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第二章 一門三傑三姐弟之以色列第一位大祭司亞倫（中）

          第三篇第二章 一門三傑三姐弟之以色列第一位大祭司亞倫（中）

                                第二部分  失敗與教訓

       亞倫生命的前八十二年都在苟延喘息、得過且過中度過，沒有生活的目標，也找不到人生的方向，直到遇見了弟弟摩西，帶他進入了神的應許中，讓他得以站在一個新的高度上，看到了更為寬廣的世界和未曾想到的未來。為此，亞倫對神和神的仆人摩西心懷感恩，也一直盡力、努力做好當做的事。在隨同摩西帶領以色列人進曠野的這四十年中，惡劣的環境、未知的路途、軟弱的百姓、全新的事工與耶和華神的要求之間的矛盾日益突出，屬世的人與屬靈的心掙紮交戰，持續不斷，隨著一次次衝突的爆發，亞倫本身的局限性逐漸凸顯出來，內心的欲望也隨之被激發。進入曠野後，亞倫分別在西乃山、哈洗錄、加低斯三個地方三次跌倒：對神的誡命不遵行、對自己的現狀不滿足、對親人的犯罪不作為，成為他人生最後四十年的三處敗筆。

       （一）西乃山的“金牛犢事件”—不遵行

       以色列人出埃及的第三個月，以色列人到達了西乃山，摩西遵神囑上山領受律法和誡命，臨行前將管理以色列百姓的責任托付給亞倫和戶珥，就在山上四十晝夜，當時，耶和華神的榮耀在山頂上，形狀如烈火。

       當神正在西乃山聖山上向摩西頒下十誡，要求摩西建造一個聖所，使神可以住在以色列百姓中間，又要從以色列人中揀選亞倫和他的後代子孫為祭司，專職供奉神的事工之時，亞倫在聖山下卻做著悖逆神、違背神誡命的事兒。原來，百姓久不見摩西下山來，就聚集到亞倫跟前，讓亞倫為他們鑄一隻金牛犢，作為領他們出埃及的偶像來膜拜，亞倫絲毫沒有想到要拒絕，讓百姓摘下妻子兒女耳上的金環，就鑄成了一隻金牛犢，用雕刻的器具作成注，全然忘記了神剛頒下的“十誡”，也忘記了這些金環正是耶和華神當初的巧妙安排為他們爭取得來的在埃及多年苦工的酬勞（ 《創世紀15:14》、《出埃及記3:21-22；11:1-2；12:35-36》、《詩篇105:37》 ）。          

         【注】上圖來自網絡。

       極具諷刺的是，金牛犢鑄刻好後，亞倫把這偶像全然當作神，從至高神的大祭司淪為了金牛犢的祭司，帶領百姓築壇、守節、獻祭，把耶和華神設立的敬拜儀式一項不拉都規規矩矩地做了，百姓就心安理得地在這金牛犢麵前坐下吃喝，起來玩耍，呼聲震天，直達雲霄，以致於與摩西匆匆下山的約書亞誤為是“爭戰的聲音”。這硬著頸項的百姓出埃及地才三個月，剛經曆了耶和華神過紅海、飲甘泉、吃嗎哪、打勝仗的諸般神跡，領受了“十誡”、與神立約不過四十天就迅速地忘記了神，把“十誡”中的三條規矩—嚴禁拜假神、不準雕偶像、不得妄稱神的名都齊齊地違背了，“快快地”偏離了神的正道。摩西看到這一切，怒不可遏，烈怒之下摔碎了神親手書寫的法版，火燒金牛犢，再磨碎了撒在水麵上讓以色列人喝；轉而看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亞倫，更是怒從中來，憤怒地質問他，到底百姓向你做了什麽，以致於要將百姓陷於如此大罪中！知不知道這是聖潔忌邪的耶和華神最為憎惡的事！知不知道你亞倫和所有的以色列人都要大禍臨頭了，所有人被神滅絕就在神的一念之間！

