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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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背叛門裏的逆襲:可拉與撒母耳

(2022-01-15 10:29:30) 下一個

          可拉與撒母耳會有關係嗎?一個是聖經裏舊約時代有名的大反派,不僅臭名昭著,而且遺臭萬年,到了新約時代的《猶大書11》仍被提出來作為反麵教材警示後人;另一個卻是舊約聖經裏除摩西外,另一位兼祭司、先知和士師於一身的“神人”,肩負了引領以色列人從士師時代向王國時代過渡的重要使命,看起來這兩人風牛馬不相及,相隔近五百年( 《使徒行傳13:20》 ),他們之間會有交集嗎?

       一、可拉的黑曆史

       追根溯源,可拉是利未的曾孫,與摩西、亞倫都是利未之子哥轄的孫子,可拉的父親以斯哈與摩西的父親暗蘭是親兄弟,所以可拉與摩西是叔伯堂兄弟( 《出埃及記6:16-21》 )。  

       沒想到,這對叔伯兄弟出了埃及後卻在曠野裏反目成仇,《民數記》用16、17兩章的篇幅記載了可拉一黨的叛逆事件。《箴言28:25》說:“心中貪婪的,挑起爭端。”可拉黨的核心人物可拉野心勃勃,認為自己也是出自哥轄家族,不甘心隻能做祭司屈居第二,聽命於大祭司,他嫉妒摩西和耶和華的聖者亞倫( 《詩篇106:16-18》 ),按捺不住自己的貪念,覬覦大祭司的職位,想要奪取亞倫大祭司的屬靈領導權。

       可拉怕自己勢單力薄,又去找了同樣心懷不滿的流便家族的後人作同謀,這以色列的長子流便本是正妻利亞所生,“本當大有尊榮,權力超眾”,當年卻“放縱情欲,滾沸如水”,與父親的妾、姨母拉結的侍女辟拉同寢,“上了你父親的床,汙穢了我的塌”,所以以色列臨終前預言流便家族“必不得居首位”( 《創世紀29:32;35:22;49:3-4》 )。四百多年過去了,流便的後人大坍和亞比蘭,以及比勒的兒子安等人在可拉的挑唆下,蠢蠢欲動,妄想奪回長子應有的尊榮,從摩西手中搶回政治領導權( 《申命記21:15-17》、《曆代誌上5:1-2》 )。

       這兩股暗流一拍即合,同流合汙,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他們糾集了有名望的250個首領一同起來攻擊神揀選的領袖摩西和亞倫兩兄弟,借此“要攻擊耶和華”。他們憤憤不平地羅列了四大罪狀,一是指責摩西亞倫擅自專權,自高自大,超於會眾之上;二是挑戰神的權威,不滿足利未人僅擔任管理會幕的職任,更要亞倫大祭司的職位;三是顛倒黑白,竟將他們為奴為仆的“鐵爐”埃及地稱為“流奶與蜜之地”,反誣摩西想在曠野殺了他們;四是造謠生事,向摩西身上潑汙水,誣陷摩西自立為王,侵吞財產。

       這種公然的藐視讓耶和華神憤怒異常,本要在轉眼之間毀滅全會眾,摩西、亞倫卻俯伏於地,懇求神不要因一人之罪而連累百姓,因此上帝隻嚴懲了首犯,使地開口,吞沒了可拉、大坍、亞比蘭三人及其家人所站之處和所有的財物,這些惡人活活墜落陰間,地口從他們上頭閉合,他們就從會中滅亡,追隨他們一起燒香的250個首領也被神用火所滅( 《民數記16》、《申命記4:20;11:6》、《詩篇106:16-18》 )。從此,可拉及其同黨不僅被當做教育出埃及後第二代警醒的反麵教材( 《申命記11:6》 ),更永遠地被釘在了以色列曆史的恥辱柱上,成為“背叛”的代名詞( 《猶大書11》 )。

