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在麗花麵前,我如釋重負。我並不能完全的形容此刻的心情,如果說完全擺脫了施顏的糾纏是不準確的,因為我隻要閉上眼睛就能看見赤身裸體的她倚在門口,悵然若失地看著我,一臉憂傷,她是那麽的無助,唯一的依靠隻能是一扇冰冷的後門,並且,還需要我來幫她打開這扇後門。我有這個能力麽?事實上我從來沒有關心過我媽的工作,甚至在閑聊時都從未涉及到過。
「侑京啊,你,沒事吧?」麗花張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的關切。
「沒事。」我穩了穩心神,「咱們回家吧!」
「她不會,再找你麻煩嗎?」麗花朝我身後看了一眼,又把她碩大的眼球擺向我。
「應該不會了。」我突然莫名的難過,像是為了施顏,更像是為了麗花。為施顏,我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麽;為麗花,我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麽。對施顏,我是純粹地給不了她愛情;對麗花,我是給不了她純粹的愛情。
「那我們,回家吧!」麗花很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肘。
麗花的手還是那麽的軟,那麽小,握起來像抓住了一隻被擠過的膠皮球。麗花的頭正好到我肩膀,雙手圍住我胳膊的同時,正好能把我的手肘放在她胸口,每次走在一起,總能感覺到她左右兩個乳房輪流地擠壓我的小臂。多年以後我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看A片時,當看到一個女優在水床上用胸部給男優按摩手臂的場景,一下子就想起了麗花,那感覺,至今還殘存在我腦海。
但此時,我並沒刻意在享受。想必這就是世人眼中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即使再美好的事,隻要是唾手可得,也就失去品味它的耐心。
在我們即將離開的時候,劉叔從辦公室裏探出了頭。
「完事了?」劉叔關切地問。
「嗯。」
「施顏呢?」
「還在那。」我指了指隔壁辦公室。
「喔,」劉叔臉上那種關切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那你回去了?」
「嗯。」
「好。」劉叔的目光掃向麗花,然後突然閃爍了一下,「嗯,那,嗯,給高姐帶好!」
「喔。」我對著那個露出來的臉點點頭,突然發現那張臉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終於又回到了家,又回到那個隻屬於我和麗花的世界。我很渴望過上單純的生活:要麽世界裏隻有我和我媽;要麽世界裏隻有我和麗花。我在人生大部分時間裏都享受著前者帶來的幸福,而現在,該享受後者帶來的幸福了。
和好多人一樣,我也討厭長大,想一輩子當個孩子被人照顧,可我們阻止不了時間的力量。但長大也不全是痛苦,也有小時候享受不到的樂趣。
我現在的樂趣,就是麗花。當我們再次脫光衣服抱在一起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釋放壓力的最佳方法。我們就這樣赤裸著身體從麵對陽光的直射,一直到天邊的一抹紅豔爬上臥室的牆壁。麗花的臉頰也是紅色的,不光是臉頰,脖子,前胸都變成了夕陽的顏色。麗花的皮膚很白,細膩又緊致,每次用力按下去,都會留下一片淡粉色的痕跡,可我更喜歡她的小腿。麗花的兩條小腿又短又粗,而且從腳踝到膝蓋,幾乎是同樣的粗細,有點像超級市場裏出售的白蘿卜。我喜歡把這兩條白蘿卜放在胸前,用手抓住蘿卜頭,用蘿卜身隨著節奏敲擊我的胸口,然後再稍微把身體傾斜向麗花的臉,就會明顯地感覺到有一個類似雨傘把手的東西阻止我繼續前進,我並不太敢於與這個「雨傘把」對抗,因為隻要我稍一用力,就會感覺到麗花放在我小腹上的手在拚命把我推開,同時聽到麗花那歇斯底裏的叫喊;可如果我稍微把兩條蘿卜分開,麗花就會用另一隻手試圖抱住我的脖子,一旦被麗花抱住,她就會用盡一切力量,試圖把我的胸口緊緊貼在她身上。我討厭跟她緊緊抱在一起,當然,如果是平時,我當然不討厭,不僅不討厭,還很享受。可是,在做愛的時候不行!