       從摩西一下山，亞倫就一直在惶恐不安中，他原以為他作為以色列人的臨時領袖，完全順從了人民的意願，用他們甘心奉獻的金環鑄刻成這隻可以為我們領路的神像，也忠實地按著神的要求築壇敬拜了，也為神守節了，百姓們像在埃及地一樣，在神像前吃喝歌舞，下拜獻祭，一片歡樂景象，摩西為什麽要這樣震怒呢？他怔怔地看著摩西暴怒連連，又是摔法版、又是燒偶像，還把那用無數個金環鑄成的金牛犢磨得粉碎撒在水中……直到摩西厲聲訓斥他，告訴他正是因為他的縱容，才讓百姓如此放肆，居然在燒著神榮耀之火的聖山之下違抗神的誡命，公然膜拜偶像，這是耶和華神絕對不可饒恕的大罪！摩西的當頭棒喝這才敲醒了亞倫，他終於明白自己“不體貼神的意思，隻體貼人的意思”（ 《馬太福音16:23》 ），自己所順從的民意竟然完全不是神的旨意，而是與神的訓誡完全背道而馳：“他們在何烈山造了牛犢，叩拜鑄成的像。如此將他們榮耀的主，換為吃草之牛的像；忘了神他們的救主”（ 《尼希米記9:18》、《詩篇106:19-21》 ），怪不得摩西怒氣衝天。

       然而在摩西的積威和暴怒之下，亞倫卻沒有勇氣徹底認錯，他為自己的辯解充分暴露了他懦弱膽小、不敢擔責的性格，他先是將所有的責任推在“專於作惡”的百姓身上，百姓一向如此不端，群情洶洶，我是被迫行事的；然後又推到摩西身上，正是摩西你的杳無音信，造成人心浮動，才讓我不得不順從了百姓的提議；但亞倫到底心虛，底氣不足，竟語無倫次地說了個冷笑話：“我把金環扔在火中，這牛犢便出來了”，最後竟把責任推到了“自動生成”的金牛犢身上！總而言之，都是別人的錯，我亞倫是屈從的，我一人難敵眾口，我能怎麽辦？如果當時不順從民意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呢！

       這時的亞倫，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以色列百姓的領袖，在大是大非麵前，出於自己的私心，“隨眾行惡”（ 《出埃及記23:2》 ）；他完全喪失了自己的判斷力，缺乏領袖應有的決斷力和魄力，沒想到看不見的神所頒的誡命，隻在意看得見的人的想法，寧可得罪神，也不敢得罪人；明明可以嚴詞拒絕百姓的無理要求，卻人雲亦雲，向壓力妥協屈膝，被普通民眾牽著鼻子走；本應該對神和摩西充滿信心，耐心等待，沒想到屬靈的生命卻如此軟弱，搖擺不定，帶領百姓竟至走到了神所深惡痛絕的歪道邪路上，差點被神滅絕（ 《出埃及記32:35》、《申命記9:13-14,18-19》 ）。《雅各書1:6-7》說，“隻要憑著信心求，一點不疑惑；因為那疑惑的人，就像海中的波浪，被風吹動翻騰。這樣的人不要想從主那裏得什麽。心懷二意的人，在他一切所行的路上都沒有定見”。

       亞倫在“金牛犢事件”上，事前軟弱無能，被人擺布；事後敢做不敢當，全無反省悔悟之意，倒行諉過推責之實，沒有通過神的試煉，栽倒在自己的毫無定見上，這是亞倫作為領袖的嚴重失職和失敗，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以致於耶和華神對亞倫“甚是發怒，要滅絕他”，在摩西迫切的懇求和禱告下才存留了性命（ 《出埃及記24:12-18；32》、《申命記9:20》、《使徒行傳7:39-41》 ）。

