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潔葬禮上家人致謝
十四年不算長,與一個人的生命比較,可也不短,高耀潔離開家人在美生活,多虧這麽多朋友相助,在此我感謝所有幫助過她的美國朋友、中國朋友,特別是:
黎安友(Andrew J. Nathan)教授
自從高耀潔2010年三月到紐約後,受到他的幫助是說不完的。高耀潔申請政治庇護是黎教授找的律師。她申請公民時又是黎教授找律師,入籍的申請表格也是律師幫助填寫的,找醫生申請免考試(美國公民入籍考試),2018年高耀潔已經臥床,入籍宣誓也去不了,又申請移民官到家裡來舉行宣誓儀式。等等難題一一解決了。
還有,高耀潔簽的房屋租賃合同的擔保人是黎教授,多年以來就是這樣。她是病人,而且是長期病號,與醫生(醫院)簽署的協議,明示最後搶救的幾項條文,上麵的監護人也是黎教授。十多年來,找四次家庭醫生也是黎教授。
更讓我感動的是,有一天高耀潔上午9點多進入急診室(記不清是2017年,或是2018年)A區,病情比較嚴重,黎教授10點左右就趕來了,待到下午四點多,一直陪著。午飯也沒吃。
高耀潔平時遇到難題,都是找黎教授幫助解決。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多年了。高耀潔信任他,每當遇到不容易解決的問題,首先想到的是找黎教授。
杜聰先生
杜先生是香港智行基金會的創始人,他自2001年開始與高耀潔合作搞抗愛撫孤工作,他們一起多次到農村做調查。高耀潔離開中國之後,將其救助的愛滋孤兒托福給了杜先生。高耀潔來美之後杜先生多次來到紐約看望高耀潔,給她帶來了電腦、寫字版;最重要的是每次來都能帶來愛滋孤兒的新消息,這是高耀潔最盼望知道的事。對照著照片一一講述這些孤兒的現狀:長高了、會幫助養父母種地、考上大學、畢業找到工作了等等。當然也有不好唸書的,不成器的。好消息壞消息,高耀潔都是認真聽。
希拉蕊·克林頓(Hillary Clinton)女士
前國務卿希拉蕊女士從2007年至今多次接見過高耀潔,其中2008年那一次是希拉蕊以國務卿的身份訪問北京時,其它幾次都是在美國。並給她寫過十多封書信,給這位流落異國的老人許多幫助、鼓勵、支持。2019年3月到高耀潔住的紐約公寓裡看望她。那時的高耀潔已經臥床帶氧生存。
2014年希拉蕊的親筆著作《艱難抉擇》(Hard Choices)出版後送給高耀潔一本,並有親筆題詞,題詞的中譯文:“高耀潔醫生,我欽佩你代表中國人民的勇氣和領導力,致最好的祝願。”
俞文琦(wenqi yu)
從2007年開始幫助高耀潔,2009年她幫助高耀潔安頓下來。經常寫信給高,問寒問暖。
傅希秋牧師及援華協會同仁的幫助
2009年8月8日當高耀潔輾轉到達時midland(米德蘭市),傅希秋到機場去接機。傅先生很熱情好客,安排她住在自己家裡,住的地方較為獨立,有自己單獨使用的衛生間(含淋浴),房間較大,書桌、電腦齊全。傅先生幫助她打字、發信。
吃飯是由傅太太做好,盛到碗裡,真是照顧的好,他們是山東人,所以飲食方麵還算習慣。
高耀潔來美是傅先生找人到中國接她的,在傅家住了七個月。
援華協會有近10名工作人員,我去過他們的辦公室,每位協會人員都很熱情,他們給高耀潔提供了許多幫助,《血災10000封信》就是在這期間整理出版的。
家庭醫生:高耀潔的家庭醫生前後有四位,都是盡職盡責的好醫生。到診所去看病耐心診治,一次講不通,就重複的講。高耀潔每次到急診室,家庭醫生當天都能到急診室看望她,並給急診室醫生提供病人的情況。
高耀潔來美後多次生病住院,不管是急診室或者病房醫生都很耐心,語言不同就找翻譯,病情、治療方案一一解釋給她聽,肺部專科醫院一位醫生,為了確診她肺部哪個結節,用多種方法最後下結論沒有問題。
她需要喝熱水,給她放兩個熱水瓶,護士可以負責灌熱水。
護工姐妹們盡心盡力為她做可口的飯菜,幾位都是南方人不會蒸饃,為了高耀潔吃饃,她們都學會做饃、包餃子、素包子。臥床後護理工作更加繁重。她們認真認真作好所有的事。
中國留學生
許多中國留學生來看望高耀潔,陪她聊天,讓她不寂寞,幫助錄入文章,絕大部份是小姑娘。《高潔的靈魂》出了英文版,是得到香港朋友的幫助,提供免費翻譯。
幕後的支持者
高耀潔住公寓的房租,是沒有暴漏姓名,每個月2000多美金,十多年是一個不小的數字,至今不知道是哪位先生女士。
還有一位二十多年來一直默默無聞將高耀潔的文章翻譯英文,介紹給英語讀者,他就是高大偉(David Cowhig)先生。
向所有幫忙過她的中國的、美國的朋友說聲謝謝,感激你們走進她的生活,讓她的生活豐富、美麗。