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校園疑案： 第九節

雙林奇案錄第三部之校園疑案

作者： 八峰

 

第九節

 

與此同時，搜查劉華良宿舍的警察們在房間裏也發現了還沒有來得及洗刷幹淨、沾染了血跡的一套襯衣長褲和鞋子；相關的物證全部被帶回了北培分局進行檢驗。

當晚十點，分局大樓的一間審訊室裏燈光明亮，周源、嚴彬、項明輝主持了對嫌疑人劉華良的正式審訊。被抓獲的西師經管學院輔導教師戴著手銬、垂頭喪氣地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兩隻手不安地來回搓動。

“劉華良，今天上午我們在西師訊問你的時候，你跟我們說——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宿舍裏看電視，沒有出去過；現在我再問你一遍：昨天晚上七點半以後，你有沒有去過經管學院大樓旁邊的商檢實驗室？有沒有見到過被害人夏小琪？”偵探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我跟你們說過了——我昨天晚上待在宿舍裏、沒有出去過。。。 ”輔導員老師低著頭小聲說道。

“可是，至少有兩個學生昨晚八點一刻在經管學院教學大樓下麵見到了你、還跟你打了招呼，而且她們看到你當時正在往商檢實驗室的方向走去；你該如何解釋呢？”周源尖銳地問道。

“啊？她們，可能是認錯人了吧？”劉華良垂下眼簾、低著頭答道。

“認錯人？哼——”偵探嗤笑了一聲，“她們都是你輔導過的學生、都認得你，還跟你打了招呼，怎麽會認錯人呢？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去了商檢實驗室、跟夏小琪見了麵？”

“沒有！”劉華良驚慌地抬起頭來否認道、卻又迅速地低下頭避開了周源鷂鷹一般的目光：“我，我沒有見過她——”

“劉華良！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一旁的嚴彬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把一把血跡斑斑、封在塑料袋裏的尖刀放在了嫌疑人麵前：“你好好看看這個——這就是殺害夏小琪的尖刀，是我們從你辦公桌左邊上了鎖的抽屜裏搜出來的！你說，這殺人的凶器怎麽會藏在你辦公桌的抽屜裏！？”

“凶器！？我，我不知道！”劉華良看到桌子上那把尖刀頓時眼睛發直、大聲地叫嚷起來：“我承認，我是去過了商檢實驗室、見到了夏小琪，但是我沒有殺她——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什麽！？”幾個警察都吃了一驚。

“你說清楚——你為什麽要去商檢實驗室見夏小琪？是幾點鍾到那裏的？進門之後你做了什麽？看到了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把整個過程詳細告訴我們！不要遺漏任何細節！”周源緊盯著劉華良的眼睛問道。

“唉——”輔導老師哭喪著臉歎了口氣，“昨天晚上，快八點鍾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夏小琪打來的，她說她正在商檢實驗室裏自習，一個人有些害怕，問我有沒有空、能不能過去陪陪她；我，我本來就喜歡小琪、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就答應了，換了件衣服後就往經管學院大樓這邊趕；在路上就碰到了你說的那兩個學生；到達實驗室這邊差不多是八點二十，我進門之後，見房間裏日光燈都是關著的，隻有靠牆的實驗台上有一盞小台燈亮著，光線比較暗，我當時就看見夏小琪埋頭趴在桌子上，於是輕輕叫了兩聲、從她身後走上前去，到了跟前才發現她已經死了，胸前有一大片血汙，好可怕啊。。。 ”

“你既然沒有殺人，為什麽不馬上報警、卻要慌忙移屍窗外、將夏小琪的屍體拖到山坡下的樹林中破屋裏藏匿起來？而且又返回來清理了殺人現場、做成是好像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偵探繼續問道。

“唉呀，報警就害怕說不清楚反遭懷疑嘛！何況又是我一個人來找她的！唉，我來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也沒在意路上被人看到自己獨自往商檢實驗室這邊過來；結果進來以後看到夏小琪被人殺死、渾身是血的那個樣子，當時就嚇得六神無主，腦子裏全懵了！也怪我自己心虛膽怯！心裏隻想著要掩蓋自己跟夏小琪在實驗室裏見過麵這件事，又一看牆上的掛鍾離九點鍾隻差了二十幾分鍾，一旦被過來巡查的學校保安發現那就徹底逃不脫了幹係；所以，所以我就想盡快把夏小琪的屍體處理掉、把現場清理幹淨；這樣即使以後夏小琪的屍體再被人發現，那也是在校外的其他地方、別人也不會聯想到我——唉，我、我真是愚蠢呐！”輔導老師後悔得連連搖頭。

“那你當時都做了些什麽？”偵探不動聲色、繼續問道。

“我起了隱瞞之心後便慌忙打開後窗、將小琪的屍體移出了窗外，然後自己也翻出窗戶，拖著屍體順著窗後樹林的一片下坡來到不遠處校園圍牆上的一個豁口，通過豁口把屍體弄出了牆外、拖進了坡下樹林中一個破舊不堪、早已被廢棄的小磚房裏，我把夏小琪的屍體連同她的雙肩書包一起丟棄在了破屋的角落裏，用幾株樹枝遮蓋起來。然後慌忙循著來路潛回了實驗室，匆匆忙忙地用拖把和抹布把桌麵上和地上的血跡拖擦了兩遍、還有椅子，在實驗室另一側角落的水泥池裏衝洗了拖把和抹布，然後關掉了那盞小台燈，沒敢從前門出來、而是從後窗戶翻出、虛掩上了窗扇，然後逃回了宿舍。”

“劉華良啊，你這番話騙得了誰？你以為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嚴彬冷笑起來：“哼，誰會相信——你自己沒有殺人、卻忙著去替凶手藏屍滅跡？你呀就不要再狡辯了！現在鐵證如山：昨晚有人看見了你過來，你也承認進入過實驗室麵見了被害人夏小琪，我們還在你辦公桌的抽屜裏找到了殺人凶器！你不是凶手誰是凶手！？”

“我真的不是凶手！我怎麽可能去殺人啊？我為什麽要殺害夏小琪呢？她，她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啊！”劉華良滿臉痛苦地搖著頭爭辯道。

“你雖為人師，卻色迷心竅，乘夜來到實驗室、欲對夏小琪行不軌之舉，遭到夏小琪拒絕之後便惱羞成怒、突然拔刀刺死了她——對不對？”周源也厲聲說道，眼睛卻緊盯著劉華良臉上的表情。

“正是，”項明輝補充道：“殺人之後，你害怕被人發現所以才移屍藏匿、又清理了殺人現場、於九點之前關燈逃離。”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殺夏小琪！是別的人殺了她——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劉華良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

“不管怎麽樣，你在案發時間出入過凶案現場、藏屍毀跡、從你辦公桌的抽屜裏又發現了作案凶器——難逃殺人的重大嫌疑、我們現在必須依法對你實行逮捕拘留！”嚴彬揮了揮手，兩個民警立刻上前把瞪著血紅雙眼瘋狂喊叫的輔導老師扭送出了房間。

周源則站起身來，低聲向助手葉宏囑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