       二、自帶光環的撒母耳

       與“自絕於人民”的可拉相比,撒母耳的人生完全不同,從奇特的出身到委身與神的一生,撒母耳都是在神的親自引領下,身上的聖人光環耀眼奪目。

       撒母耳在以色列曆史上承前啟後,是舊約中以色列族長時代之後唯一一位集祭司、先知和士師於一身的重要人物,一生盡忠職守,廉潔自律,深受愛戴,被稱為以色列的“神人”( 《撒母耳記上9:6》 )。他一生的主要事跡都記載在《撒母耳記上1-28》中。

       話說在以法蓮山地的拉瑪瑣非,一位名叫以利加拿的以法蓮人有兩個妻子,一個妻子毗尼拿兒女雙全,另一個他寵愛的妻子哈拿卻沒有後裔,常常因此被毗尼拿嘲笑,心裏十分愁苦。有一年照例隨丈夫去示羅獻祭時,哈拿就向耶和華許願,如果神賜給她一個兒子,她必將此子獻給耶和華終身侍奉神。來年果然得一子,就是撒母耳,這對敬虔的父母歡欣地把他獻給了神,使他終身歸於耶和華。

         

        【注】上圖來自網絡。

       這個神賜的孩子在耶和華麵前漸漸長大,耶和華與人越發喜愛他,從小到大神都與他同在,為他建立了堅固的家;撒母耳也時時求告耶和華的名( 《詩篇99:6》 ),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靈毫無保留地獻給了神,從始至終一生順服神,成為合神使用的器皿。

       作為祭司,他是耶和華神為自己所立的忠心祭司,事事都照神的心意而行,神就使他所說的話,一句都不落空。在以色列曆史上最黑暗的士師時代,各人任意而行,胡作非為,甚至當時的大祭司比利的兩個兒子在擔當祭司職分時,“不認識耶和華”,不僅敢搶奪耶和華的祭物,更與在會幕前伺候的婦人苟合,世風敗壞到了極點。童年撒母耳被神呼召後所得的第一個神的默示,就是告訴大祭司以利,神將降罰在他的兩個兒子身上,永不得贖。撒母耳長大後的最大貢獻,就是重振綱紀,複興了以色列民眾的信仰,使以色列全家都傾向耶和華,不僅在以色列百姓中除去外邦人的偶像和假神,而且諄諄教導以色列民專心歸向耶和華,單單事奉耶和華神。在他年老發白的時候,仍然以耶和華的事為念,為以色列民不停地代禱( 《耶利米書15:1》 ),以善道正路指教他們,言辭懇切地勸勉他們,不要忘記神在以色列的作為,要敬畏神,誠誠實實地事奉神,留意聽從並謹守遵行耶和華神的話,不要偏離耶和華神的道。

       作為以色列的第一位先知,神在示羅顯現,讓所有的以色列人都知道耶和華立撒母耳為先知,又被稱為“先見”( 《曆代誌上9:22》 )。撒母耳忠實地履行神的代言人職責,將神所默示的話傳遍以色列地,以色列民眾都知道 “有一位神人,是眾人所尊重的,凡他所說的全都應驗”,因為神與他同在( 《撒母耳記上3:19-21;9:6》、《使徒行傳3:24;13:20》、《希伯來書11:32》 )。

       作為以色列士師時代的最後一位士師,平日裏,撒母耳是民事審判官,他與那位總喜歡“坐在自己的位上”的前輩以利不同( 《撒母耳記上1:9;3:2;4:12,18》 ),每年在都伯特利、吉甲、米斯巴和住地拉瑪等地巡行、審判以色列人,生活在神的百姓中間;又在拉瑪為耶和華築了一座壇。在戰時,撒母耳又化身為軍事領袖,當非利士人在米斯巴攻擊以色列時,撒母耳為以色列人獻祭、禱告,呼求神的拯救( 《詩篇99:6》 ),耶和華神就應允他,大發雷聲出手攻擊非利士人,以色列人不戰而勝,使得宿敵非利士人落荒而逃,再也不敢犯境,又奪回了失地,以色列四境得享平安。米斯巴之役大大鼓舞了以色列民眾的士氣,令百姓看到“到如今耶和華都幫助我們”,從此建立起牢固的信心歸向神。