       發生在曠野的“金牛犢事件”是以色列人出埃及後犯下的最嚴重的罪行，雖然最終以忠於耶和華神的利未人擊殺了悖逆的3,000百姓暫時落下了帷幕，但這拜偶像的毒瘤卻陰魂不散，在數百年後“各人任意而行”的士師時代被但支派在拉億死灰複燃，從而使以色列陷入了曆史上最黑暗的時期（ 《士師記18》 ）；在分裂的王國時代，北方以色列國的第一任君王耶羅波安為一己私利，再造兩個金牛犢，讓十個支派的以色列百姓對這“領你們出埃及地的神” 頂禮膜拜，後續的北國諸王一以貫之，“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惡的事” ，致使北國以色列的百姓始終陷在這罪裏“總不離開”，因此就“日漸衰微”，最終被亞述國擄去，散落在外邦人中，史稱“失掉的十個支派”（ 《列王紀上12:26-31》、《列王紀下17:16，21-23》、《曆代誌下13:4-9》、《何西阿書8:4-6》 ）。

       （二）哈洗錄與米利暗沆瀣一氣—不滿足

       出埃及後的第二年，以色列人從貪欲之地基博羅哈瓦那出發，到了哈洗錄，就駐紮在這裏。摩西、亞倫、米利暗三個同胞姐弟同為以色列的最高領袖，本應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卻在哈洗錄之地橫生波瀾，禍起蕭牆（ 《民數記12》 ）。

       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在埃及時，摩西“在埃及地法老臣仆和百姓眼中，看為極大”（ 《出埃及記11:3》 ）；在耶和華的幫助下拯救以色列人脫離埃及人的手，過紅海入迦南時，“以色列人看見耶和華向埃及人所行的大事，就敬畏耶和華，又信服祂和祂的仆人摩西”（ 《出埃及記14:31》 ）；上西乃山領受神的誡命時，亞倫及其二子以及七十位以色列長老隻能遠遠地下拜，隻有摩西“惟獨你可以親近耶和華；他們卻不可親近，百姓也不可同你一起上來”，而後摩西與神同住四十天領受律法和誡命（ 《出埃及記24:1-2,12》 ）；在會幕裏，“耶和華與摩西麵對麵地說話，好像人與朋友說話一般”（ 《出埃及記33:11》、《民數記7:89》 ）；當摩西第二次拿了神寫的法版下西乃山時，麵皮“因耶和華和他說話就發了光”，以致於亞倫和百姓“怕挨近他”（ 《出埃及記34:29-35》 ）。雖然亞倫與摩西一起被神揀選，擔當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進迦南的重任，但摩西無論資曆、威望、能力、權柄，還是在神心中的地位、與神親密的程度，都遠遠高於他人，摩西和亞倫的姐姐米利暗就對自己的親弟弟起了嫉妒之心，借摩西娶外邦女子一事挑起事端。

       亞倫雖然對摩西的所作所為心服口服，但始終在摩西的光環之下，心裏時不時會有些失衡的小情緒；另外，他從一個普普通通的以色列百姓，脫離了為奴為仆的生活後，驟然被推到了最高層，神的特別眷顧、百姓的推崇擁戴，都讓亞倫有些飄飄然，自我一旦膨脹起來，由自信、自負而狂妄，就全然忘卻了賜下這一切福分的神，而誤以為都是自己的努力使然，一旦開始不滿足，就開始妄圖攫取更多的權利和更高的待遇。而這些想法一旦被魔鬼送入心中，就如同種下了一棵野心的小苗，被內心的貪欲澆灌，逐日成長壯大，亞倫就漸漸不甘心起來。這日聽到姐姐的攛掇，一拍即合，覺得米利暗的理由聽起來十分順耳，以前不經意的星星之火終成燎原之勢，他馬上就附和米利暗，一同毀謗摩西，難道耶和華神隻與摩西說話了嗎？神也多次曉諭了我，也賜我神杖，我也行了諸多的神跡呢！

