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一魂 - 第25回 玉石砥礪 初試鋒芒(五)

大巫娘已得到教主張昌飛鴿傳書，說天師道在江淮一帶與官軍緊張對持，無力來救弘農，這一據點暫時放棄，由總壇派來多寶秀才杜韜和病天師劉伯根帶些兄弟，星夜趕來協助。把重要的、有名的教民首腦轉到原始基地東北廉台地區，那是鮮卑發源地，比較荒涼艱苦，但絕對安全，其他分散，弘農王夫婦藏到白蓮教山洞中。雖是撤走，但也不要潰逃，反之，最好能相機給官府、官兵一些重創。故大巫娘等一邊準備，一邊等待杜、劉兩位天師到來。軒轅九兄弟相聚多日，情投意合，現在要分別，很覺戀戀不舍。弘農王府和大巫娘，舉行盛大送別宴會，不用細說。為了不招人注目，為銀梭安排一輛內部舒適，外表較舊的雙馬馬車，竟管她自己說可以騎馬，但張茂不許，並在車中墊了厚厚的被褥，要銀梭躺在車中。年16歲的張茂，已顯出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必能齊家、治國、平天下。馬車由雄壯虯髯的昆侖奴駕馭。王篪、金梭、猗盧、弋仲、千錘等一起去送行，一程又一程，舍不得分離。時為深秋，金風送爽，天氣晴好，一路人多，談談說說，頗為熱鬧。雖是離別，但都在青年，充滿朝氣，無人作兒女態，隻是王篪心中感到失落。走出數裏，劉、張、賈正要勸他們回去，突然金梭說：“我看有些不對，路上怎麽沒有一個行人？”大家也感到奇怪。正在這時，蹄聲動地，從斜道緩緩馳來大隊人馬，全是鐵甲騎士，而且一望而知是禁軍。王篪一驚，莫非是趙王提前派來進剿弘農天師道的人馬？大家趕忙避在一邊，看對方前麵是三騎一排的百人馬隊，四名雄糾糾的禁軍教頭領著，後麵是穿紅袍、紫袍的中年官員各一人，然後是一連七、八輛華麗的馬車，車裏似乎坐著女眷，再後是二百人馬隊，又是四位禁軍教頭率領。王篪一眼就看見押後的厲如虎，像是總領隊，內穿鎧甲，外罩紅袍，腰上挎著刀，後一騎馬隨從捧著他的長矛，另一騎兵舉一繡旗，上寫：禁軍指揮使厲。王篪連忙把臉轉向一邊。他與厲如虎有兩次遭遇，均不愉快。一次是厲如虎奉楊駿命令去收捕汝南王司馬亮，在汝南王府門前被王浚家逐走，那次是王篪跟在父親後麵，不是主角。另一次是同張茂救龐太夫人，與厲動手，並劍傷他的麵門，那次可算結下深仇。當時，王篪以為厲如虎要報複，挑動趙王司馬倫生事，結果卻無下文，想是厲如虎考慮到王家不大好惹，怕扳不倒有後遺症，忍了下來。王篪一行十多人，都騎著駿馬，很是惹眼，雖停在道邊讓路，過去的軍隊還是都看他們，特別是紫袍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