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一魂 - 第24回 漢胡同源 九劍一魂(十二)

王篪回到弘農後，懷著極為矛盾的心情，來照顧、疼愛夢姬。她更柔弱了，更不愛動，更多的時間躺著睡覺，更不愛陽光和見人，靜靜等著腹中生命的成長。

夢姬的柔弱，恰如獻容的天真，都像刀一樣割著王篪的心。王篪自然不能再坦然地盡丈夫義務，幸虧夢姬懷孕後，除了需要愛撫外，沒有別的要求。王篪這時半夜隻能一人進藏寶宮讀書，夢姬既不願動，又說自己體形不好了，不願再去照鏡。

王篪這次讀書內容，有了些變化，原來著重於本領、技巧，現在著重於史、哲，想了解自己，了解人生，了解別人，了解一般人的生理、心理，中華人民的來源、演變等等。在這方麵，由於楊家是世代大儒，真正儒家正宗，又是重臣，所能搜集到的書籍，比王篪在洛陽，在世代寒儒的羊觚家還要多得多，使他在知識、思考的海洋中暢遊。

王篪每天都要見他的哥們、姐們，主要同他們討論學問，練習劍術。文則探究胡漢的共同源流，武則練習博大精深的軒轅劍法。這九個男人意氣相投，決定結拜為金蘭兄弟，這九人是：王篪，漢人，18歲；劉曜，匈奴，17歲；張茂，漢人，16歲；賈豹，漢人，15歲；拓跋猗盧，鮮卑，14歲；姚弋仲，羌人，13歲；石珀，羯人，11歲；慕容千錘，鮮卑，10歲；李雄，氐人，4歲。李雄太小，但上次在洛陽，他就擠進了結拜行列，當了小尾巴，這次就更不用說，已是老資格了。結拜很隆重，大家都歃血飲酒，祝告天地，叩拜了聖人祖先：黃帝、炎帝、女媧。大家認了共祖，這就是九劍客、中華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