       還不曾聽到摩西的任何辯解，耶和華神卻在此時對三人發話了：摩西不同於一般的先知，需要靠異夢、異象才知道我的旨意，他是“我的仆人”，“他是在我全家盡忠的。我要與他麵對麵說話，乃是明說……並且他必見我的形象。”神發怒的聲音越發地震耳欲聾：“你們毀謗我的仆人摩西，為何不懼怕呢？”這時，雲彩從會幕上挪開了，看到神離開，亞倫剛鬆了口氣，卻見站在一旁的姐姐米利暗突然長了大麻風，全身雪白，他瞬間腦補起大麻風發作起來的樣子，就像“那剛出母腹，肉已半爛的死胎”，他心中一凜，趕緊求摩西，“我主啊！求你不要因我們愚昧犯罪，便將這罪加在我們身上”。摩西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哀告耶和華神放過米利暗，懇求神醫治她，神聽從了摩西的哀求，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讓曾被眾民愛戴的女先知米利暗帶著蒙羞的記號，關在營外七天，因為她從身到心都不潔淨（ 《利未記13:4-8，45-46》、《民數記12》 ）。這是神對所愛的人管教的方式:懲戒首犯米利暗，警告從犯亞倫，這是神的公義；存留了米利暗的性命，讓亞倫繼續輔助摩西，這彰顯的是神的憐憫（ 《希伯來書12:6》 ）。

       亞倫作為從犯逃過了一劫，心中暗自慶幸。雖然他出於自己的私心，附和米利暗一起攻擊摩西，挑戰了神和摩西的權威，卻在神的怒氣之下迅速認罪，及時回頭，承認自己的愚昧和悖逆，放低姿態繼續奉摩西為主，到底姐弟情深，誰也不願意看到事態繼續惡化。摩西容人的雅量、謙和的秉性也讓亞倫再次學會敬畏神，學到“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你的神同行”的功課（ 《彌迦書6:8》 ）。

      （參看“利未家的事兒”第三篇第一章一門三傑之以色列第一位女先知米利暗）

       （三）加低斯的“米利巴水事件”—不作為

       第二代以色列人到達尋的曠野，第二次駐紮在加低斯時，已經是出埃及後的第四十年，正月間，摩西和亞倫的姐姐、以色列的第一位女先知米利暗去世，安葬在加低斯，正是三十八年前出埃及的第一代以色列人十支派報惡信的地方，他們被神審判在這幹旱無水、“大而可怕的曠野”裏兜兜轉轉三十八年，除了摩西、亞倫兩兄弟和約書亞、迦勒四人外，第一代六十餘萬以色列男丁已陸陸續續倒斃在曠野，現在這曠野出生長大的第二代以色列人又回到了原點。正是在這個不詳的地方，再次發生了“米利巴水事件”，徹底斷送了摩西和亞倫兩兄弟踏入迦南應許之地的美好願景。

       “米利巴”是“爭鬧”的意思，源自第一代以色列人，那時他們剛出埃及兩個月，是他們曠野生活的開端。當初他們出了汛的曠野後，在利非汀安營時沒有水喝，就向摩西抱怨不已，爭鬧不休，甚至要用石頭打死他，耶和華神就讓摩西用杖擊打磐石出水，百姓就有水喝了(《出埃及記17:1-7》)。如今，近四十年過去了，在曠野出生的第二代不僅人在曠野繞圈子，心和靈也在原地兜圈子，絲毫沒有長進，遇到水荒，他們的心裏，依然是忘恩、悖逆和不信；他們的表現，依舊是抱怨、爭鬧和攻擊。但這次摩西不再向神抱怨，而是與亞倫離開喧鬧的會眾，在會幕門口俯伏在地，靜心等待神的裁定和救助。
        耶和華神的榮光向哥倆顯現，曉諭摩西，先拿著杖和你的哥哥亞倫招聚會眾，然後在他們眼前吩咐磐石發出水來，水就會從磐石流出，供應人畜喝水。神的指示明白無誤，摩西也像過去的四十年一樣，準備照著神的吩咐去做，卻在最後關頭，被百姓“惹動他的靈”，“用嘴說了急躁的話”（ 《詩篇106:32-33》 ）。摩西想到四十年如一日忍受這些硬著頸項的悖逆百姓，一代人倒下去，第二代依然如故，心裏實在不情不願，卻還要給他們供水，成就神的憐憫，不由情緒失控，怒從中來，先是斥罵百姓“你們這些背叛的人”，賭氣地說：“我為你們使水從這磐石流出來嗎？”然後舉起手，宣泄般地用杖擊打了兩次磐石，他憑上次的經驗做事，完全忘記了神的旨意是吩咐磐石出水，而不是擊打磐石，更不是擊打兩次！摩西和亞倫俯伏了身子，放低了姿態，心裏卻抬高了自我，忘卻了神。

