,俞強聲便沒了下落。

 

那時,由於工作需要,俞強聲有可以隨時登上飛機、坐任何國籍班機出國的特殊護照。

 

事後,海外的新聞才暴露:俞強聲為了立功,為了早往美國,竟然一直向美國提供情報,出賣了在美國潛伏四十多年的間諜金無怠。

 

而季潁卻仍在國內;俞的家人、親友都不認她,和她徹底斷絕了。

 

與季潁最為鮮明對比的人,便是本書的作者徐文立的夫人賀信彤女士。正如本文一開頭所說的:女人對自己生活伴侶的態度,恰是自己生活是否幸福和安寧的根本。

 

大嫂過去雖然和季潁是密友、無所不談,但二人對丈夫的態度和感情卻有如天壤之別:一個是隻關心自身利益、永不知足,最後從天上掉下來,摔了個遍體鱗傷;一個是在徐文立大哥投身於政治理念勇於獻身時,大嫂從一開始便全力以赴地支持他、不畏懼任何艱苦和犧牲。當文立大哥因組建第二大黨的政治問題而在北京入獄多年時,大嫂一人教書工作之外、做了三份兼職會計,營養跟不上,不惜自己身體枯瘦如柴、把每一分錢都盡量讓孩子和大哥吃得好些,給大哥送往監獄的炸醬裏,回回放足了肉丁和海米。不僅如此,大嫂還極有遠見地送唯一的女兒去了法國轉美國讀書,她在國內苦苦守護丈夫至2002年聖誕夜一起流亡美國,不怕任何艱辛地為文立大哥開創了一條美國總統直接過問而出獄的可行之佳路。她不多說、不多道、不畏懼吃苦、不怕任何艱難,一家人終於圓滿地在美國團聚和定居,女兒也上了大學並學業有成、結了婚、有了孩子、家庭幸福。

 

大嫂與季潁對比,二人高下立見。大嫂在書中,隻寫出事實,卻不議論、不評價,不帶有私人感情和色彩,就像一位局外人在旁觀看這一切,更令讀者感到真實可信。大嫂實在是女中豪傑,卻在沉默溫和中不露聲色;我尚未見過第二人可以與之相比!

 

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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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女追夢六十載淚灑老街

諜梟遺痕三十年再推新著

 

——評介賀信彤《誤了一甲子的航班》

及新著《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

 

兆正

 

佳作問世,好評如潮。賀信彤女士的新著《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一經麵世即備受關注。人們在探究這個紅色巨諜的同時,不禁將焦點移向作者——賀信彤。

 

1947年10月14日賀信彤出生於中國北平,浙江寧波人。父親賀子謇早年求學日本,1945年抗戰勝利後任審判日本戰犯中國法庭翻譯,1948年赴台灣講學訪友未能返回大陸,1953年客死台灣。在中國大陸,賀信彤為此背上沉重包袱,自童年起就備受歧視和打壓。1968年,賀信彤畢業於北京財貿學校,1987至1989年續本科於北京師範大學,之後工作於北京商貿學校,任現代會計學講師。1981年至2002年間,丈夫徐文立受中共迫害兩度身陷囹圄,在守望夫君和在外留學女兒的二十多年歲月裏,賀信彤以家書的形式開始了自己的文學創作,賀信彤自嘲:是為“信筒”。

 

2002年12月24日隨丈夫徐文立流亡美國。

 

她喜愛文學創作,且有自己獨特的風格,是獨立中文筆會會員。與新近推出的力作一起出版的,還有她的《誤了一甲子的航班》(曾於2007年和2008年由香港報刊和《大紀元》登載)

 

巾幗不讓須眉。縱覽華夏曆史,從班昭到林徽因,才女輩出,無不翹楚可敬。

 

三十年來,“俞強聲”一直是個熱門話題,然而罕見知情者,此次《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一書出版,知情人賀信彤女士講述了鮮為人知的精彩故事。

 

人物、情節、環境稱之為小說“三要素”,一個結構完整的故事還應著眼整體的“起、承、轉、合”脈絡。要做到新鮮、細微、獨特、準確、深刻,全憑作者的筆墨功夫。人們見過不少小說,有的讀起來沉悶冗長,忍無可忍;有的主線難覓,不知所雲;有的無病呻吟……。諸如此類毛病,除了寫作動機外,皆因作者對小說的構成元素:主題、人物、對話、架構、情節、伏筆、高潮等,心裏沒數,如此,怎能寫出有深度的作品?

