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加拿大政府不再要求打過兩針疫苗的人進加後強製隔離,但從美國回來後, 為了不潛在地影響太太, 我還是自覺隔離,因為在飛機上機場裏誰知道有沒有碰上可疑分子, 誰知道我會不會屬於病毒可以突破疫苗的百分之幾的人。 太太沒按四歲多的孫子說的把我關在廁所裏, 而是把我隔離在家中主房裏。
房間有陽台, 有衛生, 床大到滾不下來。 太太在門外放一個架子, 門裏有一張小桌, 每餐太太把吃的喝的放在門外架子上, 然後關照一聲,“ 吃的在架子上放好了”, 於是我戴上口罩, 門開個縫, 把門外吃的倒到門裏自己的餐具裏, 然後關起門來享用。 然後, 我怎麽消磨時光, 看新聞, 看微信, 寫點什麽, 偶爾打打遊戲。。。太太一概不管不知。 隻是她關照的事我如果沒做, 她是要光火的。 就這樣過了幾天, 我感覺挺好, 好吃好住, 逍遙自在, 還有專人服侍, 美哉美哉!
這樣的日子昨晚戛然而止, 起因是太太六姨夫不久前去世, 晚上美加, 台灣, 上海的親友們要在ZOOM上開追悼會, 太太手機裏沒裝軟件, 也不會操作。 於是太太喊話, “你可以出來了”, 於是我戴著口罩走出了房門。 自去美國, 隻要有我以外的人在, 我是必戴口罩的。 太太說, ”視頻裏在親友們麵前戴著口罩多別扭,還是摘下吧“, 我隻能奉命。 心裏好不自在, 同坐計算機前總不想讓鼻孔對著太太。
參加了姨夫的網上追悼會, 今天起我的待遇頓時變了, 不再有人送飯到門口,還要自己去準備; 房門大開了, 過去幾天的”懶“表現出來了, 批評是少不了的。兒孫即將從溫哥華回多倫多, 準備工作少不了, 太太分配的家務一件接一件, 忙得我不亦樂乎。 我很感歎, “還是被隔離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