         耶和華神因此責怪摩西和亞倫，因為他們內心不相信神的大能，就違背了神的命令；藐視了神的能力和權柄，就不在以色列人麵前尊神為聖，這是他們作為領袖的嚴重失職和重大失敗，這樣的壞榜樣在信心不足的以色列百姓麵前貽害無窮，必須嚴懲，以儆效尤。所以神嚴厲宣判，“你們必不得領這會眾進我所賜給他們的地去”，摩西懇求神容他過約但河，神卻發怒不應允，毫不客氣地說：“罷了！你不要向我再提這事”，但允許摩西繼續帶領百姓前行，一直到與迦南第一城耶利哥一水之隔的尼波山，在那裏的毗斯迦山頂上四麵觀望迦南美地（ 《民數記20:1-13，22-24；27:12-14》、《申命記3:23-28》 ）；對於亞倫，神使亞倫成為舊約中第一位提前知道自己死期的人。四個月後，以色列人從加低斯到了何珥山，這就是神為亞倫選擇的葬身之地，“五月初一日，祭司亞倫遵著耶和華的吩咐，上何珥山，就死在那裏”，享年一百二十三歲。亞倫臨死前，遵神囑將自己大祭司的聖衣傳給了兒子以利亞撒，讓兒子繼承了大祭司的職位。亞倫辛苦四十年，雖不得入迦南，但神的恩典仍賜予他的後代子孫，被揀選為神的祭司，專職供神使用。百姓們為亞倫哀哭了三十天，紀念這位以色列的第一位大祭司（ 《民數記20：22-29；33:38-39》 ）。

      “米利巴水事件”中，明明是摩西自己犯的錯，為什麽亞倫會受牽連一同受罰？從亞倫被神揀選幫助摩西出埃及開始，他們哥倆就是一個共同體，說話、出入、辦事形同一人，同心、同行、同工四十年，直到再次回到加低斯。作為摩西的跟隨者和幫助者，亞倫既不能越俎代庖，像哈洗錄那樣，挑戰領袖的權威，也不能聽之任之，惰政不為，放棄自己應盡的責任。在這次的“米利巴水事件”中，麵對憤怒的人群，隻有亞倫站在摩西的一邊，當摩西忘記了神，尊己為大犯了罪，亞倫本有必要也有機會提醒摩西，表明正確的立場，卻仍順從了自己隨波逐流的秉性，不遵真理，不顧原則，該說話時不說話，該出手時不出手，任由事態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摩西受罰，自己也受了牽累。從亞倫的態度和反應上，也讓人再次看到，亞倫雖忠貞不二，但缺乏作為一個領袖應有的胸懷和魄力，如果沒有摩西，很難相信亞倫能獨當一麵，擔當起帶領以色列百姓進入迦南美地的重任。既然兄弟倆是命運共同體，在最終的處罰上，神也讓亞倫分擔了摩西的罪責，最終止步迦南，加低斯之地成為了兄弟倆共同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