 

賀女士的新書,“俞強聲”是主題,作者在落筆前已確立,然後通過內文逐一展開。與眾不同的是,她啟筆甫爾,娓娓道來,輕車熟路,簡練直白,猶如GPS的“最佳路線”,足見作者對漢語的駕馭能力,文字結構的合理緊湊,符合“簡潔即是美”的原理,惜墨如金,契合“微信”“e”時代特征,環境氣氛和人物對話異常精煉,來龍去脈交代得一清二楚,對人物心理的揭示也是“一針見血”,譬如“見我到來,他微胖的臉上滑過一絲絲尷尬……”廖廖數語,將一個鳩占鵲巢的小人物躍然紙上。作者以嫻熟的技巧和優雅的文筆,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讓讀者一目了然。

 

本書細致描述了俞強聲和妻子季穎與賀信彤及丈夫徐文立兩家的交往,基於真實的曆史故事,極大地提升了趣味性、可讀性和可信性。尤其對“俞哥”之妻季穎的描寫,活靈活現,回味無窮。本書視角,采用第一人稱,自然流暢,真實感人。紀實小說是現代小說的一種,在搜集事實材料的基礎上加以概括提煉寫成,反映特定的時代氛圍和人物形象。成功的小說,讀者就算忘了劇情,也會記得主角形象,這全在作者的文字功力。對人物入木三分的生動描繪,正是本書的亮點。

 

書的結尾 “……我說,‘哎季穎,別這樣。俞強聲啊,那就是你生命中的高山,你擁有過一座山,看什麽也就都是平地了。’季穎愣住了,三步兩步地去了洗手間,再出來,重重地用手握住我的肩頭,然後一下下地拍我的肩頭,眼裏滿是晶瑩。

 

強聲,你呢?還記得你的季穎嗎?”

 

    這個情節是全書最精彩之處,作者以這樣的神來之筆結尾,賦予了故事新的高度。

 

作者的父親賀子謇,早年留學日本,博學、幹練、聰明過人。1949年不料遭遇時局巨變,雖曾竭力欲將妻女接入台島,終憾未成,從此天各一方。2007年,賀信彤隨團訪台,“我本應該在一歲的時候隨母親乘坐這班飛機的,起點就是香港,終點也就是台北!今年,我整整60歲!這航班整整誤了一個甲子,恍如隔世,淚水奪眶而出……”

 

是啊,這個航班整整延誤了一甲子!

 

“老街淚酒祭先父”,她和丈夫徐文立先生,兩人將紹興老酒徐徐灑在台北那條魂牽夢繞的老街,“琥珀色的漿液含著我忍不住的淚水濺落在街頭,此處可曾有過父親的足跡?百般的滋味翻滾在心頭。”

 

此情此景,感天動地,淒美之至!

 

兩本書,同一個作者,風格卻迥然不同:《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不時嬉笑怒罵,辛辣無比,廖廖數筆就把二股道上跑的特殊夫妻勾勒得惟妙惟肖,通過栩栩如生的季穎的人物形象,投射出那個時代;而《誤了一甲子的航班》則溫婉優雅,如泣如訴。麵對不同題材,作者展現了她的文學造詣和語言天賦。她的小說所特有的“京味兒”與老舍、王朔的“京味兒”不同,她的文風吐露的京華色彩,攜文字之暗香,挽芳草之蔥蘢,美不勝收,別具一格。極其感染力的文字,時而白描,時而重彩,各就其位,恰到好處。

 

作家之所以成為作家,就在於能將自己的價值觀和理念以獨有的文字技巧和語言魅力生動地展現人生,並獲得讀者的共鳴和認可。在佳作少見的當今文壇,賀女士的作品綻放著異彩! 

