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一魂 - 第25回 玉石砥礪 初試鋒芒(十二)

王篪一看事要鬧大，自己已不是孩子，這一行數他年紀大，又考慮到銀梭懷孕，怕弟兄們年青不懂事，與禁軍動手，就想自己隨禁軍到洛陽，再作道理。忙說：“大家不要動手，一人有事一人當，我隨禁軍將軍和兩位師父回洛陽就是了。”

小賈豹天不怕地不怕，他父親安定太守賈疋就是個割地稱雄、拔扈飛揚的軍閥。小賈豹除怕他師爺羊觚、師父杜預外，還不知害怕為何物，再說，他隻有15歲，不知利害。他兩腿一夾坐馬，拔出新得軒轅九劍中的第四劍‘南澳’，直衝厲如虎，大喝：“不要命的狗賊，快來送死，給小爺爺試試劍。”

厲如虎倒吃了一驚。不等王篪控製局勢，隻聽背後呼哨兩聲，竟飛出七八支箭，禁軍立即有五六人落馬。石珀和慕容千錘一看，拓跋猗盧和姚弋仲已經動手箭傷敵人成功，不甘後人，哪知利害，雙騎搶出。千錘先把一個拿鐵鏈的禁軍一錘打下馬，腦漿迸裂，然後被武教頭接住。石珀更快，護手鉤旋風般傷了兩人，被褚教頭檔住，交起手來。幾乎同時，兩匹光背馬上，猗盧和弋仲，分持軒轅第五劍‘森莽’和第六劍‘星宿’衝出，他們本想衝向兩位尼姑，以報前次被擒之仇，不想被錢、鄭兩位教頭截住。

這兩孩子有男子漢氣概，剛才放箭，未射兩尼，想她們是女人，又未穿甲，所以隻射甲士，俱是應弦落馬，有4人是利箭穿心而過，周圍禁軍心膽俱落。情況變化太快，不但動上了手，而且已有八九個禁軍士兵躺下，多已氣絕身亡。劉曜氣得對王篪說：“可惜我鐵槊未帶，也未穿甲，不然殺盡這般灰狗，奔回代郡，讓我父親起兵，把白癡皇帝趕下金鑾殿，殺盡這幫奸臣。”

王篪連忙製止：“曜弟不要胡說。”張茂冷靜地說：“大哥，事已至此，無法善罷，為今之計，隻好殺敗這些禁狗，然後我帶銀梭回涼州，豹弟、玉梭回安定，其他弟兄都好辦，分散躲藏，也可一起去涼州我家。你最困難，隻好回弘農同楊小姐找地方隱藏。涼州、安定，天高皇帝遠，皇上庸愚，趙王專權，不得人心，決不能長久。我們兄弟定有再見之時。”

原來張茂也有不臣之心！王篪難過地說：“銀梭妹正有孕，我拖累大家了。”銀梭在車中說：“大哥是個血性男兒，難道茂哥就不是？我們匈奴女人也懂個‘義’字，大哥如再推托，我就親自出來廝殺。”金梭說：“銀妹不要胡來。篪哥哥，茂哥之言有理。大哥方寸已亂，現在大家聽我的：雄弟上車同你銀梭姐一起……”

雄兒對打仗一點不怕，揮舞著‘北冥’寶劍，幾次要衝出，均被金梭拉住。他聽金梭要他上車，立即嚷嚷：“我要打仗，不上車。”金梭哄著他說：“你銀梭姐姐身體不便，要你保護，你是個小英雄，你不去誰去？再說車裏地方小，別人也擠不進去。”雄兒隻好咕咕囔囔進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