       撒母耳還是士師時代結束的標誌性人物,他是以色列王國時代的開創者。在撒母耳手上終結了以色列各支派各自為政的混亂局麵,團結了以色列十二支派,恢複了摩西時代的神權體製,他在吉甲立國,訂立國法記在書上,先後膏立了兩位以色列君王:合人心意的第一位君王掃羅和合神心意的大衛王( 《撒母耳記上10:25;11:14-15;16:11-13》 )。大衛王統治期間,以色列統一王國的國力和影響力都達到了以色列曆史上的巔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在新約時代,當耶穌基督騎驢進入耶路撒冷城時,那些前行後隨的以色列人激動地呼喊著:“那將要來的我祖大衛之國,是應當稱頌的!”( 《馬可福音11:9》 ),大衛王國的輝煌,代代相傳,是以色列人內心深處的驕傲。

            

       【注】撒母耳膏立大衛圖。

                 上圖來自網絡。

       撒母耳在以色列眾民中有極高的聲望,留下了《撒母耳記》記錄以色列的曆史和耶和華神的教導。他去世的時候,眾民都為他哀哭,將他葬在拉瑪本城中。

       撒母耳是舊約中少有的言行不曾犯罪的偉人之一,但很遺憾, 他的兩個兒子約珥、亞比亞子承父業被立作別是巴的士師後,“卻不行他的道,貪圖財利,收受賄賂,屈枉正直”( 《撒母耳記上8:1-2》 ),是撒母耳清白一生中無法抹煞的汙點。

       三、從可拉到撒母耳

       以前讀聖經時,一讀到家譜就自動屏蔽,跳過不看,因為實在是索然無味。在關注這個專題之前,我一直誤以為撒母耳是以法蓮支派,更沒有深思過為什麽以法蓮人竟能做祭司,直到偶爾一次查看《曆代誌下6》的利未家譜,才發現可拉與撒母耳居然有很密切的關係,第一次細讀比照各經卷的家譜,才發現撒母耳居然真是可拉的直係後裔!

       既然可拉一家已在曠野的叛亂中被滅了,又怎能在幾百年後出現了撒母耳這樣的後代子孫呢?仔細閱讀《民數記》的兩次數點和《曆代誌上》裏的家譜才找到線索。出埃及後的第二代以色列人進入上帝的應許美地迦南之前,在摩西和亞倫的兒子大祭司以利亞撒的帶領下,以色列人第二次數點人數,說到以色列的長子流便家族時,專門提到流便的玄孫、法路之子以利押的兩個不肖子大坍和亞比蘭,當年因參與叛逆的“可拉黨”已成為後世的警戒,然後話鋒一轉,“然而可拉的眾子沒有死亡” ( 《民數記26:9-11》 ),令可拉一族另現生機,此後,這一被咒詛的家族痛定思痛,幡然悔悟,在神的憐憫、慈愛和公義感召下活出了新生命,比如撒母耳,比如希幔,在可拉的家族史上留下了光輝的一頁。

       仔細研讀聖經在各卷書中所記載利未家族的家譜,雖然記載各有不同,因為經曆千年讀音會有變化,不同經卷又是不同的作者,文士們在傳遞抄寫中難免會有錯漏,但在神的保守和人的保護之下,這些錯漏不影響整體信息的解釋。綜合了各卷書的信息,可以確認撒母耳確是可拉的直係後裔,屬於利未家族,而不是之前一直自以為是的以法蓮支派!這也解釋了為什麽撒母耳可以擔當祭司的職分。

       詳見下表:

                                                 可拉與撒母耳的關係表

出埃及記                          6:16-25

曆代誌上                       6:16-28

曆代誌上                         6:33-38      

撒母耳記上                         1:1;8:1-2

利未

利未

利未

 

 

哥轄

哥轄

哥轄

 

 

以斯哈

以斯哈

以斯哈

 

 

可拉

亞米拿達

可拉

 

 

亞惜、以利加拿、亞比亞撒

可拉

以比亞撒

 

 

 

 

亞惜

亞惜

 

 

 

 

以利加拿

他哈

 

 

 

 