 

賀女士的丈夫徐文立先生是當代民主運動標誌性人物,是中國民主運動無可替代的靈魂人物。他還是結束中共專製,實現“第三共和(1986)”、“正常社會(2002)”的倡導人。徐文立兩次被中共判刑共達28年之巨,是為“民主牆案”和“中國民主黨案首判”刑罰最重的一位,坐了16年的牢!賀女士說:“我的丈夫徐文立是中國最重要的政治犯之一,我成了大反革命的家屬!”“1981-2002年前後兩次啊,我探監,受株連,一等就是16年。然後被驅逐出國……”徐文立的父親徐裕文,在八年抗戰期間,作為軍政部第47後方醫院院長,一直在抗戰前線救死扶傷,抗戰勝利後還被授予少將軍銜。徐的父母沒有一天去過大後方,沒有一天苟且偷生,天天為傷病員而奮戰於抗戰第一線;甚至因他不許動用極其稀缺的軍需品“盤尼西林”(Penicillin)為自己孩子治病,以及前線公務繁忙和搶救不及等因,前後失去了三個未成年孩兒。鑒於徐父的貢獻和犧牲,中華民國國防部向這位抗戰英雄頒發了抗戰勝利紀念章。

 

     如今,繼承了父輩傳統的徐文立為中華民族和人類文明所作的犧牲和貢獻,已為世人所公認。此當可告慰賀女士徐先生的先輩在天之靈!

 

孟子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經益其所不能。” 上蒼在成就一個人的時候,必先讓其遭受磨難:賀信彤出生在多事之秋,1948年,父親赴台灣,一去無返,共產政權在中國進行所謂的“除舊立新”,製造無數“敵人”,賀信彤首當其衝,不幸成靶。之後,又“門當戶對”地嫁給了探究真理的丈夫徐文立。徐先生秉持“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位卑未敢忘憂國”的理念挺身而出,成為中國當代民主運動的先驅,賀信彤則成了政治囚徒之妻,她柔弱卻又剛強,除了撐起一個家,還用她的筆慰藉獄中丈夫。麵對“中國特色”的株連迫害,他們的女兒也飽受同齡人無法體會的屈辱和折磨。

 

因為爸爸在台灣,賀女士的童年就在不幸中度過,摧殘人性的社會使少年的身心遭受重創。在特殊的背景下背著“大反革命家屬”的沉重包袱,還不斷曆經與當局乃至民運內和家族圈的苦鬥。然而,弱女子卻愈挫愈勇,苦難煉就了她的堅毅和信念,培植了非凡的文學素養。令人感歎的是,在如此厄運連連、逆境撕壓之下,一個女子竟然還能保持她的優雅、溫情、敏感和細膩一如既往!

 

她用受傷的心品味這個社會,她用無盡的愛傳播她的能量,她的睿智撥動她的筆劍,鞭撻天下之不公,人心之冷漠,世道之凶險!

 

她的愛,伴隨著她穿越苦難款款而至。人們扶今思昔:那個社會究竟缺了什麽?走進她的書,她的故事讓我們看見我們曾經被剝奪的東西,這就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女作家給我們的啟示。

 

賀女士在《誤了一甲子的航班》書末說, “愛是現代文明的核心。”

 

是啊!世間萬般皆空,唯“愛”恒久悠遠。

 

雲水旖旎之超然,天地悠悠之浩渺。斜陽映樓,清風拂簾。文字,讓我們破繭成蝶,涅槃重生;文字,讓我們心有明鏡,遊目騁懷。迤邐煙村,塵世如潮,文字之眸閱盡人間滄桑!

