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一魂 - 第24回 漢胡同源 九劍一魂(十一)

自然，白蓮教處隻能隱藏少數重要人物，楊家小姐夢姬是首選。春娘奇怪無人提到太後，她問大巫娘，大巫娘忙說：那是當然的，小姑奶奶自然要安全地藏在白蓮教最保險處。因而，秋雲約春娘一同去參拜白蓮聖母，商量一下必要時疏散、隱蔽、藏人的辦法。春娘也想見識見識，看這白蓮教是些甚麽人，竟能讓聰明智慧的王篪失去自我。

當春娘見到白蓮聖母、聖嬰和聖貞處女後，非常吃驚，決不是她原來想象的一群妖女，正相反，給人的感覺，這是一批篤信宗教、心地純潔、一片真誠的教徒，她們持戒之嚴、自律之苛，令人無比地敬佩，同她們在一起，春娘覺得靈魂受到洗滌。這一切，更使春娘迷惑不解。這一次隻去了秋雲和春娘兩人。

春娘從洛陽回來後，秋雲更是寸步不離地看著她，行則同步、坐則並肩、眠則同床，比親姐妹還親，簡直像夫妻。有時，春娘同雄兒多玩一會，秋雲都要吃醋。這雖使春娘別扭，但卻使王篪輕鬆多了，雲娘不大再來纏他。在白蓮教時，雲娘有幾次單獨同白蓮聖母一起，這是春娘難得的一點自由。她不知她們談什麽事，但知決不是疏散、藏人的事，因討論這類事是拉上春娘一起的。

春娘感到秋雲在求聖母什麽事，幾次從聖母處出來有淚痕，顯然聖母沒有同意。在回去的路上，兩人騎著馬，春娘覺秋雲有心事，不快活，就問她：“雲姐，你是不是求白蓮聖母甚麽事，她沒答應你？”秋雲淚光瑩然地說：“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冤家。”

春娘奇怪地問：“為我什麽？要找地方藏我？我沒冒犯過官府，應該沒有麻煩，而且我在崤山的鳳巢也很隱密安全。”秋雲歎口氣說：“你怎麽一點感情也沒有，總是想離開我。我就是求白蓮聖母把我變成男人，好娶你為妻。”

春娘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一會，醒悟過來，秋雲一定是在開玩笑，就笑著說：“雲姐，想是聖母見你太美，變男人可惜了材料。不如我去求聖母，把我變成男人，娶你為妻也是一樣。”雲娘大怒，一把把她抱過馬去緊緊抱住，擰她的臉說：“放屁，你就是女人，女人中的女人，不管我變不變男人，你都是我妻子，是我老婆，是我情人，是我心肝，聽見了沒有？”

春娘這才知道自己陷入的麻煩很深，同時，也明白了，至少對於雲娘來說，迷信白蓮教到入骨的程度，認為她們是無所不能的，她是確信白蓮聖母把王篪化為了兩人。或許白蓮聖母本人，也是相信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