我更喜歡每一次向她體內重擊時有一個更長的助跑距離。因為這樣一是有助於我感受整個跑道的拉力和韌性;二是能更完整地欣賞麗花胸前那兩隻有韻律地上下跳動的小兔子。
麗花更喜歡我近距離衝刺。她對跑道的應力作用不感興趣,更關心起跑線的擴張度。因為衝擊終點線的力量會讓她渾身如同通電一樣的收縮,從而在很短的時間就達到一種腦脹意亂的感覺。麗花稱這種感覺為「被動享樂」,不如起跑線的擴張來的舒緩,自然,水到渠成。為此,麗花選擇「主動享樂」,她會趁我不備突然分開兩根蘿卜衝向我將我壓倒,然後坐在我身上,這樣,她就可以隨意地讓起跑線前後左右甚至旋轉地在那條火龍的臉上撒野。
終於,我們在經過了幾個回合的交鋒後,漸漸地形成了一種默契,那就是,麗花先騎在我身上做水到渠成的起跑線運動,在渠滿自溢之後,由我來清掃衝刷跑道上的殘餘,並在獲得麗花允許的情況下衝向終點線。
這種有計劃的實施辦法效果十分明顯,我們都得到了在性愛中的滿足,唯一的缺點是持續的時間過長。因為在麗花放手一搏時,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而在我奮起直追的時候,麗花又過早地放棄了抵抗。
當我第三次把那股熱浪澆在麗花體內那個「雨傘把」上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我精疲力盡地趴在麗花的身上,把那兩隻小兔子擠成通下水道的「皮搋子」。麗花閉著眼睛,用幹燥的舌頭敲了敲我緊閉的嘴唇。我緩緩地把嘴巴張開,含住她的舌頭並用所剩不多的口水幫助她的幹旱。突然,麗花一遍抖動,一遍大哭起來,縮緊的身體一下子就把那根吐盡火焰的龍擠了出來。
「啊,親咂,啊,侑京啊,我實在沒勁兒啦。」麗花一邊啜泣,一邊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擦著眼淚。
「喔,妳說過幾次了,可每次不到五分鍾就又複活了。」
「這次是真的!」
「上次妳也這麽說。」
「呀!侑京啊,這種事情,真的,真的會上癮的。」麗花邊哭邊笑,讓我發現原來笑和哭的表情竟是驚人的相似。
「是這樣吧!所以才有人說:無法自拔!」我知道麗花聽不懂我的意思,自顧自地笑著。
「侑京啊,我覺得兩個人不穿衣服躺在一起,就像你我這樣,不做愛的話,是很難的。」麗花用手輕輕地撫摸我的後背,那感覺癢癢的。
「不知道,應該很難吧。」我突然覺得也不是很難,施顏就渾身赤裸地躺在我身邊過。
麗花不再說話,而是用手輕輕地在我後背上滑動。我閉著眼睛,單純地感受那如同小貓爪子一樣的小手。我們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很久,直到聽到一聲不大不小的「咕咕咕咕」。
「侑京啊,你肚子叫了嗎?」
「是妳肚子叫吧。」
「不知道,但是,我餓了。我們好像一天都沒有吃飯吧?」
「嗯。我去冰箱翻翻有什麽能吃的吧。」我掙紮著想起來,卻被麗花一把按住。
「不用看啦,我上次去洗手間的時候,偷偷去看了,什麽都沒有。」
「喔,那我們怎麽辦?」
「出去吃飯吧!」
「現在?」我抬頭看了眼床頭的鬧鍾,「快十二點了,還有地方吃飯麽?」
「當然有!我爸說,西塔街的飯店,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哪?什麽街?」
「我知道在哪,如果我還能起來的話,我帶你去。」麗花掙紮著從我身體下鑽了出來。
「好,如果我能起來,我一定跟妳去!」我試著用雙臂支撐起身體,試了兩次,最終選擇滾下床。
麗花已經開始穿衣服了,她在我的衣櫃裏找到一件T恤,上麵印著一個大大的「Motherfucker」。
「侑京啊!你知道我現在的感覺嗎?昨天我的腿像筷子一樣,隻用了一天,我就變成了橫綱級的相撲!」麗花叉開雙腿,做了一個日本相撲登場前亮相的動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