 

 

【徐文立注】

 

第三共和》政治理想(1986徐文立借寫家信機會擬於北京一監“反省號”隨身的“新華字典”內)

《正常社會》理論(2002徐文立以書信方式寫於北京延慶監獄“特號”)

 

……

 

(待續《前夜全文·插圖》

 

*********

 

目    錄

 

賀信彤家世及簡曆

 

《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

第一章 身邊的人

第二章 季穎——俞強聲的妻子

第三章 出走的前夜

 

《誤了一甲子的航班》

第一篇 不堪此夢六十載

第二篇 老街淚酒祭先父

第三篇 咖啡吧裏探選情

第四篇 政大後山李酉潭

第五篇 台北之夜雅典娜

 

評介三則

 

 

賀信彤家世和簡歷

 

    賀信彤,1947年10月14日出生於中國北平。據家譜記載,祖家是唐朝賀知章後人。籍貫浙江。(大哥記憶)

 

    爺爺賀紹章是前清舉人,民國時期曾在山西太原任省工商司法廳廳長,曾在北平監管印製鈔票,之後在教育部工作。「鎮海試館」是當時唯一此類「試館」,後改成「鎮海會館」,位於北平王府井附近的「小甜水井」。賀家長期居於此館。(三姐記憶) 

    父親賀子謇是爸爸的號,本名在家譜上是賀忠訏,叔叔叫賀忠謨。這是爺爺決定的忠、信,後麵排行是孝、友,再傳下去我也不記得了。(小哥記憶)

    父親賀子謇早年求學日本早稻田大學,中途被奶奶因爺爺過世招回。之後曾經在商務書館工作;又在《世界日報》報社當記者。蔣介石先生1906-10年東渡日本留學往返期間,在北平就借居我家故居「鎮海會館」,與父親建立了深厚私誼;1945年12月蔣介石宋美齡訪問北平時曾回「會館」探視,由父親接待;宋美齡沒有進院,坐在轎車裡發糖給孩子們,孩子們得以圍觀大美人的總統夫人。另外,父親摯友還有陳布雷、成舍我、熊十力、熊西冷。盧思浩是家中有銀號時的會計,家中有馬號、車庫。

    父親曾是北平大興利和鹽田股東,經辦人賀德令。(三姐記憶)

    父親賀子謇,1945年抗戰勝利曾被聘任審判日本戰犯中國法庭翻譯,1948年作為蔣公私友,赴台灣講學訪友遂未能返回大陸,1953年客死台灣;賀信彤卻因此背上台屬包袱,備受歧視和壓抑。

 

    賀信彤所以有曾用名:康彤。

 

    1968年畢業於北京財貿學校。在丈夫二次入獄期間,為了丈夫在獄中和女兒能夠有較好的生活,一麵兼數職工作,一麵在1987-1989年續本科於北京師範大學。工作於北京商貿學校,任現代會計學講師。

 

    1981年-2002年丈夫徐文立被中共政府迫害兩次身係監獄16年,在守望丈夫和去國留學女兒的二十餘年歲月裏,以家信的形式開始了自己的文學創作。

    

    2002年12月24日聖誕夜應美國布什總統邀請,陪丈夫徐文立從北京監獄直接流亡美國。

 

    係獨立中文筆會作家。 

 

    創作年表

 

    · 《徐文立獄中(含賀信彤)家書 (1981年—1993年)》,1996年在香港由「民主大學」出版、可能已售罄。

 

    · 《誤了一甲子的航班——隨團漫筆(1-5)等》2007年-2008年發表在香港等報刊、網站。

 

    · 《紅色巨諜俞強聲出走的前夜》因2016年香港政治形勢開始大變,受「銅鑼灣事件」影響,就以《文朗出版社》名義出版,以致無法在香港銷售;電子版由Smashwords公司出版,在亞馬遜上有售。

 

    · 1978民主墻當事人夫婦第一本回憶錄《獄中獄與獄外獄》紙質和電子版均於2021年由台灣「亞太政治哲學文化有限公司」出版、銷售。美國布朗大學書店也有銷售。

 

人生影集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mk-rZ2pjLI&t=1639s

 

 

WENLI XU , L.H.D. Brown University Commencement 2003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bSW2kI6Wtg&list=PLdZQ649Bh4DWeN8PDXVrZoYIj39OuZS_n&index=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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