以比亞撒

亞希摩

西番雅

 

 

 

 

亞惜

以利加拿

亞撒利亞

 

 

 

 

他哈

瑣菲

約珥

 

 

 

 

烏列

拿哈

以利加拿

 

 

 

 

烏西雅

以利押

亞瑪賽

 

 

 

 

少羅

耶羅罕

瑪哈

 

 

 

 

 

 

以利加拿

以利加拿

 

 

 

 

 

 

撒母耳

蘇弗

蘇弗

 

 

 

 

約珥、  亞比亞

陀亞

托戶

 

 

 

 

 

 

以列

以利戶

 

 

 

 

 

 

耶羅罕

耶羅罕

 

 

 

 

 

 

以利加拿

以利加拿

 

 

 

 

 

 

撒母耳

撒母耳

 

 

 

 

 

 

約珥

約珥、亞比亞

 

 

 

 

 

 

 

希幔

 

       確認了撒母耳家族出自利未支派,他家族世代居住在以法蓮山地也就可以解釋通了,因為利未人分別為聖歸給神使用,沒有產業,按照神的安排,以色列的十二支派要從迦南所得為業的地中,讓出城池給利未人居住,連同城四圍的郊野也給利未人牧養他們的牲畜並安置財物( 《民數記35:1-8》 )。

       從《約書亞記21:20-26》的記載中可看出,利未支派的哥轄家族,當時拈鬮所得的城池正是從以法蓮支派中分出來的。哥轄的後代子孫就居住在以法蓮山地,“哥轄族中,有幾家在以法蓮支派的地中也得了城邑”( 《曆代誌上6:66》 ),因此撒母耳的父親以利加拿因祖居以法蓮山地而被稱為以法蓮人,實際上是居住在以法蓮的利未家族。而撒母耳就出自哥轄一脈,以法蓮山地的拉瑪(瑣非)就是撒母耳誕生、居住和安葬的地方( 《撒母耳記上1:1;7:15-17;25:1》 )。

       四、可拉的其他後裔

       除了撒母耳這個光彩奪目的可拉後裔外,還有一些可拉的後裔出現在舊約記載中,被神所紀念。

       《曆代誌上6:33》利未家譜中提到的希幔,是撒母耳之孫、約珥之子,他奉大衛王的命令在耶和華殿中管理唱歌的事,專職唱歌稱頌神,是大衛王命定的三個伶長之一(另兩個是亞薩和耶杜頓)。到了所羅門王執政期間,希幔的14個兒子、3個女兒在父親的調教下,在耶路撒冷聖殿裏專職唱歌、敲鈸、彈琴、鼓瑟,頌讚耶和華,辦理神殿的事務;而希幔,不僅被王命定為專職聖樂隊的管理者,更奉神的命作王的先知(先見),繼承了祖父撒母耳的衣缽( 《曆代誌上25:4-6》 )。

       在《詩篇》中屢次見到了作者是“可拉”的名字,這時,可拉的後裔是念著訓誨詩仰望神的反省者,是誦著讚美詩稱謝神的歌頌者,是唱著愛慕歌敬仰神的信靠者,他們共寫了12篇詩歌(第88篇存疑),充滿了對神的全心敬畏,對神的慈愛和救贖心懷感恩 ( 《詩篇42-49;84-85;87-88》、《曆代誌下20:19》 )。

       【注】

       《詩篇》第88篇在所有的詩篇中獨樹一幟,因為隻有在這首詩中,憂傷痛苦的情緒貫穿始終,被稱為詩篇裏的“絕望之詩”。這篇詩歌的作者介紹為:“可拉後裔的詩歌,就是以斯拉人希幔的訓誨詩,交與伶長。”這裏的“以斯拉人希幔”不是利未支派哥轄的後裔希幔,而可能是猶大支派謝拉的後裔希幔,兩人同名。

       當年猶大和他瑪兩人雖然目的各有不同,但畢竟有了一夜歡情,之後他瑪如願以償,育有一對雙生子法勒斯和謝拉( 《創世紀38》 ),在《曆代誌上2:6》的猶大家譜中提到,謝拉有五個兒子,心利、以探、希幔、甲哥、各和大拉(“大拉”即“達大”)。在《列王紀上4:30-31》中,記載了神賜所羅門王極大的智慧聰明和廣大的心,提到所羅門王“他的智慧勝過萬人,勝過以斯拉人以探,並瑪曷的兒子希幔、甲各、達大的智慧”。這兩處的名字高度重合,可見以斯拉人希幔是猶大支派的後裔,那麽《詩篇》第88篇可能作者是猶大支派的希幔,而唱誦的則是利未支派的可拉後裔希幔。

       參考文章:“長期重壓—《詩篇》第88篇講解”,作者謝迦勒。

       五、上帝的公義與慈愛

       還記得小時候看過的第一部外國影片《流浪者》,這是印度1951年發行的黑白家庭倫理片,因為正能量爆棚,還被父母帶著看過兩遍,除了片中的印度歌舞、純潔愛情炫人眼目外,印象最深的就是片中大法官貌似義正辭嚴所宣揚的“血統論”,他堅信“好人的兒子一定是好人,賊的兒子一定是賊”,堅持用血緣關係來判斷是非,最後的事實卻打了大法官一個響亮的耳光,讓他的荒謬理論徹底破產,他一直鄙視為賊的年輕人竟然就是他還未成為道貌岸然的大法官時的私生子!這部影片在當時剛結束了十年浩劫的七十年代中國引發了前所未有的收視狂潮,凡是播放之處皆萬人空巷,其主題曲一時間在街頭巷尾四處傳唱。這部影片對於被“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的“唯成分論”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中國人不啻是一劑強心針,讓人們看到了撥亂反正的曙光。

       這就是可拉和撒母耳的關係讓我如此觸動的原因。在“文化大革命”期間,像可拉這樣的背叛者後代,必然會被“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叫他永世不得翻身!”雖然那個荒唐的年代已時過境遷,但誰又能說自己不曾帶著符號化的偏見看待周遭的人和事呢?

       【注】“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叫他永世不得翻身!”是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打倒“反動派”的口號。

       唯有上帝的公義和慈愛永遠堅立。因著可拉一黨的叛逆,除了附逆的“二百五(250)”首領們被滅外,以色列百姓因抱怨摩西、亞倫而遭瘟致死的有14,700人,這是神公義的審判;同時,因著“金牛犢事件”中利未子孫的忠心,神就把他們分別出來,歸耶和華為聖,成為神的產業,這是神的憐憫與慈愛。在神的眼中,“義人的善果必歸自己,惡人的惡報也必歸自己”( 《以西結書18:19-20》),可拉雖罪惡滔天,神卻用愛遮掩了一切的過犯,為他的家族存留血脈,繁衍生息,綿延百年,直到不世出的英才撒母耳出現,一掃士師時代沉重晦暗的陰霾,渲染出以色列曆史上最閃亮輝煌的天空。      

       【注】

       “二百五”在此處有兩方麵的含義,一是附逆的首領人數為250人,便於記憶;二是口語中常用的調侃詞,專指那些傻頭傻腦、不很懂事又倔強莽撞的人(來源:百度詞條)。      

       對此可拉的其他後裔們也感同身受,他們在《詩篇85:2-4》中回憶往事:“你赦免了你百姓的罪孽,遮蓋了他們一切的過犯。你收轉了所發的忿怒和你猛烈的怒氣。拯救我們的神啊!求你使我們回轉,叫你的惱恨向我們止息”

        他們也在懇切呼求:“耶和華啊!求你使我們得見你的慈愛,又將你的救恩賜給我們”( 《詩篇85:2-3,7》 );

       他們堅信“神是我們的避難所,是我們的力量,是我們在患難中隨時的幫助”( 《詩篇46:1》 );

        當他們切慕渴望著神時,他們就明白“應當仰望神,因他笑臉幫助我,我還要稱讚他。他是我臉上的榮光,是我的神”( 《詩篇42:1-2,11》 );因此,“我必叫你的名被萬代記念,所以萬民要永永遠遠稱謝你”( 《詩